第515章 說到做到
“主公無妨現在立即拜訪高車國王。”高菩薩低聲建議,眼裏都是狡黠。
高肇眼前一亮,對,立即去找阿伏至羅!
但不對,阿伏至羅在皇宮中,而他一個大魏的臣子怎麽能在深夜入宮找別國的君主?要找也是麵聖麵見拓跋宏!
但是,可以讓別國的使者求見阿伏至羅!
“你要我麵見阿伏至羅?那我是北魏的臣子,還是高車國的臣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滾!”高肇冷冷瞪了高菩薩一眼。
高菩薩愣了下,隻好一拱手,然後離開。
高肇見他離開之後,拍了拍手,暗衛立即出現。
他低聲吩咐了幾句,暗衛得令離開。
當夜,就有來自吐穀渾的使者想著要見高車國國王阿伏至羅,尾圖一有些驚訝。
高車國和吐穀渾都是馬背上的民族國家,因為風格太近,因此,都是彼此看不起彼此的,由於各自都知道討不到對方好處,便都會保持距離,但是沒想到怎麽這吐穀渾使者突然要麵見阿伏至羅?
“不好意思,陛下已經歇下,不見任何人,請回吧!”尾圖一說道,攔在院落的前麵。
吐穀渾使者聽著,一臉的遺憾,“我還滿身心期待的,沒想到竟然見不到國王陛下,看來真是不走運。”他說著一禮,“那麽打擾了。”
尾圖一疑問的眼神看著吐穀渾使者,這個叫做什麽名字來著?
“誒,不知你什麽名字?報上來,等陛下醒來,我好告訴他。”尾圖一立即說道。
“我,多伊爾。”吐穀渾使者說道。
“好。”尾圖一做了個請的手勢。
多伊爾也回禮,然後離開。
尾圖一暗中念叨著這個使者的名字,自己也對周圍國家有所了解,但這吐穀渾使者名字還真沒聽過,也許出新人了他不知道?
尾圖一撇開思緒,看著這庭院,阿伏至羅如此之久沒有回來,該不會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之前確實看到別的宮裏有侍衛頻繁走動,但不好去問。
還是等陛下回來之後再問問。
阿伏至羅照顧著小皇子到了半夜,然後才使出輕功到了平城宮西苑。
他看著平城宮中依然有著數不清的宮女太監在忙著找小皇子,那麽,他該如何將小皇子放回去,或者是交給誰,好讓他們都給停下呢?
思考之際,阿伏至羅看到秋風走進這個庭院,好像是忙碌著做什麽事情,而不是找人了。
秋風是見過他阿伏至羅的,而且多多少少知道他跟馮妙蓮的友好關係……
阿伏至羅撿了屋頂的一枚小石子,看著四周無人隻有秋風的時候,立即一把將小石頭擲出去,“秋風丫頭!”
秋風受了一小石子,想著要反抗或者喊人來的時候,忽而聽到屋頂有人喊自己,她忙抬頭,隻見那黑衣人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看她。
那額頭上戴著的華麗絲帶和寶玉,讓她一下子就認出此人是阿伏至羅。
“陛下?”秋風喊道。
阿伏至羅看著四周無人,一個飛身下來,然後到了秋風的麵前。
秋風看到了他懷中正抱著的是小皇子,當即欣喜若狂,“小皇子!”
“噓!”阿伏至羅看著她,將小皇子交還給她,“還給你,好生照顧。”
“陛下真是幫大忙了!”秋風感激不已,她看著懷中的小皇子正熟睡著,而且臉上紅通通,根本就沒有受到過迫害一樣。
“孤答應她的,都做到了。”阿伏至羅低沉著聲音,“即刻讓她知道,讓她安心,也讓其他人停止搜索,安心睡覺吧!”
“是。”秋風眸中含淚,抱著小皇子給了阿伏至羅一禮,“陛下大恩,沒齒難忘。”
“嗬!”阿伏至羅輕聲笑,“有人來了,速度去辦!”
“是!”秋風立即點頭應下。
阿伏至羅一個飛身,立即不見,來無影時去也無蹤,雁過無痕。
秋風頗有幾分失神地看著夜空,“陛下對待娘娘很好啊,可惜啊!”
秋風回過神,速度抱著小皇子進內殿,但,內殿裏,周福海在那守著,看到秋風手裏抱著小皇子的時候,驚訝一句,“找著了,找著了!小皇子找著了!”
“是,安然無恙,正睡著。總管,要不要告訴給皇上和娘娘聽?讓他們免得擔心。”秋風說道,眼裏的淚水都還沒來得及擦幹。
“咱家來告訴皇上和娘娘,你先帶小皇子下去,讓陸都尉和陸統領等人不必再找人了。”周福海說道,“咱家這邊也會趕緊通知人的。”
“是,奴婢這就去做。”秋風立即行禮。
周福海心情激動,但是靠近內室一些,就聽到裏麵不太和諧的搖床聲,這藥也下得太過毒辣了!
“朕已經知道,退下!”豈不料到,裏麵突然聲音停下,倒是傳來一聲冷冷的命令。
周福海打了個哆嗦,“是。”他趕緊退下。
拓跋宏輕輕地安撫著懷中的美人,她早已經體力不支地虛脫,但,藥物驅使下令她的渴望不斷滋長,真是可惡!他一定不會放過那些害她如此的人!
“潤兒,潤兒,聽到了嗎?恪兒沒事,恪兒已經找到了,他現在好好地在睡覺,你不必擔心。”拓跋宏低聲地在她耳邊說道。
馮妙蓮意識都已經淡薄,麻木,隻剩下的軀體的自我本能。
她睜開疲倦的雙眼,嘴角浮出一絲笑容,紅唇微動,似是在說著話。
拓跋宏聽不真切,靠近一分來聽。
“我,我就知道,他說到做到。”
拓跋宏終於聽到了她的話,但是心情卻早已經一落千丈。
他知道,馮妙蓮口中的那個他是指誰,肯定是之前引他來這裏的那個黑衣人,能夠有如此武功和智慧,而且,如此無條件幫著馮妙蓮的,也就隻有那個男人了吧!
現在才清楚,拓跋宏也才真正認識到,阿伏至羅似乎比他更愛馮妙蓮,而他更愛他的江山。
“嗬……”意識到這樣真相的拓跋宏在心底不禁嘲諷了自己一把,更多的懺悔也無法彌補對她的傷害。
翌日清晨,馮妙蓮在惡夢中醒來,她猛地睜開眼睛,顧不得渾身酸痛,直接從床榻上坐起來。
“潤兒?”拓跋宏在她身旁,握著她的手。
馮妙蓮回頭看側邊人,“拓跋宏!我、我的孩子!”她立即慌張起來,馬上就要下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