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好好享受
馮妙蓮忍不住落淚,盡管渾身動彈不得,但她也極力保持著清醒。
高菩薩看著她,皺了皺眉,但還是順從著自己要執行的任務,直接將馮妙蓮抱起來,往床榻那邊走。
“這是你的命。那個人讓我將這句話說給你聽。”高菩薩低沉聲音道,“好好享受。”
馮妙蓮一咬牙,一張姣好美麗的小臉變得猙獰可怕,她怒目瞪著高菩薩,“我命由我!豈由他人左右!”
她說著一狠心一咬牙,高菩薩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她的下頜!
“好一個烈女,竟然想咬舌自盡?”高菩薩盯著馮妙蓮,言語中竟然含著稱讚的口氣。
馮妙蓮憤怒地瞪著他,“隻要我死了,你們的計劃永遠無法成功!高肇,我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他!”
高菩薩怔愕了一下,他沒想到她已經猜測出是高肇派他來。
但隨即的,他斂了神色,道,“那你應該放聰明一點才是。”
馮妙蓮怔了一怔。
高菩薩為了防止她咬舌自盡,一把點了她的穴道,而且還將布直接塞進她的嘴裏,並且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條繩子,直接綁住馮妙蓮的嘴和布!讓馮妙蓮無法吐舌頭將布料嘔吐出來。
做完這一些之後,直接對著馮妙蓮動手動腳,脫掉她的宮裝。
奈何因為馮妙蓮是剛剛從馮太後的壽宴上回來,身上還是穿著宮裝,這宮裝服飾極為繁瑣,而且裏外都是三兩層,解開得要費好大的勁兒。
馮妙蓮眼淚倏倏落下,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高菩薩宰割。
就在這時候,一道黑影從天而降,一把彎刀直接往高菩薩後背砍過去!那一個幹脆利落怕是連不懂武功的外行人都拍手叫好!
但高菩薩也不是省油的燈,耳邊生風的時候,手腳先腦子一步已經反射性地跳開!
黑衣人見失了手,倒也不立即砍高菩薩,慌忙將馮妙蓮被解開的兩層衣裳給攏起來,另外再快速地解開馮妙蓮被綁住嘴巴的繩子,將布從她的嘴巴裏抽出來。
“蓮?如何?可受傷了?”他看著馮妙蓮,然後又去探她的額頭,發現她的額頭已經燙得不行,而且臉上都紅彤彤的。
“哎呀,看來,我哪裏是右昭儀的姘頭啊,我都擔當不起了,這位才是嘛!”高菩薩非但沒有立即離開,反而還站在一旁看著,“讓我想想這位是誰?是江丞相?還是馮侍中?還是陸駙馬都尉?誒,我知道都不是,而是,高車國國王阿伏至羅陛下吧!”
阿伏至羅知道這人已經認出自己身份,不否認也不承認,抱著馮妙蓮入懷,“你對她下藥了?快將解藥交出來!否則,孤滅了你!”他手中的彎刀直指高菩薩。
“嗬嗬,你自身難保,還敢在那大放厥詞?你們兩個,好自為之吧!”高菩薩說著立即躍上梁頂,一雙桃花眼眯起,“你可是救了我呢!”
話剛落,門外已經有了重重腳步聲!
馮妙蓮咬牙撐著那內心的焦躁,她抓住阿伏至羅的手,“快走!”
阿伏至羅看著她,一咬牙,直接將她抱起要走。
“不想要回你的孩子了嗎?”高菩薩厲聲喝道,“你們隻要其中一個走出這裏,我就掐死拓跋恪!”
馮妙蓮神色一恍惚,臉色頓時慘白,阿伏至羅也是一怔,隨即明白,馮妙蓮之所以被困在這裏被眼前這個歹毒之人宰割,是因為小皇子落入了他的手中!
可惡!
“孤要殺了你!”阿伏至羅眼睛通紅,盯著高菩薩,恨不得直接上前撕碎高菩薩!
“嗬嗬!”高菩薩冷笑一聲,身形鬼魅,直接從窗口竄飛出去!
馮妙蓮咬牙,將阿伏至羅一推,“快走!”
“傻瓜,孤自然是帶你走的!”阿伏至羅他說著抱著馮妙蓮起身就要走。
但馮妙蓮卻按住了他的手,“如果我離開,他們一定會對我的孩子下手。我不能離開,但也不能拖累你,他們想讓我身敗名裂,那由他們去就是了,我不在乎。你快走!”
她現在已經感覺到體內的邪火已經竄到她全身,往小腹不斷積聚,額上身上全都是汗水,整個人已經變得濕漉漉。
“蓮!”阿伏至羅皺著眉頭緊緊地盯著她。
“快走!”馮妙蓮牙縫裏蹦出兩個字,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根銀針來,抬手就刺向自己的手臂。
但阿伏至羅比她更快,他抓住她的手腕,“別傷害自己。”
他說著抱著馮妙蓮起身,“忍著,孤送你到他身邊!他如果不信你,孤替你殺了他!”
馮妙蓮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阿伏至羅……”
“你的孩子,孤會替你找回來!孤說到做到,無非是將這皇宮挖地三尺罷了!孤可以做到!”
他說著已經抱著馮妙蓮飛身一躍,跳窗而出,同時,太廟的這門口被人一推,一聲淩厲的喊聲,“來人,將人給本宮拿下!”
馮妙清帶著人進去就搜,沒想到的是,什麽都沒有,但,內室的留有香爐。
拓跋宏也匆忙趕到,他看著這空寥寥的太廟,怒目瞪著馮妙清,“人呢?”
“這,這,這臣妾隻是接到說、說小皇子在這裏……”馮妙清支支吾吾,心裏卻已經非常明白,她又著了高肇和高照容的道!她愚蠢啊!為什麽不派人通知拓跋宏就可以了?還要帶著他來找?
不過還好的是,她當時說的“聽說小皇子在這裏”,並不是說“右昭儀和別人在這裏”!
“臣妾誤聽他人誤報,請皇上見諒!而且,臣妾真的隻是太心急小皇子,才趕緊派人通知您,然後就過來的。”馮妙清再次行禮道歉。
拓跋宏怒氣衝天,一拂袖,立即轉身離開,再看到這個女人,他沒準兒真的一巴掌拍死算了!
已經封鎖了整個皇宮,而且也派人各宮進行搜查,那麽小皇子被藏到哪裏去了呢?
馮妙清看著拓跋宏離開,恨得咬牙切齒,她觀察著這內室,這裏的床榻分明有了淩亂的痕跡,說明當時確實有人才是!
她去看那已經燃燒隻剩下灰燼的香爐,用手扇了扇,無色無味,那麽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