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專寵一人
周福海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忙收回,然後彎腰行禮,“是。”人往後倒退幾步,然後才轉身出了這內殿,在外麵候著了。
馮妙蓮聽到外麵似是有些喧鬧,她起身,轉過屏風看到拓跋宏站在那幾盆水等等洗漱東西麵前,她看了左右,伺候他洗漱的宮女呢?
該不會都被他趕跑了吧?這家夥抽風?
拓跋宏聽到響聲,轉頭看馮妙蓮。
馮妙蓮看他眼神,瞬間驚愕,“你,該不會是想讓臣妾伺候你洗漱?”他連周福海都趕跑了呀!
“不是。”拓跋宏輕搖頭,“朕伺候你。”他最後這四個字的聲調非常低,低到馮妙蓮差點就沒聽到!
馮妙蓮又是吃了一大驚,“皇上,您……”
“咳。”拓跋宏似是下了一個大決心,他也不是無能之人,帶兵打仗也沒有帶過宮女在身邊伺候,現在單獨洗漱對於他而言也是小菜一碟。
他漱口,淨臉,淨手,一係列下來自然又高雅,馮妙蓮在一旁看癡了。
果然人如果英俊到神人共憤的地步,那他無論拉屎放屁都是美的香的。
更何況這美豔的帝君還裸著上身,露出六塊腹肌和完美的人魚線、隻穿著一條白色襯褲呢?
你瞧,他時不時看過來的時候,狹長濃密如蟬翼的眼睫毛微動,眼神勾人攝魄,薔薇色而性感的薄唇,還有,明明常年握劍,但那手指就是纖長白嫩好看!
馮妙蓮想,自己沒直接上前去跪舔說明自己的定力是不錯的。
這妖孽!
“朕洗漱好了。”拓跋宏眸色掃來,他看著她,鳳眸一彎,成了月牙眸,那嘴角的笑意明顯,“潤兒,過來。”
過來。
有魔力啊這一句!馮妙蓮魔怔了一般,明明不是很想按照他說的去做,畢竟她也要故意矜持一下啊!
但是,身體不聽話要靠近他!
唔,好想捏一捏他的臉,好想摸一摸他的腹肌!
馮妙蓮走到他的麵前,臉上帶著幾分羞赧地看著他——的腹肌和胸膛,“拓叉叉,你不要穿衣服了。”
“嗯?”他抬眸,鼻音輕哼出一聲。
“啊?”馮妙蓮猛地抬頭看他,“臣妾?臣妾有說什麽嗎?沒有吧!啊,時辰不早了,你貌似要上朝了呢!”她眼神不禁又往他的身上瞄。
他輕聲一笑,“如你所言也可以,不過,等到夜裏朕再跟你坦誠不穿。”
馮妙蓮瞬間耳根子發熱,羞,羞死了!一麵拒絕侍寢於他,一麵卻癡戀著他的美色,如此兩麵不一估計會被他暗中嗤笑!
拓跋宏拉著她更靠近自己,側身擰開了洗淨的錦緞汗巾,拿著輕輕地給馮妙蓮擦臉。
馮妙蓮嚇了一跳,他真的伺候她洗漱!
“別,別,臣妾自己來。”馮妙蓮語無倫次,天,如果繼續讓他這個天子來伺候自己,自己這命估計會短幾十年啊!
“朕寵愛妃子,天經地義,又何必如此抗拒?”拓跋宏淡淡開口,將一杯漱口的藥草水捧到馮妙蓮的麵前,“來,漱口。”
“……”馮妙蓮不再多言,直接將他手中的東西都給奪下來放在桌子上之後,拉著他就往香榻那邊走。
“潤兒?”他輕喚一聲,嗓音醇厚如酒,馮妙蓮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感覺要化身為狼撲倒這個美豔的家夥。
但是不行!
馮妙蓮控製住自己,將拓跋宏拉著按到了床榻上,“你要麽在這裏,要麽自己穿衣服,不用管臣妾,不用說什麽伺候臣妾。臣妾擔當不起……嗚,其實是不想被折壽啦!”
她說到後麵的時候,立即扭頭就往外麵洗漱那邊跑去,實在是不能夠留在他這裏。
拓跋宏怔愣了一下,她說什麽折壽的事情呢?
馮妙蓮趁著他沒來這裏,趕緊自己漱口洗臉,但,就在剛剛將漱口水含進嘴裏的時候,因為藥香味道馮妙蓮頓時感覺一陣不適,來不及控製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潤兒!”拓跋宏知道她害羞,而且能夠自己洗漱便開始自己換衣的,沒想到衣服都還沒穿上就聽到馮妙蓮摔倒的聲音。
他快速來到了馮妙蓮的身旁,抱著馮妙蓮就到了美人榻上,“來人!宣太醫!”
“臣妾沒事。”馮妙蓮忍著腹中不適,看來真的是要更加注意了,自己之前給自己開的藥恐怕隻是暫時壓住了蠱毒發作,但,不是那麽容易壓製。
他緊緊地攥著馮妙蓮的手,臉上滿是焦急,“潤兒,潤兒?別嚇唬朕,朕不能失去你!”
“沒事,臣妾會沒事的。”馮妙蓮輕輕搖頭,自己不能死,自己答應過馮妙喜,要好好好活下去,要替她找出凶手報仇,要做很多很多事情,所以,她不會在這裏死去!
李太醫這時候匆忙趕來,拓跋宏看著他要行禮浪費時間,便立即一喝,“免禮!速來查看娘娘病情!”
“是。”李太醫速度上來給馮妙蓮把脈,當即臉色一白,又趕緊查看馮妙蓮的臉色,“這,這,娘娘她……”
“本宮沒事,李太醫可不要誇大其詞,讓皇上白擔心!”馮妙蓮撐著精神,艱難地說出一句話。
李太醫明白馮妙蓮的話中意思,當即對著拓跋宏拱手,“皇上,娘娘的病情已經非常危險,臣先開一些藥,讓娘娘趕緊服下。”
“然後,還是趕緊找雲仙草。臣的解藥……太慢了。臣無能,臣罪該萬死!”李太醫說著伏地而跪,行了大禮。
拓跋宏一揮衣袖,“下去,配藥!”
“是。”李太醫跪著倒退,然後,才起身匆忙離開。
馮妙蓮的手抓著拓跋宏的手,眼睛看著他,嘴角也微微一笑,“沒事的,臣妾真的不會有事。”
“抱歉,又耽誤了皇上的時間,皇上,早朝時間到了,你速去早朝吧!”她笑著看他,將手鬆開。
但隨即拓跋宏一把緊握著她的手,他的黑瞳一直盯著她,“朕哪裏也不去,就在這裏陪著你。”
馮妙蓮輕輕搖頭,“皇上是愛民如子的好皇帝,兢兢業業,勤勤懇懇處理國家政事,從未有所耽擱,以前如此,今日也如此,未來也如此。”
“皇上切勿因為臣妾的這小事而落人口舌,你是個好皇帝,而不是愛美人而荼毒江山的暴君。”馮妙蓮的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臉頰,“去吧,臣妾在這裏等你下朝回來。”
拓跋宏濃眉緊擰,他看著馮妙蓮,薄唇抿緊。
他將馮妙蓮抱進他的懷中,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裏,他深深地呼吸著她的芳香,“那你等朕,朕早朝時間不會太長,朕很快就回來。”
“嗯。”馮妙蓮已經很倦累了,她應了之後,就閉上了眼睛。
拓跋宏見她沉沉睡去,又緊握了一下自己的拳頭,到底是什麽人如此歹毒,竟然對馮妙蓮下如此蠱毒!若是他查出,一定將那個人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他將馮妙蓮整個人抱著放好到床榻上,然後取來錦緞汗巾給馮妙蓮淨臉,擦幹淨了她嘴角的血,才給她蓋上錦被。
輕輕地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拓跋宏才換上上朝的龍袍,走了出去。
周福海看著身著龍袍的拓跋宏出來,而且還帶著肅殺之氣的時候,他驚了驚,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地跟著拓跋宏。
馮妙蓮病情加重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各宮各院,有的暗中驚喜,這個一入宮就霸占聖寵的女人看來是個病秧子,現在就是報應要死的時候了!
有的人開始盤算,如果馮妙蓮死了,那,下一個能夠受到聖寵的女人是誰,自己夠不夠資本爬上拓跋宏的床,然後在後宮占據一席之地?
有的擔心,這後宮果然危險,才沒幾天就要開始弄人命了,這可如何是好?
馮妙雪聽著馮妙蓮病重的消息,心中驚了一驚,帶著金珠銀珠等宮女就來了安陽宮,但,半墨半夏當然說了馮妙蓮睡下未曾醒來的事。
馮妙雪當即進了馮妙蓮的內殿,當看到躺在香榻上臉色慘白,不省人事的馮妙蓮的時候,馮妙雪心中不知是何種滋味。
她擺手,“你們都退下吧,本宮在這裏陪陪馮貴人。”
“是。”昭儀娘娘說的話,不敢不從。
半墨和半夏兩人都是極為擔心馮妙蓮的,最怕馮妙雪會不會做出點什麽偏激的事情來。
“杵在那裏做什麽!滾!”馮妙雪覺察到半墨半夏兩人遲遲不肯離開,不禁惱怒一喝。
半墨半夏兩人趕緊行禮退下。
馮妙雪居高臨下地盯著馮妙蓮,她慢慢地踱步走過來,坐在了馮妙蓮的床榻邊,她的眼神將馮妙蓮渾身上下掃了一個遍,最後執起馮妙蓮的手。
“四妹。”馮妙雪低聲喚道,“沒想到入宮才沒幾天,你就病重要離開我了。真是世事變化無常啊!”
馮妙雪深深一個呼吸,歎了一口氣,“仔細想想,與你明爭暗鬥也有些日子。三番幾次你將我從地獄裏拉出來,但,也拜你所賜,讓我進到這宮中,成為這昭儀,愛上那個男人。”
“我這是該開心嗎?畢竟四妹你就快要死了。”馮妙雪眼眶裏有著一些眼淚,她抬手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