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無事不登殿
從外邊進來的正是王局長安排在陳家村附近的人。
“王局，還是那個地方，又死了一個。”進來報告的人略有些慌張。
“死的是誰？”
“您，您隔壁的陳山.……”
王局長嘴裏念叨著罵了一句，“他娘的，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說完便即刻趕到了事發地點。
天才剛亮，陳家村裏起了很大的霧氣，雲裏霧裏的，無疑增添了幾分難解的氣氛。
疑雲密布，在王局長看來，這事情出的太神奇了，昨天明明看見在門口的，今天卻在林子前發現了陳山的屍體，的確，陳山是被活活掐死的，隨行的法醫在檢查屍體後將結果報告給了王局長。
此時的王局長看著陳山的屍體，才覺這不是一般凶手作案，或者說，很有可能不是人做的，按理來說的話，他一個堂堂縣公安局局長不可能會有這種不靠譜的想法的，但是經曆了昨夜的一番，王局長開始動搖了。
王局長早年就聽說過，有個名叫民間調查局的存在，這個調查局專調查那些發生在民間裏，無法解釋的非正常死亡案件。
對於現代刑偵技術的可靠性，王局長是不會相信民間調查局存在的目的的，他認為，不過是些糊弄人的把戲，破不了案就推給鬼魂，這是中不負責任的行為。
可能民間調查局的設立就是為了背鍋的，王局長也為此了解過民間調查局，卻都無從得手，似乎上頭對這樣的調查局存在有著特殊的保護。
王局長要不是親眼所見，恐怕他怎麽也不會相信，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那該怎麽辦？手下的人還都要聽從他的指揮和安排，他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
……
陳山的死訊很快就在陳家村傳遍了，眾口不一，一傳十十傳百，消息也變了原有的味道，不知到了哪裏就變了樣，陳山是被陳來喜亡魂帶走的說法就散播了開。
流言蜚語像空氣一樣流傳，陳家村四人被鬼索命的消息傳入了縣城裏，陳家村也成了一大熱點話題。
一時間陳家村算是揚名了。
很快縣政機構得知了此事，要求把影響做到最小，在一周內必須破案，壓力在王局長身上山大般，別人不知情況，他還能不知？
破案靠人怕是很難了。
時間正好趕上了八月初一，王局長在這天上了縣城中寺廟，想請廟裏和尚看能否解決他心頭的問題，王局長平時是廟裏的香火主，住持也都認識他，別的多餘話都沒說，隻給了王局長說了一句。
“王大龍，稍安勿躁，解鈴還須係鈴人。”
王大龍是王局長本名，“稍安勿躁，解鈴還須係鈴人。”這話倒是把王局長看懵了，什麽意思？
王局長又不好向上頭申請讓民間調查局介入，自己隻好硬著頭皮再次回了陳家村。
……
兜兜轉轉，問題繞了半天還是繞回了又繞回到了開始，從陳兵老婆和老媽的死身上就開始了，之前就有人說過，半夜裏聽到過二人的苦笑聲。
那是哭還是笑呢？
莫非陳家村這四口人都是一樣的死亡程序？
陳兵家這二人到陳來喜陳德貴，再到陳山，很難說不會有這第五個人。
所以，陳家村人也都害了怕，當著公安局長都敢犯案，還有什麽是不敢的。
眾口紛雜，人心渙散，質疑的不是王局長的報案能力，而是這個“凶徒”的膽量。
其實我的心裏對陳家村發生的事情多少也有個底，別看我年紀不大，但是能沉得住氣，不吭不哈的，肚裏明亮著呢。
王局長與武伯在交流過程中，透露出一些無法解釋的東西，話也說的開了，有什麽問題攤開天窗說亮話。
接著，武伯就告訴了王局長陳婆的的存在。
這王局長聽著陳婆有些本事，覺得這次的事情必須請教陳婆才行，說什麽也要拜訪。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王局長多年在職場打拚，人情世故總是明白的，用人起碼要先表達出自己的誠意，特意帶了許多的東西到了陳婆家中。
在看看陳婆家中是什麽樣的，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睡覺用的床和被子，吃飯用的鍋碗外，再無多的東西，她陳婆就不是個貪戀錢貴之人。
當然陳婆也不會因為是王局長就變了自己的風格。
武伯帶著王局長到了陳婆家中後，王局長四下看了看環境，當下心裏就認定了陳婆絕非一般的人。
王局長算不上慧眼識珠，但認人總不會錯，不是說大愚即是大智，隻有濫竽充數的人才會班門弄斧。
“您就是陳婆？你好，我是王大龍。”
武伯在一旁看著，他心裏也有個譜，最近的怪事出的，想來和幾年前那起事脫不開關係，這王局長本該和這是沒有多大聯係，卷進來也是迫不得已。
“王局長？您今兒怎麽有空到我這寒舍來？”
王局長連連擺手，“哎哎，陳婆哪裏話，什麽局長的，在您這不敢當，實不相瞞，今天專程來還真是有些事情要煩請陳婆給看看眼。”
“什麽事兒？”陳婆問。
一旁的武伯咳了兩聲，意思是讓陳婆差不多就算了，畢竟人家是縣裏來的局長有求於你，別留下個不好的影響才是，免得以後說起陳家村來，就是一個“窮山惡水出刁民”的想法。
“為了村子裏出的命案。”王局長回答。
“婆子我可辦不了案，局長找錯地方了。”
眼看著陳婆就要送客，王局長直接開門見山說。
“這幾樁其實不是命案，而是有邪物作祟。”
“哦？王局長還有此等認識？”
“開始我也並不信，直到那天我親自所見後。”
說到這陳婆就像枯樹枝子般笑了笑，“嗬，嗬嗬。”
“不怕將軍會打仗，就怕這將軍有文化。”
王局長顯然沒有聽懂陳婆這句說的是什麽意思，他和武伯二人相互看了看。
“行了，事情我都知道，婆子我還沒瞎，青紅皂白的能分的清楚，既然王局長相信我，找上我婆子，豈有坐視不理的態度，而且說這是陳家村的事，也不是你王局長一個人的不是？”陳婆說著。
“那就請婆子給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在作怪，是需要做法還是驅邪的，經管吩咐。”
王局長心裏多半感謝的還是聽到聽聞了陳婆的話，自己這後半輩子不用身敗名裂了，看樣子有戲，又忽然想起在寺廟主持和尚給他的話，“稍安勿躁，解鈴還須係鈴人。”
陳婆又說話了，“這事也好說，但我有兩個條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