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各有鬼胎
這陳立晴半大的孩子能懂什麽,當然還是怎麽開心怎麽來,他見一槍打下去陳德死在了地上,好玩至極,便又開了一槍出去。
要不說父為子綱呢,這當爹的是個什麽樣,對兒子的影響是很深的,特別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在沒有自己的主見下,很容易模仿學習,於是乎,就出現這樣一景。
在陳立晴槍響之後,又一人到在地上,他與陳德兩人就這麽橫在了家中院子裏,而這倒下的不是別人,正是陳立晴他自己的老爹,村長。
這下可在村長家裏炸開了,這兒子一槍怎麽把自己爹給打死了。
估計村長到死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這一槍來的太過突然了。
“啪啪”兩聲槍響後,陳家村裏是個人都應該能聽的明白,這是兩槍,出了兩條人命,但是陳家村人隻敢在村長家門口看看,卻無有一人進入裏麵的。不一會大半個村子就都圍了過來。
張清見兒子一槍竟然打死了村長,當時有些恍惚,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為了不讓事情在發展下去,張清沒時間去想那些事情,她一把從兒子的手裏把槍先奪下。
陳立晴直覺好玩,根本沒想的那麽多,要說來今天這悲劇還是村長自己造成的,不是平日裏對這兒子太過嬌慣的話,怎會有今日的景象。
其實半仙在聽聞村長家事情後,就算出了今日之劫,隻是這次半仙沒能再及時到場救下村長,至於神棍的話,也早就說過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神棍何嚐不想,但是村長不聽,他也無奈。
這不也是應驗了那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上次能從陳獲母子救下村長,這次就沒那麽幸運了,到此,村長便一命嗚呼了,說來可笑之極,他是死在自己最疼愛的兒子手中。
……
聞訊趕來的村長弟弟率先進了家中,上次陳獲母子的事情後,村長弟弟便搬出去住了,他也心裏害怕,他害怕陳獲母子指不定那天再找上門來。
也是因那件事情,村長弟媳被活活嚇傻了,直至現在還有些神誌不清,所以說他對張清基本上也是和村長一個態度,兄弟同心嘛。
村長弟弟進門看見倒在地上的村長和陳德,又看了看張清手中槍,他先確認了地上的二人已經死了,便趁機順水推舟,言說張清殺了地上的這二人。
這便是人啊,村長弟弟也算半個老江湖了,村長一死,他的心裏比誰都明白,這份陳家產業會落到誰的手裏。
說到底還是一個貪字,村長弟弟怎麽可能會放過一個如此好的一個機會,這幾年村長沒少留下些財產。
張清仍然是一個弱女子,雖說手中拿著槍,但是麵對這樣的說辭她總不能再開槍打死這人吧,加上村長弟弟帶來的人也不少,三下五除二就把張清製服了。
此時的張清也已經放棄了掙紮,她沒有再想爭下去的想法。
而半仙此時才剛剛趕到,見狀地下的村長,便抱頭痛哭,直言自己之過,來晚了半步,在場的人也明白,半仙是哭給誰看的,村長這顆搖錢樹沒了,自然要尋找下家了。
那個時候的社會現實基本和現在沒什麽區別,人還都是為自己務實的。
在場的村長家人個個心裏都心知肚明,這本是一出笑話,可誰都不敢為張清出來說句公道話。扭曲了事實,也為了村長家的名聲。
事情就變成了村長發現張清的醜事,反被張清這個毒婦殺害了。
陳立晴自然不需要背負任何的責任,殺人這種事情本該是交給地方縣城上來處理的,人命關天畢竟不是小事,可當時國內動蕩的局麵,哪還有人有閑情去管你這檔子事。
人死了埋了就是,外麵打仗天天死那麽多人,根本沒人去在乎山村裏的一條人命。
村長弟弟很快就掌握了村長家大多數錢財脈路,並且還成了陳家村新的村長,好一個借勢上位,順水推舟,甚至不惜踩著自己哥哥。
至於張清,村長弟弟與半仙合計出一計,讓這個女人去給村長陪葬,這樣一來走過了麵子上的問題,二來不用發愁張清會幹擾他繼承村長財產的問題,一石二鳥,何樂不為之?
村長弟弟得到了村長的錢財後,要比這村長更加變本加厲,壓榨底下人,而且爆發來的錢財,讓他性格變得也很暴躁。
當陳家村神棍得知半仙和村長弟弟要讓張清去陪葬後,無奈的直搖頭,嘴裏念著,“大忌,大忌哪。”
先不說那個年代是什麽年代,大清朝都沒了有幾十年了,新文化運動早也興起,陪葬這種風俗早就摒棄。
他們二人當真是為了錢財瘋了,在這山村裏,村長弟弟怕不是已經成了這裏的土皇帝,半仙則是他的狗頭軍師。
可這半仙卻忘了一點,與人有染的女子去給生前的男人陪葬,這是大忌呀。
就像給古代皇帝陪葬的女子,不都是寵妃,哪有冷宮的妃子去陪葬的。
而且,半仙對張清也不是特別了解,他隻知其一卻不知當中事情的其二,神棍是看著張清進的村長家,他比誰都清楚,張清就是村長家的第三煞。
把這樣一個女子陪葬下去,那還能得安寧?而且他們所要讓葬的地方是陳家墳地,一個外姓人,怎麽可以葬入陳氏的墳地。
三方來看,怎麽都是大忌。
估計這半仙也是沒轍了,村長弟弟要張清死,但村長還得葬進陳家墳地。
要說這半仙也是高人張道仙的徒弟,怎麽會不知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隻有神棍的心裏看的是透亮的,這個半仙的目的怕也沒有這麽簡單,隻有一點能解釋的通,半仙是明知故作。
事情已非常複雜了,所有人都有各自的心思,而張清,一直都是那個無辜的人。
村長的屍體按照習俗停放了七天七夜,便準備起棺下葬。
村長弟弟非常著急,巴不得早點下葬,村長在時也沒發現他竟是一個這樣的人,或是突然繼承了大量財產的關係,或是本就是這副模樣,隻是多年一直被村長壓著。
不管怎樣,村長弟弟是接了哥哥的班,人似乎都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