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南柯一夢(2)
“宮冥焰,瞧你那點兒出息!男兒有淚不輕彈哦……”七七輕輕地歪著頭,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嬌憨的模樣那般清純動人,絕代無雙。
她悠悠香甜的體香混合著絕色的容顏就這麽躇在他的麵前,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呼吸,那越來越清晰的心跳聲!宮冥焰隻覺得這一刹那,所有的幸福將他緊緊的包裹著,他是天底下最幸運的人。
緊緊的擁著那嬌小的身子,宮冥焰第一次感歎老天待他不薄,將他所愛再次送回到他的身邊。越來越緊,越來越用力,心中淺淺的不自信讓他沒有辦法安心。
“嗚嗚……焰,好痛!你幹嘛呀……”七七突然低聲的抽泣起來,用那無力的小拳頭輕輕地捶著宮冥焰的後背,身子也微微的掙紮著。
突然傳來的哭聲讓宮冥焰一下子慌了起來,輕輕放開懷裏的人兒,這才發現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是滿滿的淚痕,順著她的臉蛋一點一點的滑落,那梨花帶雨的模樣,險些讓他的心也跟著碎成了一塊一塊,落在地上了。
溫柔的低頭將她臉上的淚珠吻去,和著她的淚珠緩緩吞咽著,那心口湧出的滿足感讓他的心肺一陣舒暢。那種通透全身心的滿足感,讓他心滿意足的擁著他的愛人。他的小女人終於回來了,他的小妻子終於回到了他的懷裏,他終於不用整日對著一個冰冷的發箍訴說衷腸了……
“七七,不要離開我了,再也不要離開了……”低低的呢喃著,宮冥焰輕輕放開七七,溫柔的看著那讓他心動不已的容顏,溫柔的差點溢出了水滴。
“滾開……”突然一聲厲喝,讓宮冥焰愣愣的站在了原地。抬頭看去,那雙讓她熟悉的眸子裏那原本存在的溫柔突然變成了狠厲,冷得讓他的心突然顫抖了起來。
“七七……”宮冥焰試圖上前拉起七七的手,可是還沒有碰觸到就被她敏捷的躲開了,她的眼神也在一瞬間變得陰冷無情了起來。就那麽靜靜地看著他,一聲不吭的站著。死死的盯著。
好半晌,她才緩緩有了動作。隻見她輕輕地退後了幾步,徹底拉開了和他之間的距離,那雙冰冷無情的雙眸,冷冷地看著他:“宮冥焰,我們之間早已經恩斷義絕,請你從我的生命中立刻消失!”
“七七,那都過去了,我們……”宮冥焰上前幾步,急急的解釋著,可是還不等他說完,就被她的尖叫聲再次喝止。
“啊!啊!啊……我不想再見到你,你給我滾!滾啊!!!”
“七七……”宮冥焰緊緊的一把抓住七七的手,可是詭異的卻是她的身子從他的指縫間溜走,緩緩的後退著,最後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七七!!!”宮冥焰心裏一驚,突然大叫一聲,猛地睜開眼睛坐起,抬頭望去窗外流泄進來的月光,提醒著他天已經黑了……
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裏還在激烈的跳動著,然而他的懷裏卻是空蕩蕩的,看了看周圍,依舊是原來的擺設,頓時一股濃濃的失落緊緊的襲擊這他的心靈,原來又是做夢了。
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腦袋,他的思想在一瞬間清醒了過來。習慣性的摸了摸眼角,那裏的淚痕深深的提醒著他那個夢境的真實性和無力感。
漂亮的眸子突然黯淡了下來,嘴角溢出一絲苦笑,都道是他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可知他也會為自己心愛之人,所思之人而流淚!都道他是英明神武的一國之君,誰又能知道他寧願拿這浮華萬世,換她一世白首不離。
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的心再一次的沉寂到了穀底。說實話,這麽多年,這樣生死相對的夢他每天晚上都在預習每天都在複習,可是每一次帶給內心的悸動都猶如初次,那麽的刻骨溫柔,那麽的痛徹心扉。
可是他卻是重複著,沒日沒夜重複著,即使疼痛,他也眷戀著。這也許是他唯一一種紀念和思念她的方式了,即使痛的刻骨銘心,他也甘之如飴。
然而,這次他卻能夠坐在這裏靜靜地呆著,因為他覺得這一次的夢境是那麽的真實,真實到讓他難以相信。那呼吸,那心跳,那溫柔的觸感,那眷戀的……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痛並快樂著。
“扣扣!”一陣敲門聲響起,讓陷入沉思中的宮冥焰突然醒了過來。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將手中的發箍重新的扣在他的頭上,這才冷聲的開口道:“進來!”說完,重新躺回了軟榻之上,慵懶的眯上了雙眸。
吱呀一聲清晰的輕響,雨快步的走了出來,垂眉低首的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直至的走到了他的麵前。
“王,您的藥好了!”雨緩緩的說著,輕手輕腳的將托盤放在一邊的桌子上,輕聲說著。
“今天的藥裏新加了幾味藥,對您的傷口複原很有幫助,您趁熱喝了吧!等涼了,藥效也就消失了大半!
“嗯,本王知道了!”冷冷的回了一句。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雨的身子不由得低了又低。那原本到嘴邊的安慰話,再一次被他吞了下去,這麽久了,還是這種萬年不變的回答,讓他徹徹底底的沒有了法子。
心頭那刻意忽略的沉重也重新壓回了心頭,就是平日裏臉上帶著的痞笑也緩緩僵硬了下來,最後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五年了,總是一樣不變的回答,讓他的心也跟著壓抑沉重了五年。當然,他比誰都清楚這樣的主子是什麽原因造成的,自然也明白這麽多年了,主子何以再也沒有了笑容,就連話也少了很多。除了平日裏要出任務和吩咐事情,基本上可以看著一個發箍安靜一整天,甚至於兩天,三天,四天……
自從當年的事情發生後,他就再也沒有在他們的麵前提過他們的王後,甚至於一個名字都不曾有過。古七七在影翼王宮徹底成了一個禁忌,所有知道的,或者說出口的,從此再也沒有出現在他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