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杳默昏冥長作伴 寂虛永保水中金 一
昨朝酒醉,人縛肘。橋兒上,撲倒一場漏逗。叫沒人扶,妻兒總不救。猛省也,我咱自咒。兒也空垂柳,女空花秀。我家妻,假一枚花狗。我謹切防,恐怕著一口。這王三,難為閑走。
這是《陽全真集》中的一首“惜黃花”,讀來不禁教人心酸。來,王陽出家縱酒狂歌,瘋瘋癲癲,長日久之後,肯定會遭家人嫌棄。若不,也不會在醉酒之後,人綁在橋上,大聲呼救也沒人理會了。也,在他的心裏始終是個陰影,乃至後來毅決的拋妻棄子,絕塵而去,這也是所致。實,大凡胸懷大而久不得,都是鬱鬱寡歡,落魄不羈,從而不世人理。也難怪宋江曾詩雲:他時若遂淩雲,敢笑黃巢不丈夫。而黃巢也曾詩雲:待到秋來月八,我花開後花殺。這就是隱鱗戢翼,蓄勢待發,故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閑話少說,書上。話說稱為喬島主的中年儒士,從腰間下一支幽黑鋥亮的爪鐵鉤,執在了手中。
圍攻的白衣女子是“毒手仙子”莫三娘,趁著幾人說話之機,也樂得清閑,於是停下手來,借機喘息一下。上下打量了喬島主一眼,冷冷地問:“又是什人?何苦與我這小女子為難?”
喬島主微微笑:“在下乃是長生島島主,喬溟是也。”
“喬溟?”莫三娘略一沉吟,突冷聲,“就是‘君子三戒’喬溟?聽說號稱是謙謙君子,為人謙虛敬慎,與世無爭,這才隱居長生島,避世絕俗?”
喬溟“嗬嗬”笑:“這都是江湖朋友的讚譽,溟謙讓未遑,愧不敢當!”
莫三娘冷笑:“與覺慧、鐵鬆子等人都是一丘之貉,也不是什東。麵上是什名門派,滿口的仁義德,背地裏男盜女娼,欺世盜名,專雞鳴狗盜之!”
鐵鬆子怒:“莫三娘,少胡言亂。師父辛二娘殺人盈野,為害武林,害死我徒兒吳名奇。今,我們要討還!”
莫三娘冷聲笑:“鐵鬆子,們也就是會欺負弱小女子。若是我師父在,借們幾個狗膽,也不敢為虎作倀!”
覺慧忽“哈哈”大笑:“莫三娘,少白日夢了。幾才剛到府衙告,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辛二娘,已經在烏龍嶺落鳳坡墜崖身亡了。總算是惡貫滿盈,惡有惡報了。”
“說什?”莫三娘渾身一震,猶如晴霹靂,打了一個冷顫,繼而怒聲,“胡說八!我師父武功高,們幾個人加起來也不是的對手,武林之中誰人能敵?怎會墜崖身亡?一定是說謊!一定是說謊!”莫三娘嘶聲怒吼,勢若瘋虎。
覺慧冷冷笑:“哼,我堂堂的大金國國師,騙何來?”
鐵鬆子大怒,喝:“大師,何必跟浪費口舌?”說著搶一步,長劍刺,一招“長虹貫日”刺的咽喉。
莫三娘也不閃避,軟鞭一甩,“啪”地一聲,奔鐵鬆子的脖頸卷來。鐵鬆子吃了一驚,趕緊一縮身,鞭梢便從他的頭頂掠過。不等他變招,莫三娘的軟鞭又“呼”地一聲,徑他的腿彎纏來。
鐵鬆子不敢怠慢,趕緊使一個“旱地拔蔥”縱身一躍,鞭梢又從他的足底掃過。他搶攻不成,而連遇兩險招,便不敢再進攻了,於是趕緊使一個“倒跌步”,又縱身躍了來。
莫三娘兩鞭逼退了鐵鬆子,仍不收招,軟鞭猶如“蛟龍出水”一般,“呼呼”掛著風聲,一招“風卷殘雲”,便又喬溟攔腰掃來。
“來的!”喬溟大喝一聲,爪鐵鉤倏地飛出,“撲棱”一聲,抓住了莫三娘的鞭梢。“拿過來吧!”喬溟一聲叱喝,雙手用力一扯,把的軟鞭給奪過來。
哪,莫三娘年齡不大,功力卻在他之上,他用盡全力這一扯,對方竟文絲不動。喬溟不一怔,待撤招時,莫三娘卻突發力,順勢一扯,而將他扯了個趔趄。
危急關頭,覺慧和鐵鬆子猛地衝上去,一左一右同時抓住了鐵鉤繩子,三人齊力往一扯,耳輪中就聽“嘣”地一聲,莫三娘的軟鞭一扯兩斷。
莫三娘一聲驚呼,猛地扔掉半截軟鞭,身子一扭,倏地便跳到了忽土和阿裏出虎的麵。二人吃了一驚,彎刀齊出,同時砍的左右雙肩。
“找死!”莫三娘怒罵一聲,出手如電,一招便拿住了阿裏出虎的手腕,順勢一扯,硬拉著他的彎刀迎了忽土的彎刀。聽“當啷”一聲,二人的彎刀同時掉在了地上。
說時遲,時快,莫三娘不等二人應過來,身子又是猛地一轉,一個“盤龍繞步”,倏地便轉到了阿裏出虎的身後,一招“毒龍擺尾”手一掌,“啪”地一聲,中他的後背。
莫三娘的“毒催心掌”何等厲害,阿裏出虎又如何承受得了。當,聽“啊”的一聲慘叫,阿裏出虎的身子立時飛了出去,與赤楓子撞了個滿懷。二人“哎呀”一聲,同時仰跌倒。
幸莫三娘的功力不足,“毒催心掌”才剛剛練到大關,內力控製不住,才將他擊飛。倘若換作是辛二娘的話,內力收發自如,掌力全部轉化到他的體內,哪裏還有阿裏出虎的在。
趁機會,莫三娘幾個縱躍,就躥到了樹林深處。的“鬼影魅步”何等神速,不消片刻,便已經不見了影蹤。。
鐵鬆子歎氣:“不到這莫三娘才剛剛初出茅廬,武功便已如了得。倘若換作‘毒手觀音’辛二娘的話,武功豈不是更加匪夷所思了?”
覺慧聞聽言,心中“突”地一跳,驚恐之餘,對“毒真經”更加垂涎三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