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八人聚會
何嚴道:「你就不能矜持點?」
「才跟人見過一面,今天還大過年的,你就去人家找他?」
「不合適。」
春燕道:「這有啥不合適的啊,反正都已經那啥了。」
何嚴看向她問道:「那啥了?」
春燕道:「定下婚事了。」
何嚴道:「你可消停的吧,兩家還沒見面呢,過幾天我們聚會,倒時我帶著你去,你就能見著德寶了。」
「行了,別打擾我睡午覺了,自己玩去吧。」
春燕推著何嚴撒嬌道:「秉昆哥。」
何嚴道:「睡覺。」
春燕道:「那你告訴我他們家的地址行了吧?」
何嚴道:「南二路,53號,具體哪個屋,樓下吼一聲,過問一下就行了。」
「行了,你繼續睡吧。」春燕說完就高興的走了。
……
轉眼五天就過去了,到了正月初六。
這天就是因為面前供銷社搞試點,賣肉不要票,但一次最少買半扇,秉昆就聯合五個朋友一起買,因為這事六個人就結成了六小君子,今天就是六人聚會的日子。
何嚴一想起這事心裡就想,這自己穿過來的時間點就是晚了點,要是能再早幾天,那半扇豬肉就都得是自己的,買回來就夠自己家吃一段時間了。
不過現在說啥也沒用了,豬肉已經沒有了,收穫了五個哥們也是值了。
何嚴穿好衣服就出門,這天下著大雪,有的雪花都有鵝毛那麼大了。
何嚴騎上自行車,蹬著就往吳倩工作的朝陽飯店去,一路上就看小孩子們打雪仗,放鞭炮,熱鬧的雖然已經破五結束了,但濃烈的春節的節日氣氛依然還在。
過來一陣后,何嚴騎車就到了飯店門口,下車后把車鎖好,這時候身上已經落了一層的雪了,拿下帽子,就一邊撣著一邊往飯店裡走。
進來飯店看了一下,就看到他們了。
走過去笑道:「都來了。」
德寶笑道:「就等你了,快坐下吧。」
眾人笑道:「就是,咋來的這麼晚呢?」
何嚴一邊脫外衣一邊道:「不就最後一個到的嗎,這也不晚啊。」
這時候吳倩過來微笑著道:「秉昆過年好,衣服給我吧。」
何嚴笑道:「過年好,謝謝啊。」
吳倩笑道:「不客氣。」
說完她就拿著衣服走了。
德寶微笑道:「幹啥啊秉昆,還弄的那麼客氣。」
何嚴坐下笑道:「這不國慶女朋友嗎,那不得客氣點。」
國慶高興笑道:「就沖你這句話,一會我一定得敬你一杯。」
何嚴笑道:「咱們就不用這麼客氣了。」
「這人也都齊了,點菜沒啊?」
呂川道:「沒有啊,這不都等著你那嗎。」
何嚴道:「那就別滲著了,點菜吧。」
國慶一聽正要叫吳倩,吳倩這時候正好放好衣服就又過來了,對幾人微笑道:「吃點什麼?」
曹德寶最先道:「酸菜白肉,炒花生米,再來兩瓶白酒。」
呂川道:「燒茄子。
嚮往道:「炒土豆絲。」
國慶道:「酸菜白肉。」
趕超道:「素炒豆腐。」
春燕道:「西紅柿炒雞蛋。」
何嚴道:「鍋包肉,溜肉段,雪綿豆沙。」
眾人一聽就都看向何嚴,德寶道:「秉昆,不過了?」
何嚴道:「過年了,還不吃點好的?」
「豁不出去?」
呂川問道:「咱們肉票不能夠吧?」
何嚴笑道:「放心,我這有,肯定夠,要不我也不敢點啊。」
眾人高興笑道:「那還客氣啥啊,那就來吧。」
吳倩問道:「鍋包肉是要酸甜口的,還是正常的?」
何嚴道:「你們喜歡什麼樣的?」
春燕笑道:「那來個酸甜的吧。」
眾人點頭道:「行,就聽春燕的了。」
「好。」吳倩微笑著說完就走了,去送菜單去了。
過了沒一會,白酒和炒花生米什麼的就先上來了。
眾人倒酒,一人倒了少才杯,春燕第一個舉杯笑道:「來來來,咱們先干一杯,誰不幹,這一年都不順利啊。」
「乾乾干。」
「幹了。」
眾人說著碰了一下杯就都幹了。
然後又把酒倒上,國慶道:「吃菜,吃菜。」
眾人紛紛動筷子,然後就開始邊吃邊聊。
過了一會後,吳倩站在出菜窗口,一邊看著眾人一邊等菜。
窗口裡的鄭嬸就問道:「小吳,這裡哪個是你對象啊?」
吳倩有點不好意思的道:「那個穿米黃色毛衣的。」
鄭嬸道:「小夥子不錯,你看那身架勢。」
吳倩羞澀到:「工人。」
鄭嬸一聽就一把拉過吳倩的手笑道:「呦,工人可比咱飯店服務員,地位高多了,領導階級,好。」
吳倩笑道:「還行,還行。」
這時候鍋包肉好了,吳倩接過來就要送去菜。
這時候鄭嬸從裡邊走出來,一把接過菜道:「你去陪他們吧,今天你的活我都替你幹了,回頭我和領導說去。」
吳倩一聽高興道:「那謝謝鄭嬸了。」
說完她就跑到國慶身邊道:「你往那邊點。」
這時候國慶正跟趕超深一口呢,一邊往旁邊讓地方一邊問道:「你咋過來了?」
吳倩道:「我今天的活鄭嬸都幫我幹了。」
這時候鄭嬸正好過來了,國慶笑著道:「謝謝鄭嬸啊。」
鄭嬸放下菜出對國慶道:「你就是小吳對象吧?」
國慶點頭道:「是。」
鄭嬸走到國慶身邊道:「我可跟你說啊,來我們飯店吃飯的人,追我們小吳的人可多了。」
「幹部,幹部子弟都有。」
「今後你可得對我們小吳好啊。」
這一說給國慶聽蒙了,一下坐那不知道怎麼回答。
趕超一看就用手背拍著國慶道:「哎哎哎,聽到沒有,長點心啊長點心。」
呂川也指向國慶開玩笑道:「要不哪天跑了。」
國慶笑道:「明白明白,嬸放心把,我肯定對吳倩好。」
鄭嬸笑道:你們先慢慢吃著,我去給你們端菜去。」
「謝謝嬸兒,謝謝嬸兒。」眾人道。
鄭嬸笑著點點頭,然後就走了。
何嚴看鄭嬸走了,就拿起筷子伸向鍋包肉道:「來來來,硬菜來了,吃啊。」
眾人一聽也都紛紛動筷,全都夾向鍋包肉,唯獨春燕沒動,看向了吳倩。
國慶給吳倩夾著菜,吳倩一臉嬌羞的,不好意思的樣。
就在大家都把鍋包肉送進嘴,咬了一口正嚼著呢,這時候盯著吳倩看的春燕突然就來了一句道:「吳倩,你現在還天天刮鬍子呢?」
眾人一聽嘴裡的肉沒有噴出來,吳倩和國慶一下身體就僵在那了。
「啊?」由於何嚴那天沒叫向陽,所以他不知道這事,聽了春燕的就發出了一聲疑問。
呂川一聽放下筷子就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後就開始給他講。
吳倩渾身僵硬的看了一眼眾人,看眾人的樣,她這事明顯是都知道了,氣的胸口起伏的就看向了國慶。
春燕道:「你這毛病啊,我問過我師傅,但我沒說是你啊,他說能治,真的。」
國慶看一眼吳倩后問:「那個,春燕……這個我們這事吧,去醫院問過大夫,大夫說她這個是屬於天生的毛病,不能治。」
春燕道:「中醫看過嗎?」
國慶搖頭道:「沒有。」
春燕道:「我師父老厲害了,祖上三代都是中醫,她說這個毛病叫,叫……叫激素紊亂,對,叫激素紊亂。」
「她家有祖傳的秘方,專治這樣式激素紊亂,內服十到十五服中藥,配上外敷的特製藥膏,一個月根除。」
「你們也不要大驚小怪的啊,咱們中國女人,長這種毛病的少,外國女人,長這種毛病的老多了。」
呂川點頭贊同道:「啊對,毛多。」
春燕繼續道:「解放前,咱們這的外國人,好多女的都長鬍子呢,都是我師父給治好的。」
「後來一傳十,十傳百,就傳到歐洲去了,歐洲人還坐飛機過來找他治呢,全給治好了,老厲害了。」
吳倩一聽也不生氣了,就拉一下春燕道:「燕兒,燕兒,要是真能治好的話,那我一定……。」
「行了,感謝地話就別說了,打住。」春燕說到這就一拍桌子,然後站起來道:「我說兩句啊。」
「今天各位都在,從今天起,在座的各位,從今往後就都是鐵哥們,鐵姐妹了。」
「哥們兒姐們兒之間,就應該是兩肋插刀,無話不說。」
「以後,好事,說出來讓大家高興高興。」
「不好的事也說出來,幫的了就幫,幫不了的,說出來總比憋在心裡好,對不?」
「對。」眾人高喊著回應,然後就走的拍桌子,走的拍手。
這時候另外一桌的不高興了,站起來一男的喊:「幹啥呢,幹啥呢,小點聲!」
國慶一聽就不高興了,站起來道:「幹啥啊?」
「咋,小點聲。」男人道。
德寶和呂川聽了也不幹了,倆人一起站起來,紛紛道:「咋滴,整一下啊?」
「整一下啊?」
國慶立刻就抽褲腰帶,春燕一看趕緊攔著他道:「坐,坐下,坐下。」
春燕也趕緊拉著德寶。
那桌男的身邊女的也拉著男人坐下,這才避免了一場打架。
何嚴心裡笑道:「這才是東北嘛,不服就干一下子。」
兩邊都消停了,呂川舉起酒杯站起來道:「來,我提三杯啊。」
「第一杯,為了我們的友誼。」
眾人響應道:「來,這喝。」
「乾杯。」
「干。」
「友誼萬歲。」
眾人熱鬧的碰下杯,然後就都幹了。
喝完后眾人又把酒倒上,這時候一瓶酒已經沒了又來了第二瓶。
呂川繼續道:「第二杯啊,為了吳倩和國慶的圓滿,乾杯。」
國慶舉杯笑道:「謝謝,謝謝啊。」
「幹了。」
「早生貴子啊。」
德寶道:「早日康復啊。」
吳倩道:「滾!」
「哈哈」
眾人開心笑著又一碰杯,然後就都幹了。
再次把酒倒上后,呂川拿著酒杯就看向了曹德寶。
「你給我滾犢子啊。」曹德寶一看就一揮手笑罵道。
「哈哈。」眾人一陣笑。
呂川笑道:「你咋知道我要說你呢?」
「現在德寶這直覺啊,准。」
「這兩天啊,我一直尋思,前幾天那個晚上,要不是德寶,以男子漢大無畏的氣概,果斷拿下春燕,哪有我們今天這溫馨,而又大好的局面啊。」
春燕一聽就拍桌子站起來,一指呂川道:「把酒放下啊,這杯我不喝啊。」
呂川問道:「不是,咋滴?」
春燕一摟德寶腦袋道:「這跟他玩有啥關係啊?」
「這都是我乾媽的功勞。」
「沒有我乾媽提供機會,提供場所,任他再有大男子漢氣概,也無用武之地對不。」
說著拿起酒杯高興道:「來,為我乾媽走一個。」
「敬乾媽,敬乾媽。」
眾人就在敬乾媽的喊聲中,就又幹了一杯。
接著剩下的菜就都陸續的都上來了。
眾人又要了一瓶白酒,開開心心的,笑鬧著,吃喝著。
最後吃完后,就只有國慶稍微有一點多,被吳倩和呂川扶著出門。
眾人到了外邊,這時候自行車上都落了有一紮厚的雪了,眾人走到各自的自行車前,然後就開始把自行車上的雪給弄下去。
這時候國慶對吳倩道:「我不行了,你騎車吧,帶著我。」
吳倩道:「行。」
何嚴車跟他的挨著笑道:「看你這完蛋玩意,這就不行了?」
國慶笑道:「我是真不行了,騎不了了。」
那邊趕超也稍微有點走道打晃,對春燕道:「春燕,我對象的事就靠你了啊。」
春燕笑道:「沒問題,我女徒弟多,到時候給你介紹個漂亮的。」
說完春燕就坐著德寶的車走。
趕超荷爾蒙分泌旺盛的,也是真心為自己哥們有對象而高興的揮手喊道:「平淡的日子因為愛情而熠熠生輝。」
何嚴推著車走到他身邊道:「別生輝了,走了。」
趕超問道:「咱倆的愛情呢?」
何嚴騎上車道:「你的我不知道,我的是還不知道在哪呢。」
說完何嚴蹬車就走。
趕超也騎上車喊道:「總會有的。」
喊完就也騎上車往家走。
何嚴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來了,今天是給鄭娟家送錢的日子,就拐道去了跟水自流和駱士賓接頭的地方,取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