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記憶后,何嚴對現在的情況也徹底了解了,不過這地方也不適合考慮對未來的安排,主要這時候何嚴也方便的差不多。
接著何嚴在徹底解決完后,就站起來穿褲子。
這時候周秉昆穿的還是他姐小時候的毛褲呢,何嚴這一提褲子,那叫一個費勁啊,一個勁的向上提啊,最後終於是穿上了,就是有些太緊了。
何嚴又穿好外邊的棉褲,一邊走出去一邊心道:「以前真是委屈秉昆了,這條破毛褲,這媽也真是的,秉昆二姐周蓉,私奔去嫁給了一個離婚的,大她十多歲的男人都四年了。」
「這秉昆媽開始時是天天哭啊,都哭的青光眼,看東西都模糊了,就這樣還年年都堅持著,每年都給周蓉織一件毛衣。」
「這秉昆說他的毛褲小了,沒法穿了,讓她媽再給織一條,或者給改改也行,到現在也不給做。」
「這今天還是大年初一的,商店也不開門,就是開門買了毛線,到織好也需要日子。」
「這時候還是73年呢,商店裡也不賣毛褲。」
何嚴想了一下道:「算了,回去后先脫了吧,反正自己身體好,應該抗的住,等過完年就趕緊去買毛線去,然後找人織。」
等何嚴到家一進屋后,秉昆媽就在何嚴屋裡招呼道:「秉昆。」
何嚴開門進去道:「咋了?」
秉昆媽道:「媽問你,那德寶有對象沒有?」
何嚴道:「沒有。」
秉昆媽道:「那正好,你現在就去找曹德寶去,讓他對燕兒負責。」
何嚴道:「行,我這就去。」
說完何嚴就去裡屋,也就是父母的屋裡,脫下棉褲后就把這缺德的毛褲給脫了,然後就只穿著棉褲,外邊穿上大衣,戴上棉帽子,然後就騎車出去了。
何嚴也沒直接就去曹德寶家,先是按到選近的順序,先去找了國慶幾人,說明了情況后,一起去曹德寶家找他。
等到了曹德寶家后,幾人就把他給叫下來了,就在他家樓下聊。
何嚴道:「你昨天晚上鑽人家姑娘被窩的事發了,現在說說吧,怎麼辦?」
曹德寶聽完看了看何嚴四人,然後道:「你自己來就行唄,幹啥啊,興師動眾的。」
何嚴笑道:「你要娶媳婦了,這麼大的喜事,哥幾個還不得都來給你賀喜啊。」
曹德寶道:「什麼我就娶媳婦了,你們也不能光聽喬春燕一面之詞吧?」
何嚴道:「那你說說吧。」
眾人都看向曹德寶。
曹德寶低著頭道:「那昨天晚上我確實是喝多了,記不住了。」
曹德寶說完看向何嚴問:「不是,怎麼她說的啊?」
「我鑽她被窩啊?」
何嚴點頭道:「嗯。」
曹德寶一聽就無語了。
呂川道:「你喝多了,不記得很正常,這種情況下只能按正常邏輯分析。」
「喬春燕這麼說,對她有什麼好處呢?」
呂川說完眾人又都一臉你說的表情看向曹德寶。
曹德寶道:「好,好處肯定是沒有。」
「但……」
呂川道:「那結論只有一個,她說的是事實。」
何嚴道:「我可跟你說啊,我媽現在已經把春燕說通了,她已經答應嫁給你了。」
曹德寶一聽就又一陣無語,想了一下道:「坤,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呀。」
「我的理想是娶一個,落難的高幹家庭的姑娘。」
「然後等人家緩過來了,我就可以跟著躍龍門了。」
「哈哈。」眾人聽了就是一陣笑。
曹德寶道:「笑啥,笑啥,我這想法很可恥嗎?」
呂川擺手笑著道:「不可恥,不可恥啊,想過上點好日子很正常。」
「但你得認清現在的形式啊。」
「你現在已經喪失了,有這種想法的資格了。」
曹德寶道:「你們知道嗎,我身後這棟小樓,以前住著一家高幹,兄妹六人,我最喜歡他們家老小,那小女孩,臉白凈,短頭髮,整天就站著陽台上拉小提琴。」
「我就經常在樓下看她拉。」
「後來他家就落難了,就搬走了,我們就搬進來了。」
「以前住一家的地方,現在住八家。」
「我學口琴就是為了這小女孩。」
這時候呂川有開口了:「德寶,喬春燕雖然不是你的最高標準,但也不是最低標準吧?」
「咱老百姓家的孩子,找媳婦兒,不能奔著最高標準去,能達到中等就很好了。」
趕超一聽就不幹了道:「哎哎哎,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喬春燕在我這裡那就是最高標準,只要她同意,我立馬就把她娶了。」
國慶一聽就趕緊拉趕超,然後對德寶道:「德寶,你說我那對象,吳倩,人怎麼樣?」
德寶道:「挺好的。」
呂川道:「很好啊,文文靜靜,挺秀氣的。」
國慶道:「大家都覺得挺好啊?」
「會過日子,然後勤快,還知道心疼人,哪都好,就是長鬍子,得天天刮。」
眾人一聽,除了何嚴都驚訝了。
呂川激動道:「德寶,國慶夠意思,夠哥們啊。」
「開導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訴說自己的不幸。」
國慶一聽就不幹了,一推呂川道:「什麼,什麼我不幸呢我。」
「我不是那意思啊。」
「沒有,不是要說我不幸啊。」
「我,我跟你們說的這番話,你們千萬就是哪說哪了,別問吳倩。」
「人家只能女孩,我答應過她不說心事了。」
「我說出來,我是想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也沒有十全十美的事。」
「德寶,咱是老爺們,你做的事你得認,說過的話你得算數,人得懂得知足啊。」
「國慶說的好。」何嚴點頭道,然後看向德寶:「說說你的想法吧。」
德寶道:「其實……我第一眼見到春燕吧,反正我的心就……哎,怎麼就,怦然心動。」
趕超聽了一臉嫌棄道:「哎呀,這麼不要臉。」
呂川指著德寶興奮道:「這麼快就把那個,小提琴公主給忘了啊。」
曹德寶道:「聽我說完。」
何嚴道:「說。」
曹德寶道:「後來理智告訴我,朋友妻不可欺。」
「然後我發現,春燕也對我有點意思。」
「然後我就想她不可能同時,對你,對我,咱們倆,倆人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