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帶飯上班
大庄倆口子在家享受著何嚴的紅燒肉,何嚴回來把肉都給盛出來,然後和文麗也開吃。
何嚴這倒上酒,來上一塊肉,再來口酒,滋潤。
這段時間凈吃食堂了,肉少,何嚴這也是改善生活了。
文麗這自從見紅燒肉端進來了,迫不及待的就拿筷子吃了一塊,咽下去興奮道:「沒想到啊,你手藝竟然這麼好啊,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紅燒肉。」
「我以前最愛吃我大姐做的,以後我就最愛吃你做的。」
何嚴笑道:「今後還想吃嗎?」
文麗又吃一塊道:「啥意思啊?」
何嚴道:「想吃就學,要不除了重大節日,你是吃不上了。」
「而且我告訴你啊,這事別回你娘家說去,否則去你娘家的時候讓我做,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文麗盛碗飯,又吃塊肉想了想做飯的事,最後也沒決定,對何嚴道:「給我媽家做飯怎麼了?」
何嚴道:「自己想去。」
何嚴現在已經跟她懶得說了,還是讓她自己琢磨去吧。
文麗一笑道:「不就是元旦那天去,把你自己扔院子里了嗎,還生氣啊?」
何嚴道:「你說呢?」
「反正我跟你說過了,除了必須去的重要日子,我是不去你家。」
「讓我做飯就別想。」
文麗笑道:「好好好,這個聽你的還不行啊。」
說完文麗就只顧著埋頭吃了。
第二天早上,何嚴和文麗結婚以來,第一回帶飯上班去了。
轉眼倆天過去,到了臘月29,工廠終於徹底放假了。
下班回來吃完晚飯,何嚴和文麗就開始做過年最後的準備,寫福字,寫春聯。
何嚴聽著外邊時不時的鞭炮聲,感覺很好,對文麗高興道:「磨墨。」
文麗拿起墨道:「你說你就寫個對聯,買墨水不就行了,還非得買墨條,這還得現磨。」
何嚴笑道:「廢話,寫字那能圖省事嗎。」
「特別這還是寫福字,寫對聯,要貼一年呢,那更是要重視了。」
文麗微笑道:「好好好,我給你磨,平時不浪漫,講究還不少。」
接著文麗就開始磨墨,何嚴點根煙就一邊抽一邊看著她。
看了一會何嚴道:「應該給你換身衣服,再給你戴上金釵,耳飾。」
文麗一聽就想說這是老舊……但一想到自己要是真那麼弄,也挺漂亮的,就改口道:「還金釵耳飾呢,明年你能給我買身衣服就行了。」
何嚴笑道:「你這要求還不高。」
「好好磨,磨好了明年給你買身新衣服。」
文麗一聽微笑道:「好,我看你明年能給我買上嗎。」
過了一會後,文麗把墨磨好了,對何嚴道:「來吧,該你了。」
何嚴站起來,站到桌前拿起筆,然後就先寫了一個福字。
文麗一看道:「寫的不錯啊,比我爸寫的都好,你以前練過啊?」
何嚴心說:「我這是做舊,只要我見過的,記住的,我就能仿出來,能不好嗎。」
何嚴笑道:「我這叫天賦。」
文麗一聽就翻個白眼,沒一會何嚴寫完了。
文麗剛收拾完,這時候大庄突然來敲門:「砰砰砰,佟子,在家沒?」
何嚴一聽,一邊站起來去開門一邊道:「在。」
一打開門就看大庄嬉皮笑臉的站在外邊,手裡還拿著一碗炸刀魚。
大庄笑道:「有空沒,上我那喝兩口啊。」
何嚴道:「行啊,正好我沒事幹呢。」
大庄高興道:「太好了,這個你先拿屋去,我媳婦剛炸的,我來給你和文麗送點,你倆也嘗嘗我媳婦的手藝。」
說完就把炸刀魚遞給何嚴,何嚴接過來就放到餐桌上,對文麗說一聲我喝酒去了,然後就出門了。
剛關上門,大庄道:「我說佟子,剛才我看到一眼,文麗好像不太高興啊。」
何嚴笑道:「那還不都是因為你,把人家表妹給拋棄了,人家見到你能高興嗎?」
大庄一聽點頭道:「也是啊。」
「不過你這上我那喝完,回來她不能不讓你進屋吧?」
何嚴一扒拉他腦袋道:「你就不能說點好的?」
「要是真不讓我進屋了,今晚你就陪我睡宿捨去。」
「趕緊走吧。」
大庄一聽笑道:「好,是爺們,真要不叫你進屋了,我一定陪你。」
說完倆人就到大莊家了。
何嚴這邊在大莊家喝酒,文麗這邊看何嚴又跟大庄混到一起了就在家生氣。
幾個小時后,何嚴跟大庄喝完了,回到家文麗就不高興道:「我說你怎麼又跟那個大庄混到一起了?」
何嚴往床上一躺笑道:「啥叫又啊,我倆啥時候斷過啊。」
文麗一聽拍著何嚴道:「你要氣死我是不是?」
何嚴一摟她道:「行了,梅梅的事也該過去了,那你還想讓我一輩子不理他啊?」
「我倆上班可是天天在一起,回來裝不好,有啥意思啊?」
文麗道:「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不知道啊?」
「你老跟他在一起,你早晚也得學壞了。」
何嚴一聽道:「要學壞早就學壞了,還用等現在啊。」
「行了,給我把衣服脫了,睡覺。」
文麗道:「自己脫,先去刷刷牙去,滿嘴的酒味。」
何嚴道:「刷個屁,我哪天不喝酒,哪天沒酒味啊?」
「去給我泡杯茶去。」
文麗道:「看看你跟大庄學的,都開始說髒話了。」
何嚴心道:「這是跟大庄學的嗎,這是叫你煩的。」
何嚴坐起來無奈道:「哎,這有老婆還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啊。」
說完何嚴就自己泡茶去了。
文麗看何嚴不接話,自己就躺被窩裡了。
何嚴自己坐著喝了會茶,實在沒啥意思,就拿了文麗的蘇聯小說看了一下。
一看上立刻就困了,這安眠藥是真好使啊。
這真是像書上說的那句話,好書讓人看起來暢快,今天在補一句,不好的書讓人看著安眠啊。
何嚴強行的又看了兩眼,然後就上床睡覺了,躺下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
倆人起來就把春聯和福字都給貼上了,成為了這一層樓唯一一家貼福字和春聯的。
何嚴這一貼完就惹出事了,這一層樓還在這過年的,全都問是誰寫的,何嚴就說是老丈人給寫的,就給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