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逃離
白牙立刻意識到自己是被關在了一個帳篷之中了,至於自己是怎麽被關進來的他根本沒有一點印象。
白牙知道此時根本不是回憶的時候,現在的現實就是自己已經成了黃金部落的階下囚。他將那兩個被他扭斷了脖子的守衛給煉化了,以免屍體散發出來的氣味將其他人給招來。
好在那幾個士兵根本不是白牙的對手,甚至那幾個侍衛都沒有看清楚白牙出手,就已經魂飛魄散了。
隨著白牙運功地上的那兩具屍體竟然化成了一抔塵土,就像是那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白牙將其中一個侍衛的衣服換上,還算是合身。這麽多年跟黃金部落作戰已經使得白牙能夠熟悉的知道這身衣服的主人是一個什麽樣的身份——黃金部落最為卑微的一個士兵。在以前高貴的白牙怎麽會船上這樣的一身臭氣的衣服,但是現在不同了,一向是所向披靡的他竟然成了別人的階下之囚!
“兄弟,不要怪我,你混得實在是太差了,或者跟死了也沒有什麽區別。”白牙笑了笑,趁黑走出了帳篷……
盛夏的深林中,空氣潮濕溫熱。鮮亮的葉子上在滴著水珠。一隊身著亮黑色盔甲的軍隊緩慢的前行著,他們驅趕著一架牢車。
牢車是用上等的紅檀木製成的,非常牢固。不僅如此,每根木條上都牢牢地釘著發光的銀色光芒的鎖鏈。這些形狀奇異的黑色玄鎖,沒有代族長的牢符無法打開。此時這個牢符在已經被金可涵交到了薑塵的手中,因為在她的心中薑塵是唯一一個可以拯救黃金部落的一個人!
這隊人從城門進來,一直在喧鬧的大街上走著,他們奉了代族長的命令讓城裏的百姓都看清牢車上那個人的樣子。百姓圍在大路的兩旁,不時有大膽的百姓朝著牢車上扔著東西。
牢車上的那個人一身白衣,周圍滿是肮髒的雞蛋和爛菜葉,不知名的昆蟲嗡嗡的在耳邊響著。
此時白牙並沒有趁著自己逃出帳篷中的監禁就直接離開黃金部落,他要做的是將黃金部落的事情打探清楚,也可以為雪狼部落奪取這座城池做好準備。他並不清楚為什麽黃金部落為什麽會跟雪狼部落這般的勢同水火,但是身為一個戰士這些似乎根本就不重要。
在白牙的記憶中自己應該是帶著一支雪狼部落的軍隊來跟黃金部落決戰,既然自己都已經成了階下囚的話,那自己的軍隊一定也已經陣亡了十之八九了。他心中好恨,恨自己的不爭氣,也在恨黃金部落的所有人,他知道既然雪狼部落已經叛變了就沒有了挽回的可能,不管是鬥爭到底還是就此罷手,雪狼部落的下場根本沒有差別,與其逆來順受,倒不如鬥爭到底說不定還有些希望!
老人滿臉疲倦,頭發蓬亂,依靠著囚車,好像是睡著了,又好像已經對這一切失去了抵抗的心。他的臉上滿是深深地褶皺,這無不向著城中的百姓昭示著自己走過的歲月。
城裏人都知道這個老者是活不成了,能坐的上這樣的囚車的人都是一些大奸大惡之人,雖然百姓不知道這個人倒地是做了什麽壞事,但是代族長的決斷是從最出現過差錯的,他們隻是興奮地等待屬於哪個長者的死亡來臨。
天空上滿是烏雲,就像是那些押解囚車的士兵身上的盔甲一樣的顏色。空氣潮濕的能夠擰出水來。
有場大雨就要來了……
薑塵躲在人群中看著街上的熱鬧,他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他認識這車上的老者,就在前一天他還跟自己說著話。他蘇日安被黃金家族視作是就是英雄,但是一向低調的薑塵早就趁著府上的人不注意,換了一身貧民的衣服躲在城中逍遙,府上的規矩實在是太多了,對於一向向往自由的他來說根本就是在坐牢。
那個老人是個外鄉人,至少周圍的那些百姓都在這麽議論著。那天老人穿著一襲白色的風衣,當時他身上的衣服還不像是現在這樣的髒。薑塵在小巷子的尾端遇到的這個老人,那時的老人顯得那樣的安詳而且強壯,就好似他的白色衣服下麵掩蓋的並不是一具已經佝僂了的軀體。薑塵不止一次的想象著老人滿身肌肉的樣子,一想到這一幕,他就不自覺得想笑。
而現在那個老人卻被關在了囚車之上,雖然薑塵年紀還小,但是他知道老人是已經活不成了。他透過人群的縫隙不斷地張望著,他發現老人的右邊袖子下麵空蕩蕩的——他好像根本就沒有右臂!
薑塵不知道當時自己為什麽沒有注意到這裏,他記得老人那天朝著他走了過來,便說道:“看樣子天下又要不太平了。”薑塵根本就不知道他這句話到底是意味著什麽,此時南蠻部族紛紛叛離,天下走就已經不太平了,他怎麽就說出一個又字?
那天薑塵隻當他是一個外鄉來的怪老頭根本就沒有在意,現在見他被關在死囚的籠子裏,便知道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嚴重。
老者的眼睛裏突然放出光來,他正再看向薑塵這邊來了!薑塵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敢直視那個老者的眼睛,他轉身扒開人群跑開了……
老者看著薑塵遠去的身影,嘴角竟然露出了笑容。他突然動了動慵懶的身體對著前麵的士兵,喊道:“你們的代族長呢!?帶我去見他!”
士兵聽見他說話,並沒有在意,繼續向前走著。他們已經做這項工作太多年了,隻當這是老頭見自己快要到刑場了而害怕,不隻是這一個人會在這個地方提出這個要求。
老者見士兵並不為所動,便知道自己被人看做是以往的那些怕死鬼了!這個世界真的是諷刺,沒想到今天自己卻要被這些人小看。他眯上了自己的眼睛,就像是睡著了一般。讓人感覺剛才他不過是說了一句夢話而已。
老人安靜下來,士兵們卻感到了驚奇,以往這時死囚們都會更加瘋狂,有的人會哭鬧有的人甚至會大聲的呼叫,隻有他在此時選擇了睡覺。這還真是一個怪老頭!難道他就不知道隻要他死了就有的是時間去睡覺了嗎?
這隊人沒多久就出現在了城中心的廣場上,這裏一般是不會初醒的,真不知道這個老人到底是犯了什麽樣的過錯。
士兵將手上的武器放在一旁,他朝著囚車走了過去,老人被他開鎖的聲音給吵醒了,不耐煩的轉身要接著睡下去。士兵一把就揪在老人的衣服上,對著他吼道:“死老頭子!比他媽的在這裏裝睡了!”
老人被他一把就拽下車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角顯露初的表情,傳遞出他的疼痛。周圍的人看到這場景根本就沒有人為老人感到可憐,在他們的眼中能夠坐上囚車的人都是一些罪大惡極的人!這個人已經這麽老了,天知道他已經做了多少的壞事。
甚至還有人在暗地裏叫著好,他們興奮地看著老人被那個粗魯的士兵拎到了廣場的中央。原本陰沉的天空中勁射下一股陽光,金色的光芒為烏雲鑲上了金邊,此時不在像是一個處刑犯人的天氣。
代代族長在士兵的護衛下來到了廣場的中央,他站在老人的麵前,就像是一尊神明。代代族長已經是一個七旬的老人了,他穿著灰黑色的法袍,留著長長的胡須,金色的太陽為他鍍上了一層金,就像是一尊神像一般的令人敬畏。這個代代族長是金可涵的叔父,本來在她的父親閉關的時候,整個黃金家族都是他在掌控的,直到金可涵接到她的那封來新的時候才知道秦國竟然陷入了這樣的一個境地!
廣場周圍的那些百姓,看到了代代族長已經站定,紛紛跪下,表示自己對於代代族長的尊敬。黃金部落人的心中代族長才是這個世界的真正統治者,與此同時秦國皇室早已經是形同虛設了。就連軍隊都已經臣服代族長了,現在他們不過是代族長統治秦國人的一個傀儡。
秦國族人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在他們的眼中這時太陽出現的是代族長出現的緣故,他們不敢對太陽不敬,更不敢對代族長不敬。
那個白衣老人看著跪倒的人,突然大笑起來,他大聲的喊著:“這就是黃金部族的子孫嗎!?”
黃金部族人偷偷的抬頭看著那個老人,他們不知道老兒恩是不是已經瘋了,怎麽敢在代族長的麵前這樣的不敬!要知道代族長是隨時可以取走他的性命的,不光是他,就連跪著的所有人的生命都是屬於黃金部族的,都是屬於代族長的。
士兵聽見老人的喊叫,一驚慌忙用手去捂他的嘴。老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他一口就咬在士兵的手上,痛得他在一旁齜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