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有點不對
黃皮就是黃仙。
黃仙是指民間的黃鼠狼,又稱黃皮子,很擅長從農戶偷雞,但自身又極具靈性,老人稱,黃仙記仇,不能招惹。在一些傳說中黃仙會附身,讓人瘋瘋癲癲胡言亂語,嚴重的甚至還有“黃鼠狼換命,一命抵一命”。
“五大仙”被民間百姓供奉。
“五大仙”又叫“五大家”或“五顯財神”,分別指:狐仙(狐狸)、黃仙(黃鼠狼)、白仙(刺蝟)、柳仙(蛇)和灰仙(老鼠)。
黃仙,即黃鼠狼,被民間喚作“黃二大爺”,舊時在天後宮中供有其塑像。
它被人崇拜,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它同狐狸一樣體態頗為美麗而又性情狡黠,使人感到神秘;
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是認為它可以左右人的精神世界,與一種精神錯亂的疾病有關。這種精神錯亂的疾病叫“癔病”,民間俗稱“撞客”。
人們認為一旦黃鼠狼附了體,就會發生癔病,其中以女性或精神抑鬱者為多。這種病症發病時哭哭啼啼,連說帶唱,訴說一些玄妙的事情或生平中的不平之事。
有的人還會唱出一些美妙詩句。
得癔病者發病時不識家人及親朋,且說話語調也與好時不同。
還有人說病者的皮下有滾動的小球,用針將它紮住就能置附體的黃鼠狼於死地,一般用針刺病人的人中就可治療。
而且還有一種奇特的現象,傳說隻要醫生、巫師或打過黃鼠狼的人在門外一咳嗽,發作立即停止,形同正常人。
這種癔病雖然不會留下後遺症,但很難徹底治愈,易多次發病。
這是之前江雲天給我的書籍裏麵,介紹五常仙記錄的內容。
所以,倒也了解黃皮子的基本情況。
可即便如此,也未曾覺得,黃皮子是多麽可怕的存在。
但是河神這番話的意思,我卻很是好奇,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為什麽河神要這麽提醒我呢?
雖然,黃皮子的確也是個神奇的存在,在它的身上,也充滿了各種離奇的故事,不過,始終是個動物,至於那麽可怕的樣子嗎?
河神眼神怔怔的看著我,“有些事情,你不太清楚,不過我所了解的,是這一片地帶,是有黃皮子的窩,但凡你對付的是一個黃皮子,倒也無所顧忌,可若是一個家族的黃皮子,那便是惹火上身,到時候,有你苦頭吃的。”
聽著河神這番話,頓時讓我心裏緊張起來了,這話說的,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沒人不害怕,未知的東西,我也一樣,我膽子小的很。對於這些事情要說不怕,那是不太可能的,聽到這種話,心裏麵多少有些顧忌,可是一想到周婆婆對我這麽好,若是這件事情,我明知道情況危急,還讓我置之不理的話,我也的確做不出來。
我心裏很是擔心,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才行。
麵對黃皮子,我可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此時此刻。
楊朵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語氣嚴肅的說道,“行了,我跟你一起去,讓你師父和陸柔姐姐就在道觀幫忙帶帶孩子。”
“你跟我一起?真的?”我好奇的看著楊朵,沒想到,她會願意幫我。
畢竟我可是惹怒過她一次,還以為,她一定會記恨在心裏,不會理會我。
河神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眼,“那可不行!怎麽能讓他們倆個人在道觀,孤男寡女!成何體統!絕對不可以,我跟你一起去!”
河神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頓時整個人都尷尬了,我可是巴不得創造這樣的空間和機會給師父和陸柔兩個人,這個河神,突然插一腳,還真是讓人無奈的很,
不過河神也不知道我的用意,自然也以為,我肯定也是會答應這個要求的。
我一臉尷尬的笑了笑,“這個事情就不麻煩你了,畢竟小事一樁,我去去就回,正好我也有話想要單獨的想要跟楊朵說,你要是去了,我可就沒機會了。你還不如就留在這道觀門口。”
河神當時聽了這話,頓時整個人都無語了,全然沒想到,我居然直接了當的拒絕了他的要求。
河神整個人都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陳九!你!”河神又氣又惱,可又不能說我什麽,畢竟我的理由的確也充分,他兩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看著河神那麽生氣的樣子,我都覺得有些對不起他了。
不過,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二話不說,拉著楊朵就往外走,一溜煙的跑下了山。
“你要跟我說什麽?”楊朵一臉狐疑的看著我。
我愣了愣,“我是打算給將雲天和陸染提供機會,那河神若是從中插一腳,豈不是這機會就泡湯了,現在河神一直都以為,我跟他是一頭的,所以,我隻能用這樣的理由,他才不會察覺到。”
畢竟現在的事情緊急,有些情況的確和我們之前預期的會有所不同。
但是唯一的好處就是,河神推動了江雲天保護陸柔的欲望,這一點可是非常好的。
隻要逼著江雲天和陸柔增加相處的機會,才有可能培養感情。
楊朵很是無語的看著我,又想說點什麽,可是硬生生的又把到了嘴邊的吞了回去。
這一個行為,難免讓我有些好奇,難道,楊朵是真以為,我讓她跟我出來,是有什麽話要跟她說嘛?
這個我倒是沒有什麽話需要說的,畢竟是該說的都說過了,也沒有可以再說的東西了。
不過,現在想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也算是很詭異了,沒想到,不知不覺,竟然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我都一時半會難以適應。
所有的一切,或許也是一種好的征兆,畢竟之前,陸柔和江雲天之間一直都有一股力量,將他們無形之中分開,看的我都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至少,河神出來之後,江雲天也會主動把陸柔帶在身邊,以防萬一,所以這麽看起來,倒也是一切按照我所希望的那樣在進行。
想到這裏,我心裏頓時開心了許多。
我好奇的看著楊朵,“那河神剛才說的那麽玄乎,你不害怕嗎?”
楊朵微微皺著眉頭,“你可知道,五常仙都曾經歸屬於我們塗山管轄範圍內,沒人比我更適合跟你去了,如果真的是整個黃皮子的家族定居在這裏,他們人多勢眾,你可絕對沒有任何的優勢,但是我不一樣,我岐山神的身份,就足以讓他們安靜了。”
我一臉尷尬的笑了笑,“可是,你現在也今時不同往日了,你以前作為岐山神,的確厲害,法力也高強,可是你現在這樣,他們真的會聽你的嘛?”
“你這個人說話怎麽這麽這麽不好聽的,我竟然來幫你,你就別管那麽多了。小心,我不幫你了。”
楊朵把臉一虎,很是無語的看著我說道。
我嘿嘿笑了笑,“好,我不說了,不過,不管怎麽說,你能願意來幫我,我真的挺開心的。”
“是嗎?”楊朵挑了挑眉頭,有些好笑的樣子看著我,“沒車又沒房,不知道你開心個什麽呢?你別以為我這次幫你,就代表我答應了,我可沒有,我依舊堅持我自己的原則。門當戶對才是最合適的,你根本就配不上我,我們家族的情況你也是看到了,我們簡直是天壤之別。”
楊朵滿臉驕傲的樣子看著我。
這就尷尬了。
楊朵那些族人,的確是有錢,大戶人家,住的大別墅,開著豪車,滿身的名牌,確實羨慕的很。
相比一下,我就是個農村小子,似乎哪裏都配不上楊朵。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我們就來到了周婆婆家旁邊。
眼下天色逐漸暗淡了起來,周婆婆也一如既往的準備洗漱後睡下了。
我和楊朵也沒進去,而是爬上了院子對麵的老槐樹上,在樹上盯著院子裏的一舉一動,這樣也才能看得清楚些。
到底是什麽東西在作怪。
雖然現在證據上麵來看,的確有點像是黃皮子幹的,可是沒有確定之前,一切都還不一定。
我們倆個人趴在樹上,好奇的盯著院子裏的一舉一動。
此刻,楊朵一臉狐疑的看著我,“如果一會兒出現的真是黃皮子,你該怎麽辦?你有想過辦法對付嗎?”
我愣了愣,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沒計劃過,直接就來了,啥也沒想,這一番話,反倒是把我都給問的有些懵逼了。
“你有建議嗎?”我好奇的問道。
楊朵一臉無奈的看著我,“你什麽都沒準備,就跑出來,也不怕黃皮子對你動手?”
“說實話,不怎麽怕。畢竟我身體裏麵,還有罡魂珠的碎片呢!這玩意兒應該還是有點用的,自從這東西在我身體裏,我才發現,我看任何東西,就能做到過目不忘的本事,以為自己施展不出來的法術,輕而易舉就能成功,所以,我也覺得,對付黃皮子,應該問題不大。”
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楊朵聽了這話,嗬嗬笑了笑,“那可未必,有些事情,哪裏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的!”
此時此刻。
院子裏越發的安靜。
我們倆個人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幾次我差點就睡著了,又硬著頭皮讓自己清醒過來。
楊朵微微皺著眉頭,臉色嚴肅的說道,“不對勁啊。明明什麽人也沒有看到,可是,周婆婆家裏的雞少了。”
啊?
我怔怔的盯著院子的裏雞窩,仔細一看,還真是。
雖然我幾次差點睡著,可是楊朵都是死死的盯著這裏的情況,肯定沒有疏忽,她確定什麽人都沒看到出來過。
這就奇怪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為什麽雞會莫名其妙的沒了?
這顯然不太可能啊!
此時此刻。
楊朵語氣嚴肅的說道,“事情好像跟我們想的不太一樣。”
“怎麽說?”我好奇的問道。
“如果對方沒有出現,就已經丟了雞,說明一個事情,這個黃皮子的道行十分高深,不用靠近就能隔空取物,至於周婆婆為什麽麵相死灰,那是因為,她被人不斷吸取了精魂,所以導致命不久矣。”
楊朵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頓時就懵逼了,那現在這個是個什麽情況,我怎麽有些看不懂了。
“恐怕事情不簡單,莫不是她家裏人有問題?”楊朵自言自語起來。
“周婆婆家裏人?”
“對了,你知道周婆婆跟誰住在一起的嘛?”楊朵突然問我。
“好像跟她兒媳婦兒住在一起,她兒媳婦兒剛剛生了二胎半年,在家裏休息帶孩子,所以平日裏都是周婆婆在照顧,周婆婆的老伴前兩年就去世了,她兒子也去外地打工掙錢了,大的那個孩子,跟著去了城裏麵的幼兒園,老家裏好像就剩下他們。”
我連忙說道。
楊朵微微皺著眉頭,“不對勁,不對勁,趕緊去他們屋子裏看看,這個事情好像不對勁。”
楊朵說完這話,縱身一躍向下,直接穩穩的跳到了院子裏。
這身手,簡直不要太厲害了。
反倒是我顯得有些狼狽,小心翼翼的從老槐樹上爬下來,諾手諾腳的跑回了院子裏。
整個院子倒也靜悄悄的,一切安靜。
可能是白天我沒有注意這個問題,現在反倒是感覺,整個院子裏的氣息聞起來也不大對勁,莫名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臭味。
“你聞到了?”楊朵歪著腦袋好奇的問我。
“有點臭。”我微微皺著眉頭。
“這就是黃皮子附身的味道,黃皮子向來臭的很,周婆婆身上是不是沒這個味道?”楊朵繼續問我。
“沒有。”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看來,她兒媳婦兒可能有點問題,走進去看看!”楊朵連忙說道。
我們也顧不得那麽多,直截了當的衝進了屋子裏。
此刻,一個女人手裏抱著孩子正在喂奶,見我們突如其來的衝了進來,整個人驚聲尖叫。
嚇得周婆婆赫然從床上起來,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場麵瞬間變得極度的尷尬。
“咋回事?”周婆婆一臉睡眼惺忪的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