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鬼陰宗弟子
時年少一板磚弄死了邪派男子,順帶抽出腰間的勾魂鎖鏈勾走了他的鬼魂。
晃了晃手中的板磚,時年少笑道:“這玩意還真順手,一擊必殺,安全效率,幹脆我以後隨身帶著好了。”
我白了這小子一眼:“你傻啊,隨身帶一塊板磚幹嘛,你不會要用的時候直接用鬼氣凝聚出一塊板磚?”
時年少楞了楞:“我怎麽沒想到,剛才去撿這板磚幹嘛。”
沒理會這小子,我轉而看向了被他勾住的邪派男子鬼魂,話說這家夥也真夠弱的,估計他也絕對是邪教法師中最悲催的一個,被鬼差用板磚拍死勾魂帶回地府,要被其他邪派法師知道,估摸著他得被笑死。
此時那邪派法師也從鬼魂剛死時的渾噩狀態醒了過來,看到我們一個勁的求饒:“兩位鬼差爺爺,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上有八歲的老母,下有八十歲的女兒,我要是死了,誰養他們啊。”
我上去就是一腳:“王八了個蛋蛋的,還上有八歲的老母,下有八十歲女兒,你這一家年齡倒是夠奇葩的啊。”
邪派法師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剛想改口重說,我可沒這耐心聽他給我編故事,惡狠狠的說道:“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要是我滿意了,你還能少受些苦,要是再敢編胡話騙我,回到地府小爺讓你刀山油鍋走一回,保準讓你永生難忘。”
邪派法師被我那刀山油鍋的話嚇的不輕,拚命的點著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估摸著他也是心想反正都被弄死了,鬼魂也被抓住了,還不如少受些苦來的實在。
在接下來的詢問中得知,這邪派法師叫王大治,才加入鬼陰宗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是被堂哥帶進去的,這次外出尋找合適的鬼魂來煉化鬼奴,碰巧發現了鬼嬰,在幾經調查得知鬼嬰埋屍的地方後,也就有了剛才的一幕。
聽完王大治的話後時年少喲嗬了一聲:“沒想到你這家夥居然還是陽間兩大邪派之一的鬼陰宗弟子,不過注定你今天走黴運,遇上了我們兩位差爺。”
王大治對著時年少便是拍起了馬屁:“兩位鬼差爺爺英明神武,落在你們的手裏可是我的榮幸。”
時年少十分受用的點了點頭,王大治突然換大哭了一聲,對我們求道:“兩位差爺,這次我從宗門外出,除了尋找合適的鬼魂煉製鬼奴,也是想回家看看我的老母親,可憐我老爹走的早,隻剩下老娘一個人含辛茹苦的將我拉扯大,我加入鬼陰宗也是想多賺些錢孝敬她老人家,可今後我再也不能奉養她老人家了。”
時年少明顯有些心軟起來,王大治抓住機會哀求道:“兩位鬼差爺爺,我隻想求你們帶我回去看老娘一眼,給她老人家拖個夢,了卻我最後的心願。”
時年少猶豫的看向了我,王大治看出我才是能做決定的人,又急忙對我說道:“鬼差爺爺,隻要你們滿足了我的這個心願,我肯定讓我老娘多給你們燒些紙錢下去,還讓她將你們供奉起來,天天香燭供養著。”
時年少湊到了我的身旁輕聲勸道:“天二哥,你看他挺可憐的,咱也算是做好事,再說就跑一趟花不了多少時間,還有錢拿,就答應他唄。”
“好啊!”
我應了一聲,時年少當即就準備招呼王大治起來,這時我又是補充了一句:“你要是想去見見他們鬼陰宗的高手,我也不反對,不過這種主動送上門找死的事你小子自己去得了。”
時年少一臉不解,王大治則是大驚的看著我,見此我心中更加確信下來,隨即對時年少解釋道:“昨日和冷如霜聊天時剛好聽她說過一些關於鬼陰宗的事,但凡鬼陰宗低級弟子外出尋找鬼怪煉化鬼奴,一般宗門都會排出高手保護,我們在這隻看到王大治,估計他是瞞著宗門長輩偷偷來尋找鬼嬰的屍體,現在被抓了就想帶我們去找鬼陰宗的高手,然後讓宗門長輩殺了我們,再設法為他還魂。”
我說話時一直留意著王大治臉上的表情,我越說他眼神越慌亂,顯然我說出了心裏真實的想法。
我剛說完,時年少暴怒起來,衝著王大治就是一陣毒打:“媽的,小爺差點還上了你的當了,看我不打死你。”
王大治在時年少的毒打下發出了一陣痛哭的哀嚎,拚命的求饒,可這次時年少完全不予理會,直到把王大治打到連他老母都認不出來,這才停手。
見時年少打舒服了,我這才開口讓他將鬼嬰的屍體重新埋進去,,處理好了這裏的一切後,我和時年少帶著王大治的鬼魂躲到了不遠處,靜靜的等候著鬼嬰的到來。
這一等就是五六個小時,待十二點過後,陰氣最為濃鬱之際,在小樹林的上空,一名身著學生校服的男鬼如同一隻寵物般淩空趴著,一點一點的從空中爬向了鬼嬰的埋屍地。
校服男鬼正是鬼嬰的父親,那個在校學生張亮,此時的他神情呆滯,麵容木訥,就這麽在地上爬著,在他的背上還坐著一個約莫四五個月大小的嬰孩,顯然就是鬼嬰。
和正常嬰孩不同的是,鬼嬰雖說才幾個月大,可已經能夠自由行動,坐在張亮的背上十分穩當,手裏還抓著什麽東西往嘴中送,仔細一看,鬼嬰左手往嘴裏送的居然是一截腸子,右手還抓著一塊人的肝髒,鮮血還帶著鮮血的內髒讓鬼嬰的小嘴邊上都染了一層鮮血,配上吧唧吧唧的咀嚼聲,在這深夜中讓人不寒而栗。
根據資料上說,鬼嬰殺死張亮的時候是把他肚子刨開,將內髒全部取了下來,看來應該是不假了,此時鬼嬰吃的多半是張亮的內髒。
見到這一幕,我不由得搖了搖頭,將親生父親殺死,還刨開肚子取出內髒來吃,不難看出鬼嬰對自己父母的怨念到底有多強。
看著張亮此時的模樣,多少讓人有些感到可憐,可若非他的不負責任,又豈會惹出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