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見鍾馗
天殘鬼王的事結束後,我和時年少回到地府成功升職成為初級鬼差。
升職是很爽,就是原本的兩億獎金在經過了杜平的手後,到我和時年少手裏就隻剩下了一億,這讓我們有些鬱悶。
好在拿了我們一億,杜平也表示會給我和時年少在鬼氣灌體這件事上安排一下,這錢就當請他辦事的好了。
辦完了升職手續,我和時年少還在等著杜平為我們安排鬼氣灌體,不想罰惡司的老大鍾馗大人,居然派了一名銀甲鬼將來請我們去他府邸相見。
這可把我和時年少嚇了一跳,鍾馗大人主動要見我們,還派了一名銀甲鬼將來請,這意義和上司召見屬下完全是兩碼事。
特別這次還是去鍾馗大人的府邸見麵,這樣的待遇在銀甲鬼將之下,怕除了杜平也隻有我和時年少才有了。
跟著銀甲鬼將朝著鍾馗大人的府邸趕去,路上我也是按耐不住好奇之心問了一下那名銀甲鬼將,這鍾馗大人為什麽會請我和時年少去見他?
我可不認為憑借做一次臥底任務的功勞就能有如此榮幸,再說了,區區一名天殘鬼王可還入不了鍾馗大人的法眼,更不可能為此讓我們去他家裏見麵。
銀甲鬼將並沒有因為我們初級鬼差的身份而有所輕視,笑著解釋了一句他也不知道,但他還是提醒了我們一句,說鍾馗大人似乎對我們很重視。
這下我更加不解了,堂堂四大判官之首的鍾馗大人對我們兩名初級鬼差很重視?
帶著好奇心,我和時年少跟隨銀甲鬼將來到了鍾馗大人的府邸,他在帶我們去到一間書房外後,說了一句大人正在裏麵等我們,隨後就離開了。
銀甲鬼將離開後,看著眼前的書房大門我有些緊張起來,在裏麵那可是地府的大人物,到現在陽間都還流傳著不少鍾馗大人的傳說,我和時年少竟然馬上要見到這樣的傳奇人物了。
時年少這小子更是結結巴巴的對我問道:“天……天二哥,要不要,要不要進去?”
我白了他一眼,都到門口了還能走不成?
我當即準備招呼著時年少一起過去敲門,可就在這時,前方的書房大門突兀的打開了,在裏麵傳來了一道深沉的聲音:“進來吧!”
我心中一突,原來鍾馗大人已經知道我們來了,不敢再有絲毫的遲疑,我帶著時年少朝著書房大門內走去。
進入書房,我微微打量了一番,裏麵擺設簡樸,除了兩盞鬼頭燈外照明外,其餘的隻有一張書桌一張椅子,此時在那椅子上正坐著一名豹頭環眼,鐵麵虯髯,滿麵傷痕,體態有些發胖的男子。
雖和陽間的畫像有些許的差異,但大體十分相像,想來這就是我罰惡司的老大,四大判官之首的鍾馗大人。
我忙彎身行禮道:“屬下罰惡司初級鬼差李天二見過鍾馗大人。”
時年少也是跟著我一起彎身行了一禮喊道:“屬下罰惡司初級鬼差時年少見過鍾馗大人。”
“嗬嗬!”
鍾馗大人輕聲一笑:“在家裏不必如此拘束,今日找你們前來也並非公事,隨意一些即可。”
“是,多謝大人。”
我和時年少道了一聲謝後直起身來。
再次看向鍾馗大人,雖然他的麵容有些凶惡,臉上的傷疤還讓人感到有些害怕,可這傷疤的背後卻有著一段讓人肅然起敬的故事。
相傳鍾馗年少時期家境清平,但有幸拜入一名隱士的門下,得以文武雙修,後進京趕考路遇鬼煞作亂,不忍百姓被鬼煞所害,鍾馗與鬼煞纏鬥一番終將鬼煞消滅,但也被鬼煞毀了容貌。
鍾馗消滅鬼煞後繼續進京趕考,並且得了第一名,可皇上在召見鍾馗時嫌棄他樣貌醜陋,不肯點他為狀元,後鍾馗一氣之下撞死在了金榜之上。
死後鍾馗來到地府,閻羅王知曉了他在陽間的遭遇,特賜予清風斬妖劍和化鬼葫蘆,封他為驅邪鬼將,而這些年來,鍾馗在陰陽兩界斬妖收鬼立下了不小功勞,也逐漸從驅邪鬼將升做了罰惡司判官。
此時看著鍾馗大人那凶惡中帶著猙獰的容貌,我心中有的不是害怕,而是深深的敬意。
正在我打量鍾馗大人的時候,他開口說道:“這次叫你們前來,是尋求我心中的一個疑問。”
我楞了一愣:“不知大人有何疑問?”
鍾馗大人一揮手用鬼氣凝聚了一個水幕,在那水幕中回放了昨日我與時年少被天殘鬼王追殺的畫麵。
先是時年少用龍騰古鏡擊退天殘鬼王那鬼手,後又是我被天殘鬼王的鬼手抓住,一團白光保護我的畫麵。
在放到天音大人帶領陰兵出現後,鍾馗大人揮手撤去了水幕,看向我們道:“龍騰古鏡和蘇辰白玉是否在你們手中?”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看了時年少一眼,示意他拿出龍騰古鏡,我這也是將白玉取了出來:“龍騰古鏡確實在我們這裏,但這白玉是不是大人你口中的蘇辰白玉,我就不得而知了。”
怪異的是,當我和時年少分別拿出白玉和龍騰古鏡後,鍾馗大人竟是看都沒看龍騰古鏡一眼,目光直接落在了我手中的白玉上,半晌都沒挪開。
難道我手中的白玉是一件比龍騰古鏡還要厲害的寶貝?
可這白玉怎麽看都沒啥特別的,到目前為止除了砸在別人身上會有些攻擊效果外,剩下的似乎也就隻有天殘鬼王那次,白玉主動放出白色護罩保護了我。
不知過了多久,鍾馗大人收回了落在白玉上的目光,點了點頭說道:“之前在水幕中我還無法確定,沒想到果真是蘇辰白玉。”
說到這,鍾馗大人一臉肅然的緊盯著我:“這蘇辰白玉你是如何得到的?”
我隻得一五一十的將遇到那神秘人的事,以及他將白玉給我,龍騰古鏡給時年少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我的話,鍾馗大人沉默了下來,坐在那像是思考著什麽,我和時年少對視一眼,卻是不敢開口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