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你長的本來就很難看
郭果果摸了摸額頭,忍不住“嘶——”了一聲,想起這個大包的由來,她的心裏還有些難受,揮開他伸過來拿著棉簽的手,“不用,反正也不是很痛!”
“還嘴硬!”段逸風不滿的橫了她一眼,“乖乖的,別動,讓我給你處理下!”他的一手拿著棉簽,棉簽上是沾了藥水的,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郭果果不依,還想試著反抗兩下,
他唬人的聲音早已響在她的腦門上,“別動!”
“你希望你這張本來就很醜的臉毀容嗎?”
“本來就長的不咋樣,以後要是毀容了,那就更難看了!”
“……”郭果果暗暗咬牙,雙手在身側握成了拳頭,這個混蛋王八蛋!
昨天還不是他把她推下去的,今天假惺惺當好人不說,還敢說她難看!?她哪裏難看了!?她才不醜好嗎?她原來好歹也是村子裏的一朵花啊?
他的上半身整個俯了下來,就挨在她的身前,一雙妖嬈狹長的雙眸,仔細的注視著她那個紅腫的大包,一邊用手上的棉簽替她清理幹淨額頭的血跡。
那個小心翼翼擦拭的樣子,差點讓郭果果有些懵住了,懷疑這人是段逸風本人嗎?
段逸風拿來醫藥箱那會,是請教過王嫂的。
但是段小太子畢竟生來就沒侍候過人,這功夫沒下一分鍾,立刻就破洋相了。
“誒,痛!”在段逸風又一次重重的按在她傷口位置的時候,郭果果終於忍不住了,劈手打開他的手。
“拜托,你別再給我擦了,你這到底是給我清理傷口還是要謀殺我啊,我看謀殺我還差不多!”郭果果捂著自己寶貝的額頭,跟殺雞一樣的亂叫。
“別動!”段逸風也惱了,平常看別人清理傷口什麽很簡單的,輪到他這裏,怎麽就變得這樣困難。
“不動才是傻瓜!”郭果果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用你幫我,我自己會處理,真是,越幫越忙!”
“確定不要我給你處理!?”段逸風惡狠狠的瞪著底下那個跟他大眼對小眼的女人,眼神中帶著警告成分。
“不要——”郭果果一撇嘴,就說出兩個他不愛聽的字。
段逸風這輩子都沒這樣對一個女人好過,偏生後者還不領情,他也惱怒了,將手中的棉簽扔在垃圾桶裏,合上醫藥箱,拿起就走!
“喂——”後麵傳來某人喊住他的聲音,段逸風的心裏一喜,快速的轉過身來,
卻是後者指使人的話語,“你忘記把這些繃帶拿走了。”
段逸風死死的盯著她,恨恨的瞪了她許久,見那女人依舊沒有反悔的念頭,他這才恨恨的走過來,奪過床單上的白色繃帶,團成一團再度扔進垃圾桶裏。
都說男人吃飽饜足的時刻,才是心情最好的時候,段逸風明顯對郭果果一早上的順從很是滿意,也明顯因為欲 望得到了滿足,心情很好。
但是按在郭果果身上,可不是這個理,你要說她小女人愛記仇,她就偏偏愛記仇了,還記得死死的。
“對了,”走到房門口的時候,他的身影忽然一頓,那話音就幽幽的飄了過來,“你早上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聞到魚腥味,會出現那樣大的反應!?”
郭果果的心‘咯噔’一聲,一下子收緊了。
抬眸,段逸風正灼灼的望著她,妖嬈狹長的黑眸裏,無邊無際的夜色一樣深邃悠長。
“怎麽會?”郭果果的手腳都開始僵硬了,臉上的笑容都差點掛不住,“你想太多了,我隻是肚子痛而已,或者是一早上沒有吃東西,突然間聞到這麽油膩的味道,自然會不舒服……”她自己都編不下去了,這借口怎麽聽怎麽離譜。
“郭果果,如果……”他的眉心微擰,看了她半天,如果了半天,卻是再也沒說下去。
門碰上,腳步聲快速離開,那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做賊,顯得十分匆忙。
“如果?”郭果果蹙眉,如果什麽,有什麽好如果的?
一下午因為剛才嘔吐的事兒煩躁不安,身子酸痛的很,索性班也不去上了,或者說她好幾天不去了,應該早已經把她辭掉了吧。
哪個公司如果應聘了她這種經常沒事曠工的員工,應該早就辭了吧。
一下午,她窩在客廳的沙發裏看電視,將頻道從一個換到另一個,臉上始終有著太過沉重的表情。
想找個借口出去,王嫂在,總會問她理由,郭果果又猶豫了。
焦爽的電話打來的時候,郭果果正在樓上陽台澆花,聽到臥室裏傳來的手機鈴聲,郭果果放下手中的澆水壺,轉而推開陽台門進臥室。
封閉式窗簾全都被她打開了,三點整的暖陽餘暉射進來,正好在地板上畫上一個個光暈圈圈。郭果果將自己扔進米白色布藝沙發裏,轉而去抓抱枕下的手機,是焦爽的電話。
“喂——”她將手機夾在耳朵與肩膀之間,一手去將腳下的拖鞋位置調好。
“果果……”她可以在這頭預料到那頭的焦爽咬嘴唇的表情,帶著歉疚,“那天回去之後,你沒發生什麽事情吧?”焦爽是問的膽戰心驚的,實在是段逸風那天的表情太過可怕,導致焦爽實在沒辦法往好的地方想。
“……”郭果果愣了下,腦海中首先浮過的,是昨天晚上他那張鐵青鐵青的臉,繼而意識又轉到今天早上的那一場歡愛,一向大大咧咧口無遮掩的她,居然臉紅了,那紅暈一直從臉上延生到脖頸處。
“果子!?”焦爽以為這頭沒人,不由得狐疑的問了句。
“嗯,咳咳……”郭果果清了清嗓子,第一次不想去抹黑那個人,“放心吧,我沒事兒,他……挺好。”這句挺好說出來,又總有一種那麽曖昧不明的味道
“哦——”焦爽在那頭挑長了音,顯然理解了她話裏的意思。
郭果果才不會由著她取笑她呢,“說,那天那個小警察跟你之間,你們倆現在到底啥關係?”
隻感覺那頭有些支吾,然後便是焦爽的推托之詞,“什麽什麽關係啊,我們倆之間,就是很純潔的男女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