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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回 討涼州血戰萬斛堆 結皇親定謀夕陽亭

  《五胡列國傳》


  古典曆史作者:郭慶同


  第一回討涼州血戰萬斛堆結皇親定謀夕陽亭


  本書開篇,有詩讚曰:

  巍巍五嶽,茫茫八荒,自古神州多聖賢,黃炎堯舜立赤縣;五霸七雄亂方圓,秦王揮劍統河山;群雄逐鹿誰主宰?五胡列國三百年;遺恨司馬八王亂,元海橫刀向中原;南北馳騁石將軍,不與漢祖論長短;敢笑司馬非丈夫,蓋世英靈落如犬;苻王揮師百萬軍,揚鞭江淮八公山;當世奇才王景略,揮甲十萬戰潞川;山東八州卷風雲,談笑瞬息滅大燕;慕容黃河飲戰馬,參陂金甲整十萬;得勢呼風亦喚雨,一厥龍城落大難;關隴明月盡血染,幽燕關山滾狼煙;恩仇相報刀與劍,龍虎並驅一璽然;有道關洛帝王居,九州無處不金鑾;義舉京口覆舟山,忠感風雲江倒旋;臨敵持節大丈夫,虎牢英魂氣凜然;刀光劍影血成河,鼓角號音屍如山;旌旗一展改日月,運籌朝夕換新;長河落日匿虎豹,高山流水感忠賢;山重萬馬劍如林,浪擊千帆濤似煙;黃沙陰霾蔽白骨,碧血江河終不斷。時勢若論誰英雄,隋唐一統定河山。忠烈英魂鑄丹書,奸凶暴逆亦萬年;夫子憤然唱春秋,司馬拍案著青磐;唱不盡一曲悲歌八千載,不完百世冤魂萬古傳!


  話黃帝巡視四方歸來,立於邙山,忽然北方傳來一陣轟鳴聲,正要使人打探,有人來報:賀蘭山下,五獸妖孽興兵作亂,聲言殺入京都,取我中原。黃帝頓時大怒,:“此五部妖獸如此猖虐,待我親率兵馬討伐五部妖獸。”話音未落,大司馬對黃帝:“此五獸妖孽作亂,何須陛下親征,臣隻率本部即可將五獸妖孽擒獲。”黃帝:“卿此率軍出征,非同往時,此五獸皆修煉數千年,不可輕也,此有金鼎一尊,可將五獸妖孽擒獲,既可打入大鮮卑山中洞穴之中,三千年不得出穴。”


  原來五獸妖孽正是虎、彪、熊、羆、豹,五獸妖孽皆各懷神通此時虎妖正口念咒語,頓

  時塌地陷,萬類俱滅;彪獸把口張開,呼風喚雨,片刻日月無光,昏地暗;熊獸舉手使地倒旋,江河逆轉;羆獸將四海巔覆,下一片汪洋;豹獸移山填海,山川盡沒。正在此時,大司馬率人馬來到賀蘭山下,見五獸妖孽正在各展神通,一時昏地暗。大司馬怒斥道:“爾等受黃帝陛下高地厚之恩,卻為何興妖作亂?”為首者虎獸言道:“我等神通廣大,皆下無比,豈能居他人之下乎!我等久居大漠之外,誰不向往中原!我等既可一舉跨過黃河,攻入京都,下盡在我等掌握之中。”


  大司馬仰大笑,:“我有金鼎一尊,我知爾等有些本領,可勝我金鼎乎!”著將金鼎取出。五獸見此,不以為然,五獸各自爭先展其。大司馬將金鼎向空一舉,頓時金鼎落地,瞬間高縱入雲三千丈,入地三千丈,光芒萬道。五獸見此,隻聽驚叫“啊”地一聲,頓時眼睛失明,手足皆不能動。正當此時,大司馬將金鼎收起,立即使人將五獸擒獲,打入大鮮卑山中地穴。


  數年之後,大司馬府中有一奴,本是虎獸屬下一家奴,乘大司馬奉黃帝之命巡視四方之機,竊取兵書三百卷,乘快馬出城,一路向北奔去。三千年後,匈奴、慕容、氐、羯、羌五部自大鮮卑山先後進入中原。


  話河內郡溫縣有一士宦家族,複姓司馬,名懿,字仲達,自幼聰明過人,文韜武略,熟讀兵書,胸懷大誌。後漢末年,董卓專朝,禍亂朝廷,下大亂。魏王曹操舉義兵挾子以令諸侯,自為丞相,招納下賢士,司馬懿為此被“請”入朝。司馬懿本為黃帝之後,世為大司馬,又自以為殷王司馬卬之後,如何居曹阿瞞之下乎!借以患“風痹”,拒絕曹操。曹操大怒,派人將司馬懿綁入朝中,司馬懿無奈,隻好答應做官,但是並未得以重用。曹操久觀察司馬懿不同常人,此人外寬內忌,雄心勃勃。一日曹操夜裏做一夢,為三馬同槽,醒來不禁大驚,嚇出一身冷汗,心中不安,對太子曹丕:“司馬懿非常之人,不可久留,將來不可複製,日後必亂吾曹氏,我必除之。”然而曹丕與司馬懿交往甚密,往來之間並無可疑之處,久之曹操便放下心來。司馬懿勤於吏職,夜以忘寢,至於芻牧之間,悉皆臨履,因此曹操由是遂安。此時曹操正為太子曹丕繼位掃清障礙。司馬懿膝下有二子,即司馬師與司馬昭,皆才兼文武,勇冠三軍,曹操一時尋不得任何借口,乃放棄對司馬懿懷疑。曹丕繼位,司馬懿為車騎將軍,至魏明帝時,對蜀國諸葛亮作戰中,司馬懿屢立戰功,逐漸成為魏國軍事上最有實力者。魏明帝景初三年(9年),魏明帝曹睿病故,臨終與大將軍曹爽、司馬懿並為顧命大臣。然而曹爽卻是一無能之輩,忌恨司馬懿權勢太重,先是奪其兵權,以司馬懿為太傅。曹爽獨專朝政,司馬懿哪裏容得曹爽,於邵陵厲公嘉平元年(49年),春正月,乘曹爽出外行獵,發動“洛水之變”,一舉消滅曹爽為首之曹氏集團,從此曹魏政歸司馬父子。

  晉武帝泰始元年(65年)正月,晉王司馬炎受禪位為大晉子,大赦下,改元泰始。奉魏帝為陳留王,居宮於鄴。追崇宣王司馬懿為宣皇帝,景王司馬師為景皇帝,文王司馬昭為文皇帝,尊王後為皇太後。大封宗親司馬為王。


  早有人報於西部慕容部涼州首領禿發樹機能,樹機能頓時大怒,召集諸部酋長,:“司馬父子何等人也,謀篡大魏下,我等受大魏高地厚之恩,決不能等閑視之,司馬父子狼子野心,乘人之危,我等決不能目睹諸司馬禍亂下,我將號令下,共討司馬賊逆!”立即命人寫下討伐司馬檄文,派人送往並州五部匈奴及遼東慕容部、遼西宇文部、北地拓跋部及氐、羌諸胡部,盟約會兵中原,命其屬下諸部酋長集結人馬,一時西部諸州無不痛恨司馬父子,皆表示與司馬朝廷不共戴在,紛紛起兵,數十日聚集十萬人馬,其聲勢浩大,不可一世。樹機能宣言道:“我等十萬精兵,一舉可攻克關中,與下英雄渡過黃河,攻克洛陽。”屬下皆大言道:“關中長安本為帝王之都,如今朝廷顧不及關中西北諸州,長安空虛,何不乘此入關,收長安為我所居,大王為皇帝,我等皆封王公,豈不善哉!”樹機能聽此大喜,立即命諸部酋長各率本部,約期向關中進擊。


  樹機能乃何其人也?原來是北方鮮卑部酋長,祖上壽闐,其母相掖氏,睡夢中生下樹機能於被中。因鮮卑人以被為禿發,故以此禿發為氏。(其後樹機能五世孫禿發烏孤建南涼,此為後話也。)因此稱為禿發鮮卑,其部落在萬斛堆。


  卻並州左部匈奴右賢王劉猛早已得知晉王司馬炎授禪為大晉子,更為憤怒,立即與屬下商議,諸部酋長以為數百年歸附朝廷,然而終不得尺寸封地,更不能入朝同等相待,司馬氏篡謀下,我等不共戴,出兵十萬響應樹機能,越過黃河,直取洛陽。


  與此同時,又有遼東鮮卑慕容氏、遼西鮮卑段氏皆獲樹機能檄書,正集結人馬響應樹機能準備出兵進擊幽、冀諸州,會兵中原,一時諸部各率本部兵馬,約期會兵洛陽。早有人將此報於涼州樹機能,樹機能大喜,合兵五十萬人馬,號稱百萬,樹機能使人傳令,並州五部匈奴右賢王劉猛率十萬人馬渡黃河直取洛陽,遼西段氏以十萬人馬直取冀州,遼東慕容氏率十萬人馬將入關進取幽州,南下會兵洛陽。


  早有哨探報於京城洛陽,晉武帝司馬炎立即召集眾文武百官商議如何進討涼州樹機能及北地諸胡部反叛。眾大臣皆以為樹機能居涼州,久懷謀叛之心,然而並州五部匈奴及遼西段氏、遼東鮮卑慕容氏皆與涼州樹機能不同,近年皆派遣使者入朝納貢,深得朝廷厚恩,隻要陛下派一使者撫慰諸部,使其歸附朝廷,與樹機能決裂,樹機能孤立無援,朝廷派遣一將率弱兵萬人,涼州不足為憂也。

  晉武帝問眾文武大臣,:“何人能勝任率軍討伐樹機能?”大司馬陳騫:“撫風王司馬亮文武兼備,深通兵法,可一舉平定涼州樹機能。”晉武帝大喜,下詔:以扶風王司馬亮都督涼、雍二州諸軍事,率五萬人馬前往涼州討伐樹機能。扶風王司馬亮奉詔率五萬人馬入涼州。早有哨探報於樹機能,樹機能率十萬人馬駐於萬斛堆列陣,等待朝廷人馬到來。司馬亮對其屬下:“樹機能本為一胡將而已,並不識軍事,其胡人一哄而起,一旦有失,則如群鳥各自潰去。今我出兵涼州,首戰樹機能,哪位將軍首戰立功?”話音未落,一位將領挺身而出,大言道:“樹機能有何畏懼,末將不才,今隨殿下出兵涼州,願率本部人馬取樹機能首級獻於殿下。”司馬亮抬頭一看,正是屬下大將胡烈,:“樹機能久在涼州,其人雖然不善於軍事,然而胡人皆勇猛強悍,又善於騎射,盡為騎兵,我大晉多為步兵,若勝樹機能,定要智取,不可強攻。隻率本部人馬不能抵其十萬精兵,我將一萬人馬與你,隻可謹慎用兵,我即率大軍繼後。”胡烈領命而去。


  再樹能率十萬人馬正想乘關中空虛,一舉攻克長安,有人來報,朝廷派遣扶風王司馬亮將入涼州,樹機能仰大笑,:“晉朝皇帝司馬兒隻派司馬亮率五萬人馬與我決戰,看我如何一戰將其殲滅。此地為萬斛堆,四麵崇山險要,正是用兵之地,我在此列陣,以逸待勞,乘其遠道疲憊,一舉將其殲之。”


  卻胡烈率一萬人馬向萬斛堆而進,屬下皆以為樹機能兵馬強盛,我等如何取勝?胡烈:“兵法曰:‘兵不在多而在勇,將不在勇而在謀。’我今率一萬人馬足以勝樹機能也。”


  於是胡烈先派人暗中探知樹機能軍事布署,得知樹機能用兵夜不設防,胡烈大喜,命各持一把茅草,正是三更時分,突然率軍入樹機能大營放起大火,頓時濃煙滾滾,火光衝,頓時殺聲震,樹機能正入夢中,聞此不禁大驚,不及披掛,提刀上馬,衝出大營,屬下十萬人馬皆四處奔逃。司馬亮率晉軍乘勢追殺至明,斬首五千餘級。


  樹機能一戰大敗,清點兵馬,損失並不大,對其屬下:“今我軍失利,正是輕敵所至,以我精銳之師,若乘其初戰取一勝,必然懈怠,我以晉人用兵之法,乘其不意,襲擊晉營,必然一戰殲之。”遂後將諸部人馬分兵三路,合擊胡烈。


  再胡烈一戰取勝,立即派人報於扶風王司馬亮,司馬亮大喜,遂後又派遣屬下劉旂率五千人馬增援胡烈。正當胡烈向司馬亮報捷,忽然西北方向煙塵滾滾,正在這時,哨探飛馬來報,樹機能分兵三路正合圍而來。胡烈頓時大驚,立即召集屬下,:“今樹機能十萬人馬分兵三路,皆為騎兵,我等多為步兵,與我不利,今日一戰,必然是一場血戰,我等皆為國家軍人,浴血疆場,報效國家是我軍人職責,我等隻有各自為戰,冒死殺出重圍。”胡烈選取五百騎兵為迎戰樹機能,將步兵退十裏隱蔽。正在這時,隻見樹機能率人馬由遠而近,一片殺聲,胡烈手持一把大刀,激勵將士,大聲言道:“今遇胡寇怕死乎!”


  眾騎兵回答:“我等隨將軍為國浴血疆場,皆不怕死也!”言罷,胡烈一馬當先,殺入樹機能陣軍,五百將士皆奮勇爭先,殺入樹機能軍中,頓時殺聲震,刀光劍影,血肉橫飛,隻殺得昏地暗,枕屍遍地,血流成河,胡烈殺入敵軍如入無人之境,一把鋼刀上下翻飛,左右橫掃,無人敢抵,殺至兩個時辰,隻見樹機能十萬人馬將胡烈圍數十重,胡烈等五百騎兵卻漸漸力不能支,正在這時,樹機能騎一匹赤兔火龍駒,手使一杆丈八長矛,向胡烈迎麵殺來,胡烈此時見樹機能,如同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舉刀便砍,與樹機能戰在一起,然而胡烈早已力盡,難以再戰,正想拔出鐵弓取箭將樹機射死,不料無力拉弓,樹機能馬快,縱馬舉矛,一矛剌下,胡烈舉刀迎戰,不料兩臂無力,被樹機能一矛剌死。五百騎兵皆死於陣中。

  後人有詩讚曰:


  大晉朝威四方,忽聞胡馬亂西川;五百兒郎入敵陣,壯士浴血氣凜然;

  萬馬刀叢矢如雨,鎧馬鐵甲盡血染;殺得群山山欲摧,殺得大河水倒懸;


  殺得鮮血匯成河,殺得屍骨堆如山;壯士報國盡忠節,隻為九州好河山。


  正當胡烈與樹機能十萬人馬大戰之時,劉旂率五千人馬已經趕到,正想率眾殺入陣中,救出胡烈等人,正遇胡烈步兵向後退去,步兵皆言道:“胡將軍隻選五百騎兵,我等步兵與眾胡騎兵戰,如食投虎口,為此胡將軍使我等退走。”劉旂聽此歎道:“我等五千人馬,若入敵陣中,正如虎口之食也!”遂後隻距其十裏之外觀戰。


  此一戰早有人報入朝廷,晉武帝頓時大怒,命人持詔入司馬亮軍中,將劉旂以軍法斬首。司馬亮大喊:“刀下留人!待我向陛下明緣故,即可執法!”司馬亮使人呈表,言道:“今日所敗,劉旂雖然見死不救,責任由我,不在劉旂,胡將軍一萬弱兵迎戰樹機能十萬精騎,隻喪我五百騎兵,若劉旂五千將士迎戰樹機能,正如食入虎口,對我何益也!”晉武帝見此表,隻好免劉旂死罪,然而免司馬亮都督涼、雍二州諸軍事,貶為平西將軍。遂後朝廷派遣尚書安樂石鑒行安西將軍,都督秦州諸軍事。


  樹機能率十萬人馬與胡烈一戰取勝,軍威大振,整頓兵馬,又集結精銳二十萬騎兵,向關中殺來。石鑒率八萬步騎迎戰樹機能,派遣屬將杜預率二萬人馬為先驅。而杜預早已派人暗中偵探,對石鑒:“樹機能與胡烈一戰取勝,軍威正盛,我以八萬人馬,又多為步兵,敵盡為騎兵,如今北胡戰馬正肥,不可以我之短擊敵之長,若此,取敗之道也。若勝樹機能,避其鋒銳,拒其險要,與其相恃,敵急於與我速戰,而我相持等待明年春,敵必然懈怠,我可乘機襲之,一戰可大敗樹機能。”石鑒大怒,:“我等奉朝廷之命,遇敵不戰,拒險而守,正是畏敵,如何取勝!”命人將杜預擒獲,以檻車押入京城,遂後親率八萬人馬向涼州而進。正如杜預所言,與樹機能屢戰而不能取勝。十一月,晉武帝又以汝陰王司馬駿為鎮西大將軍、都督涼、雍諸軍事,鎮守關中,增援石鑒。


  卻並州左部匈奴右賢王劉猛舉本部響應樹機能,攻郡掠縣,不可一世,晉武帝泰始七年(71年)劉猛率十萬人馬進取晉州,晉州剌史劉欽早有防備,率本部一萬人馬拒守晉州城,劉猛以十萬人馬輪番攻城,數十日不能攻克,一時力屈,不能再攻,劉欽乘其懈怠,率軍突出城來,一舉將劉猛擊退。


  明年春正月,朝廷派遣監軍何楨率三萬人馬討伐劉猛,劉猛乘何楨不備,一舉襲之,何楨大敗。這時劉猛屬下左部帥李恪與劉猛不和,何楨派遣一心腹入李恪軍中,誘其歸降朝廷,何楨授與密計,李恪率本部暗中襲擊劉猛,何楨親率三萬人馬內外合擊,劉猛大敗,十萬人馬皆各自潰去,將劉猛擒獲殺死。遂後並州平定。


  卻樹機能屢戰皆勝,軍威大振,石鑒不能抵擋,先派人入長安,請汝陰王司馬駿增援,而司馬駿兵馬不多,又派使入朝請求增援。


  先是樹機能約並州五部匈奴、遼西段氏、定襄拓跋氏、及遼東慕容氏共同出兵,然而早有朝廷派使安撫,並以厚封賞賜,皆表示與朝廷同心協力,願意入朝共理朝政,至此北地諸胡部皆平定。


  晉武帝司馬炎對涼、雍二州深感擔憂,召集眾文武大臣商議如何出兵涼州,討伐樹機能。此時侍中任愷心想:如今賈充為車騎大將軍,總領國家軍務,於是對晉武帝獻計,言道:“西北涼、雍二州,事關大計,宜得威望重臣而又有智略者以鎮撫之。”

  晉武帝問:“依卿之見,何人可勝任?”任愷從容回答:“車騎大將軍賈公可勝此任。”


  此時河南尹諛純正在晉武帝身邊,:“朝中唯賈公獨領此任也。”由此晉武帝決定派遣賈充為都督秦、涼二州諸軍事,前往西北平定樹機能等諸胡叛亂。


  賈充乃何人也?此人正是三國時期魏國豫州剌史賈逵之子,字公閭,長期在朝廷享樂之人,如何願意到涼州去平叛!賈充知道此任為任愷向子所薦,將任愷忌恨在心。然而皇帝之命,豈敢違抗,隻好勉強前往涼州赴任。朝中大臣得知賈充赴任,爭先為賈充前來餞行,眾大臣在夕陽亭設下酒宴。賈充無奈之下,暗中向同黨荀勖問計,言道:“我此行吉凶難測,此時此刻君有何良策相助?”荀勖笑著:“公身為宰相,卻為一夫所製,朝中權柄在公掌握之中,不感到此正是對公之恥辱!然而事已至此,再推辭亦為不可能也,如今唯一能夠留京師……”著觀望左右,再看賈充。賈充急不可耐,:“荀公,汝有何妙計,快快講來。”荀勖附在賈充耳邊聲:“當務之急是立即與太子結為婚姻。”此一言提醒賈充,然而又猶豫,歎一口氣:“事已至此,已經不及也。”荀勖:“此事自有我荀勖與陛下言之。”這時馮紞走過來,對賈充:“賈公一去涼州,吾等將失勢也。”著聲對賈充:“如今太子婚事尚未決定,何不趁此機使陛下把賈公之女許與太子?”賈充:“吾正為此事委於汝等。”荀勖與馮紞唯恐賈充離開京城,立即向晉武帝進言。


  起賈充將其女許與太子,早已是幾年前之事,晉武帝當時尚未答應,卻是為何?泰始三年(67年)晉武帝之世子司馬衷立為太子,時年尚幼,當時晉武帝為太子選妃,已經選中衛瓘之女為太子妃。賈充夫人郭槐想攀皇親,早在此之前,賈充已經把長女許與武帝之弟齊王司馬攸為王妃,然而賈氏仍不滿足,又賂賄楊皇後左右之人,使其在皇後麵前多盡媚言,使晉武帝答應納自己之女為太子妃。晉武帝:“衛氏多男子,相貌美而又身高賢慧;賈氏之女相貌醜陋而又黑,身材矮胖,前代以來多女而少男,不可選為太子妃。”當既被晉武帝拒絕。然而晉武帝也並未答應衛瓘之女為太子妃。因此荀勖、馮紞則乘機要求晉武帝納賈充之女為太子妃。荀勖、馮紞二人來到晉武帝身邊,一陣巧語媚言及賈充之女如何美麗、賢慧而又有品德,是絕世佳人。晉武帝本是一耳軟心活之人,被荀勖、馮紞再三奉勸,早已動心,當既答應納賈充之女為太子妃,遂後留賈充於京師。彼此不再提及出兵涼州之事。


  侍中任愷與賈充雖然俱為晉武帝近臣,賈充畢竟位居三公之尊,權力在任愷之上,決心把任愷逐出朝廷,終於心生一計。一日,向晉武帝推薦任愷為吏部尚書,如此則從晉武帝身邊調開,又解除侍中(皇帝親近大臣加侍中)。不久,賈充與荀勖、馮紞又合謀在晉武帝麵前讒言任愷為尚書無能,晉武帝哪裏禁得住賈充等人屢進讒言,最終將任愷免職,廢於家中。


  其實賈充自以為在朝並無威信,為收眾大臣之心,宴請朝中大臣飲酒,河南尹庾純曆來與任愷關係密切,見任愷被賈充陷害,心中不平,此時與賈充對飲,多飲數杯,已有八九分醉意,與賈充爭辨,互不相讓。賈充以上公之尊訓斥庾純,:“汝等老兒,真不知高地厚,汝白白在朝為官!”


  賈充設宴收其眾大臣之心,與庾純爭辯,不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正是:分合盛衰話滄桑,鼎足百年論短長;。


  一統朝匿奸佞,悲哉司馬封諸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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