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走 運 河 義 感 十 裏 灣
(上接第二章)
第三章走運河義感十裏灣
再馬尾山村徐月昌自從建起這座樓,轉眼一年,今年又是一個好收成,徐月文畢業又在聊城專署任職。這早晨,剛亮,馮泉起來背書,忽然聽見惠兒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娘,我腳疼,再也不纏腳了,腳疼得厲害。”
馮泉急忙走到徐老夫人床前,:“奶奶,表嬸子又給惠兒妹妹纏腳,多疼呀!”
徐老夫人坐了起來,對馮泉:“把你表嬸子叫來,我有話。”馮泉答應著跑了
出去。
一會兒月昌夫人來到上屋,徐老夫人:“如今民國好幾年了,男人剪辯子,女人不纏腳,你年紀輕輕地,還不明白!你看你們,咱家上樓下樓過門坎多費勁,從惠兒開始,今後女孩子再也不要纏腳了,讓姑娘們和男孩子一樣,自由自在地長去吧。”
月昌夫人:“話是這樣,隻是女兒家大了要出閣,到那時連個婆家都難找。”
徐老夫人:“那是以後的事了,社會兒幾年就是一個興法,難道你就忍心讓孩子受皮肉之苦嗎?”
月昌夫人:“娘得在理兒,媳婦知道了。娘,沒有別的事,我去做飯了。”
徐老夫人:“你快要臨產了,做飯的事就讓她二嬸子做吧,再還有我呢。”
月昌夫人:“娘,怎能讓您再下廚房呢。”
徐老夫人笑了,:“我咋就不能再下廚房?自從她二嬸子娶進咱家來,這才幾年呀,況且我的廚房手藝也不在你倆之下,我再不下廚房,我這些手藝就沒用了。從今後,廚房的事兒你放心吧。”
徐月昌一大早晨來到村外轉了一圈兒,想起一件事兒,必須和徐月盛商議。於是來到東院,就聽院裏習練武藝的呼喊聲,徐月昌剛要開門,隻聽院內喊了一聲“看鏢!”這是月盛夫人的聲音。徐月昌推開門,走進來一看,笑了,月盛夫人見徐月昌,有點兒不好意思,:“大哥來了,讓您見笑了。”
徐月盛也放下手裏的石鎖,:“大哥過來了,這麽早有事呀?”
徐月昌一看兩個人練武的勁頭樂了,:“看你兩口子,一大早晨起來就練,還沒做飯吧?”
月盛夫人笑了笑,:“還沒顧得上呢。”轉身又對徐月盛:“你和大哥話,我去做飯去,今早晨大哥在這邊吃。”正著,女兒雲兒跑過來,喊道:“娘,我弟弟哭了,你快來呀!”
月盛夫人:“來了來了。”著三腳兩步進了屋裏。
徐月昌一見雲兒,一把抱起來,:“時間多快呀,轉眼雲兒三歲了。來,讓伯伯抱你去找你惠兒姐姐玩兒。”
雲兒一聽笑了,高興地:“伯伯,我就喜歡和惠兒姐姐一起玩兒。”
徐月盛:“大哥到屋子裏話吧。”兩人進了上屋,徐月盛接著:“大哥的槍法練得怎樣了?昨雲兒她娘從娘家回來,帶回五百發子彈,一會兒你帶回去。”
徐月昌:“又勞雲兒她娘了。你們是習武之人,這事兒想得周全。”
這時,月盛夫人走了進來,笑著:“讓大哥見笑了,不怕大哥笑話,娘家都是習武的,摔摔打打地習慣了,我一看你家大嫂和月文家自愧不如。月盛也常:女人家就要象嫂子一樣文文靜靜,得我都不好意思見大嫂了。”
徐月昌笑了,:“看你得,該怎樣做就怎樣做,你大嫂有什麽好的,如今社會,國無寧日,還是習武練功,健身自衛,不定關鍵時刻還用得著呢。”
月盛夫人:“還是大哥得是。”接著對雲兒:“雲兒,跟娘到廚房,別讓伯伯抱著,讓伯伯和你爹話。”
徐月昌:“我有點兒事兒,完就走。”著放下雲兒。月盛夫人領著雲兒走了出來。
徐月昌;“昨我到鎮上去,根據市場情況,老掌櫃建議再跑一趟運河。我一想:咱樓建起來了,兩年沒跑運河,今年該跑一趟了,今年年景也不錯。前幾年大旱,生意受到影響,鎮上貨店該進貨了,我想趁著秋後,還沒冷,南下蘇州、揚州走一趟。”
徐月盛:“大哥不來我也想找大哥去,我有個想法,當前從市場行情到各方麵條件都具備了,籌些資金,跑一趟運河,今年普遍收成都不錯,不少人勸我,到江南辦些精品貨物。”
徐月昌:“正好,咱兄弟倆想到一塊兒去了,今我去籌集資金,盡快出發。”
徐月昌回到家,吃了幾口飯,來到鎮上,和老掌櫃商定,雇定了夥計和船隻,把早已準備好的紅棗、花生、核桃及糧食、各種土特產裝滿十幾條船,兄弟倆和十幾個夥計一起登程上路了。一路順利,先到杭州,回頭又在蘇州、揚州,辦完了貨物,開船返了回來。
行至蘇北將要進入山東境內,一個名叫十裏彎的鎮子附近,忽然一陣鑼響,傾刻間,百餘名手持長矛大刀的男子一字排開,站在岸上,中間閃出一位頭領模樣的高大健壯漢子,騎一匹高頭大青馬,顯得十分威武,向前走了幾步,高聲喊道:“船上的人聽著,把船上的東西留下,搬到岸上來,否則,殺你們一個片甲不留!”
徐月盛一聽心頭火起,從腰裏拔出兩支飛鏢,對夥計們:“弟兄們,操家夥!”正要動手,徐月昌摸了模腰裏的兩把槍,看一眼岸上的人,對徐月盛:“兄弟且慢動手,他們在岸上,人多勢眾,居高臨下,對我們不利,隻可智取,不可魯莽,見機行事。”於是,對岸上的頭領:“請問頭領尊姓大名?是哪個山寨的?”
那頭領:“少廢話,爺爺替行道,殺富濟貧,不取無義之財,快快報上名來。”
徐月昌一看來者不善,對岸上的頭領:“我乃是山東馬尾山村徐家徐月昌、徐月盛兄弟。”
那頭領一聽徐月昌、徐月盛的名字,:“可是馬尾山村徐家樓的徐月昌?”
徐月昌:“正是兄弟。”
那頭領翻身下馬,慌忙施禮,:“久聞大名,如雷貫耳,我等被迫無奈,聚義十裏山寨,替行道,早有耳聞徐家樓大名。大旱之年,不收佃戶們的糧租,我等敬佩,若下富豪人家都象徐家大哥一般,我等豈敢鋌而走險!今日有幸和徐家大哥相見,我乃三聲有幸,如大哥不嫌棄,請到寨上一敘如何?”
徐月昌:“兄弟到此已經打擾各位了,我等江南一行銀錢所剩不多,這裏有江南老酒兩壇,大洋二百塊,不成敬意,隻當兄弟們飲杯茶錢。”著讓人抬出兩壇江南陳釀,又拿出二百塊大洋,送到那頭領麵前。
那頭領推讓一番,便命人接了過去。隨後那頭領了聲:“徐家兄弟,今日有幸,何不到岸上一敘,請!”
徐月昌和徐月盛上了岸來,見過頭領,那頭領:“聽大哥有個兄弟武藝過人,能不能見識見識?”
徐月昌指了指身邊的徐月盛,:“這位就是月盛兄弟。”
徐月盛兩手一抱拳,:“兄弟便是徐月盛。自幼學了一些拳腳,算不得什麽武藝,今日初到十裏山寨,望多多包函。”
那頭領:“好。”隨後對左右:“來人,準備!”話剛落音,隻見三十步開外立起一個木架,上邊用絲線吊了三個銅錢,那頭領了聲:“請吧!”
徐月盛看了看徐月昌,徐月昌聲囑咐道:“兄弟,盡管放心,有大哥撐著呢。”著用手摸了摸腰裏的槍,徐月盛點點頭,脫去長衫,看準三個銅錢,從腰裏拔出三支飛鏢,徐月盛一個鷂子翻身,騰空躍起,隻聽“嗖、嗖、嗖!”打了出去,隻見三個銅錢同時落在地上,頓時一片喝采聲。
忽然那頭領一聲喊:“弟兄們,給我拿下!”
與此同時,徐月昌從腰裏掏出手槍,“砰、砰!”向空中放了兩槍,大喊一聲:“站住,誰也不許動!”
那頭領一楞,時遲,那時快,徐月盛一個箭步,那頭領還沒醒悟過來,徐月盛上前一手將那頭領抓起,舉在空中,大喝一聲:“誰敢動一動我先把你們頭領摔死在你們眼前!”
眾嘍囉們一看,全都嚇得不知所措。正在這時,隻見遠處一匹快馬飛奔而來,一聲高喊:“壯士,手下留情!”
徐月昌定一看,一匹棗紅馬從十裏寨中飛奔而來,有人高喊:“大寨主到!”傾刻間,馬到身邊,翻身下馬,哈哈大笑。:“壯士別誤會,我山寨有個規矩,這是看看壯士的膽識,壯士果然名不虛傳,兄弟敬佩,請到山寨敘話。”
徐月盛把那頭領輕輕放在地上,徐月昌:“幸虧大頭領及時趕到,否則我兄弟這一失手可就得罪了。”徐月昌心想:此地非可久留,這些強人打劫成性,反複無常,連忙對大頭領:“弟兄們出門日久,一路勞累,急於趕路,今日和眾位相識三聲有幸,今後往來運河之上,少不了打擾各位,就此告辭,咱們後會有期。”
那頭領也寒喧了幾句,:“恕不遠送,一路走好。”
徐月昌和徐月盛上了船,和夥計們不敢怠慢,一口氣行船二十餘裏,徐月昌這才鬆了一口氣,兄弟倆相互看了看笑了,徐月昌:“好險呀!幸虧兄弟功夫好,否則難過強賊這一道坎兒,咱們這十幾船貨物就賠進去了。”著向後麵遠去的十裏灣看了一眼,接著:“話又回來了,我還真擔心你會把那頭領一下子摔死。”
徐月盛:“當時我突然閃出一個念頭,讓這子做我們的人質,弄他到我們船上,一直到我們的地界,再放他回去。”
徐月昌:“兩年前這邊沒有這夥強賊呀,民國好幾年了,反而下越來越不太平。唉!老百姓的日子難過啊!”
徐月盛:“蘇北地區連年大旱,老百姓苦不堪言,又官逼民反,百姓隻好鋌而走險,
打家劫舍,這夥人靠著運河,專劫往來客商得以生存,過去打劫官船,如今官船少了,有了鐵路,沒有了官船隻有象我們這樣仍然靠運河往來,這些強賊自然就盯住了我們這般客商,我看咱們今後也從鐵路試一試。”
徐月昌:“鐵路運輸的確是好,可是也麻煩,咱們離火車站太遠了,來往一趟,……”
徐月盛笑了,:“大哥,如今做生意,和過去有所不同,和商家訂好合同,我們匯款,對方發貨,不幾日貨物就到了,方便得很。”
徐月昌:“好,春節前後咱到鐵路線上走一趟。”
就在徐月昌和徐月盛離開家的上午,徐老夫人領著惠兒來到東院。這時月盛夫人忙得不可開交,她正在洗衣服。突然雲兒哭著跑出來,喊道:“娘,我弟弟又拉屎了,你快來呀,弄了他一屁股。”
恰好徐老夫人趕到,:“她嬸子,我來吧,你洗你的衣服。”
月盛夫人:“大娘,這怎麽行,還是我來吧。”
徐老夫人:“她嬸子,你和我還客氣什麽,你忙你的,孩子我來看著。”著把孩子抱起來,惠兒連忙過來幫助奶奶給強兒換了幹淨地衣服。
惠兒:“奶奶,我來看著強兒。”
這時,月盛夫人三下五除二,一陣子把一大堆衣服就洗完了。徐老夫人:“還是你這習武之人,幹活又快又麻利。”
月盛夫人笑了,:“大娘還呢,你看我大嫂和月文家,誰不誇獎,又文靜又賢慧,還又孝順。月盛常,那才是大家閨秀呢,我整風風火火,做事手腳一齊忙乎,冒冒失失,有失咱大家風度。”
徐老夫人一聽笑了起來,:“雲兒她娘,你也學會話了,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自從咱家建樓我常想,咱徐家隻學文不學武不行,當今下不太平,人心思危,咱家將來無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都要文武兼備,既能防身自衛,還可保一家平安。象你一身好功夫,自已到哪兒都有安全感。”徐老夫人一番話得月盛夫人笑了起來。
正著,就聽大街上有人喊:“不好了,誰家的大牤牛受驚跑出來了,前邊的人快閃開!”月盛夫人一聽,對徐老夫人:“大娘,我出去看看。”完甩開雙臂,三腳並做兩步跨出大門,迎麵看見一頭大黑牤牛象瘋了一般,怒目圓睜,氣勢洶洶,衝著月盛夫人撞了過來。月盛夫人深吸一口氣,兩膀一叫力,伸出右手一把抓住牛角,大牤牛頓時站住,可是仍不服氣,後退幾步,猛力向月盛夫人撞來,月盛夫人雙手抓住牤牛兩隻角,隻覺得這牛勁大有千斤之力。她深吸一口丹田氣,大喊一聲:“給我倒下吧!”這黑牤牛用盡全力左右擺動,“撲通”趴倒在地上。街上的人一看,個個驚呆了,月盛夫人抬頭看了看眾人,大聲喊:“誰家的大黑牤牛?牽回去看好了,不要讓它再跑出來,傷著人怎麽辦?”
這時,前院的二栓子累得呼哧呼哧地跑過來,:“大奶奶,幸虧您,牛毛了,我和我哥兩個人都沒有牽住它,你真了不起,謝謝大奶奶。”
月盛夫人把韁繩遞給二栓子,:“這是頭好牛,拉車耕地是好樣的,把牛看好了,別讓它再跑出來。”
二栓子:“大奶奶,你真是好功夫,教我兩招唄。”
月盛夫人笑了笑,:“幹活去吧,等你大爺爺回來讓他教你。”
半個月後的一個拂曉,徐家大院月昌夫人屋裏傳來一個男嬰的哭聲,這正是立冬。徐老夫人給孫子取名叫冬兒。
一個月後,徐月昌和徐月盛的船終於在東平湖碼頭靠岸了,兩人雇了車馬,運到鎮上貨店,已經黑了。剛進家門,惠兒跑了過來,:“爹,娘又添了個弟弟,娘可象您了,奶奶,就是不如娘漂亮。”
徐月昌一聽笑了,:“好、好,不管象誰都行,告訴你娘,爹回來了,爹先到上屋和奶奶幾句話。”惠兒轉身跑回屋裏。
徐月昌先到了上屋,看見娘高興地神情,:“娘,這陣子讓您老人家受累了。”
徐老夫人笑著:“你在外麵一路風餐露宿的,吃不好,也休息不好,讓家裏都惦記,總算回來了,路上可順利?”
徐月昌:“娘,路上還算順利,也遇到一點兒麻煩,有月盛兄弟,也就沒事兒了。”
徐老夫人:“可喜的是你又添了個兒子,一會兒回屋看看去吧,都虧了秋兒他娘。”
徐月昌把皮箱打開,:“娘,這是在杭州給您買的上等龍井,留著用吧,這包是蘇州點心,您嚐嚐。”
正著,月文夫人走了進來,:“大哥回來了,一路辛苦吧。”
徐月昌:“她嬸子,給你買了兩件旗袍,兩塊衣料。”
月文夫人:“大哥,又花那麽多錢,咱農家媳婦哪穿得起呀!”
徐月昌:“她嬸子,如今月文在聊城任職,往來官場上,明年你就和月文一起過去,沒件象樣的衣服怎麽能行,另外買了些蘇州紡織品,繡花線也買了一些,你手藝好,自已留著用吧。”
月文夫人感激地對徐老夫人:“娘,你看大哥買了這麽多東西,要花多少錢呀!”
徐老夫人:“你大哥想得周全,一片心意,你在家受累,就別想這些了,等鎮上貨店生意紅火了,錢就回來了。”
徐月昌:“娘,你歇著,我先過去,一會兒再過來陪您話。”完剛要出門,忽然想起泉,問娘:“泉呢?”
徐老夫人:“自從你出去這段日子,我讓他在東院陪他嬸子,白上學,晚上跟他嬸子學武藝,這孩子很用心,一有空兒還幫他嬸子幹點兒活。孩子聰明,他嬸子很喜歡他。”
徐月昌:“這樣我就放心了。”
轉眼春節已過,這徐家大院裏正歡喜地,大擺酒筵。泉和惠兒、雲兒在大門外做遊戲,忽然大街上兩匹棗紅馬走了過來,泉定眼一看,驚喜地跑了過去,喊了一聲:“東濤大哥!”
何東濤一看是泉,急忙翻身下馬,上前一把抱住泉,:“泉,快兩年了,你好嗎?”
馮泉流著眼淚,:“我很好,就是想你,我也想家,可是家沒了。大哥,我今後
怎麽辦?”
何東濤安慰泉,:“我也想你呀!別難過,過不了幾年,大哥為你安個家,安個更好得家,等著大哥。”
這時陳玉清走過來,馮泉看了看麵前漂亮地陳玉清,正想問,何東濤:“泉,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的新嫂子,知道了吧?”
馮泉一聽是新嫂子,臉上露出喜悅、親切地光彩,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嫂子您好。”
陳玉清本來有失去親人的同感,一見泉就格外同情和喜歡,緊緊握住馮泉的手,仔細端詳著這個和自已同命相連的兄弟,:“嫂子和你一樣,嫂子喜歡你。”
這時雲兒和惠兒也走了過來,何東濤握著惠兒手,:“你叫惠兒吧,還記得我嗎?”
惠兒點點頭,:“記得,你是何伯伯,我奶奶和我爹常念叨你。”完轉身跑進大門,喊道:“奶奶、爹,我何大伯來了,還領來一個新娘子。”
正在上屋話的徐月昌、徐月盛連忙站起來,驚喜地;“東濤大哥來了,快快迎接。”這時,何東濤已經走進院子,兄弟們相見,格外高興。
月昌、月文和月盛三位夫人看見如花似玉地陳玉清更是歡喜,熱情開朗地月盛夫人:“過年了,又是新婚之喜,今你們回來,咱們一家人可要歡歡喜喜慶賀慶賀。”
何東濤走進上屋,來到徐老夫人麵前,大禮參拜,:“伯母在上,侄兒給伯母叩頭。”
徐老夫人:“東濤,不必行此大禮,你來就好,這一年多都在惦記著你,在外頭可好呀?”
何東濤:“伯母,侄兒一切都好,近日完婚,就到這兒來了。”
徐老夫人:“自從你走後,東平湖的收成很好,咱這個樓很快就起來了,今年又風調雨順,月昌又跑了趟江南,咱家又有了新地發展。這兩年看樣子你在外頭沒遇到什麽麻煩吧?”
何東濤:“一切還都順利,自從離開咱村兒,到了濟南,有幸在督軍府任職,又和陳玉清相識,春節一過,督軍府為我倆操辦,也沒來得及送個信兒,侄兒真的失禮了,還請伯母原諒。”
徐老夫人:“這話可就見外了,你是在外闖蕩地人,隻要平平安安,比啥都好。”
這時,月盛夫人拉著陳玉清走過來,月盛夫人:“大娘,這就是新嫂夫人。”
陳玉清急忙大禮參拜,:“見過母親大人。”
徐老夫人:“玉清不必行此大禮。”對月盛夫人:“快陪你嫂子坐下話。”
陳玉清:“母親大人有所不知,玉清自幼喪母,聽東濤起母親大人,玉清感恩不盡,願意做母親的兒媳婦。”
徐老夫人握住陳玉清的手,:“玉清,從今往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你和東濤咱們都是一家人。”接著對月昌夫人:“今東濤、玉清來家,大喜之日,你們妯娌多辛苦點,好好慶賀慶賀。”
月昌夫人:“娘,知道了,我這就去準備。”
吃完晚飯,一家人坐在上屋客廳,何東濤對徐月昌和徐月盛:“我本是貧苦粗人,不懂得治家經商,看到兩位兄弟今日發展,我倒有個想法,如今鐵路暢通下,不少商人利用火車便利,擴大生意往來,兩位兄弟是否也有此打算?如果兩位兄弟有此打算,愚兄可在濟南為兄弟出點兒微薄之力。”
徐月昌和徐月盛:“這事兒咱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何東濤:“如此來,我回去就做準備。”。
三個月後,濟南昌盛貨店正式開業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