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埃爾的拜托
第二十五章埃爾的拜托
??也就是那次地龍事件之後，洛裏斯特才改變了對埃爾的看法。接下來的幾次冒險之旅兩人配合默契，隨著了解的加深，洛裏斯特和埃爾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時間過的真快啊，那年自己才十九歲，現在二十四了，五年的光陰，足夠讓洛裏斯特從一個常鬧出洋相和捅出漏子的菜鳥成長為一個經驗豐富，處變不驚的老傭兵了。
??今天晚上自己是怎麽了，怎麽老回想起過去的事？或許是剛才溫娜離去時的瀟灑和今晚注定的分手才使自己有這麽多感慨吧，畢竟是四年的感情，再怎麽下決心，心中的那份留戀還是難以割舍，也許隻有時間慢慢的過去，自己才會漸漸的把她遺忘。希望明天太陽出來的時候，會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你怎麽來了，想看我的熱鬧？”洛裏斯特摸了摸臉，還好，自己沒有流淚，否則又會被埃爾笑話的。
??“聽賣水果的吉羅說你回來了，我當然要過來看看啊。本來還以為是一出難分難舍的生死離別，怎麽也得來個舊情複燃，互訴衷腸，最後戀奸情熱，大被同眠之類的場景。誰想男的無情，女的幹脆，就這麽一拍兩散，太讓人失望了。”埃爾還是老樣子，滿嘴的胡說八道。
??“嗬嗬，真抱歉讓你失望了。”洛裏斯特輕笑。
??“沒事，老哥知道你沒那個呤唱者的天分，表演不來也是情由可原。對了，這兩天那個到處張貼的決鬥通告是怎麽回事？我正想明天去學院找史胖子問問究竟的。”埃爾問。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院長萊文斯那個死老頭和學院區所有其他的學院打了個賭，賭我能不能打敗那些學院的白銀教習。然後死老頭想撈點外快，順便讓學院的名聲更上一籌，就讓史胖子差人到處貼決鬥通告。”洛裏斯特簡略的把自己被萊文斯院長推進大坑的情況介紹了下。
??埃爾可沒同情自己的這位老弟的遭遇，相反還有點興高采烈：“這麽說這可是個來錢的好機會啊，我們要不要設個盤子，賭你能勝多少場，相信會財源滾滾的。”
??洛裏斯特苦笑，自己交的都是些什麽樣的損友啊，一句安慰的話也不說反而隻想著從這件事上怎麽大撈一筆，真是的。於是給埃爾撥了盆冷水：“學院區你就別想了，萊文斯院長這老狐狸肯定是早有安排了，他比你思慮周全，不可能放過這個圈錢的好機會，說不定整個莫倫特城都在他的算計之中。你想設盤子，最多也就在酒館開個小的，加上分潤和上下打點，沒你想象的那麽多利潤。”
??“酒館也行，莫倫特城四十八個街區，加上新設的三個社區，二十七個老大，我隻要每個街區和社區都有一個酒館開設盤子就行了。那些老大好說話就分他們一成，不給麵子就讓他好看，老哥想讓手下的兄弟們都獨立出來，正愁沒位子安排呢。至於院長那老狐狸，他再怎麽能算計也得照規矩來。老哥把盤子的獎金拉的高，他明麵上的怎麽和我地下的比，到時候看誰的盤子有吸引力。”埃爾說著說著開始興奮起來，迫不及待的想大幹一番。
??洛裏斯特暗自感歎，五年前的埃爾是那麽的玩世不恭，雖是黑老大卻什麽也不管，一心隻想出去冒險成為一個大名鼎鼎的傭兵傳奇。現在卻氣勢雄渾，處世穩重，抓時機的眼光一流，越來越象個名副其實的黑老大了。看來這五年有所改變的不隻是自己，這些朋友也或多或少的發生了變化。
??“如果這樣做的話你還真的能從這塊大餡餅上割下大的一塊。隻是我說你就沒想想我的心情，哥可是被逼著去決鬥啊。要是心情不爽手一鬆那輸贏就難說了。”
??“嗬嗬，別人不靠譜自家的兄弟老哥還不了解嗎？兄弟你若輸了那才是天大的笑話。老哥的暗屬性鬥氣難練了點，這幾年才升到白銀二星，比不上胖子，都已到了白銀三星，不說別的，在莫倫特城，還真沒幾個白銀階的傭兵和劍士放在我們眼中。可在你手下，我們兩個就沒勝過一場。還有那次我們兩個聯手和你比劍，也隻是支持了一百來招。兄弟你會輸給白銀階，打死老哥也不信。”埃爾比洛裏斯特自己還信心十足。
??洛裏斯特翻了翻白眼。
??“行了，兄弟，老哥不會讓你白辛苦的。這樣吧，盤子分你一成，不行？那一成半，還搖頭？最多兩成，不能再多了，兄弟。老哥還要去打點，手下還有這麽多人要吃飯的。”埃爾說。
??“好吧，成交。”洛裏斯特懶洋洋的伸出一支手：“明天你自個去找史胖子，問他要決鬥的日程安排和那些挑戰者的資料，這些都是可以提供噓頭引人下注的。還有，別忘了史胖子也要分潤的。”
??“知道，最多給他一成，加上你兩成，上下打點一到兩成，那些老大一成，還有酒館人手安排算一成費用，這樣老哥剩下還有三四成的收入，不算白幹。”埃爾狠狠的在洛裏斯特伸來的手掌上拍了一下，想到即將有這麽一大筆金幣落袋，他的心情變得愉快起來。
??“恩，洛克，老哥忘了還有兩件什麽事找你來著，剛才和你說盤子的事都說忘記了。對了，我給你找了個徒弟。”埃爾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想起來。
??“啥？你說給我找徒弟？不是說笑吧？”洛裏斯特被埃爾的話嚇了一跳，拜托，你不看看我才多大，給人當師傅這不是笑話嗎？
??“這個……”埃爾遲疑了一會，苦惱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其實也不算是師傅，就讓他跟在你的身邊，有空指點指點他吧。你就當自己多了個隨從或者仆人得了，什麽累活髒活都讓他幹，反正這小子人高馬大的，做這些事不費勁。”
??聽埃爾這麽說洛裏斯特來了興致：“說說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埃爾說：“好吧，洛克老弟，你是知道我們那幫兄弟情況的，事情是這樣的……”
??洛裏斯特幾年前就知道埃爾那個黑老大是怎麽來的。二十多年前埃爾的父親和母親都是黃金劍士，一對有名的傭兵團的團長夫婦。但二十年前，埃爾的父母帶著傭兵團參加了白鹿鎮之戰，那一戰讓克裏森帝國唯一的一位劍聖隕落沙場，但福德商業聯盟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傷亡非常慘重。象埃爾父母率領的傭兵團就幾乎全軍覆沒，埃爾的母親戰死沙場，父親身付重傷纏綿病榻幾年後也不治去世。傭兵團就剩下埃爾的叔叔加裏蘭多這名唯一的黃金劍士和幾名白銀階的傭兵，而加裏蘭多也因傷了大腿血脈成了瘸子，終生無法再晉升到黃金二星了。
??整個傭兵團就剩這幾隻小貓自然無法維持下去，隻好解散。幸好出戰前埃爾的父母已考慮到最壞的情況，對傭兵團的弟兄們的家屬做了周密的安排，整個傭兵團的親屬都住在一個街區。雖然傭兵團沒了，但失去親人的家屬們一方麵互相照顧，另一方麵莫倫特城對這些英勇戰死的傭兵的撫恤也很優厚，這使他們免去了衣食之憂。
??加裏蘭多開了紅鴉酒館，也是為了方便照顧和教導這些傭兵團兄弟們留下的子女，他把希望放在這些孩子身上，期盼著孩子們長大能重新豎起傭兵團的旗幟。在這些孩子當中，埃爾是名副其實的老大，這是因為他年紀最大，二是武力值最高，三是他很會帶這些弟弟妹妹，畢竟都是從小跟在他屁股後麵長大的。
??眼看著孩子們越來越大，埃爾也要從晨曦學院畢業了，加裏蘭多滿心歡喜，重新成立傭兵團的日子看來不遠了。結果，人算不如天算，發生了一件事，把埃爾給推到了黑老大的位置。
??福德商業聯盟把街區的管理權交給地下社團組織負責這個政策真的很奇葩。雖然這政策給了大多數地下社團組織的黑老大由黑洗白的機會，減少了各類刑事案件的發生和地下社團組織之間的衝突，但並不是所有的黑老大都是規規矩矩的按照約定辦事。埃爾他們所在的街區就攤上了這麽一位黑老大。
??平常收稅交管理費什麽的比別的街區多上那麽一大截就不說了，這位黑老大還別出心裁的巧立名目，增收什麽曬衣費，占地費，馬路折舊費等等，結果遭到了整個街區的抗議，差點釀成了暴動事件。而埃爾他們所住的這一大片，人心最齊，不但拒絕了黑老大的不合理攤派，甚至還把過來收費的社團組織成員給揍進了醫護所。都是年輕人，比較衝動這是可理解的。
??但黑老大不這麽想，他認為埃爾他們所住的那一片街區是整個街區的榜樣，就是埃爾他們帶頭才使所有人都反對自己。這使黑老大把埃爾他們看成了眼中釘，恨不得除之而欲快。這時他手下的小弟給他帶來了一個消息更使這黑老大怒火中燒。據說整個街區的人們已經準備在年底街區評審大會上發起請願和抗議行動，迫使市政廳罷免自己這個社團組織對街區的管理權。
??這還了得，黑老大跳了起來，自己為了得到這個街區的管理權付出了多少的公關費用，現在連成本還沒收回來，這怎麽行。混黑社會的腦子有時是不大靈光，黑老大思來想去憋出一個主意，就是來個殺雞儆猴。至於那隻雞嘛，埃爾他們當之無愧。
??不過光憑黑老大手下的武力可不是埃爾他們的對手，更何況埃爾他們背後還有個黃金劍士。黑老大又舍不得花大錢雇人，於是竟讓自己的手下半夜三更帶桶火油去那片住宅區放火，準備燒死埃爾他們然後推到失火上去。
??這主意有多臭就不說了，問題是黑老大的手下剛剛到達埃爾那裏就被發現了，先揍一頓再一威逼，那手下就什麽都說了。這下是整個街區轟動，人們連夜把黑老大的住宅圍得水泄不通。黑老大逃都逃不掉，被埃爾他們抓出去後還嘴硬，結果憤怒的居民們一擁而上，埃爾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黑老大就已經玩完了。
??沒了黑老大的社團組織那街區的管理怎麽辦？幾十個街區裏比較有聲望的老人一商量，得，埃爾你上，於是埃爾就這麽不負眾望的成了黑老大。
??身不由已的成了黑老大埃爾自然是心不甘情不願，什麽事也不想管。可他不想管擋不住他的那些兄弟們，個個有熱情有才幹，什麽事情都辦得穩穩妥妥，甚至還不用埃爾操心，等過了年埃爾才發現連隔壁的兩個街區也已經由自己負責管理了。就這樣，黃金劍士加裏蘭多寄於厚望的未來傭兵團的班底成了一個街區社團組織，還是莫倫特城最有活力最有發展前景的一個。
??當年傭兵團解散的時候，有個白銀劍士和加裏蘭多很要好，他來自羅蒙帝國，沙場餘生後準備回到家鄉。送別時加裏蘭多和他說了自己的打算，希望將來弟兄們的孩子能重新豎成傭兵團的旗幟。三個月前，有個來自羅蒙帝國的小乞丐來找加裏蘭多，老頭一問，才知道是當年自己的好友，那個白銀劍士的兒子。
??加裏蘭多這才知道白銀劍士去年逝世了，他昔日好友的家鄉是一個偏僻的小鄉村，白銀劍士回家之後成了村裏的守備隊長，過了兩年成了家，然後有了老頭麵前的小乞丐。前兩年村裏發了疫病，小乞丐的父母也無法避免，先是母親去世，白銀劍士多拖了半年，臨終前吩咐孩子去找加裏蘭多，加入傭兵團。
??這孩子從羅蒙帝國到莫倫特城竟然走了半年之久，事實上坐長途公共馬車的話不用半個月，可孩子不知道，就用兩隻腳一路走來，錢沒了就做點零活要點吃的，晚上就睡在旅館外麵或草堆裏，這半年一路走來沒被那些黑心的奴隸主抓去當奴隸還真是不容易。到了莫倫特城就問當年傭兵親屬所在的街區在哪裏，到了街區又問加裏蘭多，這才被人帶到了老頭麵前。
??聽了這小乞丐一路過來的經曆，老頭眼淚都出來了，不但好吃好喝好招待，還吩咐埃爾把這孩子當自己的親兄弟看待。可當這孩子知道埃爾他們沒成立傭兵團反而成了社團組織後，開始鬧別扭了，死活也不願跟著埃爾他們。那去上學總行吧，恩，今天晚上又回來了，還帶回那學院的開除通知，因為他把全班同學都給揍趴下了。
??“這已經是第三所初級學院了啊，我們還期望他一年後去報考晨曦學院的。可現在看樣子是不可能了。老頭問他想學什麽，他說想學劍，將來成為一名偉大的傭兵，去世界各地冒險。可問題不是他想不想學，而是他有沒有這個天份……”
??埃爾一直在抱怨：““這小子從小在山村裏長大，整天在山林裏玩，他父母又對他很放縱，結果這性子太野了，又十分固執，有時候腦子就是一根筋，認準了就不回頭。就說學劍吧，我認為給他一根木棒也比他手拿著大鐵劍有威脅，他今年才十六歲，鬥氣都青銅二星了，而且人長的很高大，看上去二十來歲一般。力氣也非常大，這應該是個習武的好材料吧，可你一定沒想到，這小子拿著劍就非常愚笨，你教了他一招，不到十分鍾他就能把剛學的劍招全忘記，拿著劍就象拿木棒一樣亂砸，氣都氣死你。”
??“現在連老頭都拿他沒辦法，所以我才想到了你，如果說有人能教他使劍的話，我想除了你就沒別人了。”埃爾說。
??洛裏斯特嗬嗬笑了兩聲：“老加爾可是黃金劍士啊，他都沒法教那個小子學劍，我這個黑鐵還能有什麽辦法？”
??“你不一樣，洛克老弟，你的劍法比我那個死老頭叔叔高明多了。你就當幫老哥這個忙行不，如果他跟你一段時間後你發現他不是學劍的材料，那可以讓他回來。”埃爾懇求道。
??洛裏斯特沉思了一會，點頭道：“好吧，如果他不是學劍的料我會讓他去找你的。”
??注：在莫倫特城，象晨曦學院這樣的大學院不是報名就能上的，還要通過一些簡單的入學考試，確認學員有一定的文化基礎才能上學。所以莫倫特城就有了很多一年製的初等學院，就象洛裏斯特前世的那些高考補習班一樣，專門加強鞏固學員的文化基礎知識，已便學員能順利的通過入學考試進入大的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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