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卡船戲獨占(2)
“網絡小說,我把網址發給你,你自己回去看看,很有意思的一本書。”素問一邊說,一邊拿手機把周沫的小說地址發給了他。
??“怎麽不找薛紹峰?你們剛拍完電影,再一起合作,應該更默契吧?”
??“咳,那位現在還接電視劇嗎?”也許用葉子的話來說,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隻有她這種二愣子才幹了,“況且他有多少小蜜蜂啊,讓他剃頭不是要他的命嗎?”
??“清朝戲?”周曉川瞪了她一眼。年輕的新生代偶像演員都不會接清朝戲,若在港台還可以不用剃頭,但大陸拍,是百分百要剃頭,不剃人家罵死你。
??“你愛惜他的頭發,就不愛惜我的?”周曉川頓時苦起臉來。
??“因為你帥啊,你要剃了頭肯定迷死一幫小姑娘。真的,是不是帥哥,剃了頭就看出來,真正底版兒好的,光頭才體現得出來。”素問可勁兒的忽悠他。
??周曉川眯著眼,虛榮心完全得到滿足了。
??“行,看在你這妹妹份上,這戲我拍了。不過哥哥我最近缺錢的很,所以不跟你客氣了,片酬我不降價的。”
??素問也笑起來,花這些錢買周曉川剃頭,也值得了。
??“曉川哥,你放心,這是一部好戲,原著網上點擊過億,而且這個類別的現在還算新鮮,隻要我們第一個拍,肯定能紅。況且這戲籌備了快半年了,服裝道具美術都是葉姐親自去看的,再加上你的加盟,想不火都難!”
??吃頓飯,賺個片約,飯錢還不用他出,周曉川想想,也樂嗬了,剃頭的憂傷早跑到珠穆朗瑪峰上去了。
??感情戲也不是說悟透就悟了的。休息了半天也沒見長進,再進組,拍起來進度還是磕磕絆絆的。衛導也拿她沒辦法,語重心長說:“這一段感情戲是整個片子的高潮,試戲的時候你倆不是好好的嗎?你也別太有心理壓力,就放輕鬆了當普通愛情文藝片來演,不會有大問題的。”
??起初是沒問題的,可自從試戲時薛紹峰那個吻,導致後來他倆一視線交對,她就感到臉紅心跳,呼吸急促,生怕薛紹峰再一個刹不住,當著整個劇組的麵,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什麽來。
??衛導拍拍她肩膀。素問知道他是要安慰自己,拍了兩個月,現在才真正進入考驗演技的階段,而麵對外界傳言,和對她不看好的新聞,絕地反擊的手段唯在逆流而上。
??拍攝進度不順,隻有跳著拍。比感情戲更大的挑戰,還在後頭。
??今天有一場床戲——
??易先生與王佳芝在福開森路的公寓裏幽會,第一次發生關係。
??這場戲素問事先看過劇本,是一場挺激烈的愛,感情衝突很明顯,也因為易先生的暴烈和急躁,所以這場戲他倆都不怎麽要露,素問最多露個大腿。算是床戲裏比較隱晦的了。
??“給她化濃妝,嘴唇塗的再厚重一點。”劇組的化妝師一邊幫薛紹峰補妝,一邊指揮她的助理,“小艾,用那個編號AS3007的紅色,質地感強,很襯小聶的膚色,看上去更性感成熟。”
??因為劇中的王佳芝“臉上淡妝,隻有兩片精工雕琢的薄嘴唇塗的亮汪汪的,嬌紅欲滴”,所以她的嘴上常常是塗得厚厚一層。而薛紹峰因為要演一個比他實際年齡老很多的“老易”,也做出了巨大犧牲,把發跡線都給剃高了,素問是增肥,他則是要減肥,短短兩個月,他瘦了十六斤,都快脫形了。因為要突出老易的“鼠相”,所以他的臉被塗得粉白,眼窩用深色造出凹陷,油頭向後梳,為了達到中分線的稀疏效果,還拔了許多頭發。
??從白天拍到晚上,人人都已疲倦不堪。素問抿了抿嘴唇,眼皮子已經沉重得快搭到一起了。
??薛紹峰遞過來一杯咖啡,他的臉上也有疲態,這下不用上妝都是兩個深深的黑眼圈了。
??導演那邊一喊,兩人立刻打起精神,又變成王佳芝和易先生了。
??這場戲,素問拿著信封裏的房號,來到這間位於福開森路上的陌生公寓。
??房子是抓走的英美人留下的洋房,因久無人居住,櫃台上都落下灰了。佳芝四下巡視了一圈,易先生還沒來。說中國人不守時刻,到了官場才登峰造極。
??她鬱鬱走到窗前,上海這時候正是雨季,斷斷續續總下個不停,才剛剛闔上鐵藝的西洋窗,玻璃上就反射出一個人影兒——
??她嚇了一跳,猛的背過身來,呼吸不定的望著他。
??他姿態閑逸,不知何時已坐在那兒,右手夾一根煙,雙目聚精會神,炯炯的盯在她身上。
??佳芝被看他盯得渾身都不舒服,三分帶嬌,七分帶嗔的說了句:“以後不準再這麽嚇我!”
??易先生不語,靜靜坐在那兒猶如一座雕像,那目光可不是雕像,熊熊的像要將她燒起來。
??她倏即回神,意識到自己是來這兒幹嗎的,麵向他,解開風衣的腰帶,脫下肩頭還沾著雨露的風衣,半倚半側坐在床欄上,偏頭望他,以一種嫵媚勾人的姿態。
??佳芝這般年輕,可做他的女兒了,身材亦是青春成熟的,她微微勾下身去,在旗袍包裹下,愈見胸前溝壑。
??易先生含著煙,豎起鉑金煙盒,向她示意。
??佳芝幾步踱過來,單腿跨在他膝上,一把摘掉他口中的煙,甩在地上。
??男人,虛偽!
??沒等她這動作做完,易先生倏地起身,扣住她的腰。
??本是一場欲拒歡迎的勾引,佳芝沒想到,接下來的才是真正的噩夢。易先生根本不像他在家中與太太們打牌時那樣好講話,更沒有外表的紳士謙和,他從事特務審訊工作的那股子狠勁,殘酷,完完全全的在她身上體現了出來。他甚至在床上有點性變態,他扯開她的旗袍分叉,撕了她的底褲,解開自己腰上皮帶抽打她,將她死死摁在床上,佳芝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將她鞭老實了,就把她的手反剪過來,用那皮帶綁住她的手腕,痛和窒息幾乎是同時而來,這樣子的經曆,佳芝連做夢也不願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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