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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九章 煩擾(1)

  “哎呦,萬歲爺您可當心著點勒。”皇城內丁衛甲跑的氣喘籲籲,身後跟著幾十個太監宮女一臉的驚懼。


  朱慈炯騎在梅山鎮最新研發產品‘自行車’上,使勁踏著腳蹬奮力朝前馳騁……


  按照現代標準,這是一輛‘二八’式自行車,骨架很大也很重,與後世不同的是這輛車多了兩個簡易的彈簧用來減震,而輪胎也不是充氣的,實心輪胎不但增加了重量,踩踏起來也費力的多,朱慈炯眼前騎的都是山地自行車,現在陡然變成這個類型的,多少有點不適應,所以剛騎上的時候沒走多遠便狠狠摔了一次,左臂和小腿都被蹭破了皮,萬歲爺受傷那還得了!今天隨駕的丁衛甲唬的臉都白了,不過朱慈炯根本不在意,隻是拿酒精草草消了毒,然後再次騎上車繞著宮殿開始練車。


  沒辦法啊!朱慈炯雖貴為天子,可古代的娛樂生活實在匱乏的一塌糊塗,就算要出一次宮四處轉轉,都會被大臣死命勸阻,在文臣的眼裏,皇帝嘛就應該是關在皇宮裏麵的金絲雀,至於治理天下理應由他們這些讀書人去操心就可以了,現在天下還未大定,新的教育體係人才還沒能成長起來,朱慈炯當前還沒打算和文官集團翻臉,所以對於出宮這種不觸及自己政治主張的事情他也願意賣大臣一個麵子,就如同當初將卞玉京由妃降為嬪一樣,有時候妥協不是退讓,為的是更好的進攻!何況他也實在不喜歡出一次宮弄的前呼後擁雞飛狗跳的場麵,那不是出去遊玩散心純粹就是去找罪受的。


  可朱慈炯活在現代的時候就有兩個最大的愛好,一個是圍棋,但是很不幸,先是碰上石傳風連輸幾十局毫無還手之力,然後就是卞玉京,一開始還顧忌他的麵子,可為了懷上龍胎狠狠給了他一個下馬威,至於其他人現在陪他下期,他就算贏了也會疑神疑鬼,弄到最後對圍棋的興趣越來越興致缺缺,直到現在幹脆不玩了。


  另外一個愛好就是當驢友,但現在看看,連出宮一趟都這麽費勁,想當驢友去遊遍大江南北,簡直就是妄想,就算成行恐怕後世史書上也會記載什麽聖武皇帝勞民傷財不知體恤百姓等等亂七八糟的評價。


  所以朱慈炯終於體會到為什麽過去的時候,生孩子一生就是一大堆,固然是出於強勞力的需要,可在這個沒有娛樂活動的年代,天一黑除了上床造人以外還能幹啥……


  自行車這玩意在近現代根本不算什麽,可在現在可是絕對的新興產物,在沒有大型運輸設備出現的時候,自行車完全可以取代馬匹成為第一機動力,中原曆來缺馬,就算不缺,可養一匹戰馬所要消耗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用自行車取代戰馬作為短途機動,無疑可以讓軍隊行軍的速度增加數倍以上,不過很顯然趙立功並沒有大規模生產自行車的打算,焦爐煉鋼廠的生產水平是坩堝爐的十幾倍,但不管是鐵道還是造船廠更或是正在籌建的第二煉鋼廠都需要海量的鋼鐵,趙立功可沒興趣耗費大量的剛才和人手去生產幾十萬輛自行車。

  又騎了差不多一刻鍾,朱慈炯也不知是累了還是興致過了,一個刹車便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宮殿的門楣,‘春和殿’三個字赫然映入眼簾。


  春和殿是順妃楊芹的住處,這個年方十七的小丫頭性情和惠妃顧穎幾乎如出一轍,都沉悶的很,所以朱慈炯如今雖說有兩妃兩嬪,可他還是願意和卞氏姐妹在一起,卞玉京如同解語花一般很懂朱慈炯的心思自然很對他的胃口,至於卞玉敏性情活潑,和其在一起總能讓自己心情莫名舒暢,不過作為籠絡軍中大將的政治聯姻,朱慈炯也不會太過冷落兩位妃子,不過很顯然,兩妃的肚子很不爭氣,侍寢的次數不比卞玉敏少,可卞氏姐妹先後有孕,兩妃的肚子卻半分動靜都沒……


  小半會的功夫丁衛甲終於追了上來,再往後看提著清水的太監,拿著毛巾的宮女還落後一大截呢。


  “萬歲爺,您可嚇死奴婢了。”丁衛甲拿袖子擦了擦汗苦著臉道,說著還拿眼神瞄了一眼朱慈炯的左臂。


  “朕都不怕,你怕什麽?”朱慈炯甩了丁衛甲一眼又拍了拍自行車的坐墊笑道:“朕這鐵馬如何,要不你也來試試。”


  丁衛甲被唬了一跳,惶恐道:“鐵馬桀驁難訓,唯有真命天子才能馴服,奴婢可不敢……”


  丁衛甲確實不敢,可不敢卻不是他說的這樣,先前朱慈炯摔了一跤,可把他的命給唬掉了一半,朱慈炯讓他去把鐵馬扶起來,他倒是扶起來了,可沒穩住整個人隨鐵馬一起栽了下去,鼻子還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扶都扶不住更不用說騎了,更何況這鐵馬還是萬歲爺騎的禦馬,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把屁股騎在馬背(坐墊)上啊。


  後麵的太監宮女終於跟了上來,朱慈炯接過清荷遞過來的毛巾胡亂擦了把臉,指了指春和殿的匾額笑道,朕也累了,就去順妃哪裏坐坐吧。


  丁衛甲領了旨,趕忙跑進春和殿讓楊芹接駕,至於他跑了誰去伺候那匹野性難訓鐵馬可就不是他要關心的問題了。


  “臣妾恭迎聖駕,陛下聖安。”順妃楊芹盈盈一福。


  “平身吧。”朱慈炯邁步走進寢宮,端起桌幾上的茶杯便喝了一口,杯口留有餘香,想來剛和楊芹的朱唇親密接觸過。


  朱慈炯麵帶笑意的看向楊芹,如今的楊芹已經沒了一進宮時候的青澀拘謹,十七歲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紀,也應該處處洋溢著青春陽光的氣息才對,可這些在楊芹或者顧穎的身上通通看不見,能看到的唯有中規中矩的深宮婦人作態,說話更是謹言慎行,似乎生怕因為自己言語上的過失讓身在外朝的兄弟蒙受災難一樣……


  帳中被翻紅浪之時,朱慈炯也曾循循善誘的告訴過兩女不必拘束釋放自我一類的廢話,兩女答應的爽快,可是第二天依舊我行我素,時間長了,朱慈炯也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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