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洛桑的煩心事
事實也確實如此,盾甲門所布置的五行陣,已經是比較高級的陣形了,起碼比洛桑的那個完善多了;沒有洛桑的搗亂,沒有無行陣的暫時停頓,無行陣的結界能把自己掩飾的十分完美;誰能想到在北京這麽個嘈雜的都市裏,有人會布置下如此厲害的陣法,隻是那高衝入雲的紅塵喧囂,就把尋找無行陣的人搞迷糊了。一般這種大陣都是布置於深山峽穀人跡罕置的地方,在北京布下這個東西的門派,真是深得隱形的要訣。
??洛桑的五行陣隻是具備了五行陣的基本特點,五行陣所必須的五行生克關係和各個陣門的要害處全是空白,洛桑雖然知道點五行的含義,但是他的五行陣隻是結界比較厲害罷了,連驅動五行陣的心法都是胡亂摸索出來的。
??看到不知輕重的元嬰把盾甲門人也給收了進來,洛桑第一個念頭就是趕快把他們放出去,越快越好,不論自己有什麽理由,囚禁這麽多的修行者,後果都是十分嚴重的,至於把他們放出去後要麵對的情況,至少比囚禁他們要好解釋的多。
??洛桑絲毫沒有猶豫就把元嬰體內的八寶吉祥給沒收了,重又把它們掛在善惡門下;隻留下寶瓶看了下,明白了驅使寶瓶的心法。
??洛桑祭起寶瓶,,寶瓶飛舞旋轉,一時間華光閃爍,把天兵們全給收了進去。可憐這些人,剛被拘到這個他們認為的天堂來,還沒怎麽呼吸到這裏的靈異之氣,就又被寶瓶給裝了進去,現在菩提樹的周圍隻剩下盾甲門人了。
??扭頭看了一眼元嬰,元嬰還在裝委屈;洛桑大怒,一腳把元嬰給踢到善惡門上,元嬰哀嚎一聲,被鑲嵌進黑色的門柱裏了;這個孩子太能闖禍了,再不管教,他敢把天給捅個窟窿,還是大窟窿,到那時,自己可沒本事學女媧去補天。
??元嬰一上門柱,八部天龍齊聲喝彩,祥雲飛舞,霞光熠熠;看來這個家夥也沒少騷擾它們的修煉。
??寶瓶飛舞著,憑空消失了,等一會兒再出現時,裏麵已經什麽也沒有了,洛桑用寶瓶把天兵們都送進了善惡門內第四層;那裏,現在起碼沒什麽危險,第一和第二層和第三層,據洛桑上次觀察,都是凶險之地。
??洛桑把寶憑懸掛在牌樓下,吟誦咒語,神識回歸本體,;不顧體內真氣不暢,立即取下胸前的黑玉扳指,凝神靜氣片刻,把真氣送入黑玉扳指內,但是真氣在黑玉扳指裏旋轉一圈又回歸本體,絲毫沒有開啟通道的跡象,反而是流回的真氣使洛桑大為受用,胸前的鬱澀感減輕不少;想了一下,洛桑又勉力布置下金剛伏魔陣,現在洛桑的情況決不允許他布置這麽大的陣性,但是為了減輕自己的罪過,洛桑管不了那麽多了。
??在吐出一股鮮血後,三十五顆佛珠圍繞著黑玉扳指旋轉起來,光華四溢,金剛伏魔陣運轉起來。
??凝神看去,黑玉扳指在金剛伏魔陣的拱衛下漸漸放出道道綠芒,一會兒,一個綠色的光團出現了,光團漸弱,把一道黑色的牌樓顯現在金剛伏魔陣的正中;那就是黑玉扳指內曠野處的黑色牌樓,牌樓下的菩提樹依然搖曳,七十五個盾甲門人,吃驚地看著出現在他們麵前的現實世界,眼力充滿了渴望。
??但是,他們都邁不開那跨出的一步,雖然洛桑已經告訴他們可以離開了,隻是這個世界有一層結界擋住了他們,怎麽也掙脫不了。
??洛桑意念到處,寶瓶從牌樓上飛出,把盾甲門人都裝了進去;寶瓶順利的飛出了結界,但是洛桑從寶憑裏放出他們後,瓜子大的他們又吸進了結界;一會兒,洛桑用寶憑把他們收放了多次,不論洛桑把他們放的多遠,盾甲門人都還是瓜子大小,既長不高也脫離不了結界的吸引。
??看來,把他們收進去容易,在放出來就難了。洛桑用寶瓶把房間裏的一把椅子吸進去,椅子進去了,也出不來了。
??沒辦法,洛桑隻有關閉結界,黑色牌樓隱去了,黑玉扳指恢複本來麵目。
??洛桑重又進入黑玉扳指,七十五個俘虜看著這個麵色慘白的佛陀,心懷敬畏,他們明白自己是出不了這個世界了。
??盾甲門的眾人看著洛桑,忽然有人哭了起來,那是水門的幾個女子,她一哭,引起哭聲一片,仔細看去,盾甲門裏還有不少女性,差不多有二十多個。
??這些生活在現代社會的人,怎麽也不會想到,他們會被囚禁到另一個世界,而且還不能返回了。在這裏陪一個小孩子玩一、兩天還是小事,出不去了就是大事了。特別是那幾個女子,剛才就是她們的母愛使那個變態的元嬰感到親切,變態元嬰玩的官兵抓強盜的故事還是她們教給他的,誰知道元嬰變態到把強盜的衣服給扒光了,讓她們感到十分的難堪。
??洛桑無奈的看著他們,他也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這時,盾甲門眾人裏走出一個五十來歲的漢子,身後還跟著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們就是主持五行陣的三個高手了,洛桑察覺到,那個五十多歲的漢子已經到第十重境界了,這是洛桑在這個世界看到的境界最高的一個了(那些天兵們不算,他們都是天界的人)。
??這時洛桑已經坐在自己從公寓裏送進來的椅子上,他的神識盡管是精神體,剛才的一番折騰,也累的夠戧,加上真氣不足,現在的洛桑臉色慘白的象張紙一樣,佛也是人扮的啊!
??那漢子來到洛桑跟前,伸出手說:“我叫鄭豪,是盾甲門的人,請問您怎麽稱呼?”
??洛桑忙站起來,握著鄭豪的手說:“我是洛桑,是太極門人,你們聽說過嗎?”
??鄭豪麵露疑惑,“太極門,請問是那個太極,是太極劍門還是太極拳門?”
??“都不是,我的門派就是太極門,沒什麽劍門拳門的,隻是一種心法,和各位一樣,都是修煉者。”洛桑那個頭疼啊,為什麽自己的師傅不說清楚自己的門派呢?為什麽開山祖師不取一個響亮的名字呢?搞得自己介紹起來都覺得低人一等,瞧人家的門派名號,多響亮呀,一報名號,盾甲門門人,齊刷刷立起幾十條漢子,多威風。
??“那您一定是隱門太極了,請問你們的門派裏有一個蕭雲河的前輩是嗎?”鄭豪到底見多識廣,一下子就猜出了洛桑的門派。
??“蕭雲河是我門前輩,你怎麽知道?”洛桑驚異的看著鄭豪,蕭雲河是洛桑門派中最著名的前輩,以弱冠之年開啟天地流,成為千年來修煉者心目中的偶像
??“隱門太極是最神秘的一個門派了,也隻有隱門太極才能出您這麽厲害的人物,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王書臣,這個是黃天風都是我的師侄。”
??洛桑趕忙和他們握手,王書臣是一個麵目普通的書生模樣,看起開文質彬彬,一派大家摸樣;黃天風是一個粗豪漢子,一看就是個火暴脾氣的猛人;但是現在他們都表現的很平靜,似乎一切都發生在別人身上,洛桑不由暗子佩服;佩服之餘,洛桑想起來了,這個王書臣似乎是書塚中的人,自己翻譯的佛經影印本他就是負責人之一,一問,果然如此。
??鄭豪一個個介紹著自己的門人,越介紹洛桑就越吃驚、越頭疼;洛桑問了王書臣後,每個人都自己把身份給報了出來,一個個都大有來頭,其中光學院裏就有十多位,幾個是老師,幾個是員工;在書塚裏研究佛經的有六個之多,還有一個是副院長,隻是這個副院長看起來在盾甲門地位不高,倒是那幾個員工看起來都是高手的樣子;另外的幾十個也是盾甲門多年培養的精英,有一個還是公安分局的副局長,他們都是有家有口的,洛桑對這一點特別頭疼,至於他們的社會地位,洛桑還沒什麽切身感受。
??介紹完了,鄭豪看著洛桑說:“剛才我們也看到你的努力了,這也是我們的劫數,是好是壞誰也說不了,這些事情是現在沒辦法解決的;現在有兩件事必須解決:一是我都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雖然都是修行中人,但是還是要吃東西啊;二是怎麽安置我們這麽多人,你的這個世界是個修練的好地方,既不怕天劫也不用陣法聚集能量,這裏本來就充滿了能量;但是我們也要有個長期的住處,在你想辦法開放門戶之前,我們要有個不受打擾的安靜環境。”
??鄭豪的話有兩層意思,一是你要快想辦法把我們放出去,不然就是吃我們也能把你給吃窮;二就是要管好自己的孩子,不要打擾我們;雖然他們都看到洛桑已經禁錮了那個變態的元嬰,但是這個世界還有一百多個天兵啊;元嬰雖然可惡,但是在自己的示意下差不多被幾個女弟子搞定了,天兵們就不好辦了,沒了元嬰的幫助,自己這些人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就是不看好自己孩子的後果,孩子惹的禍還要大人來負責,洛桑現在對那個自己的一點神識幻化出元嬰恨的牙疼。
??“好、好,我盡量讓各位在這裏滿意,我帶你們四處看看,地方多的是,你們隨便挑。”洛桑意念動處,已經帶著他們來到了第四層。盾甲門驚異與洛桑的神通廣大,眨眼間就把他們帶進另一個世界,元嬰把他們帶進一個世界還需要“坐”寶瓶,而這個人,竟然沒一點感覺就換了天地。
??第四層現在是一個大湖了,湖中水波蕩漾,有多個小島,幾處大山;湖的四周是高高的懸崖,懸崖周圍有大群的鳥類在飛翔;這群多達百萬隻的飛鳥,飛舞起來遮天閉日;它們有些飛翔在懸崖下覓食水邊的小魚,有些懸崖上築巢養育後代,有些健壯的衝著正湖中央飛去,在那裏,在一座最高的山的上方,是一個藍色的環形門。飛鳥門都拚命的想飛越高山,飛進那藍色的環形門;但是山腰處刮著狂風,多數的鳥兒都被狂風給吹了回來,有些甚至被吹進湖水中,就那麽被湖中的湖怪給吞噬了;飛過山腰的鳥兒,被山上的五隻巨鷹驅趕著,又掉落了一大半;隻有幾隻僥幸躲過巨鷹的攻擊,還要麵對門口處的一隻藍色風鈴,那隻風鈴搖擺著三片雲板旋轉在環形門的入口出,發出“玎玲”的清脆樂音,經受不住樂音吸引的鳥兒給打下了高山。
??先前來到的天兵門都聚集在一個孤島上,眼睜睜的看著洛桑帶著一群盾甲門人漂浮在空中;以前都是他們在空中笑看天下人,現在,世界變了,在這裏,他們所具有的天界神通到消失了,和一個普通的修煉者沒什麽區別。
??“這裏都是水,我們沒地方休息啊,還有別的地方嗎?” 鄭豪止住幾個歡喜的女弟子歡笑聲,問洛桑。
??洛桑也沒想到一天不見,這裏變成這個樣子了,聽到鄭豪不滿意,又把他們帶出這個世界。
??現在到第五層,這裏比第四層大了許多,是一個綠色世界了;這個世界裏到處是綠色的樹木,樹林中央,是一個廣大的草原,草原上四周有十幾條小溪由樹林裏流出,匯成十幾個水池;草原中間有大群的牛羊,有眾多的猛獸;被狼群追趕的羊群和牛群,都四處躲避著;隻有樹林邊是安全的,那裏的羊群和牛群都在安逸的吃草。牛羊養足了精力,就成群衝向草地中間的,它們的目的地是一道峽穀,峽穀人口處是野獸最多的地方,最大的是一群由十二隻白獅子組成了隊伍,它們解決了大部分由狼群裏逃出的動物;峽穀口還有一隻大象,它剛好堵在峽穀的口上,那巨大的身軀,看起來象一座大山。大象憤怒的揮舞著長長的鼻子,把牛羊一隻隻拋向天空,被拋向天空的牛羊有些掉下來摔死了,有些卻被拋進了峽穀,而峽穀就是這世界的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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