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試試床的軟硬
“過來。”明紹鈞朝夏若瑤勾了下手。
“”
某女默默的挪著步子過去。
“試試這床的軟硬怎麽樣”
“誒”
“要是覺得不舒服,我抓緊讓他們換個新的來。”
“呃,不是你覺得舒服就成了,這跟我的感受沒什麽關係吧。”
“在我出院之前,你就跟我在這睡了,你的感受當然重要。”
跟他睡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這樣說都不會覺得尷尬的麽
而且她都沒答應呢,他這副理所當然的口吻是怎麽回事
明紹鈞見她一張小臉紅一片白一片的,暗自好笑。
他對屋裏其他人道,“你們都出去吧。”
眾人紛紛很有眼力見的退下了。
一時間,屋子裏就剩他們兩個人。
夏若瑤直接道,“我可沒答應陪你睡覺,你別胡說八道。”
明紹鈞不慌不忙,淡淡道,“睡覺的事情,我們晚上再討論。現在,我有正事要跟你商量。”
他前半句話還曖昧極了,後半句話又嚴肅起來。
夏若瑤不解的看著他,“什麽正事”
明紹鈞抬了下下巴,示意她坐下說。
夏若瑤走過去,本想坐在椅子旁,但看男人視線一直盯著她,隻好硬著頭皮坐在了床邊。
見她一點就通,明紹鈞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派人綁架你的,是夏依婷。”
明紹鈞開門見山的說,半句鋪墊都沒有。
夏若瑤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輕輕點了下頭,“哦。”
她這個反應
明紹鈞眯了眯黑眸,“你早知道了”
夏若瑤倒也不隱瞞,“親眼見到了,她先捆了我,到我麵前說了一大堆話,然後就撤了。”
明紹鈞兩道好看的濃眉皺了起來,“你既然知道是她搞的鬼,為什麽昨天不說”
“我跟我舅舅他們說了。”
“”
明紹鈞的臉色頓時一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語氣冰冷道,“那你為什麽不跟我說夏若瑤,你還有點良心嗎”
這女人壓根就沒把他當做親密可信的人
他手上使了力氣,捏的夏若瑤有些疼。
她皺著眉,抬眼看到男人略顯蒼白的臉,趕緊出聲道,“你別用勁,會崩壞傷口的。”
“嗬,你還會關心我”
“”
夏若瑤無奈的說,“不是我不想跟你說,是我怕告訴了你,你會一下子衝動把夏依婷給弄死。”
明紹鈞,“”
夏若瑤歎氣道,“說實話,我現在還沒想好,我該拿夏依婷怎麽辦。”
明紹鈞垂眸觀察著她的神色,見她並沒有隱瞞撒謊的痕跡,這才鬆開了捏住她的手。
但麵上的神色,一時半會兒還是陰沉沉的。
“那你得趕緊想。如果你想不出來怎麽折磨她,我可以給你幾個方案。”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暴戾之色,“可以丟去郵輪上當最下等的妓女,永遠都無法再踏足滬城的土地。或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找幾個男人去照顧她如果你想遵循法律,讓她受到法律的製裁,也未嚐不可反正在牢獄中,折磨人的手段從來不嫌多。”
他說的風輕雲淡,就像是在討論午飯吃哪樣菜一樣輕鬆。
可聽到夏若瑤的耳朵裏,件件都是會令人生不如死的折磨。
“怎麽,心軟了”明紹鈞瞟了她一眼。
“”
“三年前的夏若瑤雖然蠢,但對待這種事情還是拎的清。你別跟我說,你越活越倒退了。”
“”
夏若瑤板著一張臉,“夏依婷這次是太過分了。”
這兩天晚上,她都睡得不太安穩,總會夢到那幾個套絲襪的男人步步緊逼的淫邪模樣。
夏依婷是真的要毀掉她,才想出這麽毒辣的方法。
如果自己連這都心軟,那還真成了一朵閃閃發光的聖母白蓮花了。
讓法律製裁她吧,夏若瑤心想著。
她剛想跟明紹鈞說出心中的決定,就聽到外麵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若瑤”
乍一聽,她還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等仔細一聽,那呼喚聲越來越近。
她怔了怔,下意識的往門口看過去。
明紹鈞也聽到門口的動靜,皺起了眉頭,厲聲道,“外麵怎麽回事”
門很快開了,李膺快步走了進來。
目光看向夏若瑤時,還帶著些許意味深長,“回明總,是是少夫人的養父母來了。”
夏若瑤驚了。
她知道爸媽肯定會來,但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忽的,她的心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外麵還在喊著,“放我們進去,我們來看女兒的若瑤,若瑤你聽得見嗎”
明紹鈞垂下眼眸,見她小臉透著倉皇無措的白,輕聲道,“沒事,我先把他們打發走。”
聽到他溫柔的聲音,夏若瑤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大概過了三秒鍾,她抬起頭,直直的看向李膺,“李助理,麻煩你把他們請進來。”
李膺愣怔片刻,將詢問的眼神投向自家boss。
明紹鈞點了下頭。
李膺這才轉身出門。
不一會兒,外麵的聲音就消停了。
夏家爸媽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夏父愁白了頭,夏母一雙眼睛紅腫的跟桃子似的。
看到夏若瑤和一身病服的明紹鈞,夏家爸媽神色有些倉惶。
“瑤瑤明總”兩人囁喏的喚了一聲。
夏若瑤見他們這樣,心裏也了然。
看來他們已經知道夏依婷的所作所為了
所以今天來,不是來探望她,而是為夏依婷的事情而來
“爸,媽,你們怎麽來了”夏若瑤擠出一抹蒼白的笑容來。
“來看看你,對,看看你”
夏若瑤起身,動作麻溜的給二老搬了兩張椅子。
夏家爸媽見她這樣客氣,心裏頓時更難受了。
兩人在椅子上坐下,卻如坐針氈一般,渾身不自在。
夏若瑤也沒開口,靜靜地坐在他們對麵。
一時間,病房裏很是安靜,氣氛很是尷尬。
夏若瑤眸光複雜的看著麵前兩位老人。
上一次見麵,他們還有說有笑,那場麵溫馨的很。
誰能想到再次見麵,卻相顧無言,隻有隔著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