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答應了要保密
南山廳,包廂裏。
明紹鈞端著酒杯,酒水在燈光下泛著晶瑩剔透的光澤。
“感謝陳叔叔今晚能賞光一起用餐,晚輩先敬你一杯。”
被稱作陳局的男人約莫五十多歲,一張方臉上帶著穩重的笑,“紹鈞,你這就客氣了,想當年你爸爸還在的時候,我和他就相談甚歡沒想到一眨眼這麽多年過去了,你變得這麽優秀,如果你爸爸還在世,定然無比欣慰。”
聽到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明敬承,明紹鈞的臉色晃過一抹異色,不過轉瞬之間,就恢複到一貫的從容微笑。
“陳叔叔,我之前在電話裏跟你商談過的事情,不知道你這邊”
“唐家的事是吧嗨,你放心,你難得跟我開口,我自定盡全力相助。”
“那實在是太感謝了。”
明紹鈞端起麵前的白酒杯,一飲而盡。
見他這麽爽快,陳局長自然很是受用。
就在兩人相談甚歡的時候,明紹鈞的心口忽的一陣抽痛。
那種一瞬間的刺痛,像是用利刃劃開了一道口子。
他拿著酒杯的手都僵在空中。
“”
“紹鈞,你怎麽了”
陳局長也看出他的不對勁,皺眉問道。
明紹鈞就像是靈魂抽離一般,表情都是僵硬的。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抱歉笑了下,“沒事。”
陳局長眉目舒展開來,“算了,還是少喝點酒,咱們吃菜,來,吃菜”
明紹鈞放下酒杯,手指還沒碰上筷子,一陣強烈的慌張感籠罩了他全身。
這種驟然降臨的情緒,前所未有過。
他濃眉緊皺著,“陳叔叔,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陳局長頷首,“去吧。”
明紹鈞迅速起身,大步的朝著門口跑去。
該死的,這種莫名的感覺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像是要失去某種很重要的東西。
守在門口的李膺驟然看到門開,嚇了一跳。
當看到自家boss陰沉著一張臉走出來時,更是一陣心驚肉跳。
這是怎麽了
難道談的不愉快不應該啊
“boss。”李膺上前一步。
“夏若瑤呢”
“呃”
李膺愣住了,什麽情況
boss不是在談正事嗎,怎麽突然就問起少夫人來了
“我問你,夏若瑤呢”
“boss,少夫人這會兒應該在老宅吧你稍等,我這就打電話回去。”
“”
明紹鈞不作聲,隻黑著一張臉看著李膺掏出手機來。
李膺隻覺得自家boss的情緒變得太激動了些,心裏雖然奇怪,卻也不敢多問。
好在老宅那邊很快接通了電話。
“少夫人是否在家”
李膺問了一句。
過了會兒,他按著話筒,向明紹鈞稟告著,“boss,老宅那邊說,少夫人一直在臥房歇息。”
明紹鈞冷著臉,“叫她接電話,我要聽到她的聲音。”
李膺應了聲,又對話筒道,“請少夫人接電話,boss找她。”
那邊女傭很快應了聲,噠噠噠的腳步聲好像是去找人了。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周遭安靜的可怕。
就在明紹鈞快要發脾氣的時候,電話那邊總算有了聲音。
可那聲音,並不是夏若瑤的,而是趙管家焦急的聲音。
“少爺,不好了,少夫人不見了”
“不見了”李膺驚了。
還沒等他問話,手機就被奪了過去。
明紹鈞的語氣低沉到了極點,“怎麽回事。”
電話那頭的趙管家聽到這冷冽的聲音,手都有些發抖,“少夫人把她的朋友容瑢小姐叫到家裏來後,換上容瑢小姐的衣服出去了。”
“她去哪裏了”
“這,這我也不知道。”
“容瑢呢,讓她接電話”
“”
電話那邊一陣零零碎碎的嘈雜聲,隨後,響起容瑢心虛的聲音,“明,明總”
明紹鈞的聲音像是在冰水裏泡過一般,“說,怎麽回事。”
容瑢的聲線都是顫抖的,但能聽得出她在努力的維持著鎮定。
“明總,瑤瑤她讓我保密我,我暫且不能告訴你。”
雖然她挺害怕明紹鈞的,但她答應了瑤瑤要替她撐一會兒,就不會說出來。
習武之人,最重要的是個義字。
出賣朋友什麽的,她是不會做的
保密
嗬,好,好得很。
明紹鈞的眸光一冷。
他就像是一頭焦躁不安的獅子一般,背叛和欺騙,像是一把怒火在他心頭熊熊燃燒,其間還摻雜著一種奇怪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焦慮情緒。
那該死的女人
今天出門前,他都叫她乖乖在家待著,她是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了麽
他對著電話冷聲道,“給我把容瑢控製住,沒有我的吩咐,不準讓她踏出明家老宅一步。”
說完,他將手機丟還給李膺。
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給夏若瑤的手機打了過去。
“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關機
那該死的女人竟然關機
她到底跑去哪裏了
明紹鈞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眼中也浮現一陣陰沉。
他冷聲吩咐李膺,“去,給我調監控,派人去唐家、季家堵著,還有機場、火車站、汽車站都給我派人去找”
在這滬城,就算她鑽進地裏,他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
李膺應了一聲,“是。”
明紹鈞看了一眼身後包廂,快步走進去,跟陳局簡單解釋了兩句後,又匆匆離開。
他冷著臉走進電梯,垂下來的拳頭卻泛起青筋。
夏若瑤,你好樣的。
昨天還在他身下承歡,今天趁他不注意就給溜了。
她就這麽不願意待在他身邊
為了逃離,就連孩子都能舍棄不要
心髒,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明紹鈞抬起手,一拳頭狠狠地砸在電梯上。
手上疼痛,怎麽比得上此時此刻他的心疼。
再次抬頭,他的眼睛泛著濃濃的戾氣。
等他找到她,他要把她腿打斷,讓她再也跑不開,逃不了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
明紹鈞快步走了出去,車子早已在門口等著。
他徑直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冷聲吩咐道,“回老宅。”
司機“是”了一聲,立即發動車子。
很快,黑色法拉利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