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迎親之路，香燕心事
玉翹和玉嬌時不時的在桃莊大門口轉悠一圈，然後再各自跑回向各自侍奉的主子稟報消息。
終於丐幫的迎親隊伍自城外熱熱鬧鬧的開始進城，一直抵達桃花山莊後才停止吹吹打打，也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
皇甫雲和皇甫雷分別騎著馬在隊伍的兩邊充當迎親護衛，而吳畫和聞且則並肩騎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麵，自丐幫前來桃花山莊迎接新娘子。
桃莊自皇甫雲娶妻那次事件已過去三年，自那後就再也沒辦過什麽喜事，所以桃莊難得再辦一次喜事，自然來了很多圍觀看熱鬧的人，多到數不勝數。
“新郎官到！吳畫喊道。
接著幾人都跳下了馬，準備進桃花山莊。
安管家將他們攔在門外，一臉慈祥的笑道：“要想進去接新娘子，四少爺可得表示表示啊！
聞且笑了笑，回身看了一眼吳畫，吳畫立即會意，招呼了兩個迎親隊伍的丐幫弟兄搬出了兩個大箱子：“這些酒是特意從丐幫運來的，拿來給桃莊的丫鬟家丁們也嚐嚐！
“吳少俠，桃莊最不缺的就是酒了！安管家打趣道。“不缺酒，但是缺喜酒啊，跟著沾沾喜氣嘛！吳畫笑道，“裏麵還裝了不少銀子呢！我們幫主說了，喜酒不夠分，或是有些丫鬟家丁不喝酒，這些銀子就留給他們買點喜糖
去！
安管家再無阻攔之意，側開身子笑道：“四少爺，裏麵請！接下來，姑娘們可是給你布了好幾個關卡呢！
“安管家還是不忍心為難你！皇甫雲低聲湊到聞且耳邊說道。
隨後幾人隨著聞且踏入桃莊大門，而迎親隊伍則留在了大門口，百姓們圍觀著議論紛紛，熱鬧非凡。
原本這些百姓也可以跟著進去湊熱鬧的，但是為了不讓心存不軌的亂黨趁機混入，就將他們都攔在了門外，無魚和五大死士一直在高處警惕的觀望，一刻不敢鬆懈。
接著由下人帶路，走至中庭轉入廂房處後，便又有四個人並排而戰，手中各自托著蓋著紅布的托盤，再次攔住了他們的迎親之路。
這四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北廂苑的月蓉和月柒，星天戰的春映和秋映。“四少爺，我們四人手中，隻有一個才是開啟無燕姑娘房門的鑰匙，另外三個，選中了不管是什麽，是誰選擇的，都要按照上麵的要求來接受懲罰哦！春映無比期待的說
道。
聞且笑著看了一眼皇甫雲，然後挑選了月蓉手中的托盤，第一次就選中了正確的鑰匙，春映和秋映都愣住了。
吳畫笑著作揖：“感謝雲少俠透露消息！
春映和秋映同時看向月柒和月蓉，後者兩姐妹隻是不好意思的捂嘴偷笑。
“我們兩個隱瞞的這麽好，一定是月柒不舍得雲少爺出醜，就偷偷告訴他了！春映噘著嘴說道。
“就知道雲少爺和雷少爺會去告密，不過，最後一個關卡兩位少爺也不知道哦！秋映一邊說著，一邊讓開了路。
走到月柒和月蓉身邊時，皇甫雲笑道：“你們兩個做得好，回頭有賞！
皇甫雷則是各自點了點貼身丫鬟的額頭：“看看人家月柒和月蓉，多聰明，多護主！看看你們兩個，還想捉弄少爺我是不是？
“裏麵的懲罰又不過分，很好玩的！難得四少爺和無燕姑娘的大喜，這麽熱鬧的日子，我們隻是想借著機會玩一玩鬧一鬧嘛！春映故作委屈的說道。
又過了一道關卡，吳畫小聲笑道：“幫主，桃莊的丫鬟們倒是挺會玩的，幸好有雲少俠和雷少俠了！
最後走到無燕房間的門口，吳畫喊道：“新郎官來接新娘子了！
然後聞且便用鑰匙打開了門鎖，還未推開門，玉翹就已經在裏麵把門拉了開，又一臉壞笑的躲到了一邊去，武月貞和李葉蘇兩位夫人也都在一邊。
而床上，卻坐著兩個穿著嫁衣蓋著喜布的新娘子。
莊兒笑道：“四少爺，兩位新娘子，隻有一位是真正的無燕姑娘哦！選錯了，可就要出糗了！
聞且看向皇甫雲和皇甫雷，兩兄弟都表示這個關卡他們毫不知情，愛莫能助。
聞且沒想到，雙生姐妹都打扮成了新娘子，他想通過聞香燕身上自帶的體香味道來選擇，卻發現，兩個人身上都有香味。
一般人分辨無燕和香燕都靠香燕的體香來分辨，所以丫鬟們特意在無燕的身上也熏了香，再在香燕身上熏了不同的香，破壞了她原有的體香味。
皇甫雷看向莊兒，想讓她偷偷的告訴自己，莊兒剛暗中伸出手去指，就被李葉蘇拉到了身後，小聲道：“聞且要是真愛無燕，怎會選不出來？這也是一種試探啊！
江聖雪也在此時過來了，是玉嬌通知的她：“還好我沒有來晚！
“大少奶奶，你也來了！玉翹急忙把江聖雪往裏麵請。
“這不，玉嬌告訴我迎親隊伍到了，便讓滿月去叫猛大哥替我守著常歡和夫君，我也想來湊湊熱鬧，沾沾喜氣！
武月貞衝她招招手：“聖雪，快過來，且兒正在選呢！
聞且並不想憑借著感覺去猜測出自己的愛人，便一直猶豫著，一時半會沒有做出選擇。
“蒙著紅蓋頭確實不好分辨，無燕一開始就有交代，若是這樣無法選擇，可以掀開紅蓋頭！武月貞說道。
然後莊兒便去將雙飛燕二人頭上的紅蓋頭各自掀了開，兩個人同樣的妝容同樣的表情同樣的麵孔，所有人都驚歎這兩個人簡直一模一樣，根本無法區分。一開始知道她們哪個是無燕哪個是香燕的兩位夫人和兩個丫鬟，在看到她們現在的樣子，竟也都在懷疑她們是不是有偷偷換過位置什麽的，一時半會也不敢自信的分辨出
她們姐妹倆了。
和她們生活一段時間後，會通過個人氣質來分辨她們，但是現在她們裝扮的一模一樣，的確很難分辨，還不讓近身看特征，更是難上加難。
皇甫雲拍了拍聞且的肩膀，帶著等待看好戲的壞笑：“兄弟，真是幫不到你了！
此時，阿阮也剛好來湊熱鬧了。
聞且對著吳畫說了什麽，吳畫說道：“幫主說，他已經最好了選擇！請幫主夫人和幫主夫人的妹妹站起身來吧，他會牽住真正夫人的手！
“四弟，你真的選出來了？我怎麽一點都分辨不出來啊？皇甫雷疑惑道。
兩位新娘子便一樣的動作一樣的表情一樣的眼神站起了身來。
聞且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毫不猶豫的走去了站在左邊的新娘子，伸出了一隻手。
新娘子把手遞到聞且的手中，忽然眉開眼笑的跳進了他的懷中：“我就知道聞且一定能認出我來的！聞且憑借著對無燕的了解還是找到了真正的新娘子，這讓皇甫雲又佩服又疑惑：“你到底是怎麽認出來的？這兩姐妹我也相處很久了，剛才那一幕，我還真是一點都分辨不
出！
聞且說：雖然人的表情和眼神都可以控製，但是行為習慣卻是不自覺的流露，是無法刻意隱藏的，無燕有一個小習慣，就是起身站起時頭會不自覺的往後仰一些。
其他人也好奇原因，皇甫雲轉達了聞且認出無燕的理由，無燕才發覺，自己的確每次坐著起來的時候都會把頭往後仰。
無燕雖然是姐姐，但卻比較俏皮些，香燕是妹妹，但卻沉穩一些，所以她起身站起的瞬間，是身正頭正的，這一點點細微的區別，便讓聞且成功的區分了這姐妹倆。
阿阮拍了拍手掌，露出還被藥布包裹的手臂，那是輪回崖對決時被小水滴的化屍水所傷：“果然是有情人啊！就是我們看著，也分不清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了！
成功的接到了新娘子後，無燕重新蓋好紅蓋頭，聞且抱起她開始往外走。
香燕也快速脫下喜服，換回自己的衣服。
迎親的轎子走在最前麵，聞且騎著馬走在旁邊。
香燕跟著武月貞、李葉蘇、花碧傾等一些女眷坐上一輛輛馬車，跟在迎親的隊伍後麵回丐幫趕吉時拜堂去了。
皇甫風作為義兄，被江聖雪勸動，也跟著皇甫雲和皇甫雷一起去了，而金猛、阿阮這些桃莊客也都跟著去湊熱鬧了。
他們走後，安管家還特意把一些桃莊酒窖裏的酒分給圍觀看熱鬧的百姓，叫他們都跟著沾沾喜氣。
所有人都出發去丐幫，且大張旗鼓，但皇甫青天早有所備，無魚和五大死士明麵看守，流星和一些高手則在暗中看守，若有亂黨殺來，也自是不在話下。
丐幫內，知道皇甫青天義子兼丐幫幫主聞且和無燕大婚，自然是來了很多江湖人，早就熱鬧非凡了。
雖然發生了很多事，甚至每個幫派裏都有被雲細細控製的人被關著，但還是想借著機會開心一番。
皇甫青天作為主婚人一直都在丐幫守著了，飛盾伴隨左右，邊上還坐著幾個丐幫長老。
長老們有好幾個都是一臉的不悅，畢竟聞且娶的女子曾經是曼陀羅宮的雙飛燕之一。
拜天地時的儐相全程都由吳畫負責，但是整場婚禮皆由皇甫青天掌權大局，就是丐幫的長老也不敢多說什麽。並且男方的聘禮和無燕的嫁妝，也全都省下了，但是暗中，桃花山莊還是給無燕帶來了不少嫁妝，這是無燕私人的，除了她和聞且以外，丐幫的其他人都是不知情的，而
桃莊和丐幫也都出了錢給聞且做聘禮之用，也全都被桃花山莊給了他們小兩口，這倒是眾所皆知的。
畢竟聞且和無燕比較特殊，聞且既是丐幫人，又是皇甫青天義子，無燕不是皇甫青天和武月貞的親人，卻又住在桃花山莊，自然免不了複雜的程序，但卻又一一從簡。
並且皇甫風、皇甫雲、皇甫雷、段如霜等這些作為義兄好友的人，也都以各自的名義紛紛送上了大禮。
原本送入洞房的新娘子無燕，卻因為身為江湖中人不拘小節，直接把蓋頭一扔，就開始跟著聞且挨桌去敬酒了，場麵極其熱鬧。
段如霜、金瑤、文珠兒和秦絡繹這些衙門的人也都去了，剛好跟皇甫三兄弟、阿阮、金猛、香燕都坐在了一起，兩夫妻敬酒到此桌時，更是被他們逗弄的麵紅耳赤。
慧覺、步知天、子虛、雲殊、徐少南、胡遺、賀逐飛等各大門派的掌門紛紛到場祝賀。
徐少南和雲殊之間依舊水火不容，但礙於聞且和無燕的大喜之日，都對彼此避之不及，離得遠遠地。
賀逐飛帶著兩個女兒到場，大家也知道他不僅時刻看著大女兒賀無痕，更想替她找夫婿，所以什麽場合都要帶著賀無痕，賀無痕也是敢怒不敢言。
而少林星印沒有到場，胡遺依舊與慧覺的徒弟林厭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過往恩怨，在聞且的婚宴上，二人雖是“眉來眼去，卻是各異思緒。
唐門焦紅菱親自來慶賀，但眾人看到焦紅菱紅衣下鼓起的肚子，皆是好奇詢問，才知大喜。
若不是這次聞且和無燕的大婚，眾人還都不知道，焦紅菱已有身孕五個月了。
因為對焦紅菱的歉意，皇甫雲還特意去找她說了會兒話。
“恭喜了，黎夫人！皇甫雲舉起酒杯，“雲某人先幹為敬！
焦紅菱因為懷有身孕，自是以茶代酒：“同喜，雲少俠！
“何來同喜？
“聞幫主是你的義弟，義弟娶妻，難道不算同喜嗎？
皇甫雲淡笑一聲：“這倒也是！對了，黎幫主他怎麽樣了？
焦紅菱哀歎一聲：“還沒有恢複，隻能鎖起來！
“黎夫人不要太過擔心，這件事一定會得到解決的！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雲少俠不用勸我了，我都明白！我也會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著想的！焦紅菱笑著把手撫向自己的肚子。
這一邊，鳳綾羅也沒去丐幫，便獨自前來看望常歡了，江聖雪看得出鳳綾羅是有話想說，便借口說取東西為由拉著滿月出去了。鳳綾羅站在床邊，跟上次來看望常歡的時候一樣，他依然手捧著那幅畫目不轉睛的看著，就好像他在畫中與一品紅重聚了一般：“常歡，你曾為皇甫雲來勸我，現在，我也為他來勸你，不，是為我的朋友一品紅來勸你。鳳綾羅頓了頓，又沉聲道，“希望你能振作起來，盡管這種話，說的人無力，聽的人更是無力，可是，你讓我們怎麽說，
怎麽做呢？難道，就這樣放棄你嗎？任由你一蹶不振下去？這到底是在折磨你自己，還是在折磨關心你的人？
常歡沒什麽反應，臉上蒼白如雪，若不是方才眨了一下眼睛，鳳綾羅真的以為他早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我知道，一品紅不在了，世間風景再美，也與你無關！你的心已經死了，現在的你不過就是一具軀殼，我都明白，但我，一想到皇甫雲失去你這個朋友，江聖雪失去你這
個表弟，一品紅臨死前想讓你好好活下去的絕唱，我就覺得你應該振作起來，但我若是你，未必比你堅強！鳳綾羅一時有些哽咽。
到了晚上，人才漸漸散了去，所有掌門都去了驛站，皇甫青天等人也都回了桃莊。
無燕心情大好，跟著聞且敬酒時也是她喝的多，所以這會兒早就喝的爛醉如泥了，聞且抱她回了布置好的新房。
香燕的嘴角也幸福欣慰的勾起，可眼神卻不受控製的露出幾分失落。
她知道從今天開始，自己就是多餘的那個人了，她不再是唯一能與姐姐親密無間同床共枕的人了，她不再是可以照顧姐姐唯一的人了。
以後，姐姐就不再隻有我一個了
也許，自己應該為姐姐感到開心。她紅著眼眶退出新房，不知道自己到底該留在丐幫還是該回去桃花山莊。
正要關上門的那一刻，聞且卻大步的走了過來。
聞且笑著捏了捏香燕的臉蛋，這個曾經殺人不眨眼的魔宮妖女，此刻卻像被姐姐拋棄了似的，滿臉的委屈：你放心，我一輩子都會對你姐姐好的。
香燕強擠出一個微笑：“我不擔心這個，我知道你說到做到！
你姐姐以後的眼裏，心裏，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了。我們兩個，就是她的全部。
這一刻，香燕似乎聽到了聞且的聲音，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那麽溫柔：“那我就不跟你爭風吃醋了，因為姐姐對我的愛，和對你的愛，是一樣多的！
你們是雙生姐妹，真說起心有靈犀，我哪裏比得過你呢！聞且笑的一臉溫柔。香燕忽然想起了五年前第一次見到聞且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在意尊嚴不服輸又愛生悶氣的少年，現在眼前的他，雖然還是有些瘦小，可是眼神，氣質都變了，變得讓人覺
得可以依靠了，尤其是今日穿著紅色喜服，幹幹淨淨的模樣，穩重中還帶著點可愛。香燕歎道：“從前，姐姐性子沉穩，又喜歡玩鬧，我好衝動，又沒什麽主見，都是姐姐說什麽，我便跟著做什麽！自從，姐姐被雲細細改變了記憶以後，她就像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而我，也從那個滿手沾染血腥的魔門妖女，變成了今天的樣子，不再衝動，不再濫殺無辜，現在就好像我才是姐姐似的！但是，聞且，沒有姐姐，我就像失
去翅膀的燕子，不會飛的燕子，是生不如死的！聞且“說道：無燕現在這個樣子很好，天真可愛，俏皮直爽，我會好好守護她的天真。香燕，你也是，你們都不用在做什麽改變了。因為，你們雙飛燕，已經是堂堂正正
的正派中人了。
“姐夫，以前我有什麽對不住你的地方，就……一筆勾銷了吧！說著，伸出了手。
聞且笑著與她擊了掌：前塵過往，一筆勾銷。
接著，聞且便用眼神示意香燕看身後，她回頭，看到吳畫正站在不遠處，微笑著等待。
香燕有些驚訝，她呆呆地走向吳畫。
吳畫伸出手，低聲說道：“香燕姑娘，請跟我來吧！幫主早就叫我為你準備好了房間，以後，丐幫就是你的家了！
香燕低頭笑的十分感動，她回頭對著聞且笑著擺了擺手，便跟著吳畫離開了。
聞且關好房門，便看到床上的無燕，正趴在床邊，好幾次都險些吐出來。聞且便急忙幫她順著後背，又給她倒了杯熱茶，她喝下後，張揚舞爪的嚷嚷著要喝合巹酒，聞且哪裏還敢讓她喝酒，但她不肯罷休，聞且便把合巹酒倒掉，換成了茶水，
無燕晃晃悠悠的喝了“交杯酒，才又傻嗬嗬的笑著跌倒在聞且懷裏。聞且重新扶她躺下，但她一折騰，聞且便跌坐在床上，她直接趴在了聞且的腿上，險些又吐出來似的，聞且急忙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看她沒動靜了，剛想扶她，她又胡
亂的掙紮了一下：“我就想這樣……聞且便隻好任由她趴在自己腿上，兩條手臂垂在半空中，醉醺醺的，滿是酒味：“聞且，我好開心啊，我們終於是夫妻了！以後，我就叫你相公了，再也不叫你小乞丐了！
你呢，也要叫我一聲娘子，有我在，絕不會讓那些長老們欺負你……說著說著，無燕便睡著了，聞且溫柔寵溺的摸著無燕的頭。他想過無數個洞房花燭夜是什麽樣的，令人羞澀的，或是兩個人一起共話到天明，或是他和無燕打打鬧鬧，卻
沒想到，一個清醒無比，一個醉到不省人事。
聞且看著大家一起布置的新房，紅彤彤的一片，喜字，紅燭，酒壺，床被，喜服，皆是紅色，聞且看到這屬於他和無燕的新房，心中自是感慨萬千。
以後，我就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了，我有要保護的妻子，要珍惜的朋友，和那些沒有血緣的家人。馬長老，爹，我今天成親了！您，都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