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臥榻之側
“經過檢測,發現他是之前就將毒藏在了牙齒裏,隻要一有不對,立馬自殺,看得出來,應該是一個有備而來的專業殺手。”
喬琦的麵色越來越冷。
腦海中,又浮現出對方開著車,不顧一切朝她衝來的畫麵。
顧司乾注意著她的神色,提醒道:“撞死唐七七的,是之前的那個人,他的背景身從我們暫時還不清楚,需要時間去查,而你現在若是出去,就算你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說不定很快就會被他們抓住。”
“到那個時候,你死事小,誰來替唐七七報仇你要讓她枉死嗎”
喬琦狠狠一震
抬頭,看著他,目光裏露出幾絲茫然。
“那我應該怎麽做”
“留下來。”
他的手,忽然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帶著一股重重的安定人心的力量。
“你想要做什麽,我陪你,你做不到的,我幫你,前提是你必須留下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喬琦的眼眸越發茫然。
她看著顧司乾,有那麽一刻,突然就不太明白這個男人的心裏在想什麽。
她問道:“你不是一直很恨我嗎為了你那些死去的兄弟報仇,恨不得要了我的命,現在為什麽又要保護我你在圖謀什麽”
顧司乾的指尖有片刻僵硬。
心底,有一些細細密密的東西升起來,令他無所適從。
他微微偏頭,錯開了喬琦的目光。
沉默片刻後,才說道:“你就當我是在發瘋吧”
喬琦:“”
最後,她到底還是留了下來。
顧司乾說得對,現在無論是因為什麽原因,外麵有兩波人想要她的命。
她的身上,一定還裝著一些別的什麽秘密,否則華人會的人不會拚盡全力的想要活捉她。
而這些秘密,是顧司乾甚至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她現在要麽是趕在對方之前,找出自己的秘密,發現對方的目的,再各個擊破。
要麽就是找到機會,抓住對方的把柄,然後想辦法絕地反擊。
至於另一波人,到底是誰不顧一切想要她的命
她早晚會查出來的,隻要她還活著,不管是誰,天涯海角,她也不會放過這個人。
她會親手將對方帶到唐七七的墓前,親手殺了他,以祭唐七七的在天之靈。
喬琦留下來後,仍舊是住在副樓自己原本的房間裏。
林月兒原本聽說她走了,高興得不得了,後來聽說她出事了,更加興奮得連覺都睡不著。
可是也不知道怎麽的,再後來,就聽說顧司乾把她救了,還把人帶了回來。
這也就罷了,反正顧司乾心裏在想什麽,他要做什麽,全部都不是她能幹涉和作主的。
心裏想著,人救回來了大概也是他一時不忍,對方總歸是要走的,救了就救了,也沒什麽關係。
現在卻聽說,顧司乾又將人留下來了
現在人已經回到了副樓的房間裏
這是什麽意思
他這是想要腳踏兩條船,讓自己和這個女人共侍一夫嗎
林月兒大概根本沒想過,依顧司乾對她的態度,以及自己和顧司乾的關係,根本用不上共侍一夫這樣的詞語。
她隻想到,顧司乾偶爾對自己表露出來的寵弱,以及,現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是他的女人。
那麽臥榻之側,又豈容他人酣睡呢
嫉妒的種子一旦在心裏生了根,就再難忽視。
林月兒想了好久,也想不出顧司乾為什麽要將她帶回來。
一定是這個狐媚的女人使了什麽手段。
須知顧司乾雖然為人冷酷,可實際外冷內熱,很重情義。
兩人畢竟曾經好過,聽說還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即便後麵鬧掰,他心裏對她或許還殘存著情意也說不定。
現在那個女人死乞白賴的住在這兒,也不知道安的什麽心思。
想到這裏,林月兒的眼眸劃過一抹狠厲。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做點什麽
這樣想著,她微微沉吟了一下,就轉身往外走去。
喬琦身上的傷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來康複。
腿上和腦袋上的就不必說了,光是斷了幾根肋骨,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下床的。
因此,這段時間,她一直都臥床靜養著。
歐伯找來了這邊最好的醫生給她治療,效果倒是不錯,至少明麵上的傷口,恢複得很快。
不過再好的醫生也不是神仙,據他推斷,喬琦至少還要等半年才能完全康複。
喬琦聽了,心情很不好。
顧司乾倒是十分滿意。
雖然,不想讓她受傷,可也唯有受了傷,那個女人才能老實的呆在這裏。
想到這裏,他不由又想到了要殺她的那波人。
眼眸微暗。
說來奇怪,依他如今的權勢,隻要給他一點線索,誰他查不到
可是這次的事情卻格外蹊蹺,因為無論他怎麽查,都隻能查到那個司機那裏。
關於他身後的一切,就好像石沉大海一樣,了無音訊。
顧司乾的麵色沉了下來,凝眉思考了一會兒,撥出一個電話。
“秦越,去幫我辦件事。”
夜幕時分,華燈初上。
喬琦因為養傷,在床上躺了一天,隻覺無聊得快要發黴了,手腳更是因為長時間的不活動,而有些僵硬。
吃過晚飯,她閑得無聊,怎麽都不肯再睡。
想來想去,也沒辦法出門,索性叫小月搬來一副飛鏢,練習擲飛鏢玩。
這項技藝,她還是很小的時候,跟顧司乾學的。
那個時候,她不過十三四歲,顧司乾比她大四歲,剛剛成年。
有一次他在院子裏投飛鏢,喬琦見了,想學,顧司乾剛開始不肯,覺得她一個女孩子家,玩飛鏢太危險。
但喬琦卻很堅持,除了這個,別的都不要。
他被纏得沒辦法,隻好教了。
意外的是,對別的武器都不怎麽擅長的喬琦,在接觸了飛鏢以後,卻表現出驚人的天賦。
很快,就將一套手法學會了,並且還投得很準。
顧司乾見狀,也就沒有再反對她繼續學,而是將自己所會的技法,全部教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