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魔法的原理
魔法為何物？
早在500多年前，就曾經有部分人類展現出所謂的“超能力”。根據史料記載，泡沫國曆2000年左右，出現過一種魔術，魔術師擁有“意念”之力，能夠在沒有任何接觸的情況下，使一把普通的勺子彎曲甚至折斷，雖然當時全世界人一致認為這不過是一種騙人的戲法，但今天看來，這很有可能就是最早的重力屬性魔法！
因為這個魔術，與如今的魔法有很多不謀而合之處:“意念之力”就是我們現在的魔力，而“不接觸便使勺子彎曲”這一在當時很神奇的事情，如今的魔法師也都能輕易做到。
之後，又過了大約一個世紀，在2113年的時候，有些人開始發現自己擁有了某些“超能力”，但他們本人並未學習過魔術之類的東西，於是他們上網求助，彼此相互討論，結果惹來了大量科學家要對他們的身體進行分析，這一分析，就分析了兩百年。前後三十二萬科學家和超能力者的不懈努力，終於凝聚成了一本名為《魔法學》的書，並把“魔法”加入到了當時極少數大學的選修課程裏麵。
《魔法學》認為，在人的體內，有一種力量，叫做“魔力”，人類經過長期訓練，可以通過魔力控製自然界中的事物，甚至是光、聲音、溫度等，也就有了魔法。
魔力與體力相似，是人體的一種屬性，人運動消耗體力，體力透支會乏累，長期鍛煉可以使身體更強健，體力更充沛，而魔法也是如此:使用魔法會消耗魔力，魔力透支會導致身體疲憊，甚至傷害施法者身體。身體虛弱的人，他的魔法也會變弱，而長期使用魔法的人，他的魔力也會更強。
但是，使用魔法的人，從三十歲左右開始，都會展現出不同程度的加速衰老，具體究竟誰衰老較快，誰衰老較慢，具體加速了多少，如今還沒有權威性的結論。但普遍看來，大多數魔法師，壽命均在60以下，與泡沫國人均壽命80歲相比，少了大約四分之一左右。
也有人認為，魔法，其實是人類不斷進化的產物。
如同動植物一樣，人類也在進化，幾萬年來，為了文明的延續，為了生存與繁衍，人類不斷的與各種天災人禍鬥爭著。從一開始跪地求雨、靠天吃飯，到後來的自給自足、與天抗衡，再到最終掌控世界、逆天而行，人類逐漸有了可以改變自然環境，甚至淩駕於自然之上的強大力量。
而在此之間，人類開始希望可以控製自然之中的一切事物，不依賴任何工具和科技，而是以一人之力，將世間萬物握在手中，玩弄於鼓掌之間。所以，我們從一開始借助雷火，到後來鑽木取火，到後來將火焰聚於掌心，也就誕生了魔法。
“所以，魔法其實是人類擁有統治世界之力的一個標誌，對吧？”
“沒錯，一開始的時期，人類渴望基本的生存，所以有了鑽木取火。而後，人類渴望舒適的生活，所以開始建造房屋，遮蔽風雨。再然後，人類渴望統治世間萬物，於是開發人類潛能，發掘出在人類身體中隱藏了上萬年而未能被開發利用的‘魔力’，逐漸創造了魔法。”
“可是……”葉徽欲言又止。
“怎麽了？”
“就像朝代的發展一樣，平民受到壓迫，為了生存而起義，推翻一個王朝，然後為了舒適而修築宮殿、招攬美女，最後渴望統治世界而四處征伐，施行暴政……”
楚瑤急忙捂住了葉徽的嘴:“葉徽，這種話不能說，不能說啦！”
所以，我們將這個世界最可怕的災難，那些無緣無故從天而降的吃人怪物，命名為“天譴”。
穆雨對兩人笑笑:“那麽，我繼續介紹吧，接下來講解魔法的原理，本來這是研究生才會學習的內容，但現在告訴你們，也沒什麽關係。”
“等一下。”楚瑤舉手發言:“為什麽我們學魔法是先學使用，然後學原理呢？”
“你的跆拳道教練會讓你畫出來木板被踢斷時的受力分析圖嗎？”
葉徽突然捏著下巴浮想聯翩了起來:“說到跆拳道的話，我曾經學過一個月的跆拳道……”
楚瑤在旁邊滿懷期待地一蹦一跳:“那麽你學會了什麽？學會了什麽？”
“教練讓我一直不停地蹦來蹦去，蹦來蹦去，就那麽蹦了一個月，蹦得我瘦了二十斤……”
本來還以為會有很酷的跆拳道表演呢，楚瑤滿心的期待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話說你瘦了二十斤還是個肥宅啊。”
“我不肥！我隻有一百三十斤！”
“我才七十斤，你已經相當於兩個我了。”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的好吧！再說了，你之所以輕完全是因為你是個平胸好吧！”
“那裏平了？你看清楚！這可是正宗的C罩杯！”
“C就算大了？我家女仆是G我會說嗎？我姐姐是E我會說嗎？我妹妹才十二歲就有B了我會說嗎？”
“你！你！你個變態！混蛋！大變態！”楚瑤劈手把葉徽懷裏的貓奪了過來:“把貓還我！”
葉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姐！我錯了瑤瑤姐！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滾開！！！”
……
最終，這場戰爭以葉徽的完敗而告終。
貓:“喵！（翻譯:愚蠢的人類啊！）”
穆雨微笑著等到兩人吵完:“好了，那麽我們繼續講解吧。”
為了便於區別，人類把魔法分成了水、火、風、光、雷、地、冰、音、重力九種不同的屬性，而其中，光屬性也被叫做聖屬性，重力屬性也被叫做暗屬性，這是因為重力屬性最具代表性的魔法“黑洞”，因為“黑洞”的“黑”字被世人誤解，便有了“暗”屬性一說。直到泡沫國曆2499年，當時年已51歲的穆天鴻重新編撰修改了魔法學教材，建立了“新時代魔法學”，“暗魔法”這一誤解才終於得以更正。
魔法的使用遵循我們的物理常識——火魔法燒傷敵人，冰魔法凍傷敵人，而上麵提到的重力魔法，則是用以物理攻擊的輔助。比如，當魔法師揮刀時，如果自己力氣太小，隻要在刀刃前方釋放一個重力魔法吸引刀刃，這一刀就可以力大無窮，削金斷玉。同理，當敵人攻擊時，隻要在他的前方釋放斥力，就能輕鬆擋住，也就是我們所熟知的“魔法盾”。
事實上，我們平時所使用的魔法，大多都是由多種不同屬性的魔法組合而成的，比如傳送，其實就是用強大的重力魔法推動魔法師快速移動，同時用其他魔法輔助消除掉快速移動造成的諸多負麵影響（如發熱等），傳送距離越遠，負麵影響越大，與之抵消所需的魔力越大，這也就是為什麽魔法師隻能傳送很短的距離，而且不能穿牆的原因。
當然了，兩位同學應該已經學過穿牆傳送了吧？
葉徽撓了撓頭:“我們學過嗎？”
楚瑤朝他頭上打了一拳:“你上課又玩手機了吧？”
“老師是不是和你們說過，穿牆傳送除了在救人逃生時，其他情況一律禁止使用呢？”
“嗯，有。”
葉徽繼續撓頭:“老師好像講過，但又好像沒講……”
因為穿牆傳送隻是在麵前加上魔法盾，借助傳送時極高的速度把牆撞壞，也就是穿牆傳送了。
好了，我們去見見魔法院裏的各位院士吧。
穆雨帶著楚瑤兩人在各個實驗室裏邊走邊聊，見到一個人就向他們介紹一次，這位是某某某，何時當上院士，在哪所大學任教，有什麽傑出貢獻之類的。
“魔法院裏存有當今全國最完善的魔法文獻，並且有最先進的魔法設備，這是任何一所大學都做不到的。所以，教授們在做研究時，都是要到魔法院來的。”
“哦。”
葉徽沒想到，那個看似荒涼冷清的魔法院，實際上卻人來人往，教授們身穿一樣的衣著，在各個實驗室裏穿行忙碌著，巨大的兜帽遮住了他們的臉，一言不發的操作著各種各樣複雜的機器，神情嚴肅，讓人不敢上前打擾，隻能遠遠地觀望，看不到他們的臉，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來來往往，人影穿梭，恍惚間，葉徽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啊！”
像是突然從夢魘中驚醒一般，葉徽大叫了一聲，麵色慘白，身體癱軟地倒在了地上。
“葉徽！葉徽！”
楚瑤和穆雨扶著癱倒的葉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一個不知名的院士走了過來，用手輕輕在他眼前揮了一下，幾點星光從他的指尖灑落在葉徽的臉上:“他是被嚇到了，我用魔法鎮靜治療了一下，已經沒事了。”
“怎麽了，葉徽？怎麽會嚇到的？”
“衣服……”
“衣服？”
“他們的衣服……我見過。”
葉擎身邊有四名魔法師，他們常年兜帽遮臉，一言不發……
從來沒人見到過他們的長相，也沒人聽到過他們的聲音……
而在他們之中，就有一個人，穿的也是這樣的製服。
“院士都是穿最高級魔法師製服，見過很正常啊。”
楚瑤也不理解:“對啊，我們學校就有老師穿這樣的衣服，怎麽以前沒見過你這樣啊？”
“是……是嗎？”
不知不覺到了晚餐的時刻，大多數院士都回家去了，但也有幾個正盤算著叫個外賣，在這裏吃算了。
葉徽走了過去:“不如，我請各位老師吃一頓吧，星海餐廳的外賣應該可以送到這裏。”
“這多不好意思呢。”
“沒事，算是我交的學費吧。”
外賣送來了，葉徽點了四十多道菜，院士們把八張桌子拚在一起才擺得下。
楚瑤拍了葉徽一下，趴在他耳邊小聲說:“我聽說星海的菜很貴啊。”
“嗯，這一頓大概十萬左右吧。”
“你是真土豪啊！也太破費了吧！”
“沒事，吃得開心就行了。”
院士們估計也沒見過如此豪華的盛宴，紛紛感歎有這一頓飯，這輩子活的不虧。
穆天鴻也做完了他的事情，和大家一起坐下來邊吃邊聊。
“我聽說葉徽今天暈倒了，怎麽回事？”
“沒事，穆院士。”葉徽遲疑了一下:“我想問你們的這身製服……”
“衣服？”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起來:“等你當上院士，這身衣服自然就是你的。”
“院士……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穆羽想了想:“還有，如果你畢業之後加入軍隊的話，必須是正規軍，他們會根據你的戰功給你升職，升到一定程度自然就會把你的魔法師等級提升到與這個官職相匹配的等級，如果想要到最高級的話，差不多……上將吧。”
“那……”葉徽還不死心:“如果一個人的等級比我高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實力比我強呢？”
“大致上就是這樣。”
“沒有特例嗎？”
“基本沒有，至少在我知道的範圍內，沒有。”穆天鴻一臉嚴肅的回答。
葉徽的聲音愈發急切:“那我想當上院士，大概要多久？”
“這就麻煩了呢……”雖然穆雨聽出來葉徽似乎很著急的樣子，可她偏偏覺得這個樣子的葉徽竟然有那麽一點點可愛，想要開個玩笑逗逗他:“辰大魔法專業一年收100~150名學生，其中30％左右能考上研，也就是30~45人，這些碩士中又有10％左右能考上博，也就是一年三、四個人，而博士之中，又有0.3~0.5％能成為院士，也就是說，辰大想要培養出一名院士，至少要大概……”
“44年吧。”
葉徽手裏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四十年……”
楚瑤也開始在旁邊添油加醋:“不光如此呢，現在我們學校魔法專業有127個學生，葉徽是倒數第一，就算當院士也肯定是成績好的學生先來，先是第一名，然後是第二名、第三名……等輪到葉徽的時候，差不多還要等……五千多年吧！”
葉徽的嘴唇都已經被嚇成了白色，說話也語無倫次:“五千……”
穆天鴻拍了拍他的肩膀:“趁現在趕快努力吧，還有機會。”
“那如果……我當兵的話……成為上將，大概要多久？”
所有人都楞了一下，然後不約而同地哄堂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到底……要多久？”
沒有人回答他，隻是在一直大笑，好像葉徽問的是一個很愚蠢的問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