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428章 斯內克大戰老和尚
老和尚麵對狼狗哥的進攻,臉上並沒有露出半點的膽怯之色來,就在狼狗哥的手掌與老和尚髒兮兮的鼻尖距離隻有零點零一公分,但是在四分之一炷香的時間後,那隻手掌的主人將會徹底地服了老和尚,因為老和尚張開了嘴巴,露出了一口老黃牙,然後氣聚丹田,衝上胸腔,直接朝著‘不幹所’大門的方向,十分猥瑣的說道:“我說親愛的蘭兒,好久不見啦,你真的是越來越有韻味了,這身材保持的,嘖嘖,來,讓老和尚我抱一抱。”
??這話一出口,在進攻的狼狗哥直接就一個踉蹌,臉朝地越過老和尚甩飛出去,直接在地上拖出了長長的一條痕跡來。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臭和尚。”蘭姨手持黑雨傘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她也不用正眼去瞧說這話的人是誰,隻需要聽到這猥瑣的聲音她就知道了。
??老和尚聽了哈哈笑起來,還裝模作樣的扯開了衣領,用鼻子往自己髒兮兮的鎖骨嗅了嗅,然後可恥的說的:“和尚不臭,香著呢,要不信你來聞聞?”
??蘭姨滿頭的黑線,手握住那把黑雨傘往地板上輕輕一敲,那地麵上的裂痕頓時便如蛛絲般向外蔓延而去,可見老和尚的話對她來說,還是過於輕浮,讓她很是氣憤,但是如今舒小小正在生死之際,她已經沒有什麽氣力和心情來和老和尚計較了,她猛地吐出了一口濁氣道:“我今天沒心情陪你,如果你再胡說八道,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別以為我打不過你,要知道我真的不要命地跟你鬥的話,你不死也會元氣大傷的。”
??“嘿嘿,和尚我還想還俗娶媳婦呢,惜命得緊。”老和尚見到從樓梯上又跑下來了好幾個年輕小夥,他一個一個的看了看,發現這些年輕小夥都會施展出真元力,頓時有些無言以對了;他可是記得,在他們那個時候,想要學會真元力的,基本上整個江湖都找不出十個來;他這些年逛遍了大江南北,就是渡海去了另一邊的大陸,也隻是遇到了五六個有學習真元力資質的人,想不到他這來到‘不幹所’的一會兒功夫,就有四五個年輕小夥會施展真元力了;雖說這些人還隻能施展的真元力狀態還比較淺薄,但是這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從樓梯上聞見外麵有嘈雜聲的項恭趕了下來,隨口問道:“蘭姨,是敵人麽?”
??“嗯,是敵人。”
??聽到蘭姨這麽回答,那項恭和徐增壽以及司徒二釗就已經要出手了,隻是蘭姨接下來的話卻是差點沒磕掉下巴。
??“也是施恩的師傅。”
??老和尚距‘不幹所’不遠,而施恩的那輛馬車正好就拴在大門外,它本來正在打瞌睡呢,因為自從它的主人獨自離開後,它就一直被拴在這裏,沒有離開過半步。雖說每天都有人來喂飽它,但是作為一匹馬,它內心深處還是存在著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自由自在的奔跑著的夢想。
??而這個時候,它猛然聽到了蘭姨提到了自己主人的名字,頓時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噅兒噅兒”的叫了起來,它還以為是自己的主人回來了,可是探出馬頭一看,卻是隻看到平常能夠見著的那附近的鄰居,還有‘不幹所’裏的主人的朋友;忽然,他瞥見了一個正在撓著屁股的老和尚。老和尚似乎也察覺到了那匹馬的注視,他慢慢的轉過頭去,與這匹馬一對視,那匹馬頓時感到渾身一震戰栗,然後灰溜溜的繼續縮回去睡覺了。
??老和尚嘿嘿笑了兩聲,然後擺擺手對著蘭姨說的:“我親愛的蘭兒,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碰到了一係列的麻煩和問題,這不,我就是來為你解決問題和麻煩的嘛。”
??蘭姨卻是依舊保持著那副冷冰冰的模樣,淡淡的說道:“哦?還以為你來找你徒弟呢。”
??“我那小徒兒啊,他不在這裏我知道,算了,其他的事情等今晚我們在秉燭夜談吧。”老和尚撓了撓後腦勺,他剛剛才從千裏之外的‘外魔獸’森林裏趕了回來,而且他也在那個地方的時候,也察覺到了施恩的存在,但是因為他掐算到了這一邊的舒小小正在麵臨生死大劫,他必須回來一趟,因此也就沒有和施恩碰麵,就拚了命的往這邊趕,誰知道他的名聲在這些熟人之中實在是臭得不能再臭了,也才會有這誤會的發生。
??老和尚還想說些什麽話,突然間一道黑影攜帶著勁風,擦著老和尚的大光頭一把釘在了吳大爺對麵的診所,好在這吳大爺的診所當年建築的時候,工人們並沒有偷工減料,否則一定會被這一下給轟毀掉的。
??老和尚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他發現剛剛被黑影擦過的地方一陣火辣,可能連頭皮都被蹭破了不少。而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還沒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一個身影不聲不響的飄到老和尚的麵前,然後一拳頭就衝著他那張猥瑣的麵容揍去。
??老和尚措不及防的挨了這一拳頭,整個人倒飛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撞在了剛剛擦破他頭皮的那把東西。老和尚似乎也沒受多大的傷,他哎喲了一聲後,就一個蜈蚣彈起身,然後雙手從地下捏了兩把白雪,然後像洗臉一樣將手裏的白雪全部敷在自己的臉上,然後使勁的猛搓著。
??做完這一切之後,老和尚轉頭看了一眼那把被釘在診所大門上的東西,然後抬眼看向了剛剛揍自己一拳的人,頓時火冒三丈的擼起了袖子道:“握草,你這是要殺人呐,耍的什麽刀呐我看看,還是青龍偃月刀,你當你是關雲長呐,要不要臉啊你。”
??“還敢問我要不要臉!”打人者乃是‘不幹所’的斯內克是也,他作為老和尚的債主,在剛剛老和尚調戲蘭姨的時候,他就已經有衝出來教訓對方的衝動了,隻不過因為覺得自己用拳頭揍他不過癮,所以就跑到了後麵的兵器收藏庫裏麵,開始撿著趁手的兵器,精挑細選了好一會兒,他才選擇了忠義的關二哥的兵器,青龍偃月刀,用忠義之人的兵器來教訓不忠義的小人是在合適不過了。哪想這老和尚居然還敢跟自己叫板,他氣急敗壞的也擼起袖子想要過去再給這老和尚一拳:“釋加摩,你這縮頭烏龜總算是出現了,欠我的錢、酒、車、房、還有女人,連本帶利全部一次性給我還來。”
??老和尚對這斯內克多少有些理虧,但是奈何他臉皮厚得都能夠拿去當做神器用了,他十分可恥的聳了聳肩,一臉無賴的回應對方道:“嘿,你個黑心貴利佬,我不是拿我小徒兒給你打工還債了嘛,你還想怎麽著,這街坊鄰居的,哪個不知道你這人是有多孤寒,跟你借一兩銀子,三天時間你就要跟人家要十兩銀子利息,大夥你們說他黑不黑心。”
??一部分街坊鄰居的七嘴八舌的湊過來討論著,有些人還時不時的點點頭,十分讚同著老和尚說的斯內克孤寒,小氣,黑心。隻是他們回頭一想,這斯內克雖然黑心,但是作事卻也公道,也沒有用什麽強硬的手段來逼他們還錢,相反還都會蠱惑他們再繼續向他借錢去周轉,雖說他們欠的債是越來越多,但是生活過得也是越來越好了,不說別的,這安全保障就比其他幾個小區的居民要好得多,他們居住在這裏,還從未有受過外來者或者官府的欺壓。
??這麽一想著,這些居民覺得這斯內克的人還挺不錯的。
??斯內克沒有想到這老和尚居然會如此的不要臉,當即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你那成天闖禍的徒弟隻能夠當利息,本金你連根毛都沒還過,少廢話,速速拿錢來,否則就給我拿命來。”
??老和尚卻是一點也不害怕,這斯內克的功夫雖然算得上在最頂尖,隻不過對於他來說,這斯內克的功夫還是遠遠不夠的,突然,他瞥見了這‘不幹所’之上聚集的雲氣是越來越淡薄了,他知道這是舒小小的生死大劫已臨,然而舒小小的身子和精神卻都在彌留之際,這個時候來曆劫無疑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他不可以再浪費時間了,於是對著斯內克說道:“嘿,今天我還真就是來還命的,讓路讓路,再不讓開,上麵那個丫頭就真的會沒救的,你擔當得起嘛?”
??斯內克一聽這話,雖然內心深處也有些希望這老和尚說的是真的,隻是對於老熟人的他來說,他們之間幾斤幾兩都是知根知底的,反問道:“你的本事我會不知道?你有那個能力嗎?”
??老和尚見著那‘不幹所’頂上的雲氣已經十分的稀薄了,他語氣裏也變得有些著急了,“嘿,你怎麽還是這麽不相信人呢?”
??斯內克卻是一臉認真的說出了一句讓老和尚十分吐血的話來:“我不是不相信人,是不相信你這個沒臉沒皮的縮頭烏龜!”
??“甭管那麽多,反正我是一定要上去的,你若真要糾纏,那就讓我把你收拾了再上去,在這些小輩麵前被我收拾的話,那可是很沒麵子的哦。”老和尚已經擼起了袖子,大有跟這斯內克來一場真正的大戰的可能,但是旋即他的眼神中又流露出了一絲的懊悔,一閃身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的時刻,他出現在了斯內克的身後,卻是沒有任何的動作攻擊他,而是頹下了身子,輕聲對著斯內克道:“這是我欠那個丫頭的,或者說,這是那個丫頭自己的選擇,在她選擇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命就注定有這個生死大劫,而因為一些緣故,丫頭的這個生死大劫會間接性的影響到我小徒兒的,所以,為公為私,我怎麽的都要上去見那丫頭一麵,也算是完成當初對她的許諾吧。”
??就在斯內克萬般糾結的時候,從樓梯急匆匆的跑下了一個人,此人一頭的白發,卻是個小少年,正是尚謙,他的臉上還有兩道還沒幹的淚痕存在,而走在尚謙身後的,是一個一頭金發,戴著眼鏡的帥哥,他的神情也是異常的低落,他歎了一口氣,然後對著斯內克道:“讓他進來吧。”
??“九陽,你怎麽出來了?小小她怎麽樣了?”蘭姨見到了金發九陽,急切的詢問著舒小小的情況,隻可惜,後者卻是沒有回答她任何關於舒小小的信息,而是看了老和尚一眼後,對著蘭姨說道:“唉,小小知道這王八蛋來了,說是要見上他一麵。”
??“嘿嘿,聽到沒有,丫頭讓我進去,要見我呢,滾滾滾開,斯內克,你還是把破刀收起來吧,還真想在這裏畫上紅臉唱大戲呢?各位街坊鄰居也都回去睡覺吧,這大冷天的,我老和尚這修行之人都是凍得流鼻涕,爾等凡夫俗子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丫頭就放心交給和尚我吧。”老和尚似乎從這金發九陽臉上的表情看出什麽來,卻是依舊保持著那副樂天派的模樣,還自作主張的轟走了在外麵站在的街坊四鄰,而這個時候,那個剛剛被老和尚一巴掌扇回自己房子的肌肉小夥卻是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亮出了自己的二頭肌道:“呸,交給你,也得問問我這二頭肌答應不答應。”
??“咦,你小子怎麽又回來了,去。”‘去’字剛說出口,老和尚又是抬手一巴掌隔空扇了出去,眾人就再一次見到了這肌肉小夥被扇飛了出去,再一次以一種圓潤的方式給滾回了房間,滾上了自己的穿鋪上。
??“老哥哥老姐姐,你們身子骨弱,我就不扇了,你們自己回去吧。”老和尚對著還在發愣的街坊鄰居們大喊一聲,立時,所有的人都散了開去,一個個的往自己的家門‘嗖嗖嗖’的進門、關門、然後‘呼嚕嚕’的打起了呼嚕聲來。唯有一個渾身顫抖,拄著拐杖,牙齒全部掉光了,隻剩下一副牙齦的老太太沒有跑回家,她邁著艱難的步子來到了老和尚的麵前,問道:“小小那丫頭,我能不能也陪你去見她一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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