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偶然看過幾眼
舒小小很不客氣地將施恩和尚謙給轟出門口，房間裏就剩下她和少女在商談著一筆買賣。
??施恩和尚謙二人麵麵相覷，施恩拍了拍尚謙的肩膀，順著走廊來到樓梯口，再下到樓下大堂的時候，施恩發現金二胖和李天王還在那裏等著他，他忽然想起自己上樓來找尚謙是要幹嘛的，趕緊拉著尚謙來到他兩麵前。
??“真不好意思啊，讓你們久等了。”
??金二胖看到施恩帶著另一個人到來，便笑嗬嗬的問道：“小兄弟可是跟同伴商量好啦？”
??施恩這才摸著後腦勺，對著尚謙說道：“白發小子，這位是金二胖金先生，金先生這次想要我們幫忙捎帶幾件小物品，送到北平的燕王府去，我拿不定主意，所以就想著問問你。”
??“施恩哥，這事平常都是舒姐負責的啊。”
??直起腰，臉上難得露出了明媚的笑容，語重心長地說道：“白發小子啊，你這樣是不行的啊，咱們男兒當自強啊，怎麽能凡是都讓女人拿主意呢，是不是？”施恩可是真心為他著想啊，瞧他現在這一副小受樣，要是不趁這個時候好好磨練磨練男人的血性，將來等少女過了門，肯定會被她吃的死死的。
??“可是，……”
??施恩一口回絕他，：“沒什麽可是了，這事就這麽定了，咱是男子漢啊，作事可不能婆婆媽媽。”他回頭對著金二胖說道，“金先生，這單買賣我們接了。”尚謙聽施恩都這麽一錘子敲定了，隻好拿出一份協議書，雙方簽訂後，這算買賣才算成了。
??當金二胖親手將那破包交到施恩手上時，他立刻作出一件令人瞪目結舌的事情：倒頭就睡。要不是聽見他震耳欲聾的打呼嚕聲，施恩差點就要懷疑他是猝死了呢。
??定金到手，施恩也終於可以過一把有錢人的癮。財大氣粗的他，立刻就給金二胖開了間房，讓他美美的睡一覺。
??這個時候，舒小小也談妥了，她帶著少女下了樓。此時的少女換掉她那一身五顏六色的衣服，穿上了一襲綠裳，尚謙怕她冷了，立刻上樓拿來一件狐裘給她披上，這小子還挺頭心的。
??舒小小和施恩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我有事跟你說。”
??“你先說。”
??“你先說。”
??“我攬了私活。”
??“我攬了私活。”
??好吧，敢情兩人都接了私活。舒小小指了指少女，“這是小嫦，你們認識下，接下來要跟我們一塊回‘不幹所’。”
??“哼，我是朱小嫦。”少女傲嬌的介紹道。
??“豬小腸？你是不是有個哥哥叫豬大腸？”施恩捂著嘴，嘿然道：“你爸爸肯定開豬場的，給你取這個名。”
??“你，你好大膽子，信不信我叫我皇爺爺拉你出去斬啦？”
??“不信，黃爺爺？你爺爺姓黃？你怎麽姓朱啊？哦，我知道了，你和你爹肯定是，嘿嘿嘿。”
??舒小小製止了兩人無謂的爭吵，吩咐尚謙道：“尚謙，你去跟掌櫃結賬，我們得早些出發了。”施恩聳了聳肩，他將破包放在包袱裏，不理會小嫦殺人的目光，徑直的來到車上。他通過車窗，看到尚謙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小嫦的身後，搖了搖頭，感歎道：“被強上的小弟，潑出去的洗腳水呐。”
??李天王打開車門，上了駕駛座，在施恩的怒視下，他打開車窗，吐掉了嘴裏的牙簽，切換成胡渣大叔模型。待舒小小等人上了車後。胡渣大叔打火、拉手刹、踩離合、掛檔，車子“嗖”的一聲就離開了客棧。
??就在施恩的車離開半晌，幾兩豪華轎車停在了客棧門口。從車上下來幾位穿著黑西服黑墨鏡的男子。他們直接進了客棧，跑到了金二胖的房門，一腳踹開進去搜索時，卻是發現金二胖早就已經破窗逃跑了。他們在房間裏搜刮了一番，沒有找到東西後，紛紛下樓詢問客棧的人。
??店小二瞧見這些人要找的人是跟施恩相識的金二胖，機靈的他立刻就向他們透露了施恩等人和金二胖的事。黑西服男子打聽到施恩等人離開的方向後，賞了店小二一筆不廢的賞金後，回到了車上，對著坐在車內的白頭鷹‘外魔獸人’低聲說了幾句話。
??白頭鷹‘外魔獸人’聽了黑西服男子的講述後，皺眉嘟囔了一句“臭蟲。”接著示意司機開車，幾輛黑色轎車就朝著施恩等人離開的方向加速駛去。
??——
??“先鬆手刹，再擰鑰匙，踩離合，掛檔慢給油。”
??胡渣大叔貼在玻璃上看施恩把那車擰得直哼哼，一陣胡亂鼓搗，車子就是動不得半分。施恩不好意思地坐到副駕駛上，給胡渣大叔打開車門，“大叔，你還是重新再來一遍吧，這次動作放慢一點，方才太快了我記不清啊。”胡渣大叔聽他這麽一說，這才傲慢地上了車。
??“掛娃，看清咧，先呢鬆手刹，再擰巴鑰匙，腳下踩離合，掛檔慢慢給油。”胡渣大叔耐著性子教導施恩怎麽啟動，動作故意放慢許多。演示完畢，他把鑰匙拔走：“你今天先練這些吧。”
??“沒鑰匙我怎麽練？”
??胡渣大叔說：“有鑰匙餓包放心，你就先湊合著，餓補一覺。”
??胡渣大叔將車子停在了一處空地，這行駛了一天，誰知道這路上連一家旅館的影子沒有。看著眼睛都布滿血絲的胡渣大叔，施恩隻好自告奮勇學習開車，好有個人可以跟胡渣大叔輪流替班。
??路上一輛車都沒有，黑漆漆的公路上滿是寂靜。現在如果有一隻烏鴉從空中掠過，隨便叫上一聲，都會令人嚇一大跳的。整條公路寂靜得就隻聽見施恩一個人在駕駛座上模仿著胡渣大叔之前演示的動作，喃喃自語：“點火、拉手刹、踩離合、掛檔……”.
??胡渣大叔這一覺睡到了天亮，當早晨第一縷陽光照進車窗時，胡渣大叔伸了個懶腰，他發現施恩正紅著眼睛，正一臉壞笑地看著他。他揉了揉眼珠子，詫異道：“掛娃，你包會寺一晚上摸睡覺，就在嘴兒學起步吧？”看到施恩點頭，他還真有些佩服施恩的毅力。
??“把鑰匙給我。”
??施恩接過胡渣大叔遞來的車鑰匙後，立刻插入鑰匙孔一擰，然後，然後就沒有了動作了。
??愣了一會，問胡渣大叔：“大叔，第一步是幹什麽來著？”胡渣大叔一聽，把頭直接拍了下腦袋，鬱悶地說：“點火！”
??施恩聞言，立刻打著火，鬆了口氣後，他低下頭去找離合器，見著離合器後，一腳踩上去，還知道掛檔。然後一給油，車熄火了。
??胡渣大叔在一旁看的有些哀其不幸，“掛娃，你先把手刹放哈去，行包？”
??“哦，好的好的”施恩聽到胡渣大叔的話，擰著車鑰匙，放下手刹，腳踩離合器，然後給油，車還是熄火。
??胡渣大叔一手扶額，有些怒其不爭地嚷道：“掛娃，離合器腰慢慢放，等車動咧再給油。”
??“哦，好的好的。”施恩已經急的額頭冒汗，又開始手忙腳亂地搗鼓。
??半小時後，車原來在哪裏，現在還在哪裏。
??其實吧，施恩在學開車方麵的表現，還是值得嘉獎的，隻不過胡渣大叔對他寄予厚望，本來是打算好好教會他，好有個徒弟可以幫忙開開夜車，誰知道讓他遇上一個笨徒弟，他卵足了勁，就是教不會。
??“真夠笨的，連開車都不會，真不知道你怎麽好意思出來行走江湖。”小嫦一大早就被施恩他們給吵醒了，看見施恩搗鼓了半天都還學不會起步，本來對他就印象不是很好，這下子立刻毒舌相向，諷刺道，“連本小姐府上的母豬都會開車，想不到世上還有比豬還要笨的生物。”
??本來就積攢了通宵的火氣，再加上墨跡了半天還沒能學會起步的憋屈，施恩早就是一個即將爆炸的炸藥桶了。現在被小嫦這麽一諷刺，無疑是朝著他的導火線點上火啊。他的火爆脾氣，一下子就爆了。
??“你行你來，小丫頭片子的，別站著說話不嫌腰疼，還母豬會開車，你這不扯淡嘛，比我們家那頭老黃狗享齡二百五還不靠譜。”
??“哼，大山出來的沒見過世麵，母豬會開車怎麽啦，本小姐平時出門開車的司機就是一頭母豬。”
??“喲，說到底是母豬司機啊，那你會開車嗎？你會你來開。”
??“我，我，你讓本小姐開，本小姐就開？那本小姐多沒麵子啊。”
??“都別吵了。”舒小小一手按住一個人的頭，製止了正扯著袖子要開幹的兩人。她的唇角無奈地勾起一抹苦笑，她對著施恩說道：“你到後邊休息吧，我來開。”
??施恩愕言：“你來開？你不是說你不會嘛？”
??舒小小沒有多話，她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將施恩趕出駕駛座，自己坐上去，戴上安全帶，擰鑰匙，打火、拉手刹、踩離合、掛檔，動作十分嫻熟。施恩就聽到舒小小囔囔道：“挺簡單的嘛。”
??“你什麽時候學的啊？”
??“偶爾看過幾眼。”
??施恩扶額，他感到自己的那顆堅強的心受到了一擊重錘，碎了。他吸了吸不爭氣的鼻涕和眼淚，不經意瞥到油表的指針，無力的對舒小小說道：“加油加油。”
??囑咐完後，施恩就不再說什麽了。這人比人氣死人啊，自己花了一個晚上都學不會，而舒小小隻是偶爾看過幾眼就學會了，賭氣地臥著車窗，打起了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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