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送禮
“外公,你喝多了,吹吹風,在外麵等我,我一會就出來。”鄭捷突然意識到什麽,趕緊衝著傅之文說,想要將他支走。
傅之文臉色略有不悅,回應說:“你越是這樣的反應,無形之中豈不就相當於證明了什麽?你外公我的酒量又不是不曉得,當年,我可是一個人喝趴了一桌子的酒罐罐,別看年紀一大把,這寶刀依舊未老。”
鄭捷撒嬌道:“外公,你聽話吧。”
傅之文才不理她,挪動了椅子與我緊挨靠著。“小齊,我們可是過了命的交情啊,有事你可不能瞞著我呢。”
過命?還真有這麽一回事,我當然也不否認……
我看了看鄭捷,鄭捷有意背著傅之文不停的衝我使眼色,無非就是想讓我說一點寬慰的話,將傅之文打發走。好意歸好意,但想了想,卻覺得不能這麽做。
“傅老,像你剛才說的一樣,我們都是過了命的交情,既然是這樣,我哪敢還能瞞我老呢?”我餘光朝著鄭捷瞥了一眼,鄭捷那眼神仿佛是要殺了我似的。“當初,我從鄭姐的麵相上看出她今年可能有一災,這災極有可能是血光之災,是大是小不太好說。”
傅之文喝了一口茶水,好似為了讓自己更清醒一些。“血光之災?那往小了說這災會怎樣,往大了說又會怎樣?”
鄭捷喊道:“外公,他全都是胡扯的,別再問了。”
“小娃娃,你懂什麽。”傅之文一喝,打發了鄭捷。“小齊,你快說。”
我說:“往小了說,可能是出個什麽意外,見點血帶點傷。這往大了說,如果不能闖過這個劫,這個年關怕是都有點難過得去。”
傅之文雙眉縮擠成峰,扶了扶眼鏡框子,又看了看鄭捷。“不瞞你說。在很久以前,我認識一個玄術方麵的大師,當初,我就請他替我家外孫女看過麵相,曾說過,她一生有兩大劫,這第一劫就是二十三歲左右的流年,說是命宮移位,煞星降世,說得太多事隔太久我也記不清了。總之,如果能闖過這個劫,那麽,今後三十年順風順水,闖不過就……恰好今年是我家外孫女的流年,原本我已經把這事給忘了,要不是你這一提,怕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啊。小齊,看在我們過命的交情份上,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幫她破了破這個煞,闖過這個劫。”
鄭捷說:“外公,你也太迷信了吧,要知道,你可是考古專家啊,專門佐證一些迷信,揭露真實的啊。”
傅之文回應說:“那我問問你,你見過僵屍,見過鬼怪,這世上還有更多稀奇古怪的事,這世道的科學能一一解釋個一清二楚?我活了一輩子,總結了一點,這科學的盡頭極有可能就是神學。”
鄭捷說:“好吧。就算我相信,但是,我天天準時上下班,我工作的地方又是局子裏,以你們的說法,這局子裏是正氣正義的聚集點,邪魅之物必然是不敢踏足半步的。既然如此,那我又能遇上什麽災什麽劫呢?”
“你太主觀了。”我說:“你隻是提到了鬼,但是,你應該要知道,這世道之上,人心才是最邪惡的。”
鄭捷雙眼微眯,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要整我,往死裏整我?”
我說:“難道你就沒有得罪過一些人嗎?”
鄭捷肯定道:“有,多了去。但是,我代表的是國家,代表的是法律,代表的是正義。”
我不可置否道:“是是是,你代表國家,代表法律,代表正義,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照章辦事,原本沒有過錯。可人心這種東西不太好說。”
鄭捷說:“但是,絕大多數的人要麽改造,要麽已經洗手不幹這行,還會想起找我報仇,豈不是有一點可笑且不符合邏輯嗎?”
我道:“其他的人,我不敢說。但我知道,你最近沾惹上了一個本不應該惹的主。”
“你是說胡青國一夥?”鄭捷說。
我說:“是與不是你心裏最清楚。還有,我得提上一句,胡青國是什麽樣的人,怕是這些年,你也調查出了一些門道。”
傅之文忙說:“小齊,這種事開不得半點玩笑,你能不能幫忙破一破?”
“這是人事,不是鬼魅纏身,哪能說破就破呢。”江一龍接話說:“不過,我們替鄭姐考慮出兩個預防解決的辦法。第一,就是有意的消除對胡青國的敵視。照你剛才所言,你暗中派了些人二十四小時監視胡青國一舉一動,趕巧正遇上你流年不利,命宮移位,若是你單純的為了正義,可以勇往直前,不顧其它。但如果你在為了正義的同時尋求最基本的自我保護,那麽,暫時的撤離監視,讓胡青國放棄對你仇視的心理。隻要挨過今年年關,你命宮回位,就不必擔心類似的問題。”
鄭捷搶道:“還說不是為了胡青國來當說客的?前前後後編了一套一套,險些讓我都以為信了。轉告胡青國,想讓我放他一馬,除非他自首,接受國家法律的懲罰。”說完,鄭捷站起身拉著傅之文就想走。
傅之文卻是穩如泰山,依他活了一輩子的眼光,至少有一點自信能夠肯定我們所說的這一套並非是子虛烏有胡亂編造的。“哎呀,小捷,坐下。”
“你這性子……”江一龍說:“你先聽我把話說完,能成不?”
鄭捷見傅之文不動如山,再加上他是自己的親外公,又怎麽可能以小犯上,對長輩無理呢。索性,又坐回原位。“說,我洗耳恭聽。”
江一龍說:“其一,我已經說得很詳細了。這其二麽,就是借物擋災,雖然是一種被動的方式,但依我們來看,至少渡過這一劫是有很大可能的。”
“什麽叫借物擋災?”傅之文說。
我連忙從口袋裏掏出盒子,旋即,將血玉展示了出來。“用它。”
“這玉?”傅之文眼光毒辣,況且,他又是從事這方麵工作多年,一眼就識出玉佩非同尋常,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左看右看,又對著燈光看了半天。“如果我沒有看錯,這玉石的質底應該岫玉。但岫玉本不是這個顏色。”
我忙說:“這是這塊玉石吸收的人氣精華,所形成的血玉。”
傅之文雙手一抖,險些將血玉墜落在地。“是真的?”
我說:“我又怎麽敢騙傅老你呢。實不相瞞,這塊血玉是前兩天我們得到的……”
隨後,我簡單的與他們說了個大概。
得知血玉的來曆,此時的鄭捷也被這塊玉石所吸引,再也不反駁打斷。“外公,給我看看。”她接過血玉,目不轉睛的看著,哪怕她的經驗比不上傅之文,但她對這方麵的研究卻也有建樹。
我說:“這就是拿物擋災。人為的處處小心,總是會有疏漏,這也是我目前想到的最好辦法。對了,從現在開始,你最好一刻不離的把它帶在身上。”
鄭捷一怔,雙目圓瞪的看向我說:“你,你剛才說什麽?”
我被她這個反應嚇了一跳,忙說:“我的意思是說,從現在開始,你要片刻不離的把這塊血玉帶在身上。”
鄭捷更驚:“你是想把它送給我?”
我肯定的點頭,說:“是啊,這,這有什麽問題?”
“外公,我是不是在做夢?”鄭捷不敢相信的說。
就連傅之文也被驚到了。“你真的打算把這塊血玉送給我外孫女?”
我說:“是啊。這有什麽問題?”
傅之文說:“不不不,這太貴重了,真的太貴重了。”
我說:“在我們眼裏,它就是一塊玉石罷了。”
“不是這樣的。”傅之文站起身來,扶了扶眼鏡框,說道:“大概在三十年前吧,我認識一個富商老板,當時我記得是以十萬的價格從一個老道手裏買了一塊玉。要知道,三十年前的十萬是什麽概念。他按照老道所說,將玉佩每天都掛在脖勁,起初還沒什麽,但過了一年多以後,他發現玉石裏麵漸漸有了些血絲。他有些怕,趕緊去找老道。老道說,那是他的精氣,玉佩和他合二為一,若是遇上大災大難,還能替他擋災擋煞。他對這個老道非常信服,可能是由於信仰的問題吧……後來,有一次,富商單獨一個人外出談生意,被當地的幾個混混看中了,當天晚上幾個混混拿著亮鋥鋥的刀子把富商給綁了來,他身上所有錢財都被掏得一幹二淨不說,還要讓他從家裏打錢過來,開口就是多少多少萬。他也怕死,最後和他們商量,讓人代話回去,盡快三天時間之內把錢送到指定的地方來贖人。”
傅之文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可是呢,這傳話的人路上給耽擱了,明明隻要一天時間就能把話帶到,偏偏用了兩天,這就錯過了交易贖人的期限。最後,這幾人惱羞成怒,想要結果了他的性命。但巧的是,這些家夥的刀子剛要刺中他的身體,就被一股很奇怪的力量彈開了,來回好幾次都是這樣。這幾人嚇壞了,丟下他就跑了。”
鄭捷問:“那後來呢?”
傅之文說:“當時,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是,被這幾個家夥拘禁幾天,又餓了幾天,自然是想盡各種辦法趕盡回家去了。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他無意看見自己帶的這塊玉佩上麵有幾道裂縫,他數了數,總共有十三條裂縫。後來,他猛的想起,當天那一夥人好像正是刺了他十三刀。”
羅蘭說:“那那塊玉呢?”
“已經毀了,失效了。不過,富商感恩,並沒有把他丟掉,而是好好收藏了起來。又過了一段時間,他再次去求老道,希望能夠再得一塊玉佩。但可惜,這老道率先仙逝。”傅之文說:“這件事,是他親口與我提的,以我對他的人品了解,絕對不會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