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請門神
眼前環境類似長仙殿周遭,四周岩牆上麵有著非常明顯人工開鑿出來痕跡。就算現代機械發達,能工巧匠,想要在地底之下開鑿出如此空間,不說成本花費,單是人工就是一筆難以計數的開消損耗。
然而,奇怪的是花費如此心力開鑿出來的空間,擺在我們麵前的竟然是空空如也,環顧四周,在肉眼可視的情況下壓根就沒有任何稀奇之處,更別說依照江一龍的說法,強行的將石門上下聯聯係什麽法台……
我和付洪山擠身站在不大不小的浮石上,我身形一般,付洪山原本體形健碩魁梧,我們這兩人搭配,已經將這塊不大不小的浮石完全占取了所有空間,假如其中一人稍有冒失的動作,搞不好就得遭受禍害掉入深坑。所以,我不敢有任何動作,付洪山同樣像根木樁不敢冒失。
付洪山說:“剛才我和陳青都說過了,這前麵什麽都沒有,你還不相信。現在你親眼看見了,這下死心了吧。得了,小心一點,趕緊轉原路返回,別在這裏繼續浪費時間了。”
眼見為實,現在我如實的將眼前這一切印入眼簾,幾乎是沒有遺漏任何地方。但是,在這兩三分鍾細細觀察,依然沒有捕捉到半點疑跡。
我說:“如果換作是你,下了如此大的血本,而這裏什麽都沒有,你認為最有可能這其中會存在什麽玄機?”
付洪山沒答,倒是後麵的陳青接嘴說:“照常理來看,的確是有些不太符合邏輯。但是,事實現在就擺在我們麵前,這還能有什麽說的呢?我個人覺得,會不會是當初臨時發生了什麽事,以至於最後這裏半途而廢?”
付洪山說:“對,很有這個可能。”
胡青國他們目前還處於岩壁夾縫之內,我們麵前的現狀,他是不能如實看清,隻能聽著我們的談話加以自我分辨。便在這時,他接嘴說:“別馬馬虎虎,你們再仔細檢查檢查。”
陳青說:“小胡爺,不是我們馬虎,是前麵真的什麽都沒有啊。你若不信,要不擠過來瞧瞧?”
胡青國並沒有動作,反而衝著我喊道:“齊兄弟,你看看是不是前麵有什麽門道。比如什麽障眼法,什麽陣法這些?”
說實話,眼見為實,縱然我心裏還有懷疑,按照眼下的情況也隻能放棄。然而,胡青國這一句話提醒了我,即便現在我們還無法弄清宋譽當初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是,我們一路而來,所遇見所發生的完全與玄門無法扯開半點關係。也就是說,縱然宋譽隻是一個擁有特殊身份的普通人,那麽,當初他請來替自己修建墓穴的一定是一代大師。我承認這僅僅隻是正常表麵分析,可再往深處細想,以我得到的這半部天書來看,下筆之人正是宋譽。那麽,就像之前我與他們交談得出的結果,宋譽一定是之後機遇巧合重新修了道,懂了法,才會寫出如此深奧玄妙的天書玄法。
我衝著付洪山說了一句小心,旋即,小心翼翼的取出背袋將羅盤拿了出來,緊接著,從褲兜裏掏出一張黃符,咬破指尖,以指尖血畫了一道符籙。在我做些的同時,羅盤上的指針與平時正常無異。然而,當我將符籙祭出,默念口訣的同時,再見羅盤上的指針,突然像是失了控來回極轉不停。
付洪山側著身子視線落在羅盤,問道:“這能說明啥?”
我說:“你還別說,真的被小胡爺猜中了。”
“真的?”陳青說。
“當然是真的。”我又說:“雖然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麽陣,但是,完全可以依眼下的實情加以推測。也就是起一個障眼迷惑。”
胡青國趕緊接嘴說:“齊兄弟,就勞你破了他這陣,揭開這層紗吧。”
我說:“我也想。隻是,布置這陣法的人道行太高,我剛才用羅盤完全辨別不出入陣的方位。”
胡青國說:“那豈不是沒辦法了?”
我想了想說:“法子倒是有一個,隻不過,我需要和我大師兄聯手。我唯一擔心的並不是能不能進這法陣,而是擔心到時候進去了卻找不到出路。”
胡青國說:“我懂你的意思了,肥彪,陳青,你們趕緊讓路。”
江一龍在隊伍靠後,由於浮石路道環境特殊的關係,他現在想要挪到前麵和我站在一起的確的些費勁。好在浮石的承受重量比我們想像要大得多,好幾分鍾過後,江一龍終於擠到了前麵和我站在同一塊浮石。
我們兩人身形相當,有了身體舒展的空間。而這時,江一龍仔細打量著空曠的前麵,再聽我說剛才用羅盤辨定的結果,說道:“照你這麽說,這障眼迷陣豈不是很簡單。你看,這浮石路就到這裏便斷了,很明顯陣法的範圍,就在前麵而已。那麽,我們隻要筆直往前就可以直接進入法陣之內了啊。”
我說:“話是這麽說,可大師兄你仔細看看現在的環境。如果是正常的路,平坦筆直,直接順道前進肯定能夠入陣。但是,關鍵就在於這是浮石,每一塊浮石還有幾十公分的間隔,而前麵我們什麽都看不清,扔石子過河的法子在這個時候行不太通。”
江一龍說:“這倒是。那你想怎麽辦?”
“這個陣法的範圍必定就是我們看似空蕩的這片範圍,既然這條浮石路修到了這個程度,那麽,必然會在前麵有聯連,羅盤辨不出方位,可我們能夠機械的以我們現在站的這塊浮石為基點,左右前三個方位必然是有一條能夠進入陣中。然而,我個人覺得布陣之人除了想用法陣瞞天過海之外,怕是到時候我進一旦順利的闖入陣中,反倒被困在其內,想要再找生門離開極為不易。”說到這裏,我稍作停留,旋即說道:“曾經我聽師父說過一個法子……”
我話還沒有說完,江一龍立刻明白了過來,接道:“你是說請門神?”
“對對對。”我說:“我左思右想,好像也隻有這個法子能夠試上一試。”
環顧周遭,江一龍說:“法子是好,可是,你看這腳下的石頭範圍就這麽大一點,怎麽擺祭呢?”
我說:“地方的確是有限了一些,不過,將就試一試吧。”
江一龍不再言語,旋即掏出黃紙以靈巧的手工紮了幾個紙人,而我則是拿出香燭,還有一些幹糧準備借著有限的地方擺祭。
我們兩人的動作被身後的陳青瞧了個一清二楚,他除了覺得好奇,時不時的還會搭嘴問上一句。不過,這個時候我們忙著爭取時間,我們也沒有那麽多閑心與他詳細詳解。
將近十分鍾過後,江一龍紮了五個紙人,我的臨時祭台也算是勉強湊合。便在這時,跪叩天地,將第一柱清香插在方便麵塊。因為地方太過局限,隻能出此下策穩固清香。
禮畢同時,江一龍手中指訣,第一個紙人瞬間立地而起。在江一龍的控製之下,這個紙人率先以正麵方向前行。在正常人的邏輯之下,紙人在離開我們腳下的浮石,必然會墜入深坑,可玄術的奧妙偏偏就不符常理,竟然像是如履平地般在半空行走。
眼前這一幕,讓陳青看得出奇,讚歎不絕。然而,在我們的注視之下,這一個紙人離開浮石筆直往前走了大概不超過五十公分突然無火自燃,瞬間就變成了紙灰。
陳青忙道:“這說明什麽問題?”
江一龍深吸了一口氣,說:“此路不通。”
浮石道修建如此程度,莫名隔斷,再加上已經確定有陣法,很顯然以我們現在的情況能夠確定三個方位其一能夠順利進入陣法。而江一龍首選的是正麵,但卻以失敗告終。拋開正麵,隻剩下左右兩邊。
江一龍旋即如法炮製,第二個紙人在他法力的控製下以左邊前行。同樣走出不到五十公分,紙人再次無火自燃。
陳青忙說:“那這豈不就能直接說明在右邊了?”
江一龍說:“按常理的確如此,但是,畢竟要確保萬全,不能有任何閃失,所以,有必要再試一試。”
言語落下,江一龍第三次以法術馭動紙人,而這次紙人在離開浮石道禦空行走差不多同樣是五十公分左右,突然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
“咦,怎麽不見了啊。”陳青大驚。
我說:“不見了才正常。因為,隻有朝著這個方向,才能進入陣法。”
陳青半信半疑,而我和江一龍卻不管他。我們兩人各自拾起地上剩下的兩個紙人,分別用朱砂在紙人背後寫上了秦瓊、尉遲恭兩位門神大名。
我和江一龍各自施法,將兩位門神立於左右,在門神麵前以方便麵塊固定插上清香,擺上供品,掐指念訣。“香氣沉沉應乾坤,燃起清香透天門,謹請神君鎮此路,指點弟子好分明。”
此刻,我再度拿出羅盤,口中默念,原本胡亂走動的指針立刻正常了下來,而且,指針辨別出了正確的前行方向。
“行了,隻要朝著這個方向走,不用幾步就能進入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