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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仙塚

  在沒有醫療條件下,方文虎砍斷掉手臂,即便當時處理包紮,可這失血過多,加上他身體體質比及付洪山要遜色得多,他能夠繼續支撐下去?說句不好聽的話,繼續呆在古墓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無形之中遺失著他的生命力。出於這樣的情況,我當然是希望方文虎能夠盡快得到穩定照顧,但付洪山和陳青相互推諉的原因卻也有道理。畢竟,胡青國和方文虎他們先後兩次都碰見了同一隻僵屍,現在這個家夥到底在哪裏活動,誰也不知道……


  之前,付洪山他們還因為方文虎突然斷掉一支手臂而大發雷霆,不分清紅皂白險些因此傷了羅蘭。但當這一切所有弄清弄明,反倒換做誰來留守照顧方文虎。兩人的態度明顯大變,就連胡青國即便嘴上沒說,心裏怕是也在埋怨方文虎這個拖累吧。


  但就在這時,白靈站了起來,胡青國羅蘭他們對她不了解,我和江一龍自然知道實情。想必是在這一刻看著付洪山他們極為醜陋的一麵,激起了白靈心中的怒氣。所以,她立刻施用她的妙法,強行的穩定方文虎的傷情,即便不能立刻讓他康複好轉,但至少現在的方文虎在行動能力上不必再需要他人協助。


  胡青國饒有意味眼神留在白靈,但他並沒什麽,倒是衝著方文虎說道:“三娃,你可把老子嚇壞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哈。”


  付洪山和陳青附和點頭……


  白靈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我心中也是一片明鏡,不必刻意當著眾人的麵如實脫口。


  雖說這件事並非羅蘭主觀下黑手想要對方文虎不利,但無論怎麽說,他的手臂都是自己砍掉的。在麵對蘇醒的方文虎,她的臉上依舊殘存著愧疚。“對不起,都是因為保護我,你才被僵屍抓傷,也就不會……”


  方文虎臉上泛起一抹尷尬,旋即略帶著幾分趣味說道:“你可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啦,當時都是為了想要逃命,談不上護與不護,隻是我自己點背。對了,我還得親口說聲謝謝,要不是你能及時幫我砍掉中了屍毒的手臂,現在的我怕是已經徹底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羅蘭說:“那我們就不必再客氣了,你現在大傷未愈,我來扶你吧,這樣你也不會那麽辛苦。”


  方文虎忙說:“那謝謝了。”


  累贅有了自主能力,而且,又有羅蘭自認愧疚主動照顧,這當然讓付洪山和陳青兩人鬆了口氣。不過,礙於事實,同樣也為了能夠爭取我們的時間,付洪山和陳青倒是主動的負擔起了羅蘭和方文虎的背袋行囊……


  大部隊匯合,但在這八個人中,情況參差不齊,現在的我們已經遠遠沒有剛剛進入陰陽道時的底氣,但好奇與求知迫切著我們繼續,也引導著我們繼續邁進向前的步伐。


  為了防範於未然,胡青國主動請纓領頭。和他合作這段時間以來,他這樣的決定倒是第一次。因為,以前這家夥都是非常小心謹慎,絕對不會冒險替大家開路。但當我往深層一想,現在胡青國之所以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怕是與他此時是半人半僵有牽扯關係吧。

  胡青國之後,是陳青和付洪山,我們三人在最後,羅蘭協助方文虎則在隊伍的中心。除了胡青國,我們這些人都是因為考慮到實際關係才如此安排。這樣一來,領路有半人半僵,墊後有我們,但凡有個什麽意外發生,既能顧前也能顧後。


  我們小心謹慎,擔心這一路上暗藏機關毒箭,再加上整個隊伍所有人的自身狀況問題,行走速度非常緩慢。彎彎繞繞,大概走了將近二十分鍾左右,原本低矮狹窄的通道漸漸的變得開闊,而這時我們的去路受阻。離我們現在位置大概十米距離,是人工修築的階梯,細數之下總共九九八十一道,而在階梯的頂端是一道石門,石門頂端橫扁以及左右門聯都有漆金字體,一來由於距離過遠,二來上麵字體依如往常還是篆體,不能立刻看個分明,所以,上麵到底寫的是什麽,還得靠近研習一番才能說個明白。


  除了盡頭一端,我們左右牆壁都是經過人工之手,用青磚封壁,又用了包漿非常平滑,每隔一段距離,上麵都有一副圖案。但這些圖案,並非先前我們所看見的那些令人顫抖心驚或殺或恐怖圖畫,有山有水,有江有河,越是往後靠近石門左右的圖畫上,甚至還有為數不多的人物圖畫。


  白靈說:“這些圖案倒是清新雅致,不像之前我們看見的那些。”


  我點了點頭,在付洪山他們精心檢查過後徹底沒有發現機關,我便放下戒心,一幅一幅的細細看了起來。然而,也不知為什麽,當細看著第一幅圖案之後,我竟然有一種說不清的熟悉感覺,而這種感覺一直保持到我看完所有牆上的圖案。然而,最吸引我的一幅是建在半山的亭台圖。上有青雲,下有河川,在亭台之中還有兩個一男一女栩栩如生的人物。這兩人相對而坐,看不清臉上的是什麽表情,不過,在他們之間有一長條案桌,長條案桌上放著一把琴。從圖案上完全看不清到底是男的撫琴還是女的撫琴,總之,這副圖除了說不盡的雅致還有幾分令人神往的意境。


  陳青說:“這幅圖生動,應景,也不知到底出誰的手筆。就算不是大家之手,能夠做出這畫的人也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隻是可惜這畫刻在了牆上,要是畫在紙上,說不一定我們還能發一筆財。”


  付洪山接道:“的確整得好,就是可惜刻在了牆上,隻能飽一下眼福了。”


  這副圖以一種非常直觀的感覺,將看畫之人代入其中,能夠侃侃品道,自是這幅畫刻畫人的功力與魅力。然而,拋開這些個人讚賞,我依舊有一種揮之不去相熟感覺,總感覺似乎自己曾在什麽地方來過到圖案上的地方,甚至,好像我就是那個坐於亭台對望那名女子的男人……


  江一龍忽地說道:“你們看看,這副圖是不是好熟悉,就好像我們曾經去過似的。”

  我怔了怔看向江一龍,我還原本以為自己才有這種感覺,沒有想到江一龍竟然同樣有如此感覺,正想詢問他兩句,他卻又說:“那個亭子,就是我們一路過來的那個亭子,是不是和這畫上的亭子畫得一模一樣,對了,還有那亭子裏麵也有一把琴。”


  胡青國接道:“你這麽一說,我倒也是想起來了。單論亭子的話,還真的有八九分相似。隻是,這圖上的亭子是建在半山山水之間,何其雅致。而我們到過的那個亭子,怕是扯不上半點關係吧。”


  白靈說:“你越是這樣說,反倒我認為那個亭子就是仿照這幅畫上刻意修建的。”


  胡青國說:“你有什麽證據?”


  “證據我沒有,隻是我個人感覺。”白靈說。


  “東眺北樓,西看山。南坐法台,北往仙。”


  異聲在我們談論中突然想起,追尋聲音的源頭,竟是出自羅蘭之口。此刻,隻見麵對著石門,視線掃在石門左右的漆金字。


  我趕緊靠了過去,忙問:“剛才你念的就是這上麵的字嗎?”


  羅蘭點頭說:“對呀。”


  “這上麵的字一時我認不全,你能不能再念念。”我說。


  羅蘭率先從右邊上聯念道:“東眺北樓,西看山。”然後又指向左邊下聯。“南坐法台,北往仙。”


  我腦子頓時變得異常活躍,然而,這字麵上的具體意思一時我又無法理解。“那扁額上麵的兩個字一個好像是仙字,那是什麽仙?”


  羅蘭想了想說:“不是什麽仙,以我的理解這兩個字應該由右邊念過來,叫仙塚。”


  “仙塚?那也就是說這個墓就是仙人墓。”付洪山說。


  陳青接道:“本來就是仙人墓啊。你忘了,這可是齊致遠前世的長眠之地,單是能夠執筆寫出天書這種玄門寶典,當時的他自然就是玄門大家了。”


  “你們在說什麽,什麽齊大哥前世,什麽玄門?”羅蘭聽得一陣迷眩,以一種求知的目光掃視看向著我們。


  而方文虎雖然卻也在這時豎起了耳朵,對於未知的好奇,每一個人與生俱來。見我們遲遲沒有回答,他還忍不住問了兩句陳青,陳青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是單單說了一句這個不太好說。


  羅蘭臉色頓時不高興,衝我們喊道:“喂,我說你們太不厚道了啊,問你們話呢,怎麽一個都不回答我。齊大哥你最不厚道,剛才你有問我有答,現在我有問你反而不答了。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快告訴我啊。”


  我說:“這,這該怎麽說呢。是這樣的,一時半會也不太容易說得清,反正我們現在都到了仙塚,照著我們一路走來的情況看,這裏麵必然是主墓室無疑,所以,我們先抓緊時間想辦法進去,待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之後,我再告訴你。”


  羅蘭嘟著嘴,白了我一眼。“真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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