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小張暴露
羅蘭說,死者叫吳銘,是五人隊伍中年紀最大,考古經驗最豐富,同樣也是傅之文最喜歡的學生。正是因此,傅之文才放心的讓他領隊帶著四人前往鬼島研究考察。
但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這樣的下場結局,不免讓人心裏唏噓。
與此同時,麵對吳銘的屍體,更多的疑問擺在了我們的麵前。
誰會如此狠心殺他取命呢?
仔細看他頸部和被分開的腦袋非常齊整的傷口,也就是可以推斷是被一把非常鋒利的刀刃一刀取命。但想要達到這樣的目的,至少可以推斷殺吳銘的人一定是吳銘認識的人,其一現場沒有半點搏鬥過的痕跡,其次能夠取得吳銘信任,並且能夠在吳銘完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對自己動手,那麽,凶手一定就是與他同行而來的夥伴,甚至還有可能就是已經返回重慶躺在精神病院的馮子剛。
就算這就是事實,殺吳銘的動機又是什麽呢?
我們想不明白,除非吳銘能夠親口告訴我們當時發生的一切……
羅蘭說:“現在該怎麽辦?”
我在附近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再三確認此路不通,而且又沒有機關暗門,說道:“我們現在的處境也不太妙,暫時就留他在這裏吧。等我們匯合後,再將這件事告訴傅老他們。”
吳銘留下的背包裏麵裝的是一些繩索探鏟和幹糧,說不一定到時候能夠派上用場。在我們原路返回的時候,順便將他的背包也帶上。
一番折騰,我們算是白忙活,不過,我們卻排除了兩條死路,其次,找到了吳銘的屍體。然而,當我們原路退到和傅之文他們分開的路口,留在原地等了大半天的時間,也不見他們人影。等得有些急了,索性就順道追了上去,不超過二十分鍾,迂回蜿蜒的路道出現兩條路,我們在左邊的一條牆上看見了傅之文他們留下錯路的標記,也就是他們四人現在應該在右邊這條路道內。
確定了路線,急著與傅之文他們匯合,我們也不再拖延時間,順著路道緊追而去。但是,讓我們沒有想到這條密道的其長度遠遠超過之前我們所走過的密道,而且,看情況似乎像直插山腹中心。我們心裏一陣激動,有很大的可能性這一條密道就是通往墓室正確的路線。
正當我們心裏暗自高興的同時,現實又無情的給我們迎麵潑了一盆涼水,在大概走了一個鍾頭,密道突然由一條變成了三條,三條不同方向的路道通往的方向自然又不一樣。而我們站在路道口徘徊的這段時間,並沒有發現任何一條路道口旁邊留著傅之文他們的標記。
我說:“左中右,三條不同方向,傅老小張他們到底會選擇走哪一條呢。”
羅蘭說:“這還真的說不準,至少可以肯定一點,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有發現這裏的死路,否則,這牆上應該會留下標記。”
白靈說:“三條路道內都有人去探路。”
羅蘭好奇道:“你能掐會算?”
白靈笑了笑說:“別忘了我鼻子很靈的。”
傅之文他們分開探路效率自然大大提高,但關鍵在於到現在為止,沒有一人折返而歸,沒有一條路被標記為幹擾錯路。那麽,也就是有兩種可能,其一他們依然在繼續深入,其二說不一定已經在原路後退。我想了想說:“這樣,你們兩個留在這裏休息的同時等他們返回,我去探探路接應一下。”
既然白靈肯定了三條路道都有人去探路,那麽,無論我選擇任何一條,都能夠碰見自己人。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將背包放在原地,拿著一支手電筒,就朝著左邊的路道走了進去。
我大概走了十多分鍾便聽見前麵好像傳來動靜,我忙喊道:“大師兄,傅老?”
動靜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我相信肯定沒有聽錯,如此說來,離我不遠的地方就是自己人,見沒有回應,我趕緊順著路道繼續往前,幾分鍾後我見到了拿著弓箭的小張。
難道我喊了幾聲沒有回應,敢情是不會說話的小張。“原來是你呀。”
小張點了點頭,旋即向我比劃,意思就是這條路他剛才已經走到底了,是幹擾的死路。既然前麵是死路一條,我當然沒有那個必要再走一次,旋即我就和小張原路返回,在回到路口,我在地上拾起石頭在牆上畫了一個錯路的標記。
“小張,你怎麽受傷了?”羅蘭突然說。
我怔了一下,忙看向小張,隻見小張左手手臂有些血跡。
小張趕緊比劃,說是剛才不小心,腳一滑,被一塊凸起的石頭擦傷,沒什麽大問題。他雖然如此說,但羅蘭堅持在背包裏取出兩張創可貼,貼在了他擦傷的傷口。
我們四人在原地等了大半天,也不見其他人返回,就在這個時候,小張比劃說他有些內急想方便。這地方有些狹窄,況且還有白靈和羅蘭在場,他就算年紀不大,也是一個男生,自然得顧及男女有別。小張向我們比劃之後,轉身離開,自個找地方解決問題。
又過了一會,江一龍從中間路道返回,在見到我們的瞬間,單是看眼色就知道我們是否有收獲發現,與此同時,他同樣留下了錯路的標記。
羅蘭說:“照眼下的情況來看,就剩下這一條路,如果再過一段時間,不見他們回來,有很大可能性這條路就是正確通往墓室的路線。”
我點了點頭說:“希望吧。”
我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過幾分的樣子,如果時間到了十點二十,還不見探路的人回來,那麽,我們則捎上東西順道而去。可就在既將準備動身的時候,白靈好像想到了什麽,衝我說道:“對了,鄭警官呢?”
我說:“這不探路去了,還沒有見她和傅老回來呀。”
白靈說:“鄭警官去的是左邊這條路呀。”
“你是說她是和小張去探的這條路?”我見白靈肯定點頭,心裏那股不好的預感就像山洪暴發似的,心情陡然沉底吼道:“壞了,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
“小張,小張不見了。”
“他不是去方便了嗎?可能是怕熏著我們,所以,故意走遠了些吧。”
“不對。剛才我順著這條路去接應,走到半道上的時候碰到小張,小張和我比劃說他已經走到底,而且確認前麵無路,所以我和他馬上就退了回來。可照著白靈所說,小張和鄭捷既然是一道去的左邊這條路,時間都過了大半天了,如果前麵真的是無路可去,她早就應該回來了才對。”
“你,你是說小張很有可能有問題?”
“不是可能,是一定有問題。”
江一龍聽得有些莫名其妙,當下我將之前發現吳銘屍體以及剛才去接應小張發生的一切如實重述了一遍。
“照你這麽說,姓鄭的可能真的出事了,而且,這人有可能就是小張。”
“大師兄,白靈,羅蘭你們三個呆在這裏,我再去一趟,記住了,如果小張一會回來,一定不要讓他離開你們視線,等我回來再說。”
我沿著路道一陣小跑,沒過一會,我來到了之前和小張撞見的地方,但我並沒有就此在這裏停下,繼續往前,邊走邊喊著鄭捷的名字。拐了幾道彎,走了不超過五十米,我在路道的拐角處率先看見了鄭捷的背袋,我快步靠了過來,沒走兩步就看見了鄭捷。此時鄭捷雙手被麻繩所綁,嘴裏被塞著異物,左額頭有明顯被重物敲過的傷口,鮮紅的血遊順著好的臉龐流淌在地。
我趕緊給她鬆了綁,將她嘴裏的異物取出。“是小張幹的?”
鄭捷流血過多,有些虛弱,說:“是他。”
我心裏很多疑問突然迎刃而解,在鄭捷背袋翻找出藥布,將傷口進行包紮,隨後帶上她的背袋背著她離開了這處黑暗。
江一龍和羅蘭他們到現在仍然不太相信這件事就是小張幹的。事實上,有鄭捷的對證,而小張用內急借口,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也沒有再顯身。很明顯,小張大概猜到此事遲早都會東窗事發,索性率先的逃走了。
羅蘭說:“怎麽會這樣,小張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啊?”
江一龍說:“難道是鄭姐惹惱了他,所以,暗中才下這個黑手?”
鄭捷說:“我,我何時惹惱了他。”
“即便真的私下有些不愉快,也絕對不會犯下這種事。”我說道:“事情到了這個程度,我覺得已經說明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小張騙了我們所有人。”
之前傅之文就曾問過小張,是否看見過學生團的那五人,當時小張的回答很肯定,說是不曾看見。但是,現在根據種種跡象,我可以斷定小張在向我們撒謊。他不單看見過五人,甚至還有可能起初像對待我們一樣對待那五人,當得知他們登島的意圖,主動為其帶路,最後,極有可能也是因為他,才讓那五人找到了山洞的入口。
“這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測吧。”
“不是,我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