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一桶金
無論開店做什麽生意，擔心的僅僅隻有兩件事，貨源和銷售。古玩生意同樣如此，隻不過準確的說起來，古玩貨源來路又分兩種。一種是見得光，另一種就是見不得光。
見得光這很好理解，絕大多數都是祖輩代代相傳之物，或許發生了什麽急事，需要用上錢，無奈之下拿出來變賣。至於見不得光就是指來路不幹淨的貨，偷騙搶這都是小打小鬧，最大的來路就是盜墓。當然了，小胡爺本來就是暗中幹著盜墓的勾當，對於外麵那些不知底細的貨源，一來是不想惹麻煩，二來他根本也沒有興趣，所以，這家聚寶閣隻賣不收。
別看盜墓這行當見不得光，但在小胡爺嘴裏，我們還真的又開了眼長了見識。
盜墓原本就是一種犯罪行為，始於春秋，但真正將盜墓這種行當發揚光大的卻是董卓和曹操。為了彌補軍餉的不足，公開招攬人士，設立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一旦發現有墓穴痕跡，立刻動用大批士兵，明火執仗地大幹，這種被稱為官盜。還有一種便是民盜，這些都是三五成群，偷偷摸摸地進行挖開墓室取出隨葬的財物珍寶發發橫財。
由此，盜墓不斷發展延續便有了派係之分，摸金門、搬山門、卸嶺門、發丘門。據小胡爺聲稱，其實不單單他爸是盜墓賊，往上數幾代，他們老胡家都是幹的這門營生，而且還所屬發丘一門。隻不過，時代更替，有很多盜墓手段早就遺失在了曆史長河，流傳下來的技術門道越來越少。
盜墓是見不得光，又是犯事的營生，就像是一把雙刃劍，有利則有弊。當然了，成功幹上一票，的確能夠遠比常人少辛苦努力幾年，甚至一輩子都能瀟灑快活。即便如此，小胡爺也有他們最基本的原則。百年之內的墓不盜，相距的時間太近，墓裏就算有陪葬品，也不怎麽值錢，根本沒有必要為了不怎麽值錢的東西就刨了人家的墳。這條規則僅限於小胡爺他們這一夥，至於其他的人，是不是這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可以肯定那些野盜全然不顧。這般相比之，小胡爺這一夥無形之中便要高尚幾分。
小胡爺侃侃而談，沒有絲毫避諱與我們談論這些。如果他所說的這些事傳到了外麵，小胡爺自然會因此招來麻煩。也就是，小胡爺已經完全信任了我們。
我點了點頭，岔開話題，問道：“對了，小胡爺，周五通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消息嗎？”
“沒有。”他搖頭說：“不過，說心理話，我根本就沒有指望過他。”
“小胡爺，你又是為啥子這麽說呢。”江一龍說。
“我好不容易才請動他去走了一趟，他回來隻是撂下一句風水上可能有問題就帶著我的人去了外地那個仙人墓。我心裏清楚得很，周五通這個家夥隻對仙人墓感興趣，其它的，他根本不會上心。”
“也就是，這個墓並不是周五通他發現的？”
“如果是他發現的，又斷定是仙人墓的話，他恐怕比我還積極。”
“那現在這個地方確定了沒有？”
“小胡爺，不介意的話，能不能給我們再說說你們又是怎麽發現這個墓的呢？”
“方三娃。”
“你說的是方文虎？”
“你還記得他啊。嘿嘿，也是，當初這家夥差一點就要了你的命呢。”見我隻是笑了笑，胡青國又說：“其實，這墓並不是方三娃發現的，而是他聽來的。他聽他們老家老輩人曾經提過在他們村子附近有一個墓，據說是很久以前一個地主老財的墓，至於具體到底年代這就不太清楚了。不過，可以肯定這墓的年份絕對不止百年。”
“方三娃跟我提了提這事，我就讓他和肥彪專程去了他老家一趟，有了一點眉目之後，我又讓周五通去了一趟。現在我們所有的信息，隻是能夠肯定的確是有一個墓，但是，具體位置還是確定不下來。也許真的像周五通說的那樣，風水上有問題，這墓藏得深。不過，現在有了你們兩個的加入，我相信，就算這墓藏得再深，遲早也會被找出來。”
胡青國如此相信我和江一龍，說心理話，我還真的有些擔心我們可能什麽忙都幫不上。“小胡爺，那依你的意思我們好久去？”
“今天時間上有點來不及，明天一早吧。”說到這裏，胡青國從茶幾抽屜裏拿出兩個紅包，分別遞到了我和江一龍的麵前。“這個，你們收下。當然，事成之後，還會有你們應得的分成。”
我和江一龍相視一眼，顯得有些拘謹。將紅包拆開，裏麵放著厚厚的一遝錢，具體到底有多少，一時也不知道。我趕緊將紅包遞了回去，說道：“小胡爺，你這是幹啥？”
“道上的規矩，討個吉利，八千八百八十八，錢雖然不多，不過你們要相信，事成之後的分成，絕對是這個數字的倍數。”
“小胡爺，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千萬不要生氣，如果我們到最後也沒有幫上什麽忙，那……”江一龍話音又止，但這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胡青國笑道：“不管事成與否，在你們答應出力的這一刻起，這個錢就是你們的。拿著吧，跟我用不著客氣，再說，你們也並非是例外，其他人也是這樣，這就是跟著我的第一個規矩。”
聽他這麽說，我們這才將紅包給放在了口袋裏。說來小胡爺的這個規矩，還真的讓我們沒有想到，好與壞我們都能賺著錢，而且也不得罪人，看樣子跟著他幹這一票應該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十二點半的時候，小胡爺帶著我們到附近一家中餐酒樓吃飯，當然，這東家是他。就算我們剛剛得到一筆巨款，想要借此請他一次，他馬上就沉著臉說不給他麵子。
沒辦法，我們也隻有給足他麵子。而我們三人之中，最給胡青國麵子的就是白靈，吃得她小肚子都快撐不下了。
吃過飯，和小胡爺定好了具體出發的時間，我們便打道回府。在回家的途中，我們第一件事就是去銀行。今天早上江一龍所有的存款都給了羅立國，就當作是還情。沒有想到，這才半天的功夫，這一大半的血汗錢又回來了，他自然非常高興。
在高興之餘，我們心裏也不免感覺有一絲悲哀。辛苦幾年才掙下的血汗錢，還不抵我們這一趟所得，而這還僅僅隻是一個圖吉利的規矩。
白靈好奇寶寶問道：“八千八百八十八，這到底是多少錢呀？”
看向白靈，江一龍打趣說：“這麽跟你說吧，一個包子肉五角錢，兩個才是一塊，可我和小師弟分別都得到了八千八百八十八塊，你說這是好多錢？”
白靈趕緊掰著手算了起來，突然異常興奮說道：“哇，可以買好多好多包子肉，靈兒吃都吃不完呢。”
銀行裏正在排隊等待辦理業務的人絕大多數的視線，幾乎都在這個同時齊唰唰的鎖定在了白靈身上。如果可以的話，我和江一龍真的很想在這個時候裝作不認識這個天真加無知的丫頭。
我們將多餘的錢存在了各自的存折上，留下了一些作為日常開銷，就離開了銀行，回家的路上，順道又買了一些東西準備明天出行之用。
剛到小區，門衛大爺看見我們，立刻向我們靠了過來。“今天已經是你們搬來的第三天了，老頭我真的沒有騙你們，那兩個第三天準備搬走的到現在還住在精神病院。”
白靈接道：“老爺爺，我們不搬家。”
門衛大爺說：“鬧鬼啊，你們就真的不怕會出事啊？”
我說：“老大爺，放你心吧，我們不會出事的，而且，這裏以後也不會再鬧鬼了。”
“為啥子？”
“我已經送走了付娟亡魂。”
“啥，送走？你，你們到底是啥子人哦。”
“我和他是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