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掩人耳目
我聽聞,不禁訕笑道:“我看我們兩個發瘋了,這家夥都不會瘋。這家夥的心理素質過於常人。
居然能夠在殺人之後,短時間之內恢複神誌。作出正確判斷。
他這麽做是想把染過鮮血的枕巾換掉,用毛巾擦掉自己遺留下來的某些指紋,此人不可小視啊!”
果不其然,男子雙手捏著兩塊毛巾,沾了一些電視機櫃子上暖瓶裏的水,小心翼翼的擦拭掉了化纖袋上所有的指紋。然後將袋子原封不動的塞回了櫃子裏,還不忘將櫃子的把手上也擦拭了一番。然後拿著剛才取出來的幹淨的白枕套走到了床邊。小心翼翼的替換下了染著女孩鮮血的枕巾。將它小心翼翼的疊好,塞進了自己褲子的袋子裏。然後走到女屍邊,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又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鋪底下,然後忽然又從身上抽出了那把彈,簧刀。忽然麵目猙獰的用刀刃在女孩的臉上狠命的劃了幾刀,又捅了幾刀。頓時女孩一張俊俏的小臉變得血肉模糊,麵目全非。
錢振國看到這裏,忍不住雙手握拳,青筋爆起,憤怒的低吼道;“這禽獸在幹什麽?!人都已經死了,他還要毀她的容幹什麽?!”他也強忍怒火,下意識的伸手捋了捋下巴上的那不多的三根胡須解釋道:“他這麽做有兩個原因。第一是為了隱藏死者身份,即使屍體被發現了。因為麵目全非,也可以拖延警方對於死者身份的確定;第二就是一種迷信的說法,凡是麵部被毀的死者,死後的靈魂都不得超升轉世,都要在地府之內受無盡的折磨。他這麽做就是害怕死者的亡靈日後找他算帳,所以玩這種花樣。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凡是這種被謀殺的死者,怨念極重,死後靈魂根本不會離開死亡地點,或者殺人凶手。會永無休止的糾纏下去。所以他隻要犯了這莊血案,想要脫身沒那麽容易。”
那名男子在女屍跟前站立查看了一番,直到自己認為女孩已經麵目全非,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認出她的真麵目之後,才收起了自己的彈,簧刀,七手八腳的蓋上了床板。完工之後還不忘用毛巾沾水將自己可能留有指紋的地方擦了個幹淨。然後又將地板上的枕頭,被褥通通按照這個旅館的格式,擺放的整整齊齊。一切完工之後,根本看不出來,這張床曾經睡過什麽人,更加不會想到床鋪底下居然還有一個死去的女人。
看到男子將罪案現場一切可能和自己有關聯的罪證一一銷毀。將現場整理的幹幹淨淨,井井有條,我也不禁為這名男子的心思縝密拍案叫絕。這家夥很有反偵察的經驗啊。不可小視。男子銷毀了自己認為一切可疑的線索,和自己有可能遺留下指紋的地方,都仔細擦了個邊。終於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門。似乎是準備若無其事的退房離開,這麽一樁血淋淋的慘案就被這麽輕易的掩蓋過去了。我不禁微微歎了一口氣。
就在我感慨的時候,忽然發現眼前的景象又再次模糊旋轉了起來。看來女孩的亡魂還看到了更多的信息。就在眼前一片混沌的時候,身邊的錢振國見終於有了發言的時間,立即提出了一個很值得探討的問題,他不解的問道:“雖然屍體已經被藏匿了,短期不會被發現。但是紙終究包不住火的。萬一將來案發,可以通過旅客登記很容易找到他的真實身份。而且和她一起來的女子沒有一起走出房門,難道旅店負責人,比如那個老板娘不會懷疑麽?!”聽到錢振國的疑問,我歎了口氣,不無欣賞的說道:“這就是那家夥的狡猾之處。像他這種專門騙取女孩子信任,騙貞操,害性命的家夥,你覺得他會使用真的身份證件麽?!將來警方查找起來,自然是概無此人。而且這種小旅館,藏汙納垢,一般都是那些不良男女私會,偷情,嫖宿之處。這裏的老板娘想必也是心知肚明的。她也知道這裏的所謂情侶都是些‘露水夫妻’,好聚好散,來去不定。所以她說不定就將那名被灌醉奸殺的女孩當作了那些‘坐台女’,她離去與否自然不在她心上。而且那名老板娘嗜睡如命,隻要房客不去退還押金,辦退房手續,是否離開我想她大體是不知道的。”聽完我的回答,錢振國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就此沉默不語。
我又看了一下眼前的景象,景象再次清晰了起來。可以看出,這次的地點仍然還是在我們所處的房間內。不過似乎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從牆上的電子鍾所指示的時間來看,應該是早上的9點20分。看到這個時間我不禁感到一陣寒意,這不就是那名女孩被殺害的時間麽?!隻不過一個是在晚上,一個是在早晨。看來女孩陰魂不散,又要惹出什麽麻煩。正在我驚詫不已的時候。忽然“吱扭”一聲,原本緊閉的房門被打開了。緊接著進來了兩個婦女,。我仔細看了一下,進來的一高一矮的兩人。高的一個大約40多歲,一身清潔工裝扮,穿著防水的膠筒鞋,帶著一副藍色的膠皮手套,身上圍著一個黑色的膠皮圍裙,顯得高大有力。看來是負責日常旅館清潔衛生的旅店雇傭的大嫂。另一個矮胖的大約50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就是我們一進門看到的貌似老板娘的那位。隻見她對那名清潔工大嫂小聲埋怨著什麽,斷斷續續的聽道,似乎是前一晚居住在這房間裏的客人抱怨房間裏有一股死老鼠的味道從我身邊的床鋪底下冒出來,令客人很是惱怒。所以老板娘真在埋怨她打掃得不幹淨。要她將床板掀起來,好好打掃打掃。
聽到這裏,我身邊的錢振國憤慨的說道:“終於要案發了。等警方來了,定能讓那凶手無所遁形!”聽完錢振國振奮的言語,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事情真有這麽簡單麽?!我看未必吧………
老板娘責罵了那名負責打掃衛生的中年女子一頓。撂下了一句“好好打掃,不幹淨扣你工資”,就轉身氣哼哼的甩門而出。清潔工大嫂看到老板娘遠去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吐沫,氣憤,不屑的嘀咕道:“呸,什麽玩意!有了兩個臭錢就吆五嗬六的,要不是看在自己剛剛下崗找不到工作,老娘才不伺候你呢!”說罷,挽起袖口來到床邊,“嘿呀”喊了一聲,一發力,將沉重的床板整個掀了起來。挪到了一邊,然後彎腰想要撿起地板上的掃帚和拖把,開始打掃床鋪底下的衛生。就在她彎腰的一刹那,她不經意的一瞥看到了床鋪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