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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背屍

  “秦大師,裏邊就是薑總的臥室,沒有薑總的吩咐,我不方便進去,我就在這裏等著了,你們就跟張小姐進去好了。”周助理解釋道。


  我們兩個點了點頭,跟了上去。白月雪經過我身邊的時候,看了一眼那個張小姐的背影,有些驚奇的嘀咕道:“我靠,穿著舉止這麽誇張,拍古裝片麽?!”


  “這有錢人就喜歡附庸風雅,搞些不倫不類的東西。估計這薑總喜歡古典美,所以連自己的小秘都被要求成了古典美女。”我淡淡的說道。這時走在前頭的張小姐已經打開了通往內室的房門,我們連忙跟了上去。


  這內室的裝潢和外室完全不同,內室完全是中國風的裝修理念。整體就如同一間古代書房。牆上都是名人字畫,。


  我雖然對書畫沒什麽研究,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些東西都不是凡品。此外靠南的牆壁下是紅木的古董架,放著一些紫砂茶壺,琉璃瓶,青瓷碗,一些看上去似乎是明末官窯燒製的陶瓷器皿,東邊的窗戶底下是一張紅木書案,上麵放著湖筆,宣紙,端硯等文房四寶,似乎薑總在休閑之餘還很喜歡舞文弄墨。


  而房間的北邊就是一張看起來年代頗久的紫檀木臥床,雕龍畫鳳,鏤空雕花,裝飾精美,木質古樸,我估計這床的價值就可以在易山市黃金地段買個三室一廳住住了。現在這床上的幔帳被拉了下來,將床上真實的情況遮擋得嚴嚴實實,隻聽到幔帳之中透出了沉重的呼吸聲,如同破舊的風箱一般,“呼哧呼哧”,聽來讓人胸悶。


  “人帶來了麽?快,璐瑤,來開帳子,扶我起來。”幔帳中的男人因為激動而呼吸有些急促了起來。


  “是。”那張小姐走上前來,拉開了幔帳,扶著一個微胖的身軀起來。而那個肥胖的身軀也如同抽去了脊梁骨的腐肉一般,軟軟的依靠在張小姐的懷裏,看到這一幕,我和白月雪兩人都感覺到有些尷尬,那叫璐瑤的女子臉也“噌”的一下紅了,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似乎有些抗拒自己肩膀上的這個男人,但終於還是忍住了。


  而那個男人則似乎毫不在意,隻是用低沉沙啞的嗓音對我們說道:“對不住啊秦大師,我薑某人有病在身,無法起床相迎,失禮了失禮了。咳咳,,,”那薑總似乎已經油盡燈枯了,連說這兩句話都已經氣喘籲籲。


  “不礙事的。但不知薑總此次找我前來所為何事,我雖然擅長處理奇異事件,但是對於治療怪病卻也是束手無策,愛莫能助的。”我看到這從開始到現在一直藏身在陰暗中,隻聞其聲不見其真麵目的男人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我這次找大師來,一來是解決我的一件心事,二來就是治病,不過這兩件事也可以說是一件。隻要我的心事解決了,我的病自然也就好了。現在,大師您不妨先來查看一下我的病症。”那男人幽幽的說道。


  “好。”我連忙走上前來,說實話,在這個黑咕隆咚,窗簾門窗緊閉,隻亮著一盞吊頂宮燈的房間裏,站得稍微遠一些,別處的東西就看不真切了。


  我走到那床前,搬了張凳子坐下,接過薑總伸過來的胳膊一看,臉上不禁微微變色。


  隻見那原本就十分粗壯的胳膊上青筋暴露,皮膚緊繃,整條胳膊如同充了氣的氣球一般,浮腫不堪,一摁就是一個大坑,而且氣血運行緩慢,一摁下去,要好一會才能恢複正常。


  而五根手指也如同充氣氣球一般,腫脹到如同香腸一般粗細。而仔細打量了一下薑總的麵容,我更是暗暗心驚。隻見薑總臉部浮腫,眼眶被擠得隻剩下了兩道縫,鼻子隻露出了一個鼻尖,鼻梁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臉上的皮肉已經開始倒垂下來,正個頭如同一隻沙皮犬。


  而且臉上黑氣彌漫,身上還有一股腐屍才有的惡臭,聞之令人作嘔。那叫璐瑤的張姓女子居然可以忍受得了,真是讓人佩服。


  我鬆開薑總的,伸手撚著自己稀疏的胡須,沉沒不語,臉色陰沉。


  “大師,怎麽樣?!看出什麽門道了麽?”薑總急切的詢問道。


  我依舊沉默不語,隻是用眼角瞥了一眼那個叫璐瑤的女子,意思是說這裏有外人,說話不方便。


  “璐瑤你先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進來。”薑總掙紮著依靠在了靠墊上,威嚴的對身邊的女子說道。


  “是,那我先出去了,您有吩咐隨時叫我。”那女子站起身來,走了出去,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好了大師,現在沒有外人了,您有什麽發現,盡管名言。”薑海龍有些急切的說道。


  “如果我看得沒錯的話,你身上的病症是由屍氣,戾氣,怨氣三氣合一,侵入身體內的經脈引起的。因為這股外來的陰邪之氣在你體內左衝右突,你體內的陽剛之氣自然會出來抵抗,阻止它的進一步蔓延,所以導致氣脈紊亂,所以才會導致你出現浮腫的情況。而且這陰邪之氣本身就巨毒無比,人體一旦沾染,遭侵襲的部位起先就會奇癢難忍,而後逐漸發烏黑之色,產生黃黑色的大瘡,到最後就會潰爛,流膿,而其流膿所到之地又會生出新的大瘡。最後病人就會全身潰爛,在極度的痛苦和奇癢難忍之下將自己身上的皮肉生生的撓下來。死狀十分的淒慘,痛苦,惡心。如果我猜測得沒錯,薑總你現在的皮膚已經開始發癢,呈現烏黑之色了吧?不過我奇怪的是,得此病的人一般都是看守墓地或者殯儀館的背屍人,這種長期和死屍打交道的人。薑總你是怎麽沾染上的?”我一邊輕描淡寫的說著。一邊仔細的觀察薑海龍的表情變化,看到他的臉色隨著我言語的深入而越發的鐵青。我忽然沒來由的感到了一陣幸災樂禍。真是怪事。難道我也有仇富心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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