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死屍
子彈高速旋轉著,眨眼間便擊中了光頭男人拿刀的手腕上。
雖然夏芳槍法很準,但是光頭男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跟個沒事人一樣,讓我十分費解。
光頭男人咧嘴笑道:“陪我死吧,死吧……”
說完話,光頭男人高高揚起砍刀,步伐緩慢的向夏芳靠了過去。
我不由瞪大眼睛,靠,子彈打進手腕都沒事,這也太離譜了吧。
眼看光頭男人凶性不改,夏芳不再留情,手裏扣動扳機對準光頭男人的胸膛,嘭嘭嘭連著開了三槍。
一時間,血花綻放,三槍都擊打在光頭男人的胸膛位置。
看著光頭男人依然屹立不倒,我意識到不對勁了。
我連忙從背包裏取出牛眼淚,用棉布擦拭在眼角位置,凝神往光頭男人身上看去。
隻見光頭男人身上陰氣濃鬱,其濃鬱程度,不像是一個活人可以散發出來的。
難道說這個光頭男人已經死了?
難怪子彈打在胸膛位置都不影響他的生命力,對於死人來說,有沒有心髒都區別不大。
我沉聲道:“夏芳,你退後點,讓我來,這個人已經死了,應該是髒東西控製了他的身體,你對付不了的。”
夏芳詫異道:“怎麽可能,死了的話他又是如何行動的,你不要亂說話,”
這時,光頭男人已經奔到夏芳麵前,手裏的砍刀對準夏芳的臉蛋,用力劈砍下去,刀勢又快又急。
夏芳慌忙側身一躲,白晃晃的砍刀從夏芳發梢間劃過,異常凶險。
趁著光頭男人劈空,夏芳腳下發力,一腳踢在光頭男人的小肚子上。
按理說,以夏芳的腳力,這一腳應該能踢開光頭男人的。
不過,夏芳的腳就像踢在鐵板上一樣,發出碰的一聲悶響,光頭男人紋絲不動,夏芳反而被力道反噬,往後腿了一步,靠在白色的牆麵上。
眼見情勢危急,我加快手裏的動作,從背包裏取出斷魂尺,衝上前去,一尺子劈砍在光頭男人脖頸位置。
“啊……”光頭男人喉嚨裏發出吃痛的喊叫聲,聲音嘶啞至極。
這一招成效頗豐,在光頭男人脖子上留下一道黑色疤痕,似乎傷到了藏在他體內裏的惡鬼。
“秦雲,小心!”夏芳焦急的提醒聲在我身後響起。
我
連忙往光頭男人手裏看去,隻見他右手發力,白晃晃的砍刀從下至上,砍向我拿斷魂吃的手臂。
我心裏一驚,慌忙一個後跳,想要躲閃。
不過光頭男人的砍刀後發而先至,我躲閃不及,被砍刀劃在了手腕位置。
砍刀鋒利,鮮血頓時從手腕處溢出,好在傷口並沒有傷到動脈,除了讓我吃痛之外,倒也不是十分致命。
我將斷魂尺丟給夏芳道:“夏芳,用手槍是沒有用的,他真的是鬼,你用這把尺子打他,效果絕對比手槍要好很多。”
夏芳接過斷魂尺,盯著光頭男人胸口位置看了一會,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同尋常。
按理說,一個人被打中胸膛,怎麽可能還這般活蹦亂跳的,隻有靈異事件能夠說得通。
夏芳相信了我的話,將手槍別在腰間位置,提起斷魂尺,衝上前跟光頭男人對砍起來。
好在斷魂尺也是鐵製的,不然在砍刀的碰撞下,早就斷成了兩節。
我也沒有閑著,從背包裏取出十多張驅鬼符,丟在了光頭男人身上。
不過,驅鬼符的作用不是很大,在光頭男人身上燃燒一陣後,很快就消失殆盡了,並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傷害。
控製光頭男人身體的肯定是一隻惡魂,而且絕對是上了陰靈排行榜的鬼物,否則不會這般強悍。
夏芳跟光頭男人對砍,不但沒有占到優勢,反而處於下風,每次都是險之又險,處於節節敗退的狀態之中。
也不知道這是隻什麽樣的惡魂,戰鬥意識格外強悍,而且刀法精湛,仗著身強體壯的優勢,越戰越勇。
夏芳的斷魂尺拍打在光頭男人身上,隻能留下一道黑色疤痕,而光頭男人的砍刀要是砍中夏芳,不管砍在哪裏,都足以給夏芳造成致命傷害。
我凝神看著光頭男人,發現他不光能抗,攻擊力也十分強悍,這樣下去,夏芳受傷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必須要把光頭男人身體裏的惡魂給逼出來才行。
躺在床上的小女孩,聲音逐漸微弱,要是再拖下去,很有可能會失血過多導致死亡。
情勢刻不容緩,我從背包裏取出朱砂筆和空白黃符,以最快的速度畫了一張清心符,趁著光頭男人和夏芳對抗的時候,我將清心符貼在了光頭男人的背心位置。
本以為清心符能夠逼出惡魂,卻不想它的效果十分微弱,貼光頭男人背心冒出一股煙霧之後,竟然被一股子邪風給吹跑了。
這時,夏芳額頭已經布滿汗珠,而且在腹部位置已經有了一道血紅的傷痕。
夏芳手拿斷魂尺與砍刀對砍,一旦防備不慎,就會落下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看著夏芳腹部的傷口,我怒道:“逼不出你,我就燒死你!”
凝神靜氣,陽泉借法。
右手結成劍指,左手捏住空白黃符,從陽泉借出大量陽氣之後,我一邊用劍指書寫符文,一邊沉聲念著咒語。
“一卷金光咒,物像空中有,念動金光咒,鬼神都拱手,敕!”
金光咒屬於現畫現用,隻要筆韻的節奏掌握好,所需時間倒也不需要很多。
金燦燦的金光咒,有如一道神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光頭男人彪射而去。
這種速度,光頭男人根本無處閃躲,隻能用後背硬抗這一招金光咒。
金光咒貼在光頭男人後背,眨眼間,便燃燒開來,爆發出大量火光。
金色火焰有如實質,點燃了光頭男人沾染鮮血的白色T恤。
“啊……”光頭男人發出陣陣吼叫,在後背著火的情況下,行動逐漸變得遲緩,手上凶猛的刀法也停了下來。
夏芳抓住機會,斷魂尺劃做一道道紅光,一尺子接著一尺子,拍打在光頭男人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