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警車裏的香氣
男警就有些討厭了，他阻止道：“不行啊，小夏，就算是去醫院也應該讓我陪你一起去才行。”
夏芳強勢道：“就這麽決定了，你去和王隊會合，我陪他去醫院，師傅讓你聽我的，就得服從我的安排。”
“好吧，但是晚上你答應和我一起吃飯的，你可別忘了。”男警有些戀戀不舍的。
看到男警眼裏的情誼，我才明白他為什麽會對我惡語相向了，畢竟我踢了他心上人一腳，他肯定會心疼。
但從夏芳看男警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倆肯定沒戲。
夏芳領著我坐上警車，我則順勢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夏芳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道：“哪個醫院？”
“人民醫院。”透過窗子，看到男警一臉的擔心，我隻覺得一陣惡心，兄弟啊，你這樣子是追不到女人的。
女人嘛，就得用侵略的目光來掃視，柔柔弱弱的能辦成什麽大事。
在陽光的照射下，夏芳的側顏和青絲構成了一副美麗的畫卷，使得我第一次坐警車的緊張完全消失不見。
那完美的曲線，時不時的在引誘著我，而且那天在洗手間裏看到的一抹黑色總是會在我的腦海裏浮現出來。
“看什麽看，沒見過女人啊？”夏芳被我看得不好意思，直接發飆了。
我笑道：“當然看過，隻是還沒有看到過像你這樣漂亮的女人。”
夏芳專心開著車，頭也不回道：“要是讓我發現你在撒謊，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當然沒有撒謊了。”話雖這麽說，但我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的，關於這個錢的來路問題，就看等下會不會穿幫了。
不過穿幫也沒事，畢竟在棺材店裏幹活掙錢，又不違法。
車廂裏恢複安靜，隻有陣陣香風傳進我的鼻子裏麵。
想到上次夏芳開出租車的事情，我好奇問道：“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你怎麽開出租車啊？”
夏芳回道：“司機死在了環城路那裏，我負責把車子開回去。”
看著冷冰冰的夏芳，我打趣道“你一個大美女，做警察會不會害怕？”
夏芳沒有回答我無聊的問題，使得車子裏又恢複了尷尬的寂靜。
很快，夏芳和我一起出現在我媽的病房裏，我媽和外婆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我媽躺在病床上虛弱道：“小雲，你這是犯啥事了，怎麽還把警察帶過來了？”
看著媽媽憔悴的麵容，我心裏湧起濃厚的愧疚感。
從小到大都是我媽將整個家撐了起來，她白天在外麵做工，晚上還要回家照顧我，而我卻一次都沒有真正的關心過她。
現在她都躺在病床上了，還要替我操心，我真是愧為人子。
“媽，我哪有犯事，她是我女朋友呢，這次帶過來給你瞧瞧，你看滿意不？”我一把扯過夏芳介紹道。
我媽高興道：“滿意，當然滿意，她叫什麽名字？”
夏芳一臉無辜的看著我，眼神裏透露出來的意思非常明顯。
“她叫夏芳，夏天的夏，芳草的芳，媽，我先出去找一下醫生啊。”說完我便拉著夏芳走出了病房。
走廊裏，夏芳焦急道：“你怎麽說話的，我啥時候成你女朋友了，你怎麽這樣欺騙你媽？”
“我媽得了腎衰竭，能不能治好還兩說呢，你一身警服嚇到她怎麽辦，再說裝一下我女朋友又不會少塊肉。”我輕聲道。
夏芳回道：“你媽媽的主治醫生在哪，帶我過去，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我可以配合。”
“我還騙你不成。”說著我便帶夏芳去了主治醫生的科室。
見過醫生之後，夏芳對我也多了一些同情，同意在我媽麵前扮演我的女朋友。
夏芳雖然平時看起來冷漠，但是陪我媽聊天的時候是非常溫柔的，左一個阿姨，右一個阿姨的，叫得非常親熱。
我媽也樂得合不攏嘴。
之後我又趁著夏芳去洗水果的功夫，把背包裏的錢拿了出來。
我媽有驚訝道：“小雲，你哪裏來的這麽多錢啊？”
我交待道：“媽，你放心，這都是我上班賺來的，隻是待會兒夏芳問起的時候，你一定要說是借親戚的，知道嗎？”
我媽語重心長的說：“兒啊，為了我的病，真是苦了你了。”
我輕聲回道：“不苦，隻要能治好你的病，都不苦。”
外婆走過來摸著我的腦袋說：“好外孫，外婆沒有疼錯你。”
感受著家人的溫情，我覺得心裏充滿了幹勁，就算遇到再恐怖的事情，也得把這七十萬給賺回來。
等到下午，我便和夏芳離開了醫院。
一直走到警車邊，夏芳才出聲打破了兩人間的安靜氛圍：“你手機號多少？”
我將手機號報給了她，並打趣道：“怎麽，你想追我啊？”
“想得到挺美。”說完夏芳走上警車，絕塵而去。
“姑奶奶，你倒是把我帶回去啊。”我嘀咕著，隻能打了一張的士，往棺材店裏趕去。
趕到棺材店的時候，老孫頭正在熬製中藥，弄得屋子裏滿滿的一股臭味。
老孫頭抬頭交待道：“你來的正好，熬一下午了，趕緊趁熱喝掉。”
“嗯。”我從火爐上端起藥罐將它倒在碗裏，藥汁烏漆嘛黑的，也不知道是些什麽東西。
別看氣味臭的刺鼻，喝在嘴裏的味道卻是甘甜可口。
我一邊喝一邊打聽道：“裏麵有哪些藥材，貴不貴啊?”
老孫頭搖頭道：“別瞎打聽了，祖傳秘方，概不外泄。”
“小氣。”一口幹完藥汁，隻覺得有一股暖流從肺部湧起，應該是在滋養我身體裏的陽氣。
趁著藥效，我又試了一遍陽泉借法，但是陽泉依然小氣的緊，一絲一毫都不肯借給我。
我看向老孫頭詢問道：“怎麽借不出來，是哪個步驟錯了？”
老孫頭回道：“哪有那麽快，就算當初天資聰穎的我，也花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更別說你小子了。”
“三個月啊，我的天。”我捂著額頭，一顆心瞬間涼了下去。
老孫頭拿出背包吩咐道：“收拾好你的家夥，準備去一趟鄉下送棺材。”
送棺材？
我這時候才注意到，店裏大堂擺著一口格外大的新棺材，我剛目光投視過去，突然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