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刺激的人生
場麵顯得有些嚴肅，寒非與王伯誰都沒有再開口。
過了半晌，王伯才突然自嘲道：“玄靈人擁有著不同尋常人的力量，然而普通的武者卻都將這股力量叫做妖力，更可笑的是，他們否定保衛人族的玄靈人，甚至不承認玄靈人為人族，居然把玄靈人視為半妖，哈哈！這真是天大的諷刺……”
寒非低頭不語，他知道老頭子就很厭倦人族的紛爭，現在想來老頭子隱世，也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是不想看到人族醜陋的一麵。
“不提這些了，還是讓我把你師父交代我的事情先辦好。”王伯甩去頭腦中的雜念，他這才發現自己情緒太容易受到波動了，關於玄靈人的事情王伯感覺每一次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
“老頭子交代的事情難道與玄靈人有關？可是……我又不是玄靈人。”寒非有些奇怪。
“你是！而且……你可能是有史以來，擁有最強大玄靈之力的玄靈人。”寒非更加不解王伯為何這麽說，王伯沒有理會寒非，自顧自說道：“我說過，玄靈人都是身體部分異化得到玄靈之力，通常情況下，一個人得到的玄靈之力隻針對身體的某一個部位。
比如：我被玄靈之力異化的是眼，可能有人是手，有人是足，口、耳、鼻，甚至是血液、骨骼、頭發都有可能，除了這一個部位之外，我們的身體與普通人是一模一樣的。
當然，對於大多數玄靈人來說異化的部位雖都隻有一個，事事卻又都無絕對，異化多個部位的也是存在的，同時異化兩個部位，三個部位的也有，隻是這些人在玄靈人之中出現的概率是百萬分之一，玄靈人在普通人之中出現的概率也是百萬分之一，可想而知，異化多個部位的玄靈人是多麽稀少，這種人稍微熟練下玄靈之力，最弱的都能抗衡一個王境。”
寒非被王伯的話徹底鎮住了，最弱都能抗衡王境，那最強的簡直不可想象，同時，寒非對於王伯這樣的解釋加上之前王伯的話，他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指了指自己，寒非一臉震驚的說道：“王伯，你是說……我就是多個部位異化的玄靈人！？”
王伯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看著王伯的舉動，本來要舒一口氣的寒非被王伯接下來的話語更是震到三魂出竅，“你不是多個部位異化的玄靈人，但！你卻是比他們更恐怖、更可怕、完全異化的玄靈人。”
“完全異化！？？”寒非感覺自己有點石化，完全異化的玄靈人，那……還算是人類嗎？
“古之到近，玄靈人不少，多個部位異化的玄靈人有記載的沒有上千也有數百，可是！完全異化的玄靈人，從人族史到現在，僅僅隻有一個人，那是一位被所有種族膜拜的存在，他被萬族共稱為——玄靈始祖！”提到玄靈始祖，寒非明顯發現王伯眼中少了幾分蕭瑟，轉而被一種狂熱所充斥著。
“等等，王伯你不是說玄靈人被人族與妖族共同敵視著嗎？怎麽又變成萬族共尊了？”寒非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跟不上轉動了。
王伯掃了寒非一眼，自信又驕傲的說道：“因為玄靈始祖足夠強，強到令萬族顫抖，強到令萬族生不起嫉妒之心與敵對之心。玄靈始祖存在的那個年代，始祖稱尊多少年，人族就稱尊了多少年，那是唯一一個人族有絕對話語權的年代。”
寒非心中突然一震，他感覺到自己的血液也都變得沸騰起來，萬族共尊也許他並沒有多少概念，但是，一個人就撐起了萬族中最弱小的人族，一人為尊，舉族為尊，那是何等霸氣，寒非恨不得此刻就飛到玄靈始祖所在的年代，一睹他的風采。
“玄靈始祖既然是這麽厲害的人，最後呢？他一定到了神途盡頭，得永生之造化了吧！”寒非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更多關於玄靈始祖的事情。
“最後……唉！這些事情你以後會知道的，現在對你來說還太早。”王伯歎了口氣，明顯不想給寒非再過多解釋。
見王伯不想多說，寒非也不再多問關於玄靈始祖的事情，而且，寒非突然想起來，王伯說他是這無數年來的第二位完全異化的玄靈人，這豈不是說……
“王伯……你說……我是第二位安全異化的玄靈人？和玄靈始祖相同的體質？？可是，為啥我一點都沒感覺我身體有什麽異化……”寒非依舊不敢相信自己是玄靈人，還是完全異化的玄靈人。
“那是因為……你體內的玄靈之力都被你師父封印住了，在收養你的那一日，你師父就知道你體內四肢百骸都充斥著玄靈之力，而且一開始你師父本來是想徹底廢除你的玄靈之力，不過，因為玄靈之力是一種與生俱來如同人三魂七魄般的力量，飛廢除掉對玄靈人本身會產生巨大的傷害，這種傷害不可磨滅與人丟失魂魄一般，你師父隻得選擇封印這股力量。”王伯自己回到座位上，他顯得有些無奈，這些事情本來是王伯與老頭子約定過不告訴寒非的，隻是現在老頭子走了，寒非又選擇了這條路，那麽一切他都有權知道。
雖然王伯這麽說，寒非卻並沒有問為什麽，以他對老頭子的了解，封印自己的玄靈之力老頭子肯定是為自己好，而且老頭子封印自己肯定也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所以，他感覺自己沒必要再問，不過有一點寒非不是很懂。
“王伯，老頭子既然選擇了封印我，如今為何還讓王伯告訴我這些？”
“那是因為玄靈之力是把雙刃劍，它能帶給人巨大的能力，也伴隨著與力量相等同的危害，更會讓一些人被強大的力量迷失自我，成為被玄靈之力控製的靈奴。”王伯解釋道。
“靈奴？”
“成為靈奴的玄靈人會喪失自己的心智，靈奴就如同野獸一般，沒有感情沒有智慧，隻知道肆意使用玄靈之力，人族對玄靈人的相當一部分敵視也正是關於靈奴的。”
“哈哈哈！可悲！可悲啊！”王伯說著說著突然癲狂大笑起來，眼神中閃過濃濃的複雜情緒，落寞、不甘、以及一種恨意。
良久，王伯才冷靜下來，道：“其實，要不是你師父，我就險些成為一名靈奴，與其說人族敵視玄靈人我不甘心，其實更多的是我對自己的恨意，強大的力量太容易令心智弱小的武者迷失。所以，我與你師父約定你要選擇武道，就為你解去封印，玄靈之力雖然有極大危害，但在關鍵時刻也可能會成為你保命的底牌，如何選擇就看你自己了。”
這下，寒非倒是十分為難了，知道自己身上隱藏著舉世為尊的力量，卻又告訴自己這力量可能令自己瘋魔，這個選擇對於寒非來說很困難，他很懷疑自己要是一步稱尊會直接瘋掉的。
想了一下，寒非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王伯，我…我要是解開封印，然後如果…如果我瘋掉的話，我會不會毀掉人族啊！……”
豈料，聽了寒非的猜測，王伯如同看傻子一樣看著寒非，“等等，你好像誤會了什麽，先不說以你王伯的能力隻能為你解開一道封印，就算我全都為你解開，你想毀滅人族也不可能，你莫以為我說玄靈始祖舉世稱尊，你解開封印也就能舉世稱尊，你擁有完全的玄靈體質隻是說你存在這種可能。
就算是當年的玄靈始祖也不是說就靠著玄靈之力為尊的，他自身的實力，在當時想必也已經是最頂尖的存在。”
“……”
寒非覺得自己被人欺騙了，他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就在剛剛，他還在無限遐想，萬一自己解開封印一不小心就舉世為尊了，他還在想自己該怎麽辦，美食、玩樂、還有給老頭子找好多好多的徒媳，隻是……
“王伯，解開一道封印，我是不是也能擁有大公級的力量。”
王伯搖搖頭，道：“不知道，玄靈之力奧妙無窮，誰也不知道他會給玄靈人帶去什麽能力。”
“既然這樣，那能不能……看情況多解開幾道封印。”
“不能，我的能力隻能解開你師父的一道封印，多一道都不行。”王伯一口回絕道。
“那好吧，王伯，我想好了，隻能解開一道封印的話，我相信我還是有足夠強的自製力，必定不會被玄靈之力奴役，你就解開…解開我腳上的封印吧！”
王伯依舊搖搖頭，道：“我隻能解開你的一道封印是不錯，但是我並不能解開你任意的一道封印，虛妄之眼隻能破除你眼睛上的封印。”
“……”
寒非算是徹底絕望了，感情王伯說了半天，恐嚇鋪墊了半天。到頭來，隻能解除他眼上的封印，而且，還不知道到底會帶來什麽能力，人生此刻對於寒非來說，未免太刺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