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空融入
張默沒有多想,但是佘宇卻不是個傻子,明白這肯定不是什麽朋友,而且葉挺的朋友他都是見過的,根本就沒有這麽一號人物。
難道……
心中有了幾分的猜測,佘宇看著聶空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又回來了。
聶空也看向佘宇,看到對方的眼神就明白對方已經認出自己了,也並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唇角輕勾出一抹冷笑,接著道:“你們就是葉挺的手下吧,很高興認識你們。”
怎麽會有這麽正常的開場白?
說實話,張默一下子就懵了,他每天麵對敵人都是道上混的,哪裏有如此彬彬有禮的存在?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佘宇則是慢慢走過去對著對方伸出手,“首次見麵,請多關照。”
“首次”兩個字佘宇咬得很重,這就是在告訴對方,他們之間也算是前塵盡消了,今天就當做是第一次見麵好了。
看著佘宇,聶空的心中其實並不好過,當年直接就是敗在了這個手上,不過如果不是自己一定要殺人滅口說不定也不會敗的那樣快。
所以到底怪誰呢?聶空有時候也是看不通透。
“你叫什麽啊?”張默依舊有些奇怪,葉挺這邊怎麽會突然多了一個朋友?
“我叫……”聶空想了想,說道:“空。”
“空?”
“對,空。”聶空心中輕歎,一切從頭再來,真的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空了。
輕輕點頭,張默依舊有一些奇怪,不過也並沒有太多的反應,笑著說道:“既然你是葉哥的朋友,那以後就是我張默的朋友,有什麽事情我一定罩著你!”
罩著自己?
聶空心中冷笑,如果對方知道自己是誰說不定會第一個動手,畢竟他是最衝動的那個人,不過他也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微笑的看著他。
聶空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看著張默不說話,最後慢慢推開兩步,然後朝葉挺說道:“以後我們還會再見的。”
“好,我等你。”葉挺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麽,聶空很明顯就是不想放過自己。
但是自己會怕嗎?
嗬,怕個屁!
葉挺才不會擔心什麽,就算真的要擔心那也是聶空應該擔心,畢竟隻要自己說出他的身份他就死定了,臥底這種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容得下的。
眼看著聶空就這樣離開,張默依舊奇怪的問了一句:“怎麽這麽快救走了?葉哥,那真的是你朋友嗎?”
“嗯,是我朋友。”葉挺點頭,他還是無法對在聶空狠下心來,就算再抓到對方,也不過是將他關在地下室一輩子罷了。
“怎麽我沒有見過?”張默很奇怪的看著葉挺,不太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明明他就很努力的,怎麽會完全沒有聽說過對方的呢?
這一點葉挺沒有辦法解釋,倒是佘宇為他解釋了一句:“葉哥的朋友我們一定要見過嗎?真是的,你還不允許葉哥有點私人性質的朋友了?”
“私人性質?可是我看對方帶這個麵具也是道上的人,那不是私人性質的吧?”張默明顯理解錯了私人性質的意思。
佘宇伸手扶額,算是沒辦法和對方交流了,葉挺也很是無奈,想到聶空心中還有著淡淡的落寞。
對方為什麽一定要留下來?現在的聶空不是應該回去嗎?這一次,他真的做錯了。
聶空回去之後吳孤就將他介紹給了所有人,除了知道他身份的幾個人之外吳孤都對他們說的是劉一手的弟子,於是所有人對於聶空都是十分熱情,畢竟劉一手雖然很少幫忙,對他們也都是不錯的,那個人最擅長處理的就是人際關係。
聶空笑看著所有人,和所有人打著招呼,柳方從房間裏麵出來看到聶空之後愣了一下,但是也並沒有多說什麽。
柳方是和劉一手接觸過的,所以對方到底是不是有徒弟他也十分清楚,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劉一手那個人可沒有什麽徒弟。
可是這個人到底是誰?
沒有點破,柳方走過去朝著聶空伸出手,“你好,我是柳方。”
“你好,我是空。”聶空和對方握了握手。
鬆開手之後柳方已經在心中有了算計,這個聶空絕對不是劉一手的徒弟,不然的話劉一手不會和對方不說自己的事情,可是這個人明顯是不認識自己的。
而且對方的手掌有著厚厚的繭子,這並不是一兩年能夠形成的,對方應該從小就開始接觸槍支,接受過高強度的訓練,絕對也不是劉一手能夠培養的出來的。
而且看對方的眼神之中慢慢地都是正氣,那完全不是裝出來的,對方應該是個正義感很重的人,又是吳孤的手下,還戴著麵具……難道是身份暴露的臥底嗎?
心中已經才到了真相,不過柳方很不明白,既然已經暴露了身份為什麽還要混在這裏麵?不擔心會有危險嗎?
收斂目光,柳方不再看對方,吳孤確看著他心中有了想法。
難不成是被發現了?
吳孤忍不住皺眉,完全沒有想到竟然這麽快就會被發現,不過他也並不在意,被發現了又如何?他不相信柳方會說出去,對方可是一個聰明人。
“你要不要留下來幫我?”吳孤走過去問了一句。
柳方看向聶空,淡淡說道:“那個不是劉一手徒弟嗎?劉一手可是很厲害的,他徒弟肯定也不差,你可以讓他幫你。”
這小子!
吳孤心中無奈,對方明明就已經看出來了,但是卻根本就不理會,這是打算混過去了嗎?
柳方打算混過去,吳孤可不想讓他就這樣離開,拉著對方走到了一旁,剛想開口就看到柳方抬手阻止了他的話。
“你不用給我做心理輔導,沒有用的,我不想留下來的話蘇不會聽你說任何話。”柳方認真地看著吳孤,問道:“我現在隻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你能不能保證我的安全?”柳方的聲音非常嚴肅,這是他最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