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宇撞破
吳孤一句話直接堵住了聶空的嘴,聶空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因為吳孤說得對,不管黑貓白貓,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貓,自己會失敗大概就是因為不懂得變通。
車子停在了一家醫院門口,吳孤帶著對方進去,正好看到佘宇從裏麵走出來,雙方撞了個正著都十分的尷尬。
最尷尬的是,佘宇明顯是認識聶空的。
“聶空!”佘宇一句話喊了出來,他不能不吃驚,聶空怎麽會被吳孤送來醫院?對方可是警方的臥底。
就要做出反應,但是馬上佘宇就老實了,因為阿言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聶空也看到了佘宇,皺了下眉頭,這種情況知道真相的佘宇應該會被滅口吧?但是看吳孤的所作所為似乎又不太像。
“既然你們認識,那就一起過來聊聊。”吳孤笑著朝佘宇示意。
佘宇心中疑竇叢生,很想離開但很明顯阿言不會放人,隻能認命的跟著吳孤給聶空辦好了住院手續,然後到了病房裏麵。
聶空麵對佘宇說沒有半點情誼肯定是假的,但是兩個人的立場也表明了他們見麵不可能有什麽好臉色。
“沒想到還能夠見到你,看樣子你最近混得很不錯。”雖然這像是打招呼,但是語氣中明顯夾雜不屑。
佘宇眉頭緊皺,說道:“你怎麽還沒死?”
“葉挺對外宣布了我的死訊嗎?”聶空愣了一下,看樣子對方是真的打算把自己維護到底,連他的死訊都已經宣布了出去,未來肯定不會有什麽人找他麻煩。
隻是很可惜,還是那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葉哥說你已經死了,但是他念在曾經的兄弟情義沒有公開對你進行三刀六洞,屍體已經厚葬。”佘宇看著聶空,心情十分的複雜,“當時很多人都覺得葉哥有些婦人之仁,但是沒想到葉哥竟然做的更加過分。”
聶空輕佻的一笑,葉挺的確是包庇的過分了,“你也覺得他婦人之仁嗎?”
“不,當時那樣處理我覺得還算能接受,畢竟我們也算是朋友。”佘宇低聲說道:“但是你不該,你千不該萬不該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佘宇很明顯的已經動了殺心,但是吳孤可不會讓他得逞,阿言更加不會讓他有出手的機會,立刻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佘宇心中一驚,知道自己惹惱了吳孤,於是立刻說道:“抱歉,孤哥,是我太激動了,但是你大概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他是……”
“我知道他的身份。”吳孤的聲音很隨意,“佘宇,現在搞不清楚狀況的人可是你。”
佘宇的確是搞不清楚狀況,看著吳孤不明白對方為什麽要包庇這樣的一個人,明明對方就是很危險的臥底,吳孤怎麽會喜歡一個臥底呢?
慢著,這個聶空是臥底,如果吳孤對這個臥底留情甚至救助對方,那是不是說……心中猛地一跳,佘宇發現自己似乎是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你猜到了?”吳孤從一開始就知道瞞不過佘宇,對方不是張默,不可能被他騙過去。
佘宇苦笑一聲,道:“沒想到,到了最後,最傻的人竟然是我,我還真是愚蠢到了一定程度啊。”
佘宇真的心中很苦,吳孤竟然會是一個警察,這個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因為吳孤要比他們這些混子玩的嗨多了。
“有什麽不明白的你回去問葉挺,我想他會給你一個答案。”吳孤十分淡定的說道:“你是一個忠心的人,所以我就不對你做什麽了。”
搞什麽?
聶空一下子就被驚住了,不對他做什麽?就讓對方這樣回去?
聶空完全不敢想象,這實在是太恐怖了,一旦佘宇泄密的話他該怎麽辦?
“吳孤,佘宇他……”
“我想殺了你,你同樣想殺了我嗎?”佘宇看向聶空,“看樣子我們兩個都是性情涼薄之人。”
聶空一下子不說話了,他想要殺了對方滅口?聶空並沒有這樣的想法,他會喊住吳孤隻是出於自己的本能,他本能的覺得吳孤不應該就這樣放過佘宇,至於是殺了還是關起來他剛剛根本就沒想過。
吳孤卻輕輕的搖了搖手指,看著佘宇說道:“我信得過你,你走吧。”
這就是吳孤和聶空辦事方法的不同,聶空完全不能想想這樣放出去會有什麽後果,吳孤現在已經是債多了不愁獅子多了不癢了,他現在都有點數不清知道自己身份的人究竟有多少了。
佘宇對著吳孤擠出一抹笑就要離開,卻突然被對方叫住了。
“不要告訴張默,你的性格不會亂說話,他卻不一定,如果他知道了我說不定就要滅口了。”吳孤的聲音很平靜。
佘宇先是一愣,然後點頭說道:“我明白。”
佘宇很清楚吳孤的意思,張默那就是一個愣頭青,說不定知道之後就會大肆宣揚,那樣的一個人吳孤是不會留著的,為了讓張默不受傷害恐怕要一直都滿著張默了。
聶空看著對方離開,疑惑的看著吳孤問道:“你為什麽要放他離開?”
“這不是很正常嗎?”吳孤反問了一句,接著就笑了,“每個人做事情的手段都很不一樣,我不太喜歡直接殺了他。”
就因為這樣嗎?
“如果當初我學你,說不定就不會這樣被動。”聶空歎了一口氣,既然葉挺能夠容得下他,當初他為什麽就容不下其他人呢?
“你當年是怎麽做的?”吳孤有些好奇,對方到底做了什麽?
聽到吳孤的話,聶空歎了一口氣說道:“當年我的身份被發現,然後第一反應就是殺人滅口,結果被對方反抓住了。”
“是誰抓的你?”
“佘宇。”
吳孤一下子笑了,怪不得佘宇看到他沒有死那麽吃驚,其中可能還有這其他的情緒,畢竟當初聶空可是要殺對方滅口的,佘宇不介意肯定是假的。
“當初你那樣做,的確是有一些不太厚道。”吳孤有些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