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吧
吳孤一時間再度陷入沉默,但是這一次金宇也並沒有催促,很明顯是直到吳孤需要好好的沉澱一下。
“你這消息該不會是從門口乞丐口中得來的吧?怎麽我聽起來就這麽不靠譜呢?”吳孤半晌才算是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金宇苦笑一聲,不靠譜?別說吳孤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非常的不靠譜。
但是啊,有時候事實就是如此的無厘頭。
“我可沒有開玩笑,怎麽樣?你現在有什麽感想?”金宇開口問了一句。
吳孤完全不想說話,什麽感想?這還感想個鬼啊!
“來的人是誰?”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聽說是一個在三角地區比較有實權的人,不過你問那個也沒有用,現在說的是殺手的事情,那種事情不用太過關心。”金宇說著就想將歪了的話題重新扯回來。
但是吳孤是什麽人?
他現在已經對於殺手的事情不感興趣了,他比較感興趣的是三角地區過來的毒販,說不定他就能夠將對方給抓住。
但是馬上他就反應過來了,慈善晚會,那可是慈善晚會,恐怕對方也是一個表麵上沒有案底的家夥,想要拿對方的證據恐怕不容易。
“聽說火狐的殺手這一次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刺殺你們,而是保護對方成功舉行慈善晚會,聽說他們之間有很緊密的合作關係。”金宇說著不無擔心的說道:“我現在懷疑,刺殺事件其實是那個毒販安排的。”
吳孤一怔,問道:“為什麽?”
“這你可就不懂了,人家是大人物,所以過來的時候必須要給道上的人一個下馬威,再說了,將你們這些人幹掉幾個,到時候競爭對手會少很多。”金宇說得十分無奈。
“這不對啊,他是賣貨的,就算是有競爭對手也是我們這些人相互競爭,幹掉我們對他沒有好處吧?”吳孤很奇怪,這對於毒販來說似乎百害無一利啊。
聽到這話金宇的聲音變得沉悶多了,“我們這裏的人,有很多與對方有私下的聯係,這樣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私下聯係?
吳孤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對方這是在為了那些人鏟除對手,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的心狠,從最開始就對著天衡集團大多數人來開火,這是真的不怕將自己的人也折在裏麵?
還是說……與他親近的人並不在天衡集團?
“金宇,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情?”吳孤的聲音帶著幾分沉悶,神情也嚴肅了起來,讓旁邊看著的高飛和阿言都是忍不住凝重起來。
金宇似乎也聽出了吳孤聲音的不對勁兒,皺眉說道:“你問吧。”
“那我就問了,你們猛虎幫是不是有和那些人親近的人?”吳孤並沒有太多的猶豫,因為他相信就算是自己不問金宇也能夠想得到這一點,至於他會不會介意就說不準了。
聽到吳孤的問話之後金宇沉默了片刻,半晌才開口說道:“怎麽?你連我也不相信了?”
吳孤聽到這句反問有些想笑,他們之間貌似並沒有熟悉到這種程度,不過吳孤也的確是將他當成是朋友的,於是很快便開口說道:“這倒不是,但是就算我相信你又如何?我不知道你手下的人是不是也同樣如此。”
金宇聽到之後有些無奈,半晌才開口說道:“好吧,我已經查過了,並不是我們的人,所以事情應該是出在了別的幫派。”
那就隻有……
吳孤的眼神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他已經猜到了做這一切的是誰,說實話,這段時間吳孤倒還真是忽視了對方。
“怎麽?有沒有什麽想法?”金宇的聲音帶著幾分的笑意,“我猜你應該已經想到了吧?”
“整個金蘭市能夠摻上一腳的就隻有三個幫派,天衡集團和猛虎幫既然都沒有從中作梗,那就隻有小刀盟了。”吳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是無奈的。
小刀盟,王文浪,說實話,吳孤真的很不喜歡與對方扯上關係。
“對,就是他。”金宇很明顯也是想到了那個人,沉默片刻問道:“你打算怎麽辦?聽說你們兩個應該是老朋友了吧?”
老朋友?
吳孤忍不住哭笑一聲,半晌才開口說道:“我想你一定是搞錯了。”
“什麽?”
“我和王文浪……”吳孤的聲音實在是太無奈了。
“你和他怎麽了?”
終於,吳孤還是很鬱悶的說出口:“我們兩個是敵人。”
敵人?竟然是敵人!
金宇明顯的很難以置信,在對麵遲疑地問道:“吳孤,你該不會是誑我吧?我們兩個可是朋友,這樣騙人可是不厚道啊!”
騙人?自己和王文浪是敵人怎麽就成了騙人了?
吳孤搖了搖頭,接著聲音堅定了許多:“我們兩個是敵人,絕對的敵人!”
如果說他和李修雲還有那抹一丁點的幾率會和解,那麽他和王文浪可是完全沒有和解的機會了,畢竟他可以和一個正常人和解,但是王文浪那是什麽貨色?
那是……那是……
那明明就是一個瘋子!
聽到吳孤說的堅定,金宇總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但還是帶著幾分詫異的問道:“我聽說前段時間他才把自己的副幫主借給你處理事情,那麽幫忙真的是敵人?”
聽到這話吳孤的心中充滿了鬱悶,張雪淼?那個家夥能夠幫得上什麽忙,那明明就是一場交易罷了。
“你不要多想了,我也不想解釋什麽,但是我們之間絕對是敵人,而且還是無法和解的死敵。”吳孤隻能夠這樣說,他實在是不願意和王文浪做朋友。
朋友?
嗬,除了張雪淼王文浪的朋友都已經死了。
金宇所有所思的說道:“我知道了,那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情?王文浪做這種事情我們並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是不能夠如此便宜了他。”
很明顯,這件事情金宇也是很不滿意的,吳孤聽到之後忍不住笑了,緊接著開口說道:“既然沒有證據,那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