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羊
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會有人比吳孤更加清楚,但是吳孤還是將捉拿凶手這件事情交給了胡刀子,吳孤相信他不會傻到將王文浪揪出來。
三天的時間已經足夠對方安排了,這一切其實很簡單,隻需要一個替罪羊,隻不過這個替罪羊不能夠那麽隨意。
胡刀子找的替罪羊就非常不錯,才剛剛一天的時間就找來了所謂的“凶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人扒光了綁起來扔在酒吧裏麵。
酒吧迅速清場,然後吳孤就饒有興致的看著胡刀子表演,他相信這個人能夠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這就是凶手?”
“沒錯,這就是凶手!”胡刀子說得十分篤定,然後將那個人的身子反過來,將他的臉擺正說道:“他就是!”
“靠,是你這個混蛋!”金姬今天正好也在,直接上去一腳就將那個瘦弱的男人踹倒在地上,臉色氣得發白。
男人看到金姬雖然被踹了但還是哀求起來:“金姐,救命,金姐救命啊!”
吳孤詫異地看著金姬,問了一句:“你們認識?”緊接著就看向了胡刀子,這個人若是要這樣玉石俱焚他就真的不客氣來。
金姬重重點頭,但是卻並沒有表現的多友好,反而指著地上的男人說道:“他前幾天剛剛甩了小玉,還將小玉辛苦賺到的錢給拿走了,沒想到竟然還要了她的命,人渣!”
原來是死者的前男友。
吳孤立刻了然,看向胡刀子的時候發現對方的眼神十分冷靜,立刻朝著對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滿意,胡刀子將這人渣抓過來明顯的就是在和他們示好。
“我,我沒有,我沒有啊!”那男人一下子就急了,連聲說道:“我真的沒有殺小玉,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殺了她的,真的,我肯定不會殺她!”
“呸,那她是怎麽死的?”金姬不明白真正的事實。
吳孤現在不明白胖子和金姬的關係,這兩個人到底是玩玩還是來真的,總之胖子現在對於金姬是百般維護,而且還經常晚上不回家在金姬那邊過夜,看起來倒是有種老夫老妻的樣子。
吳孤也沒有去理會,隻是任由他們兩個發展,現在看到胖子並沒有將事實告訴對方就完全放心了,不管是玩真的還是鬧著玩胖子最終還有著最後的底線。
“我不知道啊,我這幾天根本就沒有見過小玉!”男人猛地搖頭,然後賭咒發誓這件事情真的不管他的事。
吳孤相信,因為這件事情本來就不關男人的事情,但是他卻不會為對方辯解,隻會看著這個男人一步步地走向死亡。
吳孤抬頭看了一眼胡刀子,對方最好有其他的證據,他相信對方辦事情應該不會如此的粗鄙。
“不是你?小玉死的那天你正好和她去開房,賓館很多人都看到了你,你還想狡辯不成?”胡刀子果然祭出了殺手鐧,一句話就將對方說懵了。
“我,我……”
“你敢說你沒有去?”胡刀子說話的時候渾身都透著一股子殺意,這種壓力實在是太大了,男人根本就無法承受,一下子嚇得尿了褲子。
“我是帶著別的女孩去開房的,真的是別的女孩!”男人嚇得很想逃跑,但是他的雙腿被繩子綁住了,別說跑了,現在就算是嚇得尿了褲子他都沒辦法分開腿。
“別的女孩?我可是聽說你都是一個人進去的!”胡刀子冷冷的打量著他,開口說道:“你讓小玉先進入房間,然後自己再跟在後麵進去,然後你就殺了她!”
這簡直就是栽贓,吳孤很明白這是在藏,但是他同樣看的十分玩味兒,他現在很想知道這場栽贓到底能不能夠成功。
成功了。
吳孤隻看了沒一會兒就知道這場栽贓成功了,因為這不是警察辦案,道上的人處理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完全確實的證據,當那個男人再次被金姬一腳踹出去又被胡刀子狠狠的一巴掌抽在臉上將下巴卸下來的時候吳孤就明白他死定了。
也不知道那個小玉是真的和金姬關係不錯還是金姬在收攏人心,她似乎十分的憤怒,對著對方就是一頓亂揍,最後索性親自斃了那個男人,這才算是完全鬆緩下來。
“你已經為她報仇了,金姐,不要太難過。”
現在吳孤必須要叫她金姐了,這不是因為金姬在幫會之中的身份,而是因為私人身份,她現在可是胖子的女人,無論如何吳孤都必須要尊重她。
金姬似乎也十分的滿足,對於吳孤的尊重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沒事。”
這件事情算是處理完了,吳孤也並不在意,這種事情隻是走個程序拉個替罪羊就好,吳孤現在在意的是胡刀子的態度,他到底同不同意加入。
冷冷的看著胡刀子,對方正在笑著,開口卻是一句吳孤很不希望聽到的話:“不知道我是不是能夠離開了?”
“你還真是堅持,平陽幫雖然有你守著,但到底還是太小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滅掉,真不打算加入我?”吳孤再次邀請。
對於吳孤的邀請胡刀子隻是搖頭拒絕,他不可能會加入騰葬幫,這個幫派雖然大但是同樣的亂子也多,而且當自己的老大顯的要自由多了。
吳孤沒有強求,目送對方離開才看向旁邊的胖子,胖子剛剛安慰好了金姬,看到吳孤看他立刻就說了一句:“是條漢子,不過不容易拉攏,你打算怎麽辦?”
“不怎麽辦。”吳孤淡淡說道:“平陽幫就在我們旁邊,我們可以隨時過去串串門,這個他總不會不歡迎吧?”
吳孤的話十分的玩味兒,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這個退伍兵他已經看中了,那就不可能讓他隨隨便便的溜掉。
強製手段是不可取的,那樣的話很可能會失了人心,吳孤已經打算慢慢的蠶食對方了,不是蠶食對方的勢力而是蠶食他的心,一個老兵混在這條道上肯定十分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