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足鼎立
吳孤說讓胖子去的話自然是開玩笑的,這件事情怎麽都輪不到胖子,他的地位還是不太夠,最多見對方的時候讓胖子跟著。
吳孤想起來據有些犯愁,他可不想去見一個死玻璃,還是一個老玻璃,這絕對會對他的心靈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孤哥,其實……”小鬼想要說什麽但是有沒有直接說出口,隻是扭捏的看著吳孤,似乎有些猶豫。
“什麽?”
“其實我覺得你要是穿一身西裝的話挺精神的,到時候說不定就會讓科諾德喜歡,在談生意的時候也能……哎呦,別打,別打啊!”
吳孤才不管對方的慘叫,上去就是一通爆栗,開玩笑,讓自己去勾引一個男人?如果對方是個女人還可以出賣一下色相。
小鬼抱頭在房間裏麵四處鼠躥,剛想要開門溜走就感覺房門朝著自己拍了過來,鼻子一酸就掉下淚來。
這不是傷心的也不是難過的,這完全就是門板磕在鼻子上的本能反應。
走進來的鳴穎有些傻眼,看著滿臉淚水的小鬼一時間不知所措,然後又詭異的看了看吳孤和胖子兩個人。
“你們兩個把人欺負哭了?”
小鬼聽到這個問題就想死,自己怎麽回事被欺負哭的,而且你這個凶手有什麽資格去問別人?
吳孤輕輕搖頭表示自己的無辜,胖子看著鳴穎的眼神十分古怪,這算不算是賊喊捉賊的一種?
“我過來是想要和你們談談科諾德的事情。”鳴穎索性不再理會小鬼,走進房間裏麵就拿出了一張地圖,展開之後用手指在上麵輕輕地劃了一個大概位置說道:“你們看,就是這裏。”
“這是什麽?”
吳孤能夠看得出這是一份貧民區的地貌圖,隻是不明白鳴穎這到底是什麽意思,看著被對方手指劃出來的區域忍不住皺眉。
“我剛剛示意的地方你們沒發現有什麽不同嗎?”鳴穎看著三個人問道。
小鬼隨口就開始胡謅:“你剛剛畫的不圓?”結果被剝奪了說話權利轟了出去。
吳孤看著地圖若有所思,然後點指著其中一個地方說道:“這是我們橫派。”然後又點指著一個地方:“這是你們騰葬幫。”
“沒錯。”鳴穎笑了笑,她就知道吳孤是個聰明的。
吳孤最後將手指移到一個地方皺眉:“這是洪頭幫。”
“沒錯,還有呢?”
吳孤仔細的看了看被這三個地方圍攏起來的空間突然了悟,唇角勾出了一抹笑意,同時也心中一震。
“蛋兒,別賣關子,你到底看出什麽了?快點說說!”胖子已經有些忍不住了,他就完全的看不出來。
吳孤指著剛剛鳴穎劃出來的區域淡淡說道:“這個被三個勢力夾擊的地方應該就是科諾德的所在吧?”
“你怎麽知道的?”雖然早就知道吳孤聰明,但鳴穎還是沒想到吳孤竟然這麽快就發現了其中奧秘。
“這還不簡單?你進來就說是有關科諾德的事情,後來又給我劃分區域,這明顯就是和科諾德有關,不過這個區域可不簡單,應該有什麽含義吧?”
吳孤很明白處於中間地帶的特殊性,但是他還是沒有完全確定,隻等著鳴穎揭曉答案了。
鳴穎果然沒有讓吳孤失望,立刻點頭說道:“不錯,的確有一些含義,隻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想通了?”
“他在三個勢力中間夾著,這說明科諾德的心很大,他想要同時與三個勢力進行合作,另外一點就是科諾德很有信心自己不會被三方的勢力幹掉,說明他和三個勢力的高層關係很好。”
吳孤分析的頭頭是道,旁邊胖子聽的研究都有些直了,這就能夠分析出來這麽多?
朝著吳孤豎起了大拇哥,胖子由衷的佩服:“蛋兒,牛掰啊!”
吳孤笑了笑沒說什麽,隻是看向鳴穎,鳴穎的眼神也流露出驚豔之色,不過並沒有胖子表現的那麽露骨,隻是點點頭表示讚同。
“吳孤,你真聰明。”說著就將地圖收了起來,“好了,準備吧,我過來這一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接下來就各安天命了。”說完竟然就轉身離開了。
胖子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完全搞不清楚鳴穎到底搞什麽鬼,看向吳孤的時候發現對方正在皺眉思索,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蛋兒,我這人笨,你告訴我到底怎麽了?”胖子急得有些抓耳撓腮,他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兩個人在打什麽啞謎,有什麽就不能夠直接說嗎?
“我本來以為科諾德會站在三方勢力的匯聚處是想要同時和三個勢力做交易,但是看鳴穎的反應明顯不是,對方隻會選擇其中一個勢力,所以在交易的時候我們可能會變成對頭。”
這是吳孤所得出來的結論,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好死不死的偏偏就被吳孤碰上了,自己想要在橫派立足甚至是往上爬就需要搞定這場交易,但是如果想要取得騰葬幫好感就需要想辦法促成騰葬幫與對方的交易。
還真是困難啊。
吳孤想著歎了口氣,這件事情超出了他的預料,他必須要好好規劃一下後續的計劃,自己是要在這裏繼續發展還是去騰葬幫的地盤發展?
按照任務來說自己應該去騰葬幫,現在就必須要贏得騰葬幫的好感,但是吳孤實在是不甘心,橫派不被滅掉實在是難消他心頭之氣。
深吸一口氣,吳孤想要好好的清淨一下,自己或許鑽了牛角尖,也許還有什麽能夠兩全其美的辦法隻是自己還沒有想到罷了。
或者……
吳孤的眼前突然一亮,唇角輕勾起一抹笑意,對啊,他為什麽要為難?這件事情的最大背鍋人怎麽都輪不到他,還有一個更大的倒黴蛋正等著背鍋呢。
已經打定主意吳孤就放鬆了下來,伸手摟住胖子肩膀說道:“走,咱們出去喝酒去!”說完就朝著外麵走了出去,完全不管之前事情有多麽的嚴峻,就如同事不關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