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我們要去找小姑姑了
除了畫像背麵的白紙,他什麽都沒看到。
他越過畫像,漂移到棺材旁邊,躺進了棺材裏。
當年君焱和薑南煙發生車禍焚燒的場地,早已沒有了痕跡,重新長出了青草灌木,掩蓋了曾經發生過的慘事。
冷穌拿攜著平娜女巫和寶娜出現在這裏,靜靜的站了許久。
他無法同情君焱,沒有他的死,就沒有他的出生。
平娜喝了藥,盤膝閉目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睜開眼睛。
她的神情比原來好看多了,看起來沒有那麽虛弱。
十多年前,她和冷穌拿在時空裂縫中出了失誤。當時她懷著寶娜,為了救冷穌拿,她幾乎殞命,喪失了卜算的法力,一下變的衰老至八十老嫗,雞皮鶴發。
兩個人困在猿人時期,經曆了無數凶險,直到寶娜長成十歲,繼承了她的衣缽。
小小的寶娜把兩人帶出了猿人時期,帶兩人去了晴天恨海女國,找到了隱世在那裏的薑南煙和冷子洋。
彼時,冷子洋和薑南煙都已經成神。
在情天恨海女國,有一個神奇的天池,平娜女巫在天池水裏浸泡了七天七夜,也隻恢複到五十歲的軀體。
冷子洋和薑南煙卻是對平娜女巫的衰老無能為力,無法幫她恢複到原來狀態,轉而告訴三人,讓他們來寶藏中拿藥。
據薑南煙所說,這個藥能讓平娜恢複到原來的狀態,不過也需要時日,這個藥,一年隻能幫她年輕一歲,要恢複她原來的狀態,需要二三十年。
但這就足夠了,比起無望的絕望,冷穌拿已經很滿足了。
他並不介意平娜的衰老,但平娜女巫介意,從她變得衰老那一刻,她就拒絕和他同房,即便恢複到了五十歲,也是不願意讓他碰。
若不是冷穌拿堅持,隻怕,連同床都不可能,更不提別的了。他已經打了十多年的光棍了,未來,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把這頂光棍的帽子摘下來。
不過他想,這一天應該不算太遠了。
見平娜女巫精神好了許多,冷穌拿細心的扶起她,拿著羅盤凝神在四個方位卜算的寶娜走了過來,“爸,媽,準備好了嗎?我們要去找小姑姑了。”
她嘴裏說的小姑姑是冷子洋和薑南煙在情天恨海女國成神後,生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最後一個。
隻是,這個女孩生下來就怪異,一半臉天之驕容美絕人寰,一半形似鬼魅,自帶詭異古老圖騰。
她臉上的圖騰,不是別物,而是封印著一道空間之門。
而這道空間之門,是方便之門,不僅僅是可以進入晴天恨海女國,甚至可以通往任何地方。
比之平娜的卜算來尋找時空隧道尤為厲害,卻有一樣不如平娜,那就是前世今生與禍福吉凶的卜算。
晴天恨海女國是一個奇異的地方,就連神力都無法到達,唯有的一條時空之門掌握在冷子洋的手裏。
冷子洋和薑南煙在那裏成神之後,避世在那裏,同時,也可以避開天上十一皇子天羅地網的追殺。
當年,為了篡改他和薑南煙的命運,冷子洋用假的九尾騙過了十一皇子,現在他已知曉,正翻天覆地的找他呢。
他倒不是懼怕十一皇子,隻是想要和薑南煙過過安靜穩定,不被人打擾的桃園生活。
同時,兩人也覺出一股天地規則的禁錮,輕易不能出女國。要想衝破禁錮,隻怕二人再想要安穩過日子,怕是也不容易。
讓人沒想到的是,他和薑南煙生出的女兒身上,竟然會封印著一道時空之門。
更讓冷子洋和薑南煙錯愕的是,他們的女兒在三歲的時候,意外消失不見,估計和她臉上封印的時空之門有關。
小墨蓮還小,不懂人心險惡,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通過小墨蓮,想要進入這裏,易如反掌,對小墨蓮也是一種危險。
小墨蓮失蹤了四年,現在也有七歲了。
骨肉相連,兩人沒有覺出女兒有危險,卻是無法出外尋找,恰逢冷穌拿一家三口來到這裏,就把尋找女兒的事委托給了他。
冷穌拿從沉思中回神,問她,“卜算到你小姑姑的方位了嗎?”
寶娜認真點頭,一臉的端嚴,老氣橫秋,麵上的表情與她的這個年齡根本不符,她的個性隨了冷穌拿。
上次她卜算有誤差,進寶藏提前了十年,害君焱差點返回神域,這一次,她反複卜算了幾次,都是同一個方位,應該錯不了。
對她上一次的失誤,冷穌拿並沒有責怪她,畢竟,她還隻是個孩子,他囑咐寶娜,“這次,你算準一點。”
寶娜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與凝重,“我卜算好了,小姑姑並不在藍若星球,她在另一個星球,在一個叫中國大陸的地方,詳細位置很難確定。”
“好,那我們快去吧。”冷穌拿扶平娜女巫站到她身後。
寶娜嘴裏默念出一串怪異符咒,她手裏法杖頂端的白色球內發出“滋滋”聲響。
數條細小閃電好似銀龍,不停閃爍,發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這一片黑暗的天地,把三人籠罩其中。
光芒倏忽隱沒,隨著光芒的逝去,三人消失在這個時空,宛若流星。
酒席喝到下午兩點多才散,冷子洋也喝了好多,不能開車,叫了代駕。
回到家後,薑南煙晚上沒睡好,去樓上補眠去了。
胡玉芝見冷子洋回來,拉住他,把在超市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一遍。
薑南煙的身手,冷子洋是知道的,一般人近不了她的身。
但有人竟敢調戲他媳婦,他這心裏總歸是不舒服,不過聽他媽說,那小子那玩意不是可能,是真的廢了,他心裏這才好受一點。
難怪,他在酒店裏會心緒不寧,原來媳婦出了這樣的事。
得知薑南煙在樓上睡覺,他拍拍胡玉芝的手,“媽,我先上樓去看看。”
胡玉芝點頭,“你去吧。”
上了樓,門虛掩著,冷子洋推開,就看到薑南煙躺在被窩裏,睡的很沉。
他脫鞋上床,鑽入被窩把人攬入懷裏。
懷裏的女人眉心微擰,眼眸半眯,自動自發在冷子洋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她抽動了一下鼻翼,秀眉微蹙,閉著眼睛,嘴裏呢喃了一句,“你喝酒了?”
“少喝了一點。”冷子洋隨口回她一句,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薑南煙撅著嘴巴,一臉嫌棄的嘟噥了一句,“好大酒味!”
嘿嘿,敢嫌棄他了!
冷子洋好氣又好笑,懲罰似的,用力堵住她的嘴。
這一吻,上了癮,一發不可收拾,結果,一個簡單的吻,最後演變為激情四射,他的身上,竟然起了反應!
都說,酒飽思那啥,這話沒錯。
薑南煙原本敷衍的回應他的吻,結果,身上沉重的分量把她一下給驚醒了,所有的隨意全特麽跑光了。
她睜大湖光瀲灩的眸子,眼神帶著責怪,不憤的瞪著某個男人,口氣不悅的道,“冷子洋,你有完沒完?我都困死了。”
這男人要發情,也不挑個時候,現在可是大白天。她昨晚被這家夥折騰了多半夜,今天大白天的,他還不放過她,好想捶死他。
冷子洋沒有說話,隻是堵住她的嘴,用熱情回話。
沒有防備,薑南煙著了他的道,陷入迷亂中,腦子變得反應遲鈍。
考慮到昨晚把人累的不輕,冷子洋這次沒有太累她,也折騰了她一個多小時,兩個人都睡了過去。等醒來時,已是亮燈時分。
薑南煙扶住微微酸疼的腰,氣的緊咬牙齦。
這男人在某一方麵都不知道心疼她,要不是她身體底子好,隻怕被他啃的連渣渣都不剩了。
“你起來做什麽?再睡會兒吧。”冷子洋心虛的要扶她躺下。
“滾”薑南煙氣哼哼的甩開他伸來的爪子,穿衣下床,她要下樓去做晚飯。
胡玉芝自從吃過她做的飯,就不肯再做飯了,做飯一事全交給了她,再不做飯,她倒沒什麽,婆婆和公公可是要挨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