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踏錯時空
她用力一拍腦袋,肯定是了。現在不都流行食物養生嗎?
如果薑南煙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一定會哭笑不得。
正午,裝修工人回去吃飯了,冷子洋不回來,午飯薑南煙隻做了三個人的量。
星級酒店的包房內,一群小夥子都玩嗨了,瘋鬧成一團。
冷子洋和郭雲飛坐在一起,兩個人低低的說著話,其餘的人去了別桌劃拳去了。
“來,洋哥,哥們敬你一杯。”任彩青踉蹌著栽了過來,上來就勒住了冷子洋的脖子,掛在他身上,打斷了他和郭雲飛的談話。
這小子一身酒氣衝天,伸出酒杯,半醉半醒,一看就是喝大發了。
今天冷子洋大出血,他們幾十個人定了五大桌,言好了菜任他們點,價錢不計。
這些人聽了冷子洋豪爽的話,也沒和他客氣,鉚足了勁的點,都是名貴菜品,五桌酒席下來,兩三百萬不止。
冷子洋淺笑著端起酒杯,“謝謝。”
酒喝完,他拍拍任彩青,“別喝太多,回頭讓代駕送你回去。”
“嗯,兄弟知道了。”任彩青說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拐到其他的桌子上,找人劃拳去了。
“這幫小子!”郭雲飛失笑,從他身上收回視線,目光在桌子上的酒水上掃過,嘴角抽了抽。
這幫小子也真是不客氣,要的酒每瓶都在上萬,坑起冷子洋來毫不含糊。
他看向冷子洋的目光帶著一絲不讚同,“你就慣著這幫小子坑你吧!”
冷子洋淡笑,拿起自己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渾不在意的言道,“大家高興就好。
他白皙如玉的修長手指在光線的折射下,閃著一道細小的光芒,要不是郭雲飛眼尖,差點就忽略過去。
他細細看去,在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不大的婚戒。
他神情微愕,驀然想起昨夜他刷到了冷子洋的微博,粉絲瘋言猜測他結婚的事。
巧的是,他今天還請喜酒,難道,網上的猜測並不是空穴來風?
想到這裏,他鋒利的眸子微蹙,試探的問道,“兄弟,你這結婚……是真的?”
冷子洋目光輕掠,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不確定,挑唇淡笑,“兄弟喜酒都請了,你問我結婚是不是真的,兄弟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可信?”
郭雲飛極度無語的在其他桌子上瘋鬧的人群間掃視了一圈,不隻是他不信,相信在場的人,沒一個信的。
這也不能怪他們不信,誰又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冷影帝,結婚會這麽敷衍潦草。
“兄弟,婚姻,你是認真的?”他狐疑的問。
不辦婚禮,喜酒辦的這麽隨意,戒指也是這麽敷衍,不由他不懷疑。
“我老婆大人喜歡低調,想要隱婚,兄弟也沒辦法。”冷子洋放下手裏的酒杯,無奈的歎息。
他也想風風光光的娶薑南煙,可媳婦不同意。
郭雲飛好氣又好笑,隨手拿起手機,給他轉賬一筆錢。
一百萬!
看到收賬信息,冷子洋笑了,這可是他辦喜酒收到的第一筆錢,也是唯一的一筆。
郭雲飛轉了賬,就要起身,冷子洋奇怪的問他,“你幹嘛去?”
郭雲飛,“我去找那幫小子給你要禮金去。”
冷子洋拉住他笑道,“得了吧,我不想張揚的滿城風雨,不然就失了隱婚的意義。兄弟請大家喝喜酒,隻是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失禮。”
郭雲飛坐下,白了他一眼,“你小子還真的隱婚,搞的這麽隱秘,差點連哥哥都糊弄過去,幸虧我多問一句。
話說,你和弟妹認識多久了?弟妹哪的人?和哥哥說說,改天叫弟妹一起吃個飯,認識一下。”
冷子洋瞟了他一眼,“有機會再說吧。”
他還想要說什麽,突然心頭揪的一痛,他臉色微白了一下,冷眉蹙起。
一種不安的感覺在心頭驟起,未知的情緒掠上心頭,突如其來的不安讓他心緒不寧。
看他臉色不對,郭雲飛關心的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冷子洋壓下心頭的不適,刻意忽略那股不安,搖頭笑道,“沒事,可能是空腹喝了幾杯,胃有點不舒服。”
郭雲飛對他的話深信不疑,揶揄他道,“呦,那你可要注意了,這有了媳婦的人,別年紀輕輕的,就把身體搞壞了,冷落了媳婦,這婚姻可就危險了。”
“去你的。”冷子洋笑罵一句,舉起酒杯,“來,喝酒。”
郭雲飛笑著舉起酒杯,無心的道,“兄弟的喜酒,哥哥還沒祝福你。現在,祝福你和弟妹幸福安康,一輩子和和美美,多子多孫。”
冷子洋在他說出多子多孫的時候,心頭又是一跳。
他溫潤的笑笑,“謝謝哥哥吉言,幹杯。”
借著喝酒的時候,他垂下眼瞼,遮掩住眸中一抹黯色。
他的第六感一向精準,心頭的不安,或許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直到下午回家,當他聽說了薑南煙在商場遇到的事情,誤以為那就是他不安的因素,卻不知道,此時,在遙遠的肯帝亞,發生了一件與他息息相關的事情。
因為時空踏錯,這個世界多了一個與他血脈相連,骨肉相親的人,才是他不安的真正元素。
現在的肯帝亞,陷入一片昏暗,正是夜晚的時候,星雲慘淡。
君焱屍骨存放的寶藏內,牆上的夜明珠整齊劃一,散發著耀眼的光輝。
這裏的珠寶當初被薑南煙挪用了大半,還剩下不少。拿走最多的,便是架子上的那些布匹,隻在牆角散落著孤零零的幾匹布。
隨著一道白光閃過,寶藏內突然憑空踉蹌著出現一個滿頭白發,身材高挑的女孩。
她右手執一根法杖,左手端著一個羅盤,努力穩住身形。
女孩年齡隻有十歲,身材卻有一米七。她出現不過一秒,在她身後又一下出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女人個子矮小,差點摔倒在地,男人身材高大挺拔,身高在一米九六,及時伸出修長的手臂,拽回了她,抱在懷裏。
“平娜,你沒事吧?”他低頭問著懷裏的女人,女人同樣是一頭白發,長至及膝。
她的麵容在五十多歲,和女孩一個模樣,一看就是母女,隻是臉色枯黃,一臉的病容。
而男人則是陽剛帥氣,看起來隻有二十幾歲,看著懷裏女人的眼神,充滿了憐惜與疼愛。
“我沒事。”平娜有氣無力的回了他一句。
“爸,媽,我們踏錯了時空,早到了十年。”女孩看著手裏的羅盤,小臉一皺,忽然回頭對身後的一男一女道。
平娜和冷穌拿對視了一眼,冷穌拿扶著平娜,轉頭對女孩說道,“沒事,隻要藥還在就行,我們拿了藥趕緊走。”
小女孩點頭,頭前帶路,三人尋找薑南煙口裏所說的那個小木架。
“找到了。”女孩欣喜的喊了一聲,腳步停在牆角一個不起眼的小架子麵前,卻是身形突然僵住,黑亮的眼睛死死盯在對麵的牆上。
冷穌拿和平娜平靜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裂痕,對視一眼,正要上前。
驀然,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上心頭。冷穌拿按住平娜嬌小的身板,臉色倏然變得凝重,眼神警惕的在寶藏的石室內逡巡。
憑著他天生敏銳的第六感,這個洞穴好像突然多了什麽危險的因素。
平娜覺出了他的異常,疑惑的看著他,追著冷穌拿的目光,最後停在牆壁上,驚愕的睜大眼睛。
隻見,在小女孩法杖的照射下,牆上,清晰的映射出一道虛影。
那是一個人的影子,確切的說,是一個男人的魂魄,眼裏帶著濃重殺意,冷冷看著三人,令人驚悚。
他,就是君焱。
正常人無法看到他的魂魄,但小女孩手裏的法杖可以令死人的魂魄無所遁形。
“你是……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