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這喜糖是你哪位親戚的?
她頭上的東西不是別物,正是是那隻威猛的大螃蟹。
此刻它騎在女人頭頂上,四平八穩,兩隻威武的鉗子上還舉著一片菠菜葉子放在嘴邊啃,看起來很有喜感。
什麽玩意?
感覺頭上有什麽東西在動,女人舉在半空中的手一鬆,沒來得及砸出去的竹筐和菜籃子“嘩楞”一聲掉在地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眾人看清楚了女人頭上趴著的東西,不禁哄堂大笑。
鸚鵡頭這時沒注意妖豔女人這邊,更忘記了在薑南煙手裏吃過虧的事,斜刺裏衝了上去,嘴裏不幹不淨的罵罵咧咧,“死女人,看老子不廢了你個賤人。”
他抬腿就踢,用的是撩陰腿,踢的部位很無恥,讓一邊圍觀的眾人嘩然。
胡玉芝臉色巨變,又氣又憤。
世上怎麽有這麽無恥的人?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就在她氣憤不已,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薑南煙眸底劃過一抹嗜血的冷光,屈膝抬腿反踢回去。
她的踢腿極為刁鑽,腳尖劃了個弧形,繞到鸚鵡頭腳踝處,這一招還是和冷子洋學的,堅硬的鞋尖踹在他脆弱的裸骨上。
“啊……”
淒厲的慘叫聲在這方區域蕩開,鸚鵡頭感覺他的腳裸骨要碎了。
一陣陣錐心刺骨的痛意襲來,他噔噔後退幾步,腳下被什麽一拌,跌坐在地上。
“啊……”又是淒厲的叫聲,傳出老遠。
他往一側翻滾,眾人這才看清,他的屁股上紮著一隻榴蓮的外殼。
榴蓮肉都被他坐扁了,糊了他一屁股,黏黏糊糊,白的紅的混合在一起,好不惡心。
白的是榴蓮肉,紅的是血。
他顫抖著把屁股上紮的榴蓮殼拔了出來,扔在一邊,臀部的褲子上出現了幾個洞,鮮血直流。
圍觀的眾人呲牙,都在替他屁股疼。
鸚鵡頭白眼一翻,躺在地上,疼暈過去。
另一邊,站著的女人不知道頭上是什麽玩意,伸手摸上了頭頂,剛抓住那玩意下來,不等看清楚是什麽東西,同樣一聲慘叫發出,半截手指掉在地上。
她嚎叫著把那物用力甩出,好巧不巧,正甩在鸚鵡頭的褲襠上。
“嗷嗚”一聲,鸚鵡頭又被痛醒了,一個咕嚕爬起來,五髒六腑都疼的抽筋,五官扭曲,哭爹喊娘的拍打著鉗住他襠部的螃蟹,“你走開,快走開,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一浪接一浪,震的人耳膜生疼。
那隻螃蟹牢牢的夾住他的褲襠,就是不鬆鉗子,他褲襠處滲透出一片殷紅的血跡,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圍觀的男人看到這驚人的一幕,下意識的身子一挺,夾緊了自己的褲襠,心說這人那處算是廢了。
女人被這一幕驚呆了,嚎聲戛然而止,想到是自己把那螃蟹甩到了男人的身上去,顧不上自己那斷掉的半截指頭,捂住流血的手趁著眾人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偷偷逃走了。
這所有的事情發生的時間其實很短,前後不過三分鍾左右。
遠處,幾個保全聞訊向這邊奔來,他們離的遠,也是一聽到聲音就趕了過來,還是太遲了。
看到眼前一幕,幾個保全嘴角抖了抖。
其中一個保全用電棍戳了戳那隻大螃蟹的殼,它受了驚嚇,鬆開了鉗子,鸚鵡頭再次疼的厥過去。
那隻剛行過凶的螃蟹揮舞著半尺長的大鉗子,耀武揚威的橫著在地上跑,眾人看了趕緊躲開。
尤其是親眼目睹了這隻螃蟹剛才的威風和凶殘,在場的男人一看到它靠近,下意識的夾緊褲襠,避之唯恐不及,蜂湧四散,給它讓出路來。
這螃蟹沒人阻攔,蹭蹭蹭跑進了貨架的底下去,藏了起來。
“螃蟹,我的螃蟹。”胡玉芝焦急的追過去,瞄著腰費勁的往貨架底下瞅。
這螃蟹可是花了她幾千塊,貴著哩,可不能讓它就這麽跑了。
“媽,那螃蟹咱不要了。”薑南煙拽起胡玉芝搖頭,臉上還有厭惡的神色。
“啊!為什麽?”胡玉芝一臉茫然,不解的問道。
這螃蟹好幾千呢,說不要就不要了?
就算是兒媳婦有錢,也不能這麽奢侈,該過日子還是要過日子。
薑南煙蹙眉,“媽,那隻螃蟹髒了,不能吃了。”
“髒?”
胡玉芝回想了一下,一下想起了那螃蟹之前夾的那男人的位置,呸了一口,同樣是一臉厭惡的神色。
兒媳婦兒說的對,可不就是髒了嗎。
胡玉芝道了一聲晦氣,撿起菜籃子。
超市出了這麽大的事,負責人聞詢趕來,救護車也來了,把鸚鵡頭抬上了車送去了醫院。
“怎麽回事?”超市的經理看著薑南煙和胡玉芝,出聲詢問。
剛才他雖然沒看到全局,但發生的事情不小,後果對商場極為不利,必須找到承擔責任的人。
薑南煙按住想要出聲的胡玉芝,雲淡風輕的道,“是我們買菜,被人騷擾了。”
言外之意,全是鸚鵡頭的責任,與她們無關。
這時,有保全截了一段監控的視頻拿給他,看了視頻之後,這位經理沉默了。
從視頻上來看,真的與這兩人無關。
從頭到尾,挑釁的人都是那一男一女。這女人踹出的一腳,充其量,也是自衛,怪不到人家頭上去,就算是警察來了,也拿人沒辦法。
既然與兩人無關,這件事情也隻好作罷。
菜都壞掉了,胡玉芝和薑南煙隻好自認倒黴,重新拿了菜籃子再去買菜。
冷子洋不知道他媽和媳婦會遇到這種糟心事,這會兒開車也到了劇組。
一進門,遇到了早就等候著的姚磊。
“哥們,你總算冒頭了。打了你幾天電話都關機,該不會是怕我討債,所以躲起來了吧?”姚磊嬉皮笑臉的揶揄他道。
冷子洋斜睨他一眼,“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報銷的事就算了。”說完,他抬步往裏走。
“別,兄弟,那可不成。”姚磊扯著嗓子追在他後麵跟進了屋裏去,嚷了一路。
“我說哥們,不帶這樣玩的,上次咱可說好了,飯是你請,結果你一聲不吭的跑路了,這賬單我可給你留著呢。”
說著話,他掏出賬單,伸手抖了抖,這可是證據。
他正抖的歡快,一個充滿喜氣的方正小盒子塞到他手裏,包裝精致。
對這小盒子,他可不陌生。
“什,什麽?”他疑惑的拿著那個小盒子,一臉的懵逼。
“不認識?喜糖。”冷子洋挑眉,睨著他道。
“我知道喜糖,可這喜糖哪來的?”確切的說,他想知道這喜糖是誰的?
冷子洋斜他一眼,“我給你的,自然是我的,賬單就當你隨禮了。”
“隨禮?不,不是吧?今天難道是愚人節?”姚磊立馬翻開手機查日曆。
寧肯相信豬能爬樹,也不相信哥們會結婚。
開玩笑!
他這哥們要是結婚,不可能會這麽草率,怎麽也要普天同慶,風風光光大辦一場,哪裏可能連個動靜都沒有?
在他低頭查手機的工夫,冷子洋一路往前走,遇到幾個劇組的熟人。
“洋哥!”
幾個人紛紛和他打招呼,然後相繼接到他遞過來的一盒糖,同樣的一臉懵逼。
冷子洋走進屋裏,一堆的人正在忙碌。
劇組明天就要出發,他們都在一起準備東西。
“洋哥。”屋裏的人看到他,默契的喊了他一聲。
郭雲飛收拾東西的動作停了下來,扭頭看向他,幹脆放下手裏的東西迎頭走過來,伸手搭上了他的肩,“子洋,明天就要出發了,你準備好了沒有?”
冷子洋沒有回他,拿出一盒糖放進他手裏,“郭哥,兄弟的喜糖,賞臉吃一塊。”
郭雲飛手裏拿著喜糖,神情呆怔。
冷子洋的喜糖?
“大家都過來吃喜糖。”冷子洋衝那些人喊了一聲,然後把喜糖放在桌子上,捧出一堆的盒子來。
眾人一臉茫然的靠過來,邊拿著喜糖盒子邊好奇的問道,“洋哥,這喜糖是你哪位親戚的?”
感情沒有人會相信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