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淩晨身亡
“晨兒…..”。同時又是一聲驚叫,原本躲在牆角的豔娘驚叫一聲,完全忘了害怕,向淩晨倒下的身體撲去,抱著那俱仍然溫暖的身體哭的昏天暗地,淩香抱著孩子躲在牆角,焦急不已。
屋內充滿血腥味以及女人的尖叫聲…..
淩寒紅了眼,往淩海天口內塞入一粒藥後,將暈倒的他交到納蘭手中,拿出一大包藥給肖劍:“給我捉住他們,我要活的”。淩寒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恨過皇帝,她一定要他血債血償。
肖劍接過藥,點了點頭,足尖一點躍向那圍攻藍優的黑衣人。
黑衣人發現不對勁時已是太晚,就連撤走的力氣也無,跌倒在地,黑布外的雙眼布滿絕望,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後,咬爛口內早藏好的毒藥。
肖劍與藍優同同時點向他的穴道,但仍是晚了一步,剛剛還殺氣騰騰的黑衣人,一瞬間全部倒地身亡。
偌大的廳內充斥著血腥味,一地的屍體,活著的人臉上早已失去了血色。
佟瑾一直守在淩寒的前麵,見危機解除,這才讓出一條道讓淩寒過去。
淩寒走到淩晨的身邊蹲下身子,在她的鼻尖一探氣息,人早已斷氣。那一劍是從肚子打橫劃過,整個身體差不多被腰斬。
豔娘見到淩寒就像見到救星,用力捉住淩寒的手哭求道:“三小姐,你快救救晨兒,你一定有辦法的,我在這裏給你磕頭了”。
“二娘,你節哀,姐姐已經去了”。淩寒眸中有淚,淩晨雖然惡毒,並且害她多年,但是見到她在大喜的日子死的這麽慘,仍然感到難過與憤怒。
“不…..不可能,今天是晨兒大喜的日子,是不是你又妒忌晨兒比你幸福了,所以才故意這樣說”。豔娘不死心的說著,暈倒在地。
淩香將孩子交給丫環,走到豔娘的身邊扶著她淚如雨下。
藍優望著地上靜靜躲著的淩晨,那突大的雙眼瞪著上方,死不瞑目。說不上傷心,卻是極度的憤怒,這些黑衣人明顯是針對他而來。而在這世上想殺他的人,卻隻有皇帝。難道他把藍家的祖業全部給他了還不夠麽?
藍優手指微顫,試著幫淩晨抹上雙眼,好幾次都失敗了,那雙眼毫無焦距的望著上方,死也不瞑目。
淩寒輕聲說道:“姐姐,你與藍優已拜堂,你是藍家的媳婦,並不是孤魂野鬼。你就安心的去吧,我會幫你照顧二娘,會幫你報仇”。說完,手撫向她的雙眸,奇跡似的,那雙突大的雙眼隨著淩寒的手閉上。
淩家的喜事瞬間變成了喪事,剛掛上的紅燈籠已撤了下來,換上了白色的燈籠,淩府籠罩在哀悼中。
淩海天由於親眼見到二女兒在眼皮底下被殺,一時血氣攻心中風在床,淩寒將肖劍叫進屋內:“如果讓你晚上進皇宮,有幾成全身而退的機會”?
“大約有七成機會”。肖劍望向坐在椅子上的淩寒,躬身說道。
“肖劍,如果我叫你去皇宮殺皇帝,你可敢去”?淩寒唇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一個視人命為草芥的國主,琉璃國是時侯換主了。
“夫人想怎麽做”?肖劍心頭一驚,但他知道淩寒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很簡單,你隻要想辦法拿這包藥令到皇帝吃下,他就會在三天後不明不白的死去,任誰也查不出死因”。淩寒在懷中掏出一包藥粉,遞給肖劍。
肖劍接過藥粉,臉上有著凝重,最後仍是點了點頭,收起藥粉走了出去。
因藍家的情況特殊,暫時住在了淩府,淩晨以藍家媳婦的身份入葬在藍家祖墳旁,也算是對她身份的一種默認。
藍父藍母心中哀歎,好好的一個媳婦剛拜完堂就這麽去了。
雖然發生了這樣的不幸,淩寒仍是將答應給淩晨的那份嫁妝全數交到了藍優的手上:“這是我答應給淩晨的嫁妝,她如果在生也一定希望藍家東山再起”。
藍優並沒有拒絕,他知道現在並不是拒絕的時侯,隻當是問她借的吧。他一定會東山再起,一定會令到自己強起來,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淩寒歎了口氣,走出屋子,屋外秋風起,時間過的真是快。肖劍自那日進宮後仍沒有回來,不由有些擔心。
肖劍跟了她多年,多次與她同生共死,雙方的情意早已超越了主仆,淩寒更是已把他當作自己的兄弟。
她心緒不寧的向桃園走去,佟瑾這幾天忙著處理淩府的事,剛忙完才回到桃園,就見到淩寒步進屋,見她心緒不寧的樣子,又好幾天沒有見到肖劍,已猜到了一些事。
“寒兒,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淩寒抬眸望了他一眼,不知該不該說好?但自己又不會武功,萬一肖劍真出了意外,她絕對是不可能不理的。
“寒兒,有什麽事你就說吧,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衝動”。佟瑾見她不出聲,雙手扶住她的雙肩,令她直視著他。
淩寒怔怔的望著佟瑾:“我讓肖劍進宮了,他一天不死,下次死的有可能就是整個淩府”。
“什麽?你讓他單槍匹馬的進宮?你這和讓他去送死有什麽區別”?佟瑾低聲吼道,這倆主仆也太大膽了吧?
“難道你以為人多就能進宮麽?我隻是要他幫我去送狗皇帝一程,況且我調製的藥,隻要狗皇帝碰一丁點,三日後他就必死無疑,而且死的毫無一絲其他症狀”。淩寒不停的安慰自己,肖劍不會有事的。
“最起碼你應該和我商量一下吧?再怎麽我也可以和他一起進宮,多個人也好過像現在,他究竟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作為主子,難道你就不擔憂的麽”?
佟瑾平時沒少看肖劍的臉色,多年來卻是這樣一個人將淩寒保護周全,他真心不想要他出任何的事。
淩寒張了張嘴,最後什麽也沒有說,畢竟是她理虧,她現在也後悔了當時的衝動。
就在倆人僵持著的時侯,肖劍回來了,他現在仍是一幅宮女的裝扮。在門外將倆人的話聽的一清二楚,內心一暖走了進來:“夫人,幸不辱命”。
淩寒衝上前撲入他的懷內,笑道:“回來就好,隻要平安回來就好”。
肖劍接住淩寒,臉上有著一抹幸福的笑容。
佟瑾臉色極其難看,迅速將淩寒拉離肖劍的懷內,這女人怎麽又忘了男女有別了呢?要是給其他人看了去那還得了?
淩寒見佟瑾的臉色,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在對上肖劍宮女的裝扮後,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前俯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