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佟母中風
淩寒唇角微翹,笑著走出房門,身後傳來淩晨瘋狂的尖叫以及重物掉地的破碎聲。隻要以後她不再來找她的麻煩,她會偷偷的把她身上的餘毒解去。
但是,如果她一心執迷不悟,可別怪她心狠手辣才是。
淩寒在梨園慢慢的走著,欣賞著園中的參天大樹,在京城這類大樹實屬少見,令她想起祈鳴山,想起還留在祈鳴鎮的莫大夫與肖劍,也不知他們怎麽樣了?有沒有照著她的吩咐建設祈鳴鎮?
她想的入神,沒注意到迎麵而來的佟母與蘭嬤嬤,與她們碰了個正著,她想避開已是不及,隻能站在原處微微行了個禮:“寒兒參見娘親”。
佟母冷冷哼了一聲,眼皮微抬,冷冷掃了她一眼,經過上次在桃園的事,她對於這個媳婦已經不是用厭惡二字所能形容。
淩寒待她走過,撇撇嘴站直身子,她既然不待見她,她也就無需去套近乎,倒也省了些。
蘭嬤嬤微轉頭望了眼身後的淩寒,正好見她站直身子,她小聲對佟母說道:“夫人,我聽梨園這邊幾個丫頭說,少奶奶的臉爛的無法見人了,前兩天少奶奶還跑到桃園去向寒姨娘下跪認錯後,寒姨娘才肯把解藥給少奶奶”。
“什麽?真有此事”?佟母定住身子,難以相信的瞪著蘭嬤嬤,她真的想造反了麽?
“今天早晨,我又聽說少奶奶跪著求回的並不是真正的解藥,少奶奶當晚用了寒姨娘的藥後就痛的暈了過去……”。蘭嬤嬤把今早在廚房聽到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佟母聽。
直氣的佟母瞪大了眼,她多年來一直以為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沒想到不但做出不守婦道的事,現在還爆出謀害親姐的事來,她們佟府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站住”。佟母回轉身子,怒聲喊住已走出幾米遠的淩寒。
淩寒本想快步離去,她無心討好佟母,但也不想與她發生衝突。
佟母的喊話令她硬生生停住向前的腳步,有些不解的轉過身子,語氣卻是極其的平淡:“娘,有何吩咐”?
佟母見淩寒淡定的站在那裏,絕色的小臉上無風無浪,絲毫看不出謀害人後的慌亂,她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也沒聽誰說過她習過醫研過毒。
對於剛剛蘭嬤嬤的話產生了一絲動搖,加上佟瑾說過,叫她不要為難淩寒,隻要淩寒沒有做過,她也不會特意去為難她。
“和我一起去看看晨兒吧”。佟母臉色緩和了一些,不待淩寒答話,已轉過身子向前走去。
她微微皺皺眉頭,還是聽話的跟在佟母的身後。她再次重新來到淩晨的房內,屋內就像有賊入屋般,到處砸的亂七八糟,滿地碎片,可見這屋子的主人剛才被淩寒氣的不輕。
她們走進來的時侯,一個瓶子正向佟母砸來,淩寒極時擋住才免於砸傷佟母,但淩寒就沒有這麽好運了,花瓶正好砸在她的背脊上,她悶哼一聲。
佟母不悅的問道:“怎麽回事”?
正氣昏了頭的淩晨正砸著的痛快,被佟母一問,這才發現正怒視著她的佟母,她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嗚嗚的哭了起來:“娘,你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寒妹妹對我下毒,什麽花粉過敏,那全是她下的毒,也不知我這張臉會不會就這樣被她給毀了”?
淩晨哭的淒淒慘慘,佟母見那張麵目模糊的臉,生出一絲憐惜:“晨兒,不如讓娘幫你請大夫過來看看吧”。
“娘,我早就請京中有名的大夫過來看過了,都沒醫好,反而這張臉越爛越烈,我一直懷疑是她下的毒,前兩天更是放下身段去求她給解藥,在相公的麵前她倒是做了好人,給了我一瓶藥,但不知她又給了我一支什麽毒藥,竟痛的我暈死過去,娘,您可要為我作主啊”。
佟母憤怒的轉過身,盯著淩寒問道:“寒兒,可有此事”?
淩晨怕她不肯承認,接著說道:“娘,剛才她親口對晨兒承認的,要不然我也不敢這樣般冤枉她”。
“寒兒,娘想不到你不但不守婦道,竟然善妒謀害親姐,佟府怎能容你這般撒野?來人,來人把這不守婦道的妒婦給我關起來”。在得到淩晨的證實後,佟母修長的手指向她,氣血攻心,差點又要暈過去。
站在門外的張新,在聽到佟母的吩咐後,趕緊走了進來:“是”。
他一步步走向淩寒,淩寒不想解釋,也不屑去為自己脫罪,雖然她已手下留情,也不覺得自己有罪的她一步步後退,直到退到牆角,冷冷說道:“娘,我知道你不待見我,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不要逼我出手,後果並不是你們承擔得起”。
“反了反了…..“佟母一時氣血攻心,暈了過去。
蘭嬤嬤就像看著妖怪般的瞪了眼淩寒,她從沒見過如此張狂的女子,這才嫁進佟府幾天,就把婆婆氣暈幾次,估計整片大陸上前無來者後無古人了。
小皮與蘭嬤嬤手忙腳亂的把佟母扶到淩晨的床上躺好,淩晨叫住正準備捉淩寒的張新:“張新,你快去請府醫,一會兒等娘醒來,再來收拾她”。
張新狠狠瞪了一眼淩寒,這才步出門外去請府醫。
淩寒眸中閃過一絲憂傷,她並不想氣佟母的,是她們處處逼人,是她們不容於她,她才還口的,不是麽?
淩晨沒有錯過淩寒臉上的表情,她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那張糜爛的臉陰森森的,猙獰而醜陋。
嫁進來沒幾天將婆婆氣暈兩次,她倒要看看淩寒怎麽向佟瑾交差。
府醫被張新抱著一路輕功飛進房門,剛把他放下地,他已腳軟的跌落在地,老半天這才站起,不滿的瞪了淩晨的侍衛張新一眼。
“府醫,你快過來看看夫人,夫人臉色好差哦,她不會有事吧”?守在床前的蘭嬤嬤不安的喊道。
府醫趕緊放下藥箱,過去她佟母把脈,發現她的脈搏極其的微弱,弱到感覺不到一絲生氣,他搖了搖頭:“你們怎麽照顧夫人的,早就跟你們說過夫人不能受刺激,隻怕這次就算醒來,也是躺在床上動不得”。
淩寒差點跌坐在地,她不相信佟母會經受不起這點打擊,況且她也沒說什麽不是?她隻是想要她們不要為難她而已,從沒想過真正的去傷害佟母。
畢竟就像佟瑾說的,她是他們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