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不速之客
淩寒已更好衣,聽著屋外兵器相撞的聲音,不由皺起了眉頭,會是誰三更半夜的跑來桃園呢?她自認在京城未曾與人結怨,她未曾想到的是,太招人喜歡也是一種罪過。
佟瑾滿臉風雨欲來之勢,他拉著淩寒向屋外走去,他倒要看看那人有什麽本事從他的手中搶人?怒氣充滿心胸,他們現在當他死了麽,竟敢明目張膽的約會?
淩寒的手被他拉的生疼,與剛才的溫柔判若兩人,她用力想要甩開他的鉗製,耐何力量懸殊太大,她極不滿的咒道:“你又犯什麽病了?快放手啦”。
佟瑾就像沒有聽見似的,倆人走出房門。院內微弱的燈光下,藍優正被幾個早潛伏在暗處的黑衣圍攻,劍在夜色下閃著寒光。
走廊處,聽到響聲的青兒與紅兒披著一件外衣走了出來,見到院內的打鬥,驚嚇的瞪大了眼,她們也認出了藍優。
淩寒怔了好幾秒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命青兒與紅兒倆人回屋。
見倆人回屋後,她才把眸光轉向院內,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他怎麽又來了?上次不是全部都說清楚了麽?再看看佟瑾的臉色,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幾分。
他這幾天宿在她的屋內,莫非就是守株待兔,想逮住藍優不成?看那黑衣人訓練有素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早潛伏在此多時。
怒氣漸漸在內心酵化,一種不被人信任的憂傷在內心彌漫開來。
藍優見到淩寒,內心一喜,一個躍起,躺開黑衣人的劍說道:“寒兒,我一定會想辦法帶你走的……”。
黑衣人提劍又逼了上去,硬生生打斷藍優的話,佟瑾臉色黑過鍋底,握住淩寒的手更是用力,疼的淩寒痛呼:“好痛”。
佟瑾回眸冷冷望著淩寒,眸光似劍,恨不得剖開這女人的心看看,到底是什麽顏色的?這才進門幾天,就已明目張膽的給他綠帽戴了?
“你TM神精病是吧,快放開老子,痛死人了”。淩寒手另一隻手大力去剝他的手指。他的手就像一雙鉗子似的鉗著她,額頭上青筋直冒,可以看得出他現在已到了爆發的邊沿。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休想我放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這輩子你生是我佟家的人,死也是我佟家的鬼,要我放開你和奸夫雙宿雙棲,就算是下輩子,也不可能”。
佟瑾的意有所指,淩寒隻能在心底哀歎,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好端端的在家也會被人冠上紅杏出牆的惡名。
“瑾,你冷靜點,我不喜歡他,一點也不喜歡。不信的話,你自己問他”。淩寒細長的手指指向打鬥中的藍優。
淩寒解釋令佟瑾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一些,手仍然是緊緊的握住她,生怕手一鬆,她就會與人私奔。
打鬥中的藍優險險躲過黑衣人的劍,淩寒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雖然她說的也算是實話。她事實上從未說過喜歡他,甚至每次見麵表現出極度的討厭,但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一邊躺避黑衣人的招式一邊說道:“寒兒,你不用怕他,我說過會帶你走就一定會帶你走,等我殺了這些黑衣人就來救你”。
藍優的話無疑是火上加油,佟瑾冷若冰霜的望著打鬥現場,對黑衣人一聲令下:“無論死活,不要給他離開桃園”。
頓時打鬥發生了變化,黑衣人手中的劍就像注入了另一股內力,劍氣所到之處樹倒葉飛,藍優再也不敢掉以輕心。
淩寒滿臉憂傷地望著院內的打鬥,手上的痛意完全不如內心來的強烈,他們這是視人命為草芥啊。
她雖然討厭藍優的自以為是和故意挑撥離間,但是佟瑾為什麽就不相信她呢?如果她真的要走,區區佟府又豈困得住她?
她低聲對佟瑾吼道:“瑾,叫他們停手吧,我發誓永遠不會和他在一起,這輩子,下下輩子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佟瑾緩緩將眸光轉向淩寒,眸中有著滔天的怒氣與痛意,有種要毀天滅地的衝動。淩寒的發誓,在他的眼中完全成了保護藍優的委曲求全。
“瑾,叫他們停手吧,難道就連我的發誓你也不相信麽”?多年的深交,原來也抵不過他人一句挑撥離間的話語,淩寒憂傷的想著,難道真要逼她出手,他才甘心麽?
佟瑾冷冷盯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她在憂傷什麽?為他麽?
淩寒衣內的藥粉已緊緊捏在手內,她真的不想走到這一步。
在淩寒就要出手時,佟瑾冷冷的轉過頭,對打鬥中的黑衣人說道:“放他走,如果再有下次,讓他做好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的準備”。
黑衣人聽了佟瑾的話後,劍狠狠攔腰掃向藍優,這才足尖一點,消失在暗夜裏。
藍優狼狽的用劍插在地上,這才穩住身形免受傷害,他半躬著身抬起頭,狠狠的瞪著屋簷下的倆人,卻不得不承認,那站在一起的身影是那麽該死的登對。
淩寒強忍住手上的痛意,冷冷說道:“滾”。
藍優慢慢站直身子,眸中浮起一絲明顯的恨意,他不會就這樣算的,他一定還會再來。
“真正的愛是付出,並不是占有,你的所作所為隻不過是因為得不到而不甘而已。我永遠不想見到你,就算你做再多的事,我也不會喜歡你”。淩寒眼神清冷,盡量把話說的狠絕一些,希望他能醒悟,不再癡纏在她的身上,這隻會令她的生活更加的糟糕。
“寒兒,要怎樣說,你才肯信我,我活了二十幾年從沒有如此認真的去喜歡過一個女子,我一定會用事實來證明我對你的愛”。藍優深深望了淩寒一眼,足尖一點消失在黑夜裏。
佟瑾冷哼一聲,終於鬆開她的手,不再看她,轉身向屋內走去
淩寒趕緊甩了甩被握疼的手,痛的她呲牙裂齒。
她望著那走遠的背影,唇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她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TM都不信她,真不虧是相交多年的好兄弟啊。
佟瑾突然回轉身,冷冷的眼神如箭射向她,輕啟薄唇:“還不進來?難道想跟著他一起去不成”。
淩晨輕咬下唇,強自忍下諸多不滿,NND她特別的想爆三字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