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一刀白
吳老板卻是沒有搭理方球，而是看著王莽道：“這位公子，請問你要這石料嗎？”
“你這人怎麽搞的？”方球見吳老板沒答應他，而是問王莽，當即大叫道：“這石料我二十萬買了，你還問這窮鬼幹什麽？”
“賭石場的規矩，這是誰先誰後的事情。”吳老板翻了方球一眼，道：“這位公子先問的，當然得他先買，他不要了，才能輪到你。”
“你這人……有錢都不賺。”方球大怒。
王莽麵露掙紮之色，又裝模作樣的詢問了一番李嵐等人，最後搖了搖頭道：“二十萬太貴了，我現在沒有這麽多錢。”
“那算了。”吳老板這才看著方球道：“這位公子，二十萬，這塊石頭是您的了。”
方球麵色一喜，衝著王莽等人揶揄道：“幾個窮鬼也好意思來玩石頭，區區二十萬都沒有，也好意思跟我賭？”
子亮對王莽的行為有些不理解，弄不清楚王莽究竟在搞什麽，而一直跟在王莽等人身後的李哲因為久在賭場混，似乎明白了什麽，走到王莽身邊道：“你剛剛好像故意在激方球？”
王莽看了李哲一眼，衝李哲暗自豎拇指道：“你這人倒是挺聰明的，當年為什麽要玩這個呢？”
“一言難盡！”李哲悵然的點了點頭，又道：“你還沒說呢，這半料以我多年的經驗，絕對是能開出不錯的靈石的，而且雖然我對南宮家不感冒，但是南宮家的鑒定術還是非常厲害，基本上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準確率，你這樣激方球買下石料，對你有什麽好處？難道你對這石料不看好？”
“一種感覺吧，我覺得這塊半料開不出什麽好東西。”王莽笑了笑，道：“當然了，這也隻是我得感覺，準不準還不知道。”
說是感覺，實際上大黑的提醒，大黑隻是說這半料隻有表麵那塊有靈石的氣息，再往裏去就沒有靈氣了，而且大黑拍著胸口保證，他從李哲那弄來的那塊拳頭大石料，裏麵的靈氣比這塊半料的靈氣重的多。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塊半料雖好，但王莽沒錢買啊，從宮裏出來，王莽身上實際就帶了幾千兩銀子，可真沒帶十幾萬兩銀子，說身上有十五萬不過是糊弄方球的。
其實，王莽身上若是真有銀子，也不買這塊半料，按照大黑的說法，那個大塊頭假山似的石頭，裏麵的靈氣非常驚人，是這賭坊內靈氣最重的石料。
這時候方球開口道：“小子，小爺這裏就選定這塊石料作為咱們賭局的參賽石料，你的石料呢？不會買不起吧？哈哈哈！”
“就是，一看這小子就買不起。”
“你們知道啥，方公子二十萬買了這麽塊靈石，這石料那麽大的塊頭，怎麽說至少也得有一寸大小的靈石吧，一寸大小的這個等級的靈石怎麽說也值十萬兩，這場中那塊石料能保證挖出十萬兩的靈石來？這位公子這是還未戰就輸了！”
“你怎麽這麽看好，難道就不能賭垮了？”
“再垮也有個限度吧，沒看這塊半料就連南宮大師都很看好嗎？”
“就是，南宮大師可是咱們大秦境內最厲害的石料鑒定師，他看好的石料怎麽會出問題。”
方球聽著四周的議論聲，不由得更加得意，看著王莽道：“小子，你若是現在認輸，我隻要你磕頭叫爺爺，從爺的褲襠裏鑽過去就行了，這胳膊爺就不要了。”
“你……”李嵐大怒，罵道：“你小子找死！”
“李嵐，咱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王莽笑了笑，道：“跟一個死人有什麽好見識的。”
“小子，你說誰是死人。”方球怒道。
“誰對號入座，說的就是誰。”王莽笑了笑。
“好好好，我現在還不許你提前認輸了，也不降低賭注，你死定了。”方球叫道：“反正現在我得石料已經定下來了，你的石料呢？”
“我的？”王莽笑了笑，道：“我得石料早就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眾人均是一臉疑惑的看著王莽。
“你小子騙人也換個地方，這裏的人誰不是一直看著你，你什麽時候買的石料？”方球皺眉道：“你可不許耍賴，咱們當初可是說好了，就這賭坊的石料，可不許外帶。”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莽哼了一聲，指著李嵐端著的盒子道：“我石料就在這裏。”
“這裏？”方球看了看李嵐手中的盒子，突然道：“你說的莫不是那兩塊廢料，你跟我開玩笑嗎？”
“誰跟你開玩笑。”王莽笑了笑，從盒子裏拿出那拳頭大小的石料，道：“反正我就用這塊石料跟你賭，你敢不敢？”
“我不敢？”方球大笑道：“你拿一個廢料跟我賭，簡直是送上門認輸，我幹嘛不賭，看來我真沒看錯，你就是個窮鬼，老子這把贏定了。”
王莽對方球的囂張毫不在意，他覺得沒必要和一個死人在意，看著身邊的李哲，王莽問道：“會切石吧？”
“會。”李哲似乎意識到什麽，有些激動的點了點頭，道：“我做賭石已經有不少年了，切割石料早就學會了，隻是一般不動手，但技術卻是非常好。”
“懂就行了。”王莽將拳頭大石料交到李哲手裏，道：“這塊石料源於你手，我希望也終於你手，算是了卻你一生遺憾，這石料你來切。”
“真的讓我切？”李哲抿了抿嘴，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說讓你切，就讓你切。”王莽道。
“好，謝公子相信我，我一定不負公子信任。”李哲一拱手，滿臉感謝道。
方球看著這一切，道：“怎麽著，你還打算先切，是怕輸的不夠早嗎？”
“反正都要切，先切早切有什麽區別。”王莽笑道：“怎麽，你不打算現在切嗎？”
“切。”方球大聲道：“我不像你隨便從路邊撿個人來切割，我找了賭坊內最有名氣的切割師傅來切石料，人師傅馬上就到。”
王莽不以為意，吩咐李哲道：“一會兒你切的時候，心思細一點，這塊石料現在已經很小了，動不得大刀，等小刀慢慢磨。”
“我明白。”李哲點了點頭，然後吩咐手下從原先的攤位取了一個工具箱，打開工具箱，隨手拿出一把寸許小刀，深吸一口氣，手上小刀一揮，一刀就切在了石料上，一層薄薄的灰色石片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然後一道耀眼的白色出現了人們的麵前。
“出白了！”
圍觀的吃瓜群眾中傳來一聲驚呼。